婄凤想要挣脱,可是身子软绵绵的被齐马贵吸住了一般,只得给他抱着,一点抵抗的力气也没有了。
齐马贵和婄凤这一幕被一直暗中盯梢的倪彩芝躲在院中树荫后看得一清二楚,她心里咚咚乱跳着:怪不得婄凤行迹诡秘,她果然和齐马贵有事情。原来刚才齐马贵给婄凤扔手绢倪彩芝就看见了,所以悄悄跟在他们后面,现在倪彩芝看到了她预想的一幕还是受到极大震撼,站在那里两脚想要逃离,可是脚下千般受力,颤颤巍巍的走不动。
齐马贵完了事情,提起裤子站起来,看看四下无人又嘱咐婄凤一番才悄悄走了,婄凤从地上爬起来坐在地上整理头发和衣服。
倪彩芝看着齐马贵的背影走远了,镇定一下自己的情绪从树干背后走出来,立在婄凤面前。
那婄凤整理好衣服正要站起身来,忽然看见她面前却摆着一双纤纤细脚,她猛然抬头一看,正是倪彩芝。婄凤立即脸色大变,对着倪彩芝就叩头:“彩芝饶命。”说着自己就哭起来。
“婄凤,你怎么会做出这样糊涂的事情?”倪彩芝颤声训诫她,十分气恼婄凤如此不自爱。
婄凤低着头不停抽泣,一句话也没有。
倪彩芝皱眉道:“我早警戒过你齐马贵对你没安好心,可你还是要上他的当。”
婄凤抱着倪彩芝双腿哭着求道:“彩芝,我已经做了糊涂事情,只求你不要告上去。”
倪彩芝叹气道:“已经这样,告诉了又怎样。你还是起来吧。”
婄凤从地上爬起来,深深低着头,羞愧得不敢看倪彩芝。
倪彩芝也是无可奈何,说:“他对你说了什么话?”
婄凤说:“他说鸯虹原本姓秦,叫秦鸯虹,她和秦苕昉是亲姐妹。金银双珏可能在她们两姐妹身上。”
“真的假的?”倪彩芝惊讶得睁大眼睛。
“他说是真的。”
倪彩芝一只手撑在胳膊上捂着下巴来回走几步,停下看着婄凤说:“这也说不通啊,如果鸯虹和秦苕昉她们两个是亲姐妹,为何鸯虹不去找她的姐姐,却在我们玉家班这般辛苦学戏?”
婄凤说:“我也是这样疑惑呢。”
倪彩芝想一想,歪头道:“不管真假了,只是如果你再把这个消息捅给黑豹帮呢?”
婄凤也不是很自信,她想起自己先前给黑豹帮的消息,自以为很有价值,可是黑豹帮根本没行动,她道:“不知道有没有价值。”
倪彩芝现在一心想踩翻鸯虹,唆使婄凤道:“管它有没有价值,先捅给他们再说,万一就有作用了呢。”
婄凤想,也是啊,反正是去过一次了,自己为了踩倒鸯虹已经付出了大代价,如果不能把鸯虹赶出玉家班,那真的是太冤枉了。况且现在又被倪彩芝抓了一个现场,如果自己违逆她的愿望,把自己的丑事上告上去,那先惨的是自己,就说:“嗯,彩芝,就按你说的办,我现在就去黑豹帮,如果我们老师问起我来,你帮我圆一下。”
倪彩芝满口答道:“那个是自然要帮你的。”
两人说着已经出了后院的月亮门,往前面院子里走去,经过一道木廊时,只道是院子里除了她们两个没有他人,两个人说话也没有太小心。谁知道那小厮尔合德今日在院子里剪裁院里的花草,因为蹲着身子掩在草丛里,所以倪彩芝和婄凤都没有看见他。
婄凤心里还是不放心,对倪彩芝说:“彩芝,刚才的事情你一定不要说出去,不然我就没命了。”
尔合德也不是有意要偷听她们的话,只是婄凤这一句话太重,尔合德听了本能停下手里的工作,尖起耳朵来听。又听倪彩芝回答:“我当然知道这件事情说不得,我不会出卖你的。”
婄凤说:“彩芝,那我就先去了,你等我消息。”
彩芝说:“但愿这一次消息能够达到我们的目的。”
两人边说着话渐渐走远了,尔合德呆在那里暗暗想,婄凤和倪彩芝两个好像有什么背着人的勾当……他好奇心就来了,想:我倒要看看她们两个有什么勾当。
尔合德悄悄跟着她们出去,只见婄凤一个人转弯出了院子,而彩芝却走了另外的方向,两人分头而行。尔合德想,还是跟着婄凤有价值些,这样想着就偷偷跟了出去。
尔合德悄悄跟着婄凤走了一段路,那婄凤叫了一辆人力车一拐弯不见了。尔合德跑了一段路,只见人影茫茫,哪里还有婄凤的身影子,只得作罢。
尔合德回到府中,一头碰见从院子里出来的管家齐马贵,见尔合德懒洋洋的进院门,厉声问:“尔合德,你不在院子里剪裁花木,跑出去干嘛了?”
尔合德此时心慌胆虚,小心低气地说:“我这就去。”
齐马贵仍然不肯放过他,骂道:“尔合德,你TM的做一点事情就偷懒,小心我告诉老爷开了你。”
尔合德被齐马贵恶声恶气骂一顿,心里十分不服,心里想:齐马贵,你别得瑟,你还有把柄在我手心里呢,把我惹急了我一锅端出来够你好受的,一边想着一边愤愤去了。
再说婄凤坐着人力车来到黑豹帮,那个黑豹帮的门卫一眼认出婄凤来过一回,便很快去里面报告,金城郭带着唐珠儿从天卫回来了,正好在大厅里说话,听了门卫的报告,心中一喜,道:“让她马上进来。”
门卫随着主子的态度,也对婄凤满面笑容,请她进去。
婄凤想,上次的情报看来还是很有用,这金师爷是看重我情报他们才会这样殷勤。
婄凤到了大厅里,金城郭坐在沙发里,沙发一端坐着一个穿着极其时尚举止优雅的女孩子,正一脸平静地看着她,婄凤暗暗惊叹那女孩子的美丽端雅高高在上,心底却难免有些微微的波动。
金城郭对婄凤微微一笑:“婄凤姑娘请坐。”
婄凤收了心神,也很礼貌地说:“谢谢金师爷。”她在沙发对面的梨花木椅子上坐了,下面的丫头对她奉上茶。
“请问婄凤姑娘来有什么事情?”金城郭语声干净利落。
婄凤坐正了,才说:“我是来报告金师爷关于金银双珏的另外一个消息。”
金城郭已经猜到婄凤来的目的,做了一个请继续的动作。
婄凤于是继续说道:“那新来的鸯虹其实姓秦,叫秦鸯虹,她和秦苕昉是秦姐妹,金银双珏在她们两姐妹身上。”
婄凤的消息和金城郭的分析是一直的,金城郭内心一喜,看来自己去天卫把唐珠儿请来是非常正确的,接下来就要看唐珠儿的行动了。
金城郭连同上次的情报一起重赏了婄凤,婄凤欢喜之余,问:“金师爷,你们什么时候行动?”
金城郭道:“不知道婄凤姑娘如何如此心急?”
金师爷这话是问到了婄凤的内心症结,婄凤只得说:“没什么,就是问一问。”接着端起桌上的茶掩饰。
金城郭也没有要对她寻根究底的意思,也就笑一笑过去了。
婄凤拿着金城郭的赏金回玉公馆,因为心里高兴,简直就是脚底生风轻飘飘的快乐呀。她没有直接回玉公馆,而是在大街上逛了一回,给自己卖了好几段布匹绸料香粉,又给倪彩芝也另外备了一份衣料和香粉,这才喜滋滋回来。
那尔合德一直对婄凤一直用心,他干完院中的活计就有意剪裁大院门附近的花草,等到中午时分婄凤才回来,卖了大包小包许多东西,尔合德一愣,想:她发了什么财,一下有这么多钱买东西,心中更加疑惑。
婄凤心里舒畅,根本没有注意有人盯梢她,喜冲冲往自己院子去了。
尔合德提了修剪的剪刀正打算站起身跟着婄凤走一段,看她干什么?没想到他才走进月亮门,一眼看见婄凤在前面院子木廊走道里碰到了管家齐马贵,齐马贵笑嘻嘻在婄凤胸前摸了一把,那婄凤竟然一点也不生气,过了木廊径直去了。齐马贵回身朝这边院子里走来,尔合德怕被齐马贵发现自己,急忙转了身偷偷走开了。
尔合德回到前院子里继续修建花园花草,他满脑子都是刚才看见齐马贵摸婄凤胸的情景,那婄凤平日趾高气扬,对谁都冷冰冰的样子,没想到私下里竟然和齐马贵这样随便,真是不可以想像……
尔合德心中更加愤愤不平:齐马贵不过就是一个小管家而已,难道一个小管家就可以让玉府最高傲的女子也对他垂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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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师爷得到婄凤的密报,心里更加有了主意,对表妹唐珠儿说:“我去天卫城请你来其实心里也不是很有把握,现在得到这样的情报,看来我们的计划是非常正确的。”
唐珠儿说:“好的,我明天就去找继青阁,想办法得到金银双珏玉佩。你也好借此财富扩张势力,从此独霸一方。”
金师爷道:“珠儿,如果我成功,我在火车上对你的誓言还是算数。”
唐珠儿立即阻止他把话说下去:“金师爷,那誓言就算了,你还是留着给别人吧。”唐珠儿这话有些厉害,金城郭沉默了。唐珠儿也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些过份,就说:“我们还是来说说我们明天的具体计划吧,最好能做到万无一失。我这一次真的不能像上次呆太长时间,这偷偷跑出来我娘一定已经大发脾气了。”
金师爷也觉得对不起他姨母,点点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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