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三章
"啧。。。。"
利恩走后迦罗亚并没有留在原地,而是跟他一样,在城里乱逛,最终在一家酒馆坐下,上来搭讪灌酒的都变成了"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倒一片。
只有她还半身趴在吧台上晃着手里的酒杯,鲜红的双眸因为酒精变得迷离,也更加动人,若老板不是一个老爷子,估计也会加入搭讪的队伍吧。
"再来一杯。"一口干完酒,迦罗亚再次敲着桌子,瞄了一眼刚被她灌趴下的男人,"不自量力。"
老板只是默默地拿起酒瓶再给她添上一杯,并没有过问什么,迦罗亚的酒量让他蛮吃惊的,喝这么多还这么清醒。
"别再喝了,女士,当然这只是劝说。"老爷子擦着杯子,他在这里招待的全是那些士兵,军官,有时候还有些粉红行业的姑娘。像迦罗亚这样的他还是头一次见,不同于俗脂庸粉,但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一举一动优雅的细节就跟自己年轻时候去王都里看见的贵族一样,重要的是这么漂亮的女性,身边居然还没有男伴。更匪夷所思的是她对所有的色狼都是笑面相迎,然后逐一灌倒,没有让他们有占便宜的机会。
"把酒给妾身。"
老板也不是什么高尚的人,只能谨慎地搭着话。
"被劈腿了?"
看着往自己杯里倒酒的迦罗亚,老板只觉得有点惋惜。
"不算是。"
"也是,谁能那么瞎眼呢?"老板开始嘲笑自己,缓解气氛。
"也还真有谁能这么瞎眼。"迦罗亚从高脚椅子跳下来,"妾身对自己很有自信,可就是有那么一个人能无动于衷。"
说完还顺势踹了一脚那些"尸体"。
"那个男的怕是什么阳痿吧。"老爷子也不管什么了,反正背对着客人。
"妾身很喜欢他,不对。。。"迦罗亚觉得自己的措辞有点问题,"或许应该用"爱"更合适。"
酒精具有催化的作用,尤其是对情感。
"那他呢?"
"妾身不知道。"迦罗亚放弃了一杯一杯倒,直接拿起酒瓶喝。
"为何不现在去问一下,害羞的话拿酒当借口就行了。"
"如果能问出来,妾身就不用喝酒了。"
"那还真是辛苦你了啊,男人们总有个时间段特别蠢,无可救药的那种。"老爷子也是个过来人。
"是么?"
百无聊赖的对话让迦罗亚产生了困意,她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没等老爷子说完,迦罗亚已经把钱放到了桌子上。
"不用找了。"说完便离开了酒馆。
"谢谢。。。"老爷子的手端着酒瓶,那是迦罗亚刚放下的,上面隐约能看到45两个数字。
街道并不昏暗,无论走在哪里,她都能吸引大量的目光,平时身边有利恩在,谁也不会那么不识趣,可现在没有。
满脑子的利恩让她没心思去管那些狂蜂浪蝶,不知不觉来到了一条安静的街道看着两侧那些令人遐思的招牌,以及隐约能听见的交媾的声音,她意识到自己来到了一个不得了的地方。
"嗯?"感受到胸口刻印带来的波动,就现在这种强烈的感觉,可以肯定他就在附近。
这下可真是把迦罗亚惹毛了,酒精的催化下她没有了往日的冷静,微醺带来的是变本加厉的愤怒。
"利恩就这么把她晾一边就算了,居然还敢来这种地方?"
迦罗亚决心把他揪出来,想也不想地踏入了一间2层的娼馆,那些邪靡的声音没有动摇她的思想,一踏入娼馆,老鸨就出来迎客了。
心想着是哪位熟客,谁知道还来了一个女人,看那副东张西望的俏脸就知道是来找人的。
"这位小姐想要点什么服务吗?"
老鸨有着影业用的招牌笑容,迦罗亚的魔族特征没有吓到她。
"妾身找一个这么高的,黑头发的男性。"迦罗亚比划着胸前的高度,怒意直逼老鸨。
看来是来抓偷腥的了,老鸨在库兰当了10多年粉红之靴的老板娘,在城里居住的几乎都是些佣兵,士兵,拖家带口来的人基本上也没有,也因为生意才火爆,尤其是打完仗之后。
可现在来了个找人的,还是女的,除了来找男人的还真想不到其他可能性。
"你要是不说妾身就自己找了。"
迦罗亚径步往最近的房间走去吓得老鸨连忙阻止,但这哪能挡住,加上她现在面对的还是在酒精跟愤怒双重催化下的迦罗亚,就这么一推,穿着细根高跟鞋的老鸨就摔到了地上。
老鸨还没来得及叫出来,门就被踹开了。
"我不是说过我不需要两人同时服务吗?"
男人正背对门口做着活塞运动,就是他的背影,迦罗亚感觉在哪里见过。
"快出去行不?"
男人似乎还不知道大难临头,反而加快了自己的节奏,呻吟声也越来越紧密,就在最后一刻。
"艾布拉。"
听到背后的女性的声音,艾布拉深知大事不妙,现在里面还带着点怒意,这就更加可怕了。
他现在冷汗直冒,**被浇灭。
感受到闯进体内的男人突然没了动静,那妓女也开始疑惑。
"谁啊?"娇媚的语气中多着一分诘问。
"穿好衣服。。然后出去。"艾布拉也不好继续,说话的声音还有点抖。
"原来也是个不老实的男人~"
片刻过后,衣服已经穿好,妓女在路过门口的时候看了一眼迦罗亚,回头对着艾尔巴窃笑。
"挺高兴的嘛。"迦罗亚盯着艾布拉,单手叉腰站在哪里,"利恩呢?"
"我不知道。"
矢口否认,这都在迦罗亚的意料之中,毕竟他不会傻到就这么说出来,不然遭殃的肯定是他自己。
"妾身有办法让你说的。"她手一甩,把权杖的头放到了手上,漆黑的权杖在微光下反射出诡异的光芒。
这让艾布拉下体一寒,毕竟他感受到他的小兄弟正被盯着,而那双红眸,还眨了一下。
"不如我们坐下来说?"
权杖一把敲在门框上。
"如果你不想说,妾身不介意帮你"泄"一下火,至于方法嘛,可能有点粗暴就是了。"
她的脸上还带着点酒精引起的红晕,说着话的语气跟她发出的高压氛围完全不符。
"~"
很快,艾布拉彻底地软了,各种意义上。
在他供出利恩位置后,迦罗亚来到了2层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艾布拉则是全额赔偿了老鸨的损失,毕竟这篓子是他捅出来的,谁让他把利恩带到这里呢?
靠近房间后,迦罗亚没有直接推门,而是选择靠在门上听,她能听到的只有她自己剧烈的心跳,过了好一段时间,也没听出点什么,心里不禁松了一下。
可她还是摇摇头,手握着门把,推门而入。脑内最坏打算的画面没有出现,利恩也不在这里。
"难道他耍我?"
自言自语间,迦罗亚再次感受着刻印的波动,突然。
"我在窗外,屋顶上。"
脑海里出现了利恩的声音,窗户外还有一条垂着的尾巴。她深呼吸了一口,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之后,打开窗户并钻了出去。
果然,利恩就仰躺在屋顶上。
"你知道妾身来了吧?"
"是。"利恩没有将视线移开,继续注视着渐暗的天空,"来。。。"
没等迦罗亚说话,利恩的尾巴已经将她卷起来,将她拉到到自己身边。
"你知道吗?"利恩翻身面对迦罗亚,坚硬的鳞片跟瓦片相碰,发出咔哧的声音。"艾布拉说我缺乏雄性的自觉。"
仅仅把身上的龙化特征露了出来,每次失控后他对自己的控制能力都会提高,可这仅限于这些表面上的进步。
这个时间的库兰并部不热闹,黄昏的阳光没能翻过城墙只能摸到这2层矮楼房顶的一角,利恩龙化后在这模糊的黑暗中尤为美丽。
"他带我来这看看什么叫雄性。"他的尾巴自然弯曲,将迦罗亚递到自己的面前,"可除了交配,他们还是在交配。"
"这不是重点。"迦罗亚还想说什么。
"我不太懂,你们到底想要什么?"利恩很困惑,布满鳞片的手并不妨碍他伸手去触摸迦罗亚的脸,一切都是那么地自然。冰冷的触感让酒精的燥热散去不少。
"。。。。"
"在我的生命里没有时间。"利恩为如何自述思考了很久。
"无论是国王,还是乞丐在我眼里都一样,只是用不同方式在自己寿命里挣扎的生物罢了。"
迦罗亚眯起眼睛,利恩这句话总好像在说她。
"你是我的。。。一切都是。。"
将迦罗亚放下后,利恩也渐渐把龙化特征全都收起来。太阳准备沉到地平线以下,平原上开始刮风。
"妾身从未否认。"终于接触到地面后,迦罗亚松了一下关节,"你应该记得,妾身有不得不去做的事。"
顺好被突如其来的狂风吹乱的头发,她双眼的眼神坚定得可怕,就像她代替她父亲坐上王座的时候一样。
"对你来说,妾身的骄傲不值一提,但是对妾身来说,那是妾身活到现在的理由,而妾身不得不做的事,就是妾身的骄傲。"
迦罗亚没有让利恩打断自己,向前踏了一步,伸手把"藏"在暗处的利恩拽了出来。
"妾身不相信,米拉会承认没有骄傲的男人。。。唔。。。。"
这句话说到最后的时候,利恩猛地抬起头。
"他已经死了。"就像叹息一样微弱的低语,将迦罗亚所有的热情都咽了回去。"在你的面前。"
利恩摇摇头,在否定着所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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