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原本正要去找月儿,没想到今日竟是大比,心中焦急,担心月儿妹妹等不到自己着急,可是一时也没有办法,只好随众人入座。
杨过入门最迟,位居末座,眼见不少年纪与自己相若的小道士或俗家少年武艺精熟,各有专长,一时也静下心来仔细观看,他平日只和月儿拆过招,还没有在全真教人面前显露过武艺,此时台上双方交手,便把自己带进去,看了一会儿,就发现没什么意思,这些人还不如自己这个入门最晚的功夫厉害,心想果然还是月儿妹妹厉害,想到月儿妹妹还在等自己,而这大比不知要什么时候结束,不由有些坐不住了。
这边赵志敬见他神色焦急,坐立不安,只当他不会武功,心中退缩,有意要使他出丑,待两名小道士比过器械,大声叫道:“杨过出来!”
杨过一呆,心道:“你又没传我半点武艺,叫我出来干么?”转眼就知道赵志敬不怀好意,不过他刚才观看一番,心中有底,倒也不惧,只想待会儿你看我大发神威,叫你目瞪口呆!
想到这里,不禁振奋,豁地站起,走了出来。
赵志敬没想到他这么干脆,也是一愣。只见杨过走到座前,打了一躬,道:“弟子杨过,参见师父。”全真门人大都是道人,但也有少数如杨过这般俗家子弟,行的是俗家之礼。
赵志敬指着场中适才比武得胜的小道士,说道:“他也大不了你几岁,你去和比试罢。”
杨过知道赵志敬现在并不知自己已经学会了全真教武艺,只是想让自己出丑,便有心戏耍他一番,说道:“师父又没教弟子丝毫武艺,怎能和师兄比试?”他这话是说赵志敬没交过自己武艺,却没说自己不会武艺,也不算撒谎。
赵志敬只当他说自己不会武艺,早知如此,心中得意,面上佯怒道:“我传了你大半年功夫,怎说不会丝毫武艺?这大半年中你干甚么来着?”
杨过一咧嘴,说道:“弟子并不是说不会武艺,只是师父你只叫我背口诀,却没教过拳脚功夫,都是弟子私下胡乱琢磨的,怕有所失,不敢现眼罢了!”
如今杨过跟月儿学了大半年的功夫,中间休息时,月儿也会教他一些道理,而杨过给月儿的第一印象就是不会告状,尽说些只占口头便宜,实际吃了大亏的废话,没有半点实际作用,因此关于这点好好的教过他,不求他跟人打嘴仗或者搏人同情,但也不要说些让人误会,不讨好的话。
关于杨过武功的事,就说是自己私下看别人练武,自己琢磨的,毕竟月儿不是全真中人,未经许可习练他人武功,在江湖中算是大忌,月儿的武侠小说也不是白看的,虽然她不怕,却也不想自找麻烦,便叮嘱杨过不要将自己见过他的事透露出去,谁也不行。
赵志敬听他这么说,心底一慌,没想到他竟然敢直接说出来,脸上现出大怒之色,喝道:“分明是你懒惰贪玩,不肯用功,拳脚自然生疏。我问你:‘修真活计有何凭?心死群情今不生。’下两句是甚么?”
杨过道:“精气充盈功行具,灵光照耀满神京。”
赵志敬道:“不错,我再问你:‘秘语师传悟本初,来时无久去无余。’下两句是甚么?”
杨过答道:“历年尘垢揩磨尽,偏体灵明耀太虚。”
赵志敬微笑道:“很好,一点儿也不错。你就用这几句法门,下场和师兄过招罢。”
杨过心中叹他无耻,到了现在还想装,故意说道:“弟子不知道师父说的几句对应的是什么拳脚,便胡乱使了。”说完不待赵志敬反应,便上台去了。
来到台上,两人互相见礼后,那小道士自忖师兄身份,也不抢先进攻,而是摆开架势,等杨过攻来。
杨过既已说自己胡乱琢磨的功夫,自不会用赵志敬之前交代的两招去打,月儿教他功夫时,就曾和他说过,在与人对打时,不必拘泥于招式,这些招式说来说去不过是为了巧妙以及练习的时候方便,一旦被人知道了,就容易拆招,所以只要瞅准破绽,一击即中,就没必要非得使用什么招式。
此时杨过一拳直取面门,向小道士猛击过去,想要尽快取胜。小道士不想他攻势如此凌厉,吃惊之下,连连后退,杨过紧追不舍,那小道士一矮身,出足斜扫,一招“风扫落叶”,往他腿上扫去。
杨过不闪不避,两腿相交,小道士只觉得腿上一疼,杨过登时反身一挑,他立足不住,仰天倒地,跌得头脑发晕。
台下众人没想到才三两招,杨过就胜了,不由大为吃惊,没想到杨过这么厉害,一时间嗡嗡作响。赵志敬也是吃了一惊,虽然杨过直来直往,没有使用全真教的功夫,但是举手投足间自有法度,他自然看出杨过的功夫不弱,当即脸色一沉。
台上杨过胜了后,冲倒在地上的小道士一拱手,笑道:“师兄承让!”
那小道士这么快就输在后入门的师弟手上,大是羞愧,连忙向杨过一拱手,就下台去了。接下来又上了几个师兄,皆被杨过三两招打败,而且用的还是简单的拳脚功夫,只因杨过比他们出手更快,力气更大。
杨过见这些牛鼻子道士一个个败在自己手下,心中大为畅快。
赵志敬见此,心中恼怒,不知这小杂种从哪里学来的功夫,心想这般还认我这个师父吗?却不想他根本不教杨过武功,如何叫杨过认他?如今他看到杨过得意,更是有心教训他,当即面上笑道:“好!过儿功夫进展不错!为师大为欣慰!清笃,你和你杨师弟比划比划,注意分寸!”
他想虽不知杨过何时学的功夫,但是就这小半年的时间,进展再快,又能比得上鹿清笃吗?而且鹿清笃和杨过有仇,必然会狠狠教训杨过。
他话音一落,人群中窜出一名胖大道人,纵上台去。杨过一看,正是和自己有仇的鹿清笃,鹿清笃上台行礼后,也不谦让,左手向杨过衣领抓去,右手直接一巴掌呼向杨过的脸,他早对杨过恨极,如今有机会动手,自然不会手下留情,他不但要揍杨过,还要用这种羞辱的方式狠狠地教训他,以报当初戏耍之仇。
杨过听他这一掌来势汹汹,直照自己的脸抽过来,心中大怒,没有管被抓的衣领,左手一抬,扣住鹿清笃的手腕,狠狠一捏,右手迅疾一挥,狠狠抽了鹿清笃一巴掌,打得他半边面颊登时肿了起来。鹿清笃没想到自己一掌竟被杨过拦住,此时被杨过扇了一巴掌,又羞又怒,咬牙切齿,恨不得咬杨过一口,左手一松,攥紧拳头,全力向杨过下巴击去,下手竟然毫不容情,这一下击实了,非得把一口牙齿打掉,人也昏厥不可。
杨过见此,自也不会手下留情,左手一翻,狠狠捏住鹿清笃的脉门,鹿清笃的拳头登时一缓,杨过头一侧,便躲了过去,同时右掌掌缘猛斩而下,正中其项颈,鹿清笃两眼一翻,立时头脑晕眩,已无还手之力,杨过左手一松,任他摔倒在地。
台下众人没想到两人一上手,就打得这么凶,招招不留情,形同拼命一般,一时都呆了。
赵志敬在旁看着杨过竟然轻易将自己的大弟子击昏,又惊又疑,不知他从哪里学来的功夫,莫不是掌教真人发现自己做的手脚了?不过不管怎样,先给杨过定下罪名再说,届时被问起罪来,也可以说杨过性格顽劣,此番比试就能看出,自己作师父的,决定先打磨打磨,怎么教徒弟是自己的事,也没道理遭别人质疑。
他心里念头这么转着,手下却是不慢,一个纵身上前,一把抓住杨过的衣领,赵志敬虽然人品一般,但是武艺确实不弱,杨过天资再怎么聪颖,学武也不到一年,哪里是他的对手,一把便被抓住,提了起来。
杨过见他表情凶恶,暗道不好,此时后心被他抓住,动弹不得。
赵志敬提着他,怒声问道:“说!你从哪里学得歪门邪道!竟然丝毫不顾及同门之情,下这样的狠手!?”
杨过见他不提鹿清笃下手凶狠,只说自己不顾同门之情,而且竟然称月儿妹妹交给自己的功夫是歪门邪道,心中愤懑难当,但仍记得月儿的嘱咐,答道:“没人教我!是我自己学的!你又不教我功夫,凭什么怪我还手!?“
赵志敬见他出言顶撞,登时大怒,再听他还敢直说自己没教他武功,怒气再也按捺不住,沉声喝道, “还敢胡言乱语,顶撞师父!”说着,反手一挥,啪啪几掌,打得杨过脸颊红肿。
赵志敬的师弟崔志方见杨过出手之际直起直落却自有法度,并不是什么歪门邪道,但是也全没有半点本门功夫的影子,又知赵志敬心地狭隘,只怕其中另有别情,但其时于师徒之份看得最重,武林之中,师徒就如父子一般,师父就要处死弟子,为徒的往往也不敢反抗。
此时赵志敬出手惩戒自己的弟子,他却是不好出言阻拦的。眼见赵志敬落手凶狠,恐防下了重手,事后后悔,于是走到一旁,打算事态不好便出手阻拦。
这边厢,杨过被赵志敬这一巴掌打得头晕目眩,心中一时悲愤,想起月儿妹妹若是在这里,怎么会叫自己受到这等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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