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谎言在爱情中滋长

　　那夜，男子深情款款地对女子说，“亲爱的，请相信，我会给你一辈子的幸福……”

　　那时，女子含羞怯语，低头默许终身。

　　这一夜，空气中弥漫着幸福的甜蜜，呼吸着彼此的呼吸，聆听着彼此的心跳，彼此**裸地坦诚，是爱的宣誓……

　　浪漫邂逅

　　这是一段浪漫的旅程，在长途大巴上，正值妙龄的女子（柔）因为晕车而老想呕吐，她楚楚柔弱的模样让与她相邻而坐的男子（伟）甚是怜惜，不时地给柔递上纸巾和水，时而不时地讲笑话逗柔开心。

　　面对陌生男子无微不至的照顾，让柔觉有些唐突，但心中很是感激。风度翩翩、谈吐不俗的伟很快赢得了柔的芳心。下车后，双方互留联系方式。很快地，他们的爱情开始在每天与彼此的电话联系中，他们的承诺默许在每天对彼此的思念中。伟对柔疼爱有加，看到男朋友这么体贴自己，柔非常庆幸自己能与伟邂逅，认为这是一段浪漫的情缘。

　　幸福周旋

　　伟对柔说自己在本市一家民营企业里当部门主管，自己除了在公司上班外，还与朋友一起做房地产投资生意，虽然自己对房地产这一行并不了解，但朋友很有经验，赚多赔少，每月都能收到为数不少的分红。

　　柔对伟说的话一直深信不疑。与伟在一起的日子让柔觉得自己就是最最幸福的小女人，面对伟无微不至的关爱与疼惜，柔始终抵不过暧昧的诱惑答应了与伟同居。半年后，她带着伟回家见父母，柔的父母见到这个有房有车的阔气女婿喜上眉梢，伟在老人家面前表现的孝顺与体贴更是深得老人家的欢心。

　　善意的谎言

　　当柔提出要见伟的父母时，伟称父母看了柔的照片后，坚决反对他俩交往。如果要是强带她回家，怕父母责骂，让她受委屈。

　　柔也曾多次提出要去领取结婚证，伟总是以“父母反对他俩交往，拿不到户口簿”等理由搪塞。虽然没有正式领取结婚证，但同居的生活依旧过着既幸福又浪漫。很快地一晃又一年过去了，柔为伟生了一个漂亮的女儿。

　　同居期间，伟不时地在柔面前称与朋友一起投资的房地产生意很好，一个月每人至少可以赚回五、六万。在女儿出生后，伟告诉柔为了今后能让她和女儿过上更加富裕的生活，与朋友商讨着扩大房地产投资，公司正在筹集更多的资金扩大投资。柔的亲戚得知伟的房地产公司正在筹资，也想靠此发财的亲戚纷纷上门拜访，主动要求投入资金，成为房地产公司内的一名小股东。

　　无故失踪

　　筹资工作在与亲戚的合力下顺利完成，每月伟按时地将房地产公司分红拿给柔的亲戚，亲戚见如此赢利，纷纷加大投入资金。半年后，伟告诉柔公司在外市的投资项目出了问题，自己必须亲自与朋友前去解决，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并且吩咐柔千万不要将这事告诉她的亲戚，以免他们过于担心。

　　伟失踪了，人间蒸发般消失在这座城市，柔无法与他取得联系，只能傻傻地守在家中，一边担心伟的安危，一边应付着亲戚无时无刻地催款，精神极近崩溃……

　　残酷真相

　　在失踪数月后，伟借用朋友的手机给柔打来了电话。当柔问起分红的事时，他竟然匆匆挂下电话。带着万千疑虑，柔依照伟打来的电话号码回拨过去，柔从伟朋友的口中得知几乎令她晕厥的消息：伟早已结婚……

　　柔再也按耐不住了，煞费苦心、几经周折终于找到了伟。在柔的再三严厉追问下，伟说出了真相……原来这个与自己生活了三年的男人，竟然早已是别人的丈夫，更骗了自己亲戚的钱。

　　对面如此残酷的事实，对于这个柔弱的女子尤如青天霹雳，柔的亲戚将重婚在前诈骗在后的伟告向法庭。

　　坠落结束

　　站在高楼顶上，柔用那种看穿一切的神情，凝视着这座城市里随时会发生的欺瞒，父母的埋怨，亲人的指责，丈夫的背叛，没有人能体谅一下被欺骗了三年感情的柔的苦楚，自私的人们拿着自己的苦谴责这个有苦难言的人儿。脑海中映现那夜，那个初夜，那个同今夜一样，淡淡的月色，稀疏的星点，那个男子深情款款地对她说，“亲爱的，请相信，我会给你一辈子的幸福！”一辈子——一辈子的幸福——究竟是他所能给的幸福只有这短短三年的“一辈子”？还是自己的一辈子即将结束？

　　结束……结束……一切在纵身跃下。

　　坠落……坠落……万籁寂静。

　　夜依然漫长而又沉寂……

　　寄牵于天堂间的想念

　　天空很冷，随着日历一张张飘落，混混噩噩地2007年一如已经走过的诸多年份，已经在人们的视野中越行越远。2008年来临了，在欢乐迎接它时，不免有人感慨回首于2007，有人期待展望于2008。而我却害怕，害怕失去，害怕想念，害怕面对这个日子里的思念：1999年12月29日，年幼无知的记忆中，第一次失去最最宠爱我的亲人——爷爷；2007年1月4日，长大成人的情感中，又一次失去最最疼爱我的亲人——奶奶。相隔八年，爷爷和奶奶去逝的日子却是如此相近。

　　今天下班前，爸爸来电要求我早点回家，全家上山拜祭爷爷和奶奶，猛然惊悟——爷爷的忌日在我们忙碌中已过，奶奶的忌日也快到了。很多时候想刻意忘记这个日子，不想自己太过于想念，不想自己太过于哀伤。

　　哥哥开着车，载着我们到爷爷奶奶的墓地。看着沿路两旁的风景，思绪在空中漂荡，起起落落……

　　不熟悉爷爷的人，以外表评论他时，总误认为长相魁梧的他很严肃，但恰恰相反，他那看似粗犷的外表下隐藏着最最可亲的慈祥与仁爱。奶奶是个典型的农村老妇人，软弱娇小的身体下隐匿着属于她的坚强与不屈。

　　爷爷一直靠捕鱼为生，在那个年代，每次出海渔民的性命是毫无安全保障的。如若遇到暴风骤雨，船毁人灭的悲情是再所难免的。爷爷每次出海至少要过个十天半个月，甚至是好几个月后才能回家。家中的一切劳务，老人、小孩全由奶奶照料，奶奶一个人承担着这个家的大小事务，还要担心着出海在外爷爷的安危。爷爷奶奶一直相儒以沫、相互扶持、相互坚守。相亲相爱地看着自己五个子女健康成长，成家立业。

　　爷爷生病：年仅十岁的我，在爷爷奶奶的身上看到了人生有太多的爱叫做亲情。

　　1996年5月爷爷晕倒在家中，昏迷不醒。所有人都以为爷爷快不行了，送到医院诊断出是“老年人中风”，这无疑给我们一个重击，一直身体健朗的爷爷怎会重病呢？在医院治疗好长时间后，终于可以出院了，医生再三叮嘱，爷爷以后不仅会会行动不便，口齿含糊，也会因为这样而变得脾气暴躁，但无论如何一定不能让他生气要让他心平气和安安顺顺的。

　　爷爷出院回家那天，奶奶早早地把房间收拾干净，我愣愣地看着以前生龙活虎的爷爷突然变样了，病恹恹地躺在床上说不出话，只用双眼打量着身边的人。奶奶用她布满皱纹的小手牢牢地拉住爷爷那双长满老茧的大手，嘴里开心了念叨着：“回家了，回家了就好！”曾经老爱缠着爷爷背我，曾经老爱当爷爷“小跟屁虫”的我忽然意识到——我的爷爷老了。面对病重的爷爷，看着奶奶整天无微不至照顾着他的衣食住行；面对爷爷有时的小脾气，看着奶奶总是忍受着安慰爷爷不能生气，不可以生气。小小的我在爷爷奶奶这份坚贞的感情中看到了人生中亲情的可贵。

　　到达目的地，站在墓前，墓碑上布满了尘土、落叶和杂草，才惊觉：清明节至今，将近10个月没来帮爷爷奶奶清扫墓地了。

　　那年冬天，那天很冷，阴冷冷地气候让人冻得瑟瑟发抖，那天中午，那个放学，我和同学有说有笑地骑着自行车一起回家，在离家不远处的路口碰到正骑车出门的堂哥，他直冲我吼了句：“爷爷都死了还这么高兴！”不明白原委的我，甚是委屈，气冲冲地回他：“凶什么凶！早上爷爷还好好的，乱讲什么。”眼见堂哥骑着车飞快的从我身边驶过，耳畔回响着他那一句：“爷爷都死了……”。

　　爷爷去逝：从记事起第一次体会人生有一种分离叫做死亡的恐惧。

　　远远地从爷爷的房间里传出奶奶和一些亲戚的哭声，心突然一沉，恐惧蔓延全身，站在爷爷房间门口，自己却不敢走进，哥哥拖着拉我进去，站在爷爷床前，看着他安详地如睡着般的躺在那里。妈妈哽咽着说，“爷爷走前还唠叨着你们怎么还不放学，他等不到你们回家就先走了。”妈妈的话语激荡在我的心头，泪水无法抑制地宣泄而出。

　　五天后的清晨，爷爷出殡当天，阴沉沉的天空，透射着让人喘不过般的沉重。按照我们这里的迷信说，“爷爷出殡这天与属虎者相冲，当事人不得接近死者。”很不凑巧，我正好属虎。早早地，我就被家人安排在出殡队伍的最前头。算是象征着由我这个最被爷爷宠爱的小孙女领着爷爷走向他最终的归土……

　　伴随着哀乐的响起，从家步行至墓地，眼睁睁看着那个躺着爷爷遗体的棺材一步步地走向坟墓。我没能亲眼看着家人将爷爷的遗体从家中搬到棺材里，没能亲身体会眼看着自己的亲人送入棺材的痛伤；没能亲眼看着装着爷爷的棺材入土的场景，没能切身感受眼看着自己的亲人入土为安的悲痛；只能无能为力地站在山脚下拼命的擦拭着从眼眶流泄而下的泪水。年仅12岁的我能懂些什么呢？只是人越成长回忆越多。

　　逝者已逝，想念的人依然会想念。常常怀念爷爷用他长长的手臂和厚实的背膀背起爱粘他的我，有时候还会吓唬着要把我扔下时的快乐。常常想念靠在爷爷背上熟睡时的安全感。常常想……常常想念……

　　微冷的寒风吹刮在脸颊，尤如当年爷爷宠爱的抚摸和奶奶疼爱的唠叨。半蹲在墓前，今天我不会哭，只想在心中默默地告诉他们我的思念依旧。

　　奶奶一直是病弱的，我越长大，她越衰弱。到最后走不动了，天天弱弱躺在病床上，渐渐长大，渐渐懂事的我，会和堂妹一起推着奶奶在阳光明媚的日子出去晒晒太阳，帮奶奶梳洗那一头长长的白发。在外求学时，每次和父母打电话，他们总会告诉我，“有空多回家看看，奶奶经常念叨着你！”病弱中的奶奶一直很快乐，或许有时她会想起已逝多年的爷爷，然后偷偷地擦眼泪。但她从不轻易在我们面前哭，她不想让我们多担心她。所以在我们面前她一直是快乐的。

　　奶奶逝世：长大成人的我，再次遭遇失去亲人时撕心裂肺般的痛。

　　2007年1月4日晚上近八点时分，和同学在寝室看着电影，手机突然振动，是短信，打开一看，赫然——“妹妹，奶奶刚刚去逝了……”震惊与恐慌从脚底直冲脑门，一下子懵住了。慌乱的拿着手机给家里打电话。

　　“爸爸，奶奶去逝了吗？你告诉我，是不是姐姐和我开玩笑的啊？”声音颤抖。

　　“嗯！刚走！”爸爸冷静的对我说。

　　我声痛哭着，“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傻孩子，别这样，或许对奶奶来说，这样才是最好的解脱啊！她病的太苦了。”父亲哽咽着，“你别急着回来，等明天安排好了我再打电话给你。”

　　“可是……可是我就要回来……”声音破裂，放声大哭。解脱？奶奶这般的解脱真是最好的吗？奶奶一生劳碌，年轻时只顾着五个子女的身体，却糟蹋了自己的身体，到年老时才会病的这么痛苦。

　　站在大门口，看着灵堂正中央挂放着奶奶的遗像，嘴角勾起淡淡的微笑，恍然间眼前出现每次奶奶冲我微笑的样子，仿佛还能听到每次回家时奶奶对我说的，“乐，回家了啊？”可是，而今未能见到最后一面。

　　耳畔传来身边亲戚七嘴八舌的说着：“这就是老太太生前最疼爱的宝贝小孙女，总算是回来了……”听在耳朵里却是如此的刺耳啊！因为我再也没有最疼爱我的奶奶了……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水气盈眶，妈妈递给我一叠冥纸，低哑地嗓子发出虚弱地声响，“给奶奶烧些纸钱。”泪水唰唰落下，手上拿着冥纸，蹲在灵堂前，泪水不知是被烟火熏涌而出的；还是被这恸人的场面给震憾而下的……仍是强咬着下唇不出声，怕惊扰着奶奶。

　　1日11日，奶奶逝世后的第七天，我们送走了奶奶。凌晨4点，亲眼看着家人将奶奶的遗体从家中搬到棺材里，亲自坐在灵车上缓缓地送奶奶去火葬场，亲眼看着奶奶的遗体渐渐地被推进去火化，看着身边的亲人惊天动地般哭喊着。泪水不知不觉早已爬满脸膀。紧随着送葬队伍，亲眼看着装着奶奶骨灰的骨灰盒入土为安土的场景。耳畔不止休都传来亲人痛哭的叫喊声。声嘶力竭……

　　起身离开，仰望墓碑，让风带去我的问候，让风儿转达我的承诺：“清明时节再来看你们！”

　　盘点过往，收拾心情，我们采撷几片树叶，梳理一翻脉络，也是清点一年来的耕作，没有风起云涌，唯愿润物无声。在下山的路上，寒风吹打在我的脸上，是爷爷奶奶对我的不舍吗？忽然觉得此刻的心情好重好重，过去的一切是那么清晰又是那么的模糊，记忆中某些快乐的总能让我一笑而过，然而某些痛苦呢？毫无疑问地在心底深根了。好想让时间带走一切……爷爷、奶奶，亲爱的你们！在天堂的你还好吗？你们会不会依如我们想念你们般的想念前尘的亲人们呢？请你们好好的……记念着我们的彼此的牵挂……

　　第六章

　　秋水伊人，命中注定的爱情

　　是谁说第一次是偶然，第二次是必然，第三次就是命中注定；是谁说命中注定两个人在一起，就永远不会分开；又是谁说会像天使般守护我，爱护我一辈子，可是你为什么不遵守你的诺言竟离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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