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度的倒地睡眠,只有视线能爬起来望见她的衣角还是仅仅比夜晚稍稍明亮。雨水划过她的脸庞也掩盖不了寂寞的气氛。只是在我的身前望着远方,如泡沫般的……“昨晚你为何……”
眼睛渐渐迷失在了昨夜,直到那晚的片刻浮现。银发穿过指间沿着风与月亮的银辉重叠,红色的瞳孔低垂着映出另一个人,那是我吗,为何看到我你会如此悲伤,仿佛不曾……
梦里,钟塔眺望着远方的小岛,海风吹来咸湿的空气,波浪包围着钟声传向远方。一个女孩从高高的狭窄窗户中探出头,热浪掀起衣袖遮住了她的面孔,风渐渐平息,将要看清时梦也消散了。
将梦淹没的不是大雨,不是无人街道的陌生。手指上传来相依的温暖,她就静静的躺在我的怀里,如虫鸣的叫声流露出生命的平静。
“它们总是在不停的叫着,人们讨厌也好,喜欢也好,总是传的比人们的心声更远。吾却听不见你的心声,来日纵使吾会骗你,会离开你,会讨厌你。但如果,你曾是从远方照向吾的第一缕微光,请不要让吾怀疑那是不是你。”
她没有睁开眼睛,却还是避开了视线转向另一边。“嗯,如果告诉我名字,我一定在找到你的。”
“名字,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却吾的名字吗?你真的很像那个故事,让吾帮你起名只能叫分鸾了,如果你能知道那光是什么,吾就会告诉你吾真正的名字,那么回见。提示结束。赶马车的人将揭示今晚的答案,但你能否明白。”
未知就像一个看不见的人推着我走向深渊,因恐惧而不敢回头望那究竟是谁,如果与梦中的身影重合,要舍弃什么才能忘记。
她没有指明方向自己转眼就消失在路上,天稍稍放晴,夜却深了。戒指仍旧闪烁着微光,由它帮我面对的恐惧如果一起袭来,至少能找到逃跑的路线吗?
原本泥泞的地面没有一丝被踏过的痕迹,看起来就像是告诉我留在这,一切看起来的自然只不过是故意的伪装。
但是,如果想让我逃跑,至少不要是第一次触碰的人,我的精神估计也只剩下一天时间。在还给你之前,让我被你的妹妹利用一下吧。
戒指在手指上移动,恐惧从另一个方向推动。僵持在一半时“终于想起我了吗,作为对骗了你的补偿,这次就破例让哥哥提早见到,我啊,随时都能听到你想什么。如何?确认后很开心吧。”
“嗯,开心啊,你应该能找到你们的圣剑吧,如果我不找你,你又准备找谁当哥哥去替你收回。”戒指不知何时脱离手指,恐惧还未占据片刻,某种不知名的记忆的残影就已经填满我的大脑。笑?谁在笑啊。
“不过被背刺一次,可是成为不了苦大仇深系的主角。你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仅限于再也无人见过的宝藏,那才是你的价值,快点帮身体还给我哥哥吧,差不多也该腻了。”这是艾莉尔说的话?不,艾莉尔的声音还是在说着圣剑的位置,这一模一样的声音,就像是由内而外的难以忽视,压倒一切。
大雨同时浇灭了灯火,看不清路从山上翻滚到路上。只有耳边的声音从未消失“这个时候,是不是感觉妹妹就像万能的许愿机一样,还是说哥哥要当我的许愿机。”
“妹岂是如此不便之物,你根本就不懂啊。”还没到科普时间。蓝色的火焰端坐在艾德家的方向肆虐着。
“莫去,莫去。”仿佛都说一个字都会累的苍老声影拦住了我。“你是早上的看门大爷?不是,这里也没线啊。”上前扶起倒在地上的老人,刚刚触碰的手被染红。“啊……啊,这”记忆混着恐惧将内心的世界演绎出地狱的景象。在哪见过一般……
“别找医生了,跑……”
老人已经跑在了死神的身后,死神小丑般的笑容还在涂抹着鲜红的时间。“哥哥,老爷爷的记忆……”
为何认为我一定会想知道这痛苦,记忆短暂替换了艾莉尔的存在。在“源”影响下的国家,医学为宗教附属,主张回到灵魂与肉体为两个世界的蔓延六百年的庞然大物。医学是肉体的奇迹,正是由于灵魂的存在,对死亡的恐惧压倒本应属于每个生命不断渴求生命的本能——使众多生命消失。因此,医生的地位超然。艾德若想找到医生必须经过军队同意。
在朦胧的雨中我看到艾德被上午的士兵踢打在地。艾德跪在地上钱洒了一地,藏的很久的钱从深深的口袋里滚出,硬币旋转着流向士兵的脚下,完成使命的小鬼回到炼狱。上午艾德对老人的不屑如同埋在善恶里的导火索轻易点燃停不下的烟花。即使老人在旁劝阻,那又如何,笑就好了,片刻的烟火值得此时的笑容。
“钱掉了都不捡,艾德,难道要把你妹妹送给我养吗?”“伺候你家那老头倒是不会动,不如来伺候你早上看见的那老头,啊?”酒杯碰转着附和,倒映出不齐的牙齿咀嚼着欢快的空气。
“捡起来啊,艾德,捡起来,捡起来。”一枚银币滚到艾德眼前,印着国王头像的正面眼睛直直望着低头的艾德。滑稽的脸上憋着严肃的表情。“闭嘴吧,废物,背后的一元你还没看够?如果拿着一块钱就能把自己当上帝,我为什么不在后面刻上你的脸?一切就像这硬币的厚度,爱与恨印在两面。但你永运不能把你的臭脸印在你恨的那面。艾德。你捡啊。现在轮到你对着我,反面对着他们。”
艾德的手死死握住说话的硬币。全身颤抖着笑起来“我都忘了啊,银币不是两面一样。”朝向艾德的人脸转向士兵,挡在硬币中王的视线的士兵眯着眼摸向短剑,剑刃慢慢划出剑鞘。“想死吗?”士兵拔出剑来,威吓着眼前的男人。“嗤”骨肉分离的声音传出,士兵跪在溅上血色的头像上,硬币上的王看着挡在巨剑与艾德之间的躯体歪着头笑着。
“是拿着一块钱进房子的疯子多还是想从拿着一块钱的人身上弄出十块钱的人多?”剑上的花纹长出铁链锁上想冲进大门的士兵门,影子埋没在挥动的剑影下。
“你回答啊,我都捡了,你呢?”艾德摇摇晃晃的身躯的全力在他们的身体上变成剑的切口,最后也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毕竟他们不会听人说话啊。
巨剑,昨夜追着我的朋友追到了今天。“作为替换的存在,一起渡过昨夜吧,哥哥。”
风从身边逃跑,月亮像在眼前坠落,地上爬起的“某物”用残破的巨剑挡遮住了我眼中月亮的坠落——取而代之的是剑的阴影,刃下逃开的破空声。
月下,干枯与狂乱的灵魂在无光的躯体里共舞。曾,有埋葬自己自己愿望的男人,曾,有沉溺于自己梦想的“她”,“她”是命运的美妙,亦可能是现实的存在。他用爱当作最后的墓碑,时间却让“她”的感情在彼岸常青,两者的美好从那时消失去,“她”成为了简单的欲望。他将这悲伤融入焚烧铁块的火焰,曾经的美好在火焰中哀嚎,魔剑在火花中狞笑。
“屈服于时间,既然献出一切,命运在痛苦时指给我另一方向,偏移又会如何。只是执着,只是用来填补懦弱内心的工具,就让这剑来代替她,让它咆哮吧!从冥河唤回她的灵魂陪伴你,剑啊。她——命运,就会将一切还给我。”善恶的扭转连接刻度。噩梦终是找到男人,男人不在留恋,“她”在他的梦里祈祷,魔剑在月色下驱使着疯狂的灵魂。
剑刃在半空中划出月牙,左脚挣扎着寻找后退的空间,身体随之无奈踏下步伐,被躲过的巨剑顺着月光不停旋转,强硬的线条追向我转动,刀光碾碎树木的躯干。迫使我膝盖贴近地面,依靠半蹲在巨剑下,用刀柄延迟倒在地上的身体。
“你也不过是被神的玩偶,来向我寻求正确?你的发条能让你转着圈找到你的过往吗?曾经每个夜晚我都被噩梦缠身...可当我成为“我们",我们的“爱”,我不再问值不值得,为何不和我一样!这份刻度,表里的光影,你不是知道其中的意义吗?”
“或许吧,即使相知在相逢后,即使倾诉的言语在疯狂后,被神希望的“他”,寄托希望的“我”,祝福你们在未来的邂逅。做为此刻的离别!”摇晃的影子在地上站定,内心的声音重叠。“开幕吧。”无论是被献给神的“我” 还是因懦弱而登上舞台的你,或许不必喝彩。
声音来不及响远,剑已赶在月光之前划向手腕,左手的刀由下转上借身体转动的刀刃侧撞在剑上,火花沿着错开的双刃起舞,双臂在压迫下沿着重剑的轨迹颤抖,巨剑拉开后的下次碰撞,便是血于剑的绽放。
巨剑的影子悄无声息的爬上了我的后背,半空中划开的满月将在我的身上坠落吧。“对自己说着话的人,对内心的话,剑下可来不及思考,留在死后世界的梦里谈。”临终赠言,身为死人的赠言,是不是温柔程度过头了——为此能不能再来一次呢?——让“我”来。
比起low笑话,剑能否像影子一样什么都感觉不到就穿透我的身体,如果这样,你以后甚至能获得什么医学大奖。但我希望“他”能在最后不必受到这种痛苦,即使“英雄”的痛苦不是来自伤痕……
最后的最后祈求似乎被响应了,“他”的感觉渐渐消失,而“我”的视野第一次出现在我的脑海,虽然没有在远处看到另一块我进入他的分解中。却也没有更好或更坏的事发生。看来对生吃食物的艺术追求尚未普及,如果被抓之后教给他们这门艺术,从而延缓我的死亡是不是就是所谓破釜沉舟?又或者如果因为这个实验才给“我”这个身体的……那我收回神明不懂开玩笑的自大言论……我就这样说着无聊的low笑话等着“他”回来吧。
“如果你想的不是如何感谢吾而是那些破笑话的话,吾就尊重你的意思把你和那把剑埋在一起,这样才比较像一个笑话。”
银发映衬在月光下,如星光般溶入晚梦。风吹起长发遮住了半边脸庞,红色的瞳孔生起涟漪,流转的视线微微藏在盈盈的目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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