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联邦历99年458日（二）

“我们Arcaea的民主，是从岩洞里开始的。”

空间的概念变得模糊，身边看到的事物逐渐错乱，最后消失，变成深渊似的黑暗。

“这是古物品收藏工会提供的藏品所复原出的三维空间记录，在古今有记载的所有藏品中这一批算是最老的。”

几块石块和一片玻璃状的Arcaea一闪而过，随后身边的空间被填满，眼前能看到地面的土块，洞口的灰色岩石，以及洞外无尽的起起落落的蔚蓝大海。

回身探望，地上几张凸起的绿色布状物被什么东西顶起掀开，露出里面的生物——

人类。

准确的说，是年龄不大的人类女性。

黑发披肩，同样的绿色“布片”稍加装饰，松垮的像是衣服一样附在她身上。

不对，这对他们来说的确算是衣服。

她站起来，打着哈欠走向了其它绿色“被褥”。

“他们已经在最初始的Arcaea里掌握了它所传授的语言，事实上我们文明在这些岁月中唯一没有进步的恰恰也是语言。Arcaea给我们的两样东西——魔法和语言——甚至连现代技术都无法摸到研究它们的门槛。”

“起来啦！以前不都是你们叫我起床的吗？昨晚我睡了之后你们干嘛去了？”她说着把手放在了靠近墙壁正对着洞口的一块绿色布片上。

抓住。

上，下，上，下。

被褥被高高掀起又盖下去，隐隐约约能看见里面的白色长发。

冷风哗哗地刮了进去，发出呜呜的声音，相信这样的叫起床方式比直接掀被子效果要好得多。

里面的人不为所动。

“嗯？”

上下上下上下上下。

速度甚至有些突破了一般人能达到的水平。

风吹起白色长发，在空中分散开又落下去——可那人依然没有一点动静。

“你这有点过分了吧！”

她赌气地走到洞口，蹲下身，把手伸进海里。

岩洞深处飞出一块Arcaea到她的身边，随后，Arcaea旁亮起了一个圆形图案，图案中心显露出两串数字：

残片41523 潜力值10.90

那代表着残片数量的一串数字最末尾的一位数一跳，变成了41522。

随即圆形图案其上瞬间被复杂的纹路替代了两串数字原本的位置，又附到了她的手上。

水里逐渐弥漫出冰花，她倒吸一口冷气，快速把手抽了出来。

走到刚刚的绿色被褥旁边，用脚踢开绿色被褥，把手摁在了白色长发之下脖子的位置。

“哦哦哦嗷呜！”

奇怪的声音从她身下传了出来，她来不及思索发生了什么，只看见面前弯曲着的腿猛的一直，重重蹬在了岩壁上。

好像有两个一黑一白的什么东西飞出洞口去了。

完美落水！全是水花！十分！

不对，有两个水花！二十分！

“噗——咳咳，等一下……时间好像还要往后调调……”

黑色的深渊再次出现了一瞬，回过神来已经是一番与之前略有不同的景象。

洞窟里，十几个人盘坐着围成一圈，好像在商讨什么事情。

——其中两道浑身湿漉漉的身影很是显眼。

“那么要怎么决定呢？光领袖，你有办法吗？”一个略显瘦弱，面色白净的男子问道。

“我想想……”被称作光的白发少女理了理湿透的长发，思索了一会，猛的站起，抬起手示意大家站起身来。

“这个方法应该能得到最好的结果。”她兴奋地说道。

随后她在岩洞中收集起了一堆石块，拿起较尖锐的一块，在地上刻画出一些白色的细长痕迹组成的文字，随后对人群说：

“来，我们站成一排，背对着那边，然后一个一个把石块丢到自己想投的投票选项那里，投完票就回来站着。”

她说完，跟着人们排成一排，开始了这次有记载的时间最早的民主投票。

“你确定这样行得通吗？”身旁的黑发少女问光，语气里充满担忧。

“不试试怎么知道嘛！”光的声音充满了活力和莫名自信。

“万一……”

“没事！要能失败那你不叫对立了！”

“喂喂为什么要拿我来插旗啊！”

过了一会，最后一个出去投票的人回到了队列。

“数三个数咱们一起转身！三、二、一！”被叫做对立的少女在队伍末端向左边看了看其他人，喊道。

所有人转过了身。

只见……

【让光领袖再表演一下那个】三块石块。

【让对立领袖也表演一下那个】五块。

【让两位领袖一起表演一下那个】七块。

【不要在这么无聊的地方浪费精力了，赶快出去打猎】一块。不对，这好像是从旁边的选项丢歪出来的。

“对不起……我以为大家都会选最后一个选项，所以……”有人出声辩解道。

“是啊是啊，我也以为……”“我承认我想看领袖再跳一次水！我下贱！”“为什么大家都……”“”陆续又有几声辩解传出。

光和对立的表情瞬间像吃了屎一样难看。

半晌，光扭头看向对立：“你看，我就说大家一起就可以得到最好的结果了嘛！”

“噗哈哈哈——呃额咳咳咳，我们继续讲课。”

**

所以为什么这一段要写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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