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注视，陪伴

晚上，大家是留在天狗要塞的大营里。族长十分热情，毕竟空可是救了小天狗的人。

在族长的热情招待下，几人甚至是被安排了上等房间。只是般若、玉藻前和雪童子始终没有露面，不过也是，一个是这里有另一个自己，一个是绝世大妖，还有一个是跟班。

然而还是出现了戏剧性的一幕。天狗族长突然恭敬地面向空鞠躬，还带着些许敬佩。

天狗族长：参见神子大人！

宇佐美空：哎？哎哎？

宇佐美空：神子？我？

天狗族长：您和那位庇佑我们大人那么相像，您一定是神子大人！

宇佐美空：是……母亲吗？

空尴尬地站在原地，也只好先把天狗族长扶起来，告诉他不要这么恭敬。其实空自己心里清楚，这个时候她还没生出来呢。

晚上在房间里，空打开窗户让在外面等候多时的般若爬窗户进来。

御怨般若：神子大人？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宇佐美空：你都听见了啊。

御怨般若：谁叫你和你母亲长得太像了。

一目连：也是尴尬地一匹啊……

宇佐美空：般若，你饿不饿？

御怨般若：我还好。

宇佐美空：嗯……

宇佐美空：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总不能不吃晚饭啊。

御怨般若：……

空起身走出房间，想询问一下厨房是否可以使用。般若坐在了窗户前，望着外面皎洁的月亮。一目连还在翻书柜。

一目连：般若，你见到振袖之灵了吗？

御怨般若：见到了，但是我没有去见她。

一目连：为什么？你不是很想念他吗？

御怨般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那种事已经无所谓了。

御怨般若：还要是能再见她一眼，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哪怕她看不见我。

一目连：……

一目连：或许，般若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的位置已经被某人替代了。

御怨般若：这样吗……？

宇佐美空：般若～

没过一会儿，空就端着一些食物走了进来。还好大营里的厨房可以随便用，空找了些食材做了点寿司和汤。

宇佐美空：来吃吧～虽然可能比不上家里的伙食。

御怨般若：没事，小兔子的料理我最喜欢了～

另一边，日和坊和辉夜姬也悄悄地把玉藻前和雪童子接了回来。小天狗不在，被族长给叫过去好好疼爱了。

雪童子：【嗅嗅】……

雪童子：估计晚上要下雨了。

日和坊：啊？又要下雨啊……

听说要下雨，日和坊整个人都蔫了。

雪童子：没事，明天一定会是晴天。

雪童子：睡一觉，醒过来太阳依旧会挂在天上。

日和坊：哦……

听雪童子这么一说，日和坊也确实开始眼皮打架，抱着晴天娃娃就躺在了床铺上。辉夜姬见状，顺手把窗户给关上了。

果然如雪童子所说，空气里带这些潮湿的气味，远处还有轰隆隆的雷声。伴随着雷声的，是天际的光亮。

辉夜姬向外伸出手，真的有一滴雨水落在了她的手指上。

玉藻前：你们说，我要不要去阻止过去的我火烧平安京啊？

雪童子：别想了，放弃吧。

雪童子：不然历史就要变得不一样了。

雪童子：别忘了，现在是我们几个从未来跑过来的人，如果我们做了些什么事，历史就会改变，未来也会改变。

辉夜姬：可是，我们的目的不就是要改变天狗要塞被毁灭的命运吗？

雪童子：其实我是反对改变历史的。

雪童子：蝴蝶效应，你们总听说过吧？

玉藻前：一只蝴蝶煽动翅膀，就会在某处引来一场大风暴。

雪童子：如果我们改变的历史，未来或许不会再像我们生活的那样。

雪童子：没准那些受到牵连的人，他们的记忆也会跟着发生改变。

辉夜姬：……

辉夜姬：那你为什么不阻止空大人呢？

雪童子：我没有阻止她的权利，这是她自己的决定。

雪童子：而且就算我说了，她会听吗？

玉藻前：……

玉藻前：你这么想空吗？

雪童子：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今天是空的不眠之夜，她一面考虑着天狗要塞该如何拯救，另一边考虑着怎样把振袖之灵留下来。而且不能暴露自己。

看着身边熟睡的般若，空还是很担忧。

那种名为“注视”的陪伴，真的是陪伴吗？明明只能远远地看着，却不能握在手里，或许那个人永远都不知道他在注视着你，真的无所谓吗？

相比那种摸摸的“注视”，空更喜欢触手可及的“陪伴”。至少证明他还活着，他在你的身边。

御怨般若：小兔子，你还不睡吗？

宇佐美空：啊……？

般若爬起来，靠在她身上。

宇佐美空：我吵醒你了吗？

御怨般若：没有，我只是奇怪你为什么还不休息。

御怨般若：快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宇佐美空：嗯……

御怨般若：怎么了？

般若很清楚空又出了什么问题，关心地问。

宇佐美空：般若……

御怨般若：嗯？

宇佐美空：如果……我们救下了振袖之灵……你会高兴吗？

御怨般若：怎么突然这么问？

宇佐美空：没什么。

御怨般若：我或许会感到欣慰，因为我曾经没能保护她，违背了我们永不背叛的契约。

御怨般若：但是我现在很迷茫，或许她的命运就是如此。

宇佐美空：哎？

御怨般若：如果天狗要塞什么事都没发生的话，我是不是就不会与你相遇了？

宇佐美空：怎么可能。

宇佐美空：般若是母亲大人的神使，总会相遇的。

御怨般若：或许不会以这种方式碰到好玩的事，只是像看着一目连一样看着你长大。

御怨般若：枯燥无味……

宇佐美空：呃……

御怨般若：或许……我也不会爱上你……

宇佐美空：哎？

般若觉得自己说了些很难为情的话，一下子羞红了脸。空这一瞬间像是变成了天然呆，没反应过来般若的意图。

还是像往常一样，趁着月色，般若亲吻了空。

御怨般若：我……

宇佐美空：【苦笑】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御怨般若：【惊讶】……

宇佐美空：在樱花林那天，我无意中听见了你和不知火的谈话，我也知道般若的心意。

宇佐美空：其实我也很喜欢你，只是……不是那种喜欢。

御怨般若：我知道，你可是那种忠诚的人，绝不会欺骗和背叛。

御怨般若：但是，我喜欢的就是你这份忠诚。

御怨般若：要是能早一点遇见你就好了。

宇佐美空：怎么可能？般若那个时候，我还没出生呢～

御怨般若：确切点说，那个时候你母亲还没认识你父亲呢～

御怨般若：不对，荒大人都没出生呢。

度过一个夜晚以后，天狗族长照旧把小天狗叫起床，本来还犹豫着怎么把这个有起床气的孩子叫起来，谁想到他自己提前就起来了。

小天狗：族长，早上好～

天狗族长：好啊，孩子。

天狗族长：最近起床这么主动啊。

小天狗：和空姐姐在一起的时候，已经养成自主起床的习惯了。

天狗族长：好事好事。

天狗族长：今天来让族长看看你最近的修炼成果吧。

天狗要塞的训练场地聚集了一群天狗，他们有的是乳臭未干的小孩子，有些事已经成长的大人物。他们的等级分配，全是按照脸上的面具来看的。

像族长这么具有威严的角色，带的是金色面具，有些高等地位的大天狗一般带红色尖鼻面具，普通天狗是黑色，再往下的鸦天狗是简易的红面具。

小天狗看着昔日一起训练的伙伴，他们还是老样子，自己已经长大了。翅膀足够坚韧，可以让自己飞起来了。

以前你们老是欺负我，这次让你们看看我的厉害！

小天狗挥起扇子，飞向空中，吹出了一个巨大的龙卷风，还分裂出了两个小旋风。

如果是以前，小天狗一定控制不好，把自己给卷进去。但是有了空姐姐的教导，外加自己的练习，已经有了很好的控制力。

见小天狗进步这么大，族长都开始拍手叫好。

天狗族长：好啊，孩子，你变强了。

小天狗：真的吗？族长！

天狗族长：但是，还差得远呢。

小天狗：是！我一定会变得更强大！

今天的空依旧陪着般若和一目连，但是一直很担心小天狗的她甚至做了一个望远镜。

其实很简单，就是让雪童子冻一个冰棍出来，最好是长一点，两端要光滑。

宇佐美空：还不错嘛，小天狗那孩子。

御怨般若：你能不能多看看我们啊？

御怨般若：说好了过三人世界，你没完没了地往小天狗的方向看。

宇佐美空：我不是担心吗？

一目连：般若，你就由着她吧。

御怨般若：我怎么闻到了好大一股醋味？

一目连：是你吃醋了。

御怨般若：我可没有！

宇佐美空：醋味？

宇佐美空：大概是早饭我吃了很多的陈醋和芥末，所以味道比较大吧？

宇佐美空：没事没事，在外面多逛逛，一会儿味道就被风吹散了。

御怨般若：我们说的不是那个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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