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陌云溪没在棠继仁殇事期间攻打他们青虎帮已经很给面子了。张平道:“看来形势严峻,夫人,你身体不好,就先在府里修养,帮内的事情,我先担待着。”
秦苕昉和颖儿回到府里,两人又说了很多话,无非是关于秦鸯虹和陌云溪的最多。
颖儿完成了通报消息的任务,仍旧悄悄回了滩海,来去一个星期,竟然没有人发现。小山子在家担忧煎熬了一个星期,好不容易盼着颖儿回来了,大喜,抱着颖儿亲了又亲,两人不免亲热难分。
颖儿感叹道:“那时我看不上你,嫌弃你,现在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女子,反而是夫人,那时羡慕她能嫁给权高位重的陌云溪,没想到又是这样的凄凉景象。”
小山子说:“我们不能改变司令,就好好对夫人吧,不然她还真可怜。”
“恩,小山子,你真好。”
西雪攻打青虎帮的计划布置到每一步,布置完备了,只等他陌云溪一声令下,战争就开始了。
陌云溪因为把攻打青虎帮之计划放在头等大事上来做,因而一直睡住在军营里,忙了好几天,计划制定,才缓一口气。
秦鸯虹心里惦记着去滩海的颖儿,对于陌云溪不回府的事情没有往心里去。好容易等到小山子偷偷来告诉她:“颖儿已经从滩海回来,消息透露给棠夫人了,张平做了防范准备。”
秦鸯虹放下心来,又问:“我姐姐还好吧。”
小山子不敢把秦苕昉生病的事情说出来,只是简单说:“夫人可能还有些忧伤情绪,过一段会好起来的。”
秦鸯虹眼睛泛红:“我姐姐苦了。”声音哽咽。
小山子不忍看见秦鸯虹流泪,安慰道:“棠夫人是个坚强的人,她会很快好起来的。”
秦鸯虹点点头:“我去看看颖儿吧,颖儿这一去一个星期,辛苦了。”
小山子道:“我开车送你去。”
秦鸯虹和小山子出门不久,陌云溪就回司令府了。
陌云溪到自己房里没看见秦鸯虹,也找不着小山子,就问丫头云霄:“夫人呢?”
云霄说:“刚才小山子总管开车送她出门了。”
“去哪里?”
“不知道。”云霄低着头,这主子去了哪里做下人的不知道就是失职,云霄怕被骂紧张低下头。
陌云溪懒得理她,心中对秦鸯虹随意出府极其不舒服,走进屋子里,烦躁地脱了外衣,坐到八仙桌旁,喊:“给我倒一杯茶来。”
云霄低着头头跑进来,赶紧给陌云溪倒茶。
陌云溪问:“这几天夫人都在干嘛?”
云霄低声说:“就在房里看书,偶尔上街买东西。”
“买什么东西?”陌云溪斜着眼睛,冷声问。
云霄说:“夫人说,小山子家颖儿怀孕了,她要做干妈,所以准备给小孩子的礼物,又金项圈,金手镯,脚铃铛,还有小孩子的衣服。”
陌云溪越听,眉头皱得越紧,问:“东西在哪?”
云霄指着另外一边桌子上堆罗的盒子说:“都在那里。”
陌云溪走到那堆盒子前,默默打开看了,心里冷笑:这个女子自己不能有希望,把希望完全放到别人身上。
陌云溪等一阵,秦鸯虹没有回来,他自己倦了,就躺在床上休息。云霄倒是很关心他,关了房门,看他躺在床上就俯身在床上打开了彩色锦被给他盖上。
陌云溪睁开眼睛看着她,屋里关了房门,光线暧妹昏迷,只见这床边一尺之隔的云霄丰腴窈窕,面容清丽可人,而且态度温顺,不似秦鸯虹那样桀骜难驯。
云霄一双秋水澄净的眼睛含情脉脉看着陌云溪:“司令,我给你盖上锦被,别着凉了。”陌云溪虽然不惯风月,云霄的心思他也一眼看得出来,这样的女子仗着几分姿色,都想着能有朝一日被人宠幸,她们的苦日子也到头,这云霄如此大胆妄为,可能也知道陌云溪夫妻不和的底细,所以想来挣一份恩宠。
面对美人佳目,陌云溪也有一丝心动浮乱。
云霄看陌云溪没有拒绝她,更加进一步,伸手隔着锦被抚摸着陌云溪的臂膀。
陌云溪肩膀一阵酥麻,他很想伸出手来拉着她,可是只在一瞬间就过去了,他淡淡说:“你去吧,我要休息了。”
云霄心底一沉,她刚才确实是胆大妄为,想借着这个机会被陌云溪宠幸了然后收在房中为妾,陌云溪和秦鸯虹不和她是知道一清二楚的,如果被陌云溪宠幸,那她实际会占到一夫人的位置,陌云溪有几秒的意乱情迷,可是稍纵即逝,云霄没有抓到机会,叹息一声,打开房门正要出去,一抬头,看见秦鸯虹立在她面前,满脸奇怪看着她:“云霄,大白天关上房门干嘛?”
云霄脸色猛然一红,低头道:“司令在房里睡了。”
秦鸯虹一怔,疾步跨进房里,陌云溪果然睡在床上。她回头看云霄,云霄一脸潮红,神色慌乱,秦鸯虹心中一沉,想:“陌云溪在我面前装得那样不沾女色,却去占有这样一个丫头,她不觉羞愤难当。
陌云溪听到秦鸯虹的声音,知道秦鸯虹一定误会了,心里反而高兴。
秦鸯虹一把掀开陌云溪的被子,低声骂道:“陌云溪,你这个混蛋。”
陌云溪一翻身起来,看着秦鸯虹一脸憎恨幽怨,心里极其满足,可是他根本不解释,起来穿好鞋子,拿了衣服就出去了,他这样做就是要坐实一个假象:他刚才在屋子里和云霄有过恩爱场面。
秦鸯虹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落,心里悲哀到极点。
云霄在外面猜不透屋子里发生了什么,很想知道他们两个是不是因为自己吵起来,那样她还是有一点希望,她躲在门后偷偷想透过门缝看,陌云溪哗啦一声打开门出来,云霄吓一跳,陌云溪也不理睬她,大踏步出了院子。
陌云溪这一出去直到晚上很晚才回来,还喝了酒,走路歪歪斜斜要摔倒一样。
“秦鸯虹,来扶我。”陌云溪嘻嘻笑道。
秦鸯虹在里屋已经睡下了。
陌云溪哗啦一声推开门,差点摔在房门口,扶着门站稳了:“秦鸯虹,你也不等我就睡。”几步跨到秦鸯虹的床边,噗通一声倒在床上。
秦鸯虹厌恶道:“你这样肮脏的身体,别碰我。”
陌云溪道:“我怎么肮脏了?你是我老婆我怎么不能碰你。啊!”他两只手在床上乱抓。
秦鸯虹坐起来,陌云溪两只手抓住她,她挣扎着:“陌云溪,你的睡房在书房里,你去书房里睡。”
陌云溪被秦鸯虹反抓了一爪,受了痛,人清醒了一般:“你这个女人真可恶,我就不信制服不了你。”他用力抓住秦鸯虹两只手,对峙一般看着她,嘴角一丝冷笑:“你是不是想守一辈子活寡。如果真的是那样,我一定会答应你,因为你是一个太无情的女人。”
秦鸯虹被陌云溪抓住双手不能动,眼里滚出泪来:“陌云溪,你就是一个十足的流氓,我姐姐还在殇事之中,你就趁虚而入想去攻打他们,你这是赶尽杀绝。”
“原来你知道了,是小山子告诉你的吧。”
秦鸯虹没回话。
陌云溪沉默一阵,问:“你怎么不求我,求我放过你姐姐?”
秦鸯虹道:“我求你?我求你你就会放过青虎帮吗?”
陌云溪没说话,过了一会儿道:“我累了,休息吧。”
陌云溪很快发出鼾声,秦鸯虹心思沉重无法入睡,她静静看着陌云溪,他面目线条极俊朗,她心里也会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可是,她想着白天云霄从房里出来慌乱的眼色,心里酸涩戚楚。
陌云溪睡到半夜忽然醒来,看着秦鸯虹坐在自己身边傻痴痴看着他没睡,他心里一阵疼惜:“这个女子,明明脆弱无比,却偏要做得坚硬无比。”他终于软下声音来,说:“傻女子,你看着我干嘛,不睡觉吗?”
秦鸯虹转移了视线,双手缠绕,把头埋着两只胳膊上。
陌云溪拉一拉她:“睡下吧。这样忧戚容易老。”
秦鸯虹也不知道受到了什么力量的牵引,顺从地睡下了。
陌云溪把胳膊伸在她脖颈下,抱住她:“以后不要这样倔犟,好好做我的女人。”
秦鸯虹道:“你这样一个花心的人,谁都能做你的女人。”
陌云溪笑:“你是在说云霄吧,你真傻。”
“你狡辩什么,难道白天我看错了?”
陌云溪问:“你看到了什么?”
秦鸯虹一细想,是啊,自己看到了什么,完全是自己的臆想。
“你真的没有做什么?”
陌云溪没说话,唇已经吻到了秦鸯虹的唇。
“鸯虹,我很奇怪爱上了你。你是不是也爱上我了?”陌云溪说这样的话,不觉自我嘲笑了一下。
“鸯虹,你知道吗?我们在火车上,西雪和我谈起他恋爱的故事,我那时心里还嘲笑他多情,其实我不知,或许那时我就爱上你了。”
“云溪,你会放过我姐姐吗?”
“鸯虹,我实话告诉你,西雪已经带着军队去攻打滩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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