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尴尬

额……

剑霜似乎并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妥，可对于自己来说……但她刚才也跟着自己进了男厕，现在是女厕，自己总不好意思就呆在外边不进去吧？再说，都这个时间点了，也应该不会有人再来这里。就比如刚才的男厕，不也就没人吗？

……

妈的，去就去！

可能现在的剑霜确实无法理解，在她眼中明明很简单的一件事，在吴凡的心里却需要经过这样一番艰难的心理斗争……但不管怎么样，没多久，吴凡也走上前，和她并排。

“走吧。”

鲁迅曾说过，晚上九点之后的公共厕所不可能有人；而又根据牛顿第二定律、阿伏伽德罗定律和相对论，以及相似相溶原理……总之，在这种深夜，在一路都没看见人、旁边男厕也没人的前提下，按道理说，旁边的女厕也应该不可能有人才对——

从一开始，吴凡便是这样想的。而之所以会犹豫，只是因为心理上和道义上的抗拒而已。

可事实再次证明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看着这个刚刚站起身、还没来得及拉上裤子的女生，吴凡直接呆住了，愣愣地看着对方。模样还算比较漂亮……不对！蕾丝的淡粉内裤……不，也不对！不过，这里面灯光这么昏暗，自己居然还能看清楚颜色？看来自己的双眼在练就血瞳后也……

更不对！重点不是这个——

这尼玛什么鬼！都这个点了，这里边还真有人在啊！

“啊——！！！流氓啊！”

随后，这名终于反应过来的女生终于发出又惊又怒的诧声，飞速提好裤子，走上前，气的说不出更多话来，浑身颤抖，然后直接给了吴凡一巴掌——

“啪！”

清脆，响亮。

随后，她推开两人，朝厕所门口跑去。看着对方离开，吴凡也下意识地急了，准备上前追。

“不是，你听我解……”

然而，没等女生跑两步，她便转过身来，又羞又恼地看着身后的两人。而看到她停下，吴凡也本能地停下了。

她低声碎了一句，随后目光移向吴凡旁边的剑霜，眼中露出恶心鄙夷的神色：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随后，她便再度回头——这次，是真的离开了。而经过了这么几秒的缓冲，吴凡也终于缓过神来，没有再上前去追。

这还真是……

他不禁苦笑，没想到任务还没什么实质性进展，自己倒是先被人当作流氓给骂了一顿……她刚刚最后骂的那句，怕不是把自己和剑霜当作一对前来偷偷摸摸来这儿搞鬼事的情侣了……

想到这儿，他不禁偏脑袋看向旁边的剑霜，然而，她似乎并不觉得刚才发生的这些事有什么尴尬的，神色没有特别变化，仿佛根本不在意这种误会。

不过，倒也是在原地多站了几秒钟。

“我们继续。”

随后，这样说了一句，便转身向厕所回走。见状，吴凡只能再度无奈苦笑一声，跟在她身后。联想到刚才女生那句话，他脑中不由冒出了一句名台词——

既然要追求刺激，当然要贯彻到底啦！

……

一分多钟后，他们从女厕走出——和刚才的男厕内情况一样，没有什么异常。因此，他们接下来的目标便是小树林和湖边了。学校的一共有四个大小各异的湖，分别叫做：同仁湖、同义湖、同礼湖、同信湖。而之前发现过尸体的湖只是其中的同礼湖。于是，它便成了此次两人的首要目标。

“有些奇怪的气息，但很弱，”

施展过术式后，剑霜低声道。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会不那么吝啬自己的言辞。

“气息主人应该有很长时日没有来过这里了。”

是吗，很长时日……如果这股气息正是杀人者留下的话，很长时间没来过这儿，是不是就说明他在杀人的那天过后，便没有再来过这里呢？

以剑霜现在的造诣，她使用这种术式后能够追查到特定的目标留下的能量气息。同时，以此气息作为标记，能够对目标进行一定程度的追踪。然而，时间太长了的话，这条追踪的线索就更容易断掉。所以，现在她也没法再有后续了。

接着，两人又先后去了剩下的三个湖，但都没再有新发现。那么之后，便是小树林。

圣元大学里的小树林挺多的，而且还有两座小山——前山和后山。一些小树林里还有人工光源，但在前后两座山上便肯定没再有这种东西。所以，到了现在这个点，山上确实算得上是漆黑一片。

这种地方，按道理说绝对是绝佳的作案地点。但问题是，大晚上的，就算有个别情侣需要特别的幽静场所“促膝长谈”，也会选择小树林而非是前山和后山。晚上，山上基本不会有人——没人，自然也就不会有案件发生。

但谨慎起见，两人还是上山粗略查看了一下情况，结果也如同最初所料，没有异常。

那么，接下来，便到了小树林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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