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鸯虹满屋子环视,只见满屋子的荣华富贵,尊显荣耀。她心不在焉说:“什么事情,还要接来府中郑重其事的说。”
秦苕昉笑,说:“还真是一件郑重其事的事情。”说着她站起身来,走到妹妹身边的位置坐下,两手握住秦鸯虹的手道:“父母都不在了,我有责任管理好你的生活。”
秦鸯虹挣脱了秦苕昉的手,强调道:“姐姐,我现在生活得很好,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状态,而且暂时没有改变的计划。”
秦苕昉摇摇头,道:“鸯虹,你别急,听我把话说完,我以前在玉家班那时叫迟家班学戏做弟子,那时有一个工人叫小山子,他投奔了天卫城赤林军的司令陌云溪,现在他从天卫城过来替他的司令陌云溪向你求亲。听他说你和陌云溪交往过……”秦苕昉为了探知事情的真假把一双眼紧紧盯着秦鸯虹。
秦鸯虹脸腾的红了:“我是接受过这个什么陌司令和他一起吃饭,可是没有别的事情了。”
秦苕昉知道妹妹误会了她的意思,认真道:“我是极其赞成这一门婚事的。”
秦苕昉的态度让秦鸯虹有些不知所措,她眼光闪避,道:“我根本没有想过这件事情。”秦鸯虹究竟只是十七八岁的女孩子,谈到婚姻事情还有些脸皮薄。
秦苕昉说:“你既然已经和他接触过,对他就一点感觉也没有。”
秦鸯虹脸色更红了,心里一遍惶乱,低声道:“不知道。”
秦苕昉道:“鸯虹,如果你不反对,我打算答应这一门婚事。这陌云溪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将来有能力给你好的生活,而且,据小山子说,他也钦慕你得很。”
秦鸯虹其实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自己婚姻的事情,包括她和玉景唐的事情,虽然倪彩芝把她当天敌一样,她也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只是想好好学戏,能够靠自己出人头地。
秦苕昉猜透几分妹妹的心思,道:“我也是赞成女子自立的,可是这与婚姻不相互矛盾,你即使结了婚也可以做一份自己喜欢的事情啊,为什么要将两者对立起来?”
秦鸯虹摇头:“我也不是要把它们对立起来,只是这件事情来得太突然,我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
秦苕昉心里便担心秦鸯虹不答应陌云溪的求婚是因为玉景唐的原因,便直接把自己对这件事情的态度说出来,以断了秦鸯虹对玉景唐的念想:“鸯虹,那天倪彩芝来过我府上。”
“哦。”秦鸯虹吃了一惊,问:“她来做什么?”
“她来告你的状。”
秦鸯虹扑哧一声笑起来:“这个倪彩芝想嫁给我们老师都想疯了,满世界给我堆石头,连我亲姐姐这里都堆起来了。”
秦苕昉看她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心里也无法判断秦鸯虹对玉景唐的真实态度,就问:“是不是她说的那个样子?”她嘴里这样问,内心里实在恐惧秦鸯虹真的爱恋着玉景唐,那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秦鸯虹昂着脑袋看着天花板上的装饰灯,不紧不慢道:“她说的哪个样子?”
秦苕昉心里急得厉害,可秦鸯虹满不在乎她的心情,她直言道:“她说你想嫁给玉景唐。”
“什么嘛。”秦鸯虹回头看秦苕昉一眼,好像很奇怪姐姐秦苕昉,道:“你就信了。”
秦苕昉有些发怒,道:“鸯虹,你老实说你喜不喜欢玉景唐,你现在不肯接受陌云溪也是因为玉景唐的原因。”
秦鸯虹坐正身子:“姐姐,你完全判断错误了,我谁也没有喜欢过,目前为止没有想过要嫁给谁。”
秦苕昉听了,心情松弛,道:“鸯虹,姐姐腐朽一回,这一次你听我的话,答应陌云溪的求亲。”
秦鸯虹因为平时温和稳重的秦苕昉被她弄急躁了,自己也不好意思,道:“姐姐,其实我是一个感情成熟有些慢拍的人,这件事情太突然了,你容我想一想,”她说完这句话回头注视秦苕昉。
秦苕昉道:“你给一个时间期限,小山子还等着回信了回天卫城呢。”
秦鸯虹说:“好,今晚想一下,明天给答案。”说着站起身来要走。
两姐妹争论了一下午,这时是傍晚时分,秦苕昉说:“鸯虹,你看天晚了,你别回去了,就留下来吃晚饭,住一晚上,陪姐姐说说话。”
秦鸯虹犹豫了一下,想和姐姐争论去留的问题,秦苕昉已经喊下面的人桂树进来,吩咐开车去玉公馆送一个信,秦鸯虹今晚不回去了。那桂树答应着去车房取车去送信了。
秦鸯虹急忙从沙发里站起来想阻拦也没有机会了,有些生气了,道:“姐姐,你怎么这样霸道,是不是打算安排我所有的生活?”说着撅着嘴坐在那里。
秦苕昉不急不躁,道:“如果是好的生活,你有什么理由不接受呢?”
屋子门外一阵沉重得皮靴声,是棠继仁回府了,还没进门就哈哈笑道:“苕昉,什么好的生活,你在和谁说话呢?”一脚踏进屋里来,一看是秦氏姐妹在说话,棠继仁没想到秦鸯虹还在棠府,神情不由愣了一下,不过他反应神速,转而道:“是妹妹鸯虹啊!”
秦鸯虹腼腆从沙发里站起身来:“姐夫。”
棠继仁笑道:“妹妹你坐。”有对门外的差事说:“夫人妹妹来了,叫厨房里多上几个菜。”才对秦苕昉说:“你陪妹妹说话,我去屋里换衣服。”说着去里间了。
再说差事桂树领了差,开着车去玉公馆送信,玉景唐迎了桂树进去,桂树把秦鸯虹留在棠府的事情报告了,玉景唐心里一惊,问:“是不是你们夫人要接了秦鸯虹过去?”
桂树老实说:“我不知道。”说着觉得自己送信的任务完成了就要告辞走人。
玉景唐心里一阵一阵的不安,桂树说一声告辞他情不自禁道:“请慢一步,。”桂树狐疑地看着他。
玉景唐从衣兜里拿出几个银洋道:“谢谢你跑来送信,辛苦了。”
没有人会拒绝银子,桂树也一样,很高兴的收了玉景唐的赏赐,顿了一下,说:“我们夫人妹妹被人求亲了,夫人接她过府里大概是为这件事情。”
“哦。”玉景唐哦一声,人已经震住在那里了,连桂树告辞他没有听清楚。桂树走后,玉景唐脑子里一直回想着桂树那句话:“ 我们夫人妹妹被人求亲了,夫人接她过府里大概是为这件事情。”
玉景唐心里说不出的酸楚和难过。
自己在玉公馆公开对秦鸯虹的喜爱,而竭力反对齐老夫人为他安排好和倪彩芝的婚姻,这件事情秦苕昉大概是知晓的,十几年前,自己因为母命师恩迫不得已娶了自己并不爱恋的迟娜菱背叛了秦苕昉,自己一直含愧在心,现在他想追求秦鸯虹时,秦苕昉却横插一曲……他无法判断秦苕昉现在给秦鸯虹做亲是不是因为以前的恩怨仇恨。自己确实欠秦苕昉太多,他内心一直也很煎熬痛苦,可是所有人当时只看见自己娶了迟娜菱却没有人看见背叛了自己爱恋人的苦痛,这种苦痛像一种病痛一直折磨着他,以至于他见到极像秦苕昉的秦鸯虹心里把她作为另外一个秦苕昉,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可以疗治伤痛的机会,秦苕昉现在这样做就是釜底抽薪,一点机会也不想给他,有意叫他痛苦一辈子,让他在结痂的伤痛里消失生命……苕昉,你太歹毒了。玉景唐心口一阵疼痛,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管家尔合德进来看见玉景唐面色惨白斜依在木椅上,大惊跑过来:“老爷,你怎么了?”
下面有人去报告齐老夫人,玉景唐摇着手,制止着不要下面的人去,可是那人心里焦急只顾往门外跑,跑得又太快所以没听见。
齐老夫人听了下面人的报告慌慌张张由蓝仙扶了过来,一进大厅门,就颤声问:“景唐,你怎样了?”
玉景唐情况缓和了一点,这时见母亲因为自己受惊吓,很是心疼,勉强起身站起来走过来搀扶母亲,一边说:“娘,我没事,就是刚才心口一阵急疼,现在已经过去了。”又训词那个报告的下人说:“什么事情只得大惊小怪,把老夫人也叫来。”那人低头不敢回话。
齐老夫人说:“景唐,这玉公馆大大小小的事情太多了,都得你担待着,这些日子以来你是太累着了,娘老了不能替你分担什么,你自己要注意身体呀。”说着眼圈绯红。
玉景唐不想母亲难过,就故意装出很轻松的样子,说:“娘,你别担心,我身体一直很好来着。就是累着了休息几天就没事了,我年轻着呢,恢复起来也快。”
齐老夫人才稍稍放下心来。
玉景唐见母亲情绪渐渐平息了,他自己也觉得稍稍舒服了一些,就要扶母亲会院子里去休息,齐老夫人心疼儿子,道:“景唐,你休息,我有蓝仙扶我回去就好。”硬是不许玉景唐送自己回院子,玉景唐拗不过母亲,只得作罢。
齐老夫人去后,玉景唐一个人坐在大厅里闭着眼睛闷思了很久才回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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