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恶 臭 神 格

“我从没想过身为炽天使的米迦勒，他的厨艺会如此……糟糕，还有以后都别问我有关于荷包蛋的问题了，出于个人原因，我是不会回答的。”

——在几百年后的一次天庭访谈中，早已转正为正式财神的钱程最后对采访记者顺风耳说了句这样的话。

他或许从未想到，几百年前吃的那一口荷包蛋，竟会成为他一直以来的梦魇，乃至现在都没有从中脱离。

让我们用【败者食尘】会到几百年前的那个下午。

“这就是米迦勒先生亲手做的荷包蛋吗？看起来还真是不错啊。”

在白净的盘子里盛着一枚荷包蛋，以及旁边铺着的些许胡椒粉，让钱程不由得胃口大开。

“不敢当不敢当，”面对钱程的夸赞，米迦勒很是老道的自谦了一下，“这只是我刚学会做没多久的试手作，你能喜欢就好。”

“哪里哪里，我可是很喜欢吃荷包蛋的。”钱程也是笑笑，“话说米迦勒先生，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您。”他放下了筷子。

“请讲。”

“我想知道您是怎么……这么年轻的？按道理来说，不该是神格越久，在人间的形态也随之变老吗，您身为神座的看守者，神格按理说应该有万年——不，十万年了吧？”

“嗯……是有十万年了，如果更准确点来说，是十一万四千五百一十四年。”

“我的玉皇大帝啊，米迦勒先生，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

钱程看着眼前这个大概二十岁的青年，除了他身上的那股老成的气息之外，很难让自己相信他其实是一只活了十一万年的炽天使。

“我的神格……竟然只比您的神格零头要大那么一点儿。”

“我的零头……嗯……”

米迦勒在心中稍微算了下，结果得出一个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惨不忍睹的数字：“才七千多年么？是有点少了。”

“不，是五千多年…………”

“…………是有些惨不忍睹。”

先不说别的，就用天启四骑士跟他比较吧，为首的康可神格都有八千多年，沃尔菲的神格也有七千多年。

剩下的饥荒和死亡骑士，她们虽然都很年轻，但每个至少都有五千年的神格。

如果单从神格上来说，他或许还要叫康可和沃尔菲一声“前辈”。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荷包蛋其实是我给征服骑士准备的恢复餐。”

米迦勒找了个借口撇开话题：“她刚刚贸然在我的时停中燃烧神格，借此来争取一次谈判的机会……她现在的神格估计也就几百年了吧，还真是顽强的一个孩子啊。”

“等下——这个荷包蛋原来是给征服骑士准备的恢复餐么？那还真是失礼了……”

米迦勒这一句话吓得钱程当场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然后又被米迦勒给强行摁了回去：

“你就放心的吃吧，她现在还因为燃烧神格而昏迷，等醒来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直到钱程坐会重新坐回椅子上的时候，米迦勒才放心的坐了回去。“等那时候说不定荷包蛋都已经凉了。”

“那，行吧。真是感谢您，米迦勒先生。”

在用筷子夹起荷包蛋的时候，他向米迦勒提出了今天最后一个问题：“请容我问一下，这个荷包蛋既然是作为征服骑士的恢复餐，那它能恢复多少年的神力呢？”

米迦勒：“不多，也就三四千年而已。”

钱程：“…………”

事实证明，不要用自己的思维去猜测大佬的想法，因为两者就连对‘一点点’的形容都有着天壤之别。就好比‘一个亿的小目标，’对于大佬来说，一个亿可能真的只是小目标而已。

而对于X良X影（名字根据受害者要求已打码处理）这样的平凡上班族来说，一个亿，加班加到肾衰竭都不一定挣的起。

而这种大佬，随便和萌新谈几句就能把话聊死，属实牛批。

眼见局面再次尴尬了起来，米迦勒只得抱歉的笑笑，“那个，我去看看她们醒没醒过来，你先在这里吃，别噎着了。”说罢就要起身。

不过没走几步他就停住了。

“真是够了……所谓‘神圣的逆反者’，就是给我心里添堵的叛逆少女吗？可恶啊……”

随着一声不知道是心跳还是什么东西砸在桌子上的响声，还未完全恢复神格的白发少女康可就这么套着件大一号的短袖上衣走了出来。

而且由于上衣码号过大，一件衣服就从肩膀挡到大腿根部，也正是由于这万恶的遮挡，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下面会不会是真空状态”这种事。

康可的眼睛微眯，看样子刚睡醒还没多久，说不定连意识都不怎么清醒就起来，然后随手摸了件衣服就出来。

“看来以后还要规整一下她们的穿着了。”米迦勒如此在心中计划着。

不过首先，他还是要先确认一下神格的恢复情况的。

“晚安，康可，现在感觉如何？”

“……”

她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反倒是略带懵懂的把头偏向一边。

果然还没睡醒。

米迦勒又走近几步，声音也压低了一些：“我说，你现在感觉自己神格恢复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

“……你在说什么啊？”

“啧。”

如果情况允许，他很想现在就罚康可去抄启示录；可谁让后面还有一个预备财神看着呢？只能把话给再重复一遍。

“我说，你，有没有，感觉，自己现在的神格，恢复的，怎—么—样—了—？等我重复第四遍的时候你就可以去抄启示录了。”米迦勒讨厌重复一句话很多次，因为这证明对方根本没用心听他说话，属实是不尊重他人。

如果一个人连听别人说话的耐心都没有，那么他一定会逐渐变得自傲起来，最后就像路西法那样堕入混沌之中，成为罪恶的代名词。

他可不想再有第二个堕天使出现。

但康可却还是一副不理解的神情，反倒是向米迦勒问了一堆诸如“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你刚才在说什么”这样标准的魂穿三连。

这时候，米迦勒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这孩子……怕不是烧神格烧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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