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香梅终日在紧张的情绪中度过,她即舍不得肚子里的孩子,又怕孩子的出生,这种心情是非常矛盾的。
但是她有身孕的事情很快便传到了那个苏彩凤的耳朵里,苏彩凤一脚把门踹开,双手叉腰便开始骂上了:
苏彩凤:刘香梅,你别以为你跟府上的下人偷了汉子怀上的野种也能栽赃在德宝的身上。
苏彩凤:我告诉你,有我苏彩凤在,你的计谋就休想得逞!
这时,高夫人也大步走了进来:
高夫人:什么?
高夫人:这小瘫巴有了?
苏彩凤:婆婆,你别听她的!
苏彩凤:她呀,指不定是和谁怀的野种呢!
刘香梅:婆婆,您别听她的!
刘香梅:她含血喷人!
刘香梅:这个木门天天上锁,我根本就出不去!
刘香梅: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德宝的!
刘香梅:婆婆,相信我……
刘香梅:苏彩凤,你欺人太甚!
刘香梅:同是女人,你就不怕你这么对我会遭到报应的吗?
苏彩凤抓紧了刘香梅的头发……
苏彩凤:哈!
苏彩凤:报应!
苏彩凤:告诉你!
苏彩凤:姑奶奶我天生就不是被吓大的!
苏彩凤:那你告诉大家呀,自从你嫁进来到现在已经有七个月了吧?
苏彩凤:那为什么到现在才怀上?
刘香梅: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德宝的,是千真万确的事!
苏彩凤:哈!
苏彩凤:还千真万确?
高夫人:你是八月份嫁进我们高府的,到现在已经已经有七个月了吧?
高夫人:那如果你肚子里的种儿是我儿子的,那最起码,也已经有六个月大了!
高夫人:六个月的肚子有多大?
高夫人:你现在的肚子有多大?
高夫人:你糊弄傻子呢?
此时巧儿奔了进来,拦在香梅的身前。
婢女巧儿:老夫人!
婢女巧儿:顾忠已经给刘夫人检查过了,她确实已经有六个月的身孕了!
婢女巧儿:只是她在这木板房里,吃不饱,穿不暖的,严重的营养不良,才导致肚子里的胎儿发育迟缓,所以肚子才没有显怀!
高夫人:呦!
高夫人:你这个死丫头!
高夫人:那你是说,我们高家有意虐待她了?
苏彩凤:发育迟缓?
顾忠此刻走了过来:“夫人,不错,香梅丫头是因为营养不良,胎儿发育较小,所以才没有显怀。”
“长此以往下去,只怕会有流产的可能。”
苏彩凤:那你能看出来这个小瘫巴怀的是男胎还是女胎?
顾忠:“由于胎儿发育迟缓,所以看不出性别。”
刘香梅:如果我肚子里的宝宝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刘香梅:你们如此迫害我,诬陷我,会遭到报应的!
香梅突然间冲着门楣便撞了过去,在场的众人大惊失色……
婢女巧儿:夫人……
高夫人和苏彩凤上前查看,见香梅额头上鼓起了一个大包,血水正流淌下额头,但是她意识清醒,并没有生命危险。
苏彩凤:你个丧门星!
苏彩凤:你要死也别死在我们高家!
苏彩凤:给我们添晦气!
苏彩凤:什么营养不良?
苏彩凤:全是屁话!
苏彩凤:营养不良就根本坐不住胎!
苏彩凤:你们糊弄我一个妇道人家什么也不懂啊?
苏彩凤:分明是你这个丧门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怕事情败露,联合这个顾忠编的瞎话!
苏彩凤:婆婆!
苏彩凤:如此败坏家风的事,一定不能轻饶了她!
高夫人:来人,把这个小贱人的胎给我打下来!
婢女巧儿:不要啊,老夫人!
婢女巧儿:会出人命的!
顾忠上前阻拦:“老夫人,万万不可啊!”
这时,高财主和高德宝也由外面收了祖金回来。
高财主:出了什么事了?
高夫人:这小**偷人怀了野种了!
刘香梅:公公,我没有啊!
高德宝:我就说嘛,你这六个月的身子,肚子就这么小?
高德宝:还怀了我的孩子?
高德宝:你骗鬼呢?
苏彩凤:相公!
苏彩凤:人家肚子里的宝宝才是你的骨肉呢!
苏彩凤:我被这个小贱人气得肚子痛!
高德宝:肚子痛?
高德宝:你怎么了?
高德宝:没事吧?
高德宝紧张的抱着入彩凤的双臂问寒问暖,高夫人也紧张的忙吩咐下人去请大夫。
高财主呸了一口吐沫在香梅的脸上:
高财主:呸,晦气!
高财主:小瘫巴,触我高家的霉头!
高财主:花点银两把这个孽种拿掉算了!
高财主:对了,这瘫巴偷汉子,那个做了贼的抓到了吗?
高财主:召齐了府上所有的下人,好好的审问!
高财主:一定要把那个偷腥的给我抓出来严办!
高财主:(转身离开)
高德宝扶着苏彩凤就要回房去,香梅拉着他的裤脚央求着他能替自己说说话……
刘香梅:相公!
刘香梅:相信我~
刘香梅: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啊!
高德宝:你有没有做过,跟我无关!
抬起一脚狠狠的踹在香梅的肚子上……
刘香梅:啊……
香梅惨叫着,身下已经是血流满地,她被高德宝踹得流产了。
巧儿忙扑了过去……
但是很快的,巧儿被一帮下人给拉了下去,高财主和高夫人把府上所有的家丁下人全部召集到了厅堂之中,黑压压的站了一屋子。
高夫人:说吧!
高夫人:到底是谁干的?
高夫人:这香梅的身孕是从哪里来的?
下人们摇头不语……
高德宝:是谁,最好给我站出来!
高德宝:丫头们下去,家丁留下!
丫头们惊魂未定的陆续的走了下去,家丁们大气都不敢出。
顾忠摇头:“造孽啊!”
“唉!”
高德宝:老东西!
高德宝:我看你就有问题!
高德宝:说!
高德宝:是不是你?
顾忠气坏了:“你们这丧尽天良的畜生!”
“你们还算是人吗?”
“猪狗都不如啊!”
“如此虐待一个弱女子,诬陷她,给她泼赃水!”
“她吃都吃不饱,肚子里的胎儿明明有六个月了,但是还是两个月那么大,再不给她补充营养,会胎死腹中的啊!”
高德宝:你心疼了?
高德宝:那么,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了?
高财主:说,是不是你的?
高财主:你趁早说出实情,我不难为你!
高财主:让你死个痛快!
高财主:不然的话,把你凌迟活剐!
顾忠悲愤欲绝,他知道,高家的人说的出便做的到。
“夫人,顾忠没有本事保护你,让你受这些畜生的侮辱了,但愿顾忠的鬼魂为你申冤报仇!”
顾忠快速的抽出一把一个下人随身携带的短匕首,刺入自己的胸口自尽死了。
顾忠的尸体躺在厅堂之中,下人们吓得四散奔逃……
高财主命人将顾忠的尸体处理掉,抬到了乱葬岗子草草的掩埋掉了。
香梅被捆的结结实实装入木制的笼子里被苏彩凤,高德宝,高夫人带领着家丁们将她沉入了附近的那条湖里。
香梅在湖水中无力的挣扎着,突然间一只小麻雀飞来,那对眼睛仿佛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煞,要把仇人的血肉吞噬下肚。
那麻雀冲入湖中,啄开了木笼,一双翅膀变做一双有力的手掌,救出了刘香梅。
刘香梅再次醒来时,已经被人抬回了八宝村的刘家。
刘老汉和乡亲们都陪着她,郎中已经开了药,刘老汉正为香梅熬着药。
刘老汉:“丫头醒了,来喝药了!”
刘香梅:爹……
刘香梅:我不是做梦吧?
刘香梅:我……
刘老汉老泪纵横:“丫头,是爹对不起你啊!”
“让高家那群畜生把你折磨成这样!”
“好孩子,好了,你回家了,以后,你就不用看他们的脸色过日子了!”
刘香梅:爹,可是顾大爷他死的太冤了!
刘香梅:我要到开封府去告他们!
刘香梅:为顾大爷讨回个公道!
刘老爹:“好,丫头,你好好的僵养身体,咱们父女到开封府去告他们!”
“还你和顾忠一个清白公道。”
村民们听了香梅的遭遇都是义愤填膺,经过了大家伙给掏的医药费,香梅的身子养的差不多了,也可以正常行走了,于是这天,由刘老汉赶着一辆乡亲们给凑钱买的马车,便上开封府告状去了。
随行的还有一只被顾忠附了身的麻雀。
日夜兼程的赶路,已经走了两天,顾忠夜晚陪伴刘老汉父女行路,白天便附身在麻雀身上随行。
这天,刘老汉赶着马车走在一条山路上,突然就被一伙黑衣蒙面人拦截住去路。
刘香梅感觉出了不对劲儿,掀开较帘问道:
刘香梅:爹,怎么了?
刚说出这句话,便被一个黑衣人的剑鋒抵住了哽嗓咽喉……
刘香梅:啊……
刘老汉:“你们是什么人?”
黑衣人:“送你们归西之人!”
那麻雀拍打着翅膀,尖叫着猛的扑了过来,飞速的便啄下了那个挟持香梅的黑衣人的眼珠子。
那个黑衣人哇哇惨叫着,扔了剑,捂住眼睛,发了疯一般奔下山去。
众多的黑衣人眨眼间都被那只麻雀啄下了眼珠,大家看到,那麻雀的双翅变作双手掐断了黑衣人的喉咙。
麻雀口吐人言道:
“刘兄弟,不要怕,继续赶路吧!”
刘老汉父女并不害怕,敬重的问道:“您是顾大哥吧!”
“多谢你救了我们父女,都是我们刘家连累了你呀!”
麻雀无奈的一叹:“不,不怪你们,都是那高宗一门害的我!”
“高宗,高夫人,那个苏彩凤,高德宝,他们的帐我都记得呢!”
“我要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刘香梅:高夫人,苏彩凤,高德宝,逼死了你,他们都得为你偿命!
刘香梅:他们一门草菅人命,害死了我的孩子,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刘香梅: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如今的我什么也不怕了!
苏尚书府中,一个瞎眼的杀手跪在地上:“大人,属下没用,请大人治罪!”
苏尚书:一群没用的废物!
苏尚书:连一个刘香梅,一个没有功夫的刘老头都解决不了!
苏尚书: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杀手:“大人,那个麻雀太邪门儿了,那根本就是那个顾忠附体啊!”
苏尚书:鬼麻雀?
苏尚书:区区一个鬼魂,岂能阻挡我?
杀手:“大人……”
苏尚书:怎么?
苏尚书:忘了本道人是专拿恶鬼的吗?
杀手:“小的是怕您暴露了身份,对您今后的仕途不利啊!”
苏尚书:哈哈哈哈……
苏尚书:你怕什么?
苏尚书:本尚书前程无量!
苏尚书:我不能让我女儿受委屈!
苏尚书:如果让那刘香梅父女到开封府告状,高德宝被押进铡刀,那我女儿岂不是守寡了?
杀手:“那顾忠是自己自尽而死的,香梅也没有死,高德宝就没有杀人,也不会被判死罪啊?”
苏尚书:话虽这么说,但是他囚禁关押刘香梅,诬陷顾忠与香梅有染,也是要被判充军发配的!
苏尚书:那我女儿跟守寡有何区别?
苏尚书:高家的人就算是都死绝了,也跟我没关系!
苏尚书:但是那高德宝不能死,也不能有事,我不能让我女儿受委屈!
苏尚书:更不能让我的外孙一出生就没有父亲!
苏尚书:他们要来开封告状,就让他们来好了!
苏尚书:到时候我会想办法把高德宝摘干净!
苏尚书:让他老娘,高宗去替死!
苏尚书:谁让他们把事情做绝了?
苏尚书:就别怪我不客气!
杀手:“要怎样把高德宝摘干净?”
苏尚书:你的眼睛怎么样?
杀手:“一只眼睛,还可以!”
苏尚书:你将这封信交给苏彩凤,让她教高德宝怎么说,怎么做!
杀手收好了信,抱拳:“是,大人!”
“那个死鬼?”
苏尚书:我自有安排,去吧!
“是!”
刘老汉赶着马车,行走了三天三夜,这天,终于抵达了开封府府衙门前。
刘老汉扶着刘香梅下了马车,敲响了堂鼓。
开封府大堂之上,三班衙役站立两旁,包大人高坐于上:
开封府尹包拯:将击鼓鸣冤之人带上堂来!
王朝,马汉将刘老汉,刘香梅带了上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只麻雀。
开封府尹包拯:下跪何人,有何冤情,从实招来!
刘老汉和刘香梅还没有开口,那只麻雀口吐人言道:
“草民名叫顾忠,是洛阳高宗府上的看门家丁!”
“高宗将废田高价租种给八宝村的村民租种,收成不好,高价租金逼得百姓们卖儿卖女,苦不堪言!”
“我原本有一女儿名叫顾清荷,被高宗强行侮辱,跳湖自杀,而我被高宗府上的家丁打手强行押去,做工偿还租金,我一直寻找机会报仇,倒也救了不少被高德宝抓去的女子。”
开封府尹包拯:既然高家的田地如此高昂,你们又如何甘愿忍气吞声的租种他的土地?
麻雀顾忠:“因为高宗的土地并不都是很差的废田,他租给百姓的田地往往是好坏参半。”
“再加上八宝村的土地都被高家用高价收购,百姓们无田可种,只得被高宗欺压的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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