张平对秦苕昉再一次通过棠继仁手中的权利替玉家班办事情心中很不舒服,在得知秦苕昉找了棠继仁要求放朱启盛后张平心思繁重,棠继仁虽然暂时还没有对他要求放了朱启盛,但是张平知道棠继仁迟早会答应他的夫人的要求。
可他张平要朱启盛死,他要让每一个试图戏耍青虎帮的人最严重的下场。这也是给那些试图违反帮规的仁一个严厉的警示,所以他无论如何也不允许朱启盛活着。
棠继仁一次次无原则的答应秦苕昉的请求令张平十分不满。
因为秦苕昉一次次打破了张平的原则,他觉得他是青虎帮总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以自己在青虎帮的功劳和权威是不能忍受一个女人随意来侵蚀践踏到他的尊严的,张平在这种心境下更加反感秦苕昉,可是她现在是帮主夫人,棠继仁把她高高顶起,让她在青虎帮的地位也高高在上。以此下去,秦苕昉似乎成了张平的心腹之患。
这一天,棠继仁和秦苕昉夫妇带女儿在花园中戏耍,那雪玉生得粉妆玉琢,十分可爱,棠府中人大多都极喜欢她,棠继仁也是爱如珍宝。夫妇两个正逗弄雪玉有趣,这时一个下面的人来报告说院外有个叫黄龅牙的求见。
棠继仁没予理睬。秦苕昉看棠继仁脸色是也不想让她还管着这件事情。她稍犹豫还是说:“让他进来。”
下面人应声去了。
一会儿带来黄龅牙,几天的煎熬令黄龅牙憔悴不堪,他几步走到棠继仁夫妇面前还没有站稳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求棠继仁放了他师父朱启盛。
棠继仁冷眼看了一眼哭哭滴滴的黄龅牙,怕吓着女儿,他把怀中的雪玉给奶妈抱了,吩咐她带着雪玉去房里玩。等奶妈走远了,棠继仁忽然作色道:“黄龅牙,你是不是不想要命了,天天来纠缠。”
“求棠帮主饶了我师父!”黄龅牙仍然苦求。
秦苕昉看黄龅牙可怜,心中不忍,说:“你起来,再说。”
黄龅牙不肯起来,仍然跪在地上,声泪俱下乞求:“棠帮主,求你饶了我师父,饶了我师父吧。”
棠继仁见他不识时务,忍无可忍,“嚯”的从腰中拔出枪来,用枪指着黄龅牙说:“你再吵闹老子对你不客气了。黄龅牙,要不是看在你们救过苕昉一命上,你信不信我早毙了你。”
秦苕昉拦住丈夫:“继仁,也难得他对他师父如此忠孝,你就答应了他吧。”
黄龅牙含泪等着棠继仁发话。
棠继仁皱眉道:“苕昉,你这样毫无原则的让我答应他们,做事失了规矩以后你叫我怎样在帮中立威?谁还遵守帮规威严?”
秦苕昉说:“如果放在十几年前,朱启盛自然不能放过,不过这件事情过去十多年了,很多事情都该烟消云散了,就放了他师父吧。”
那黄龅牙连连磕头,请求棠继仁放了他师父一命。
棠继仁说:“要我放了你师父也可以,你们朱记典当行收归我们青虎帮所有,你和朱启盛滚出滩海,永不回来。可以吗?”
黄龅牙眼泪汪汪看着棠继仁,这条件几乎也就是要命的条件,但是好歹可以保住他师父一条性命,他知道他们师徒已无退路含泪答应了。
“那好吧,你明天在滩海大桥下等着你师父朱启盛,你们乘船出江离开滩海,且再不许踏进滩海半步。”棠继仁说着又对下人说:“把他带出去。”下面的人听了拉起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黄龅牙,带着出去了。
秦苕昉也觉得棠继仁条件苛刻,可是好歹保住性命就好。棠继仁处理完黄龅牙的事情,对秦苕昉说去青虎帮总部。秦苕昉等棠继仁走了自己也转身回房里,雪玉玩累了,奶妈把她哄着睡觉了。秦苕昉在走到自己的梳妆镜前拉开抽屉拿出一张银票放在手袋里,对丫鬟月环说:“月环,随我出去一趟。”又吩咐奶妈看好雪玉,自己和月环出门了,在大院门口叫了一辆人力车却往朱记典当行来了。
黄龅牙果然在典当行的屋檐下发呆,秦苕昉走到他面前他才发现,“夫人。”黄龅牙看见秦苕昉像看见亲人一般雨泪不止。
秦苕昉温和道:“黄龅牙,你别哭了,你师父明天就可以放了。”
黄龅牙满眼眷恋地说:“可这典当行没有了,它是我师父的心血,我和师父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这下我们什么也没有了。”
秦苕昉点点头,从手袋里拿出那张银票给黄龅牙:“这个给你和你师父重新去置业,藏好了,别给别人知道了。”
黄龅牙惊喜交加,他没想到秦苕昉不仅救他师父的命,还会这样慷慨相助,他看着那张银票却怯缩着不敢去接。
“拿着。”秦苕昉塞到他手中握住了。
“谢谢夫人。”黄龅牙紧紧握着那张银票,心里暖烘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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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继仁去青虎帮总部亲自审理朱启盛的事情,张平陪着棠继仁来到地下室监狱房,极其阴暗潮湿,那平日养尊处优惯了的朱启盛哪里经得住每日一顿毒打和恶劣的环境,已经是奄奄一息。棠继仁审问他,他混混迷迷没力气答话。棠继仁看朱启盛这个样子,想即使放了他只怕也活不了多久,对张平说:“已经是个没用的人了,放了他。”
“什么?”张平觉得自己没用听清楚棠继仁的话,而且下意识反应是秦苕昉又在后面求情的缘故,心中不觉恼怒:“帮主,他可是知道金银双珏秘密的高巍,且戏耍了我们青虎帮,我们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他。”
“我说的话不能算数吗?我说放了他,不过叫他滚出滩海,以后不许踏进滩海半步。”棠继仁下了命令便转身走出监狱房。
张平愣在那里半天没有出声,李二问:“总管,怎么办?难道真的就这样放了他?”
张平喃喃说:“帮主变了。”
李二没听清楚张平的话,问:“总管你说什么?”
张平正满肚子怨气没地方发作,对着李二怒吼道:“我说你该死。”
李二吓得不敢吭声,诚惶诚恐地站在一边等着张平继续发泄。张平毒骂李二一顿,烦躁的情绪渐渐平静,他抽出一支烟点上吸了,慢慢思虑着怎样才能解决问题症结所在。
他瞟了一眼一边低垂脑袋的李二,走到他身边贴耳说:“把他放了,然后派人跟着他,等到僻静处做了他,手脚干净点,别叫人发现了。”
李二听说有任务,兴奋了,大声道:“总管,我明白。”
朱启盛被放了出来,黄龅牙得到信息来接他师父。朱启盛被打得伤痕累累哪里还走得动,黄龅牙看着他师父又痛又恨,不得不叫来一辆人力车,小心搀扶着朱启盛上了人力车,朱启盛说:“黄龅牙,你别救我,你自己快逃命去。”
黄龅牙怀里还揣着秦苕昉给他的银票,他想师父可能是担心将来的生活,安慰他道:“师父,我们出了滩海去另外的城市还一样可以干我们的老本行,几年下来我们又可以高枕无忧地生活了。”
朱启盛知道黄龅牙是没有听懂他的话,心中着急:“黄龅牙,他们不会放过我的,放我只是一个假象,你快逃,不然跟着我一块丢了性命。”
黄龅牙还是不信,他认为堂堂一帮之主答应的事情怎么可能失信呢。他怕师父不信任自己,从怀中拿出那张银票举着给他师父看:“师父……”
这时,前面马路忽然冲过来一辆马车,那马车无人驾驶,马却发了疯的往前冲撞,路人纷纷逃开退让,那人力车主见势头不好弃了车就逃跑。黄龅牙惊惶意乱看着那辆无人架势的马车冲过来,他想要抱住他师父,一刹那间马车呼呼从过来从他们身上飞过去,黄龅牙只觉脑袋一沉立即昏过去了,他手上的当票轻飘飘飞出去。街道上一阵昏乱,人群中有人制住了马车,人流纷纷跑向黄龅牙师徒。
朱启盛才从监狱出来,哪里经得住马车碾压当场丢命,黄龅牙伤得轻一些,被好心人送到医院里住了几天,因为没钱住院就自己出来了。
黄龅牙师父不在了,银票丢了,他有伤也不能治疗,一副凄凉景象,坐在医院门口放声大哭。医院的人嫌他吵闹影响了别的病人,把他赶走。
黄龅牙病病歪歪不知道要去哪里?他迷迷糊糊想走向朱记典当行,心里想就是死也要死在典当行,他走了一段路,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了,脑子里越来越糊涂,渐渐没有了意识,身子一软昏迷倒下去。
李二处理了朱启盛回去复命,张平说:“干得好,谁敢有半点对青虎帮不尊,这就是下场。”
第二天棠继仁知道了朱启盛街道被谋害事件,心里很明白是谁干的,没有发表看法。
丫鬟月环上街买东西无意看见报纸报道的朱启盛事件,回来把报纸给秦苕昉看:“夫人,你诚心想救他们师徒,可是却被人害了。”
秦苕昉沉思着,说:“应该不是你们老爷干的,他答应我的事情是不会失信的,这件事情要么是张平干的,要么是黑豹帮干的,不过朱启盛一直关在青虎帮,朱启盛被放黑豹帮不可能那么快就得到信息,所以张平干的可能最大。”
月环忍不住说:“这个张平真没人性。只是可怜那黄龅牙了。”
秦苕昉看着月环说:“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黄龅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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