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来访者

新的学期，新的坏境，新的生活。

对于班级来说，首要的事情就是相互理解和认识了。班主任是一个男老师，体态匀称，身高均等，年轻的面庞，可头发上已经有了零星白发，但精神面貌很好，他起带头作用，率先到黑板上写下了两个字。

【黄——兴？】同学们一同念出了这两个字。

【对，我叫黄兴，从今天开始担任你们的班主任并兼任语文老师，接下来的三年我们会一起度过。】老师点点头，很平常又普通的发言。

同学们的热情明显没被炒起来，于是老师笑着说说。

【顺带一提，大家觉得老师今年多少岁？】老师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

同学们面面相觑，几个活泼开朗的男同学和女同学分别猜了一下。

【32？】老师摇摇头。

【34？】老师又摇头。

最后一个同学持怀疑的态度，有点结巴地说【不会已经到了不惑之年了吧？】

【这位同学猜的已经很接近了，不过差了两点？】老师伸出食指左右否定。

这下同学们更疑惑了？差了哪两点呢？尽管老师有白头发，但从面庞看也不至于过了40岁吧？

老师也不买关子了，微微说道【老师刚刚到而立之年。】

【这哪是差了两点啊？十年啊老师？】同学们齐声吐槽。

【哎……十年之前我也是个意气风发的帅气小伙，十年的“摩擦”把老师都摩成一枝梨花了。】老师抹了抹眼睛，假装流泪。

这一举动把大家都逗乐了，老师很快和大家打成一片。接下来就是学生们的自我介绍了，每个学生都是单座，按照高考的排序，一共四排，从右往左7、8、8、7的做为数量，所以三班的学生人数是30人，而全校学生的数量是一万左右。

从第一组开始走“蛇形”的顺序进行了自我介绍，同学们性格各异，但又大体相同，是每个人在生活中都能遇到了，林凌雨的座位在第二组第七位，陈近楠坐在他后面。

自我介绍完了就是选班级干部了，最开始也是最重要的就是选班长，陈近楠一马当先地举起了手。

【我、我、我，我要当班长！】陈近楠几乎要蹦起来了。

【诶？她是这样性格的人吗？】林凌雨托腮回头看着她。

班长的选拔算上陈近楠一共有五人，拉票的顺序抽签决定，陈近楠排第五名。

【运气不太好啊？】林凌雨开玩笑地说

【不，演讲的顺序排第一名和最后一名才是最有希望的，因为如果人数过多，且内容不是很出彩的话，听众的记忆力会忽略掉不重要的东西而记住有特点的事物。】陈近楠解释道。

看不出来，从刚才激动的发言，本以为是个傻白甜一样的人。不！还是说刚才的发言也是故意为之吧？目的是让其他参赛选手放松警惕，不把她当成威胁来看。看来这个学校确实是卧虎藏龙。

前四位都演讲完了，平平无奇，基本上都是交换条件，我当上班长给同学们带来什么什么“政策”之类的。到了陈近楠，大家本以为也是这样，可结果出乎意料，陈近楠很好地挑起了大家的热情，以最终目标为高考为中心，持续三年的大大小小活动为辅作为共同目标，而且很好地树立共同的敌人——其他班级。同学们一下就被点燃了，自发地鼓掌。就这样陈近楠以压倒的票数成为了班长。

【领袖气质就是称赞这样的人吧？】林凌雨在下面小声说到并跟着鼓掌。

接下来就是选一些相对来说不重要的职位了，不过有刚才陈近楠的教科书版的发言，大家都显得有点畏畏缩缩，没办法，同学们也都很善解人意，给予战胜鼓励。

第一天没有什么课，所以也就平平淡淡过去了，林凌雨收拾东西正准备回家，忽然身边来了一个人，抬头一看，原来是陈近楠，哦不对，是班长。

【有什么事吗？班长？】

【叫我近楠就可以了。】陈近楠微笑着。

【这样，不好吧？我们也不是很熟？】

【嗯？我们不都是亲密到可以触摸身体的关系了吗？】陈近楠惊愕地看着林凌雨。

【我从来没见过哪个女孩可以管擒拿叫“亲密的触摸”。】林凌雨耸耸肩。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朋友了！女孩子应该称闺蜜对吧？】陈近楠拉着林凌雨地手。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林凌雨别过头，其实心里很开心，因为这是她第一个朋友。

【怎么可能介意呢？你长得这么漂亮，又酷酷地可爱。】陈近楠的情绪逐渐亢奋了，林凌雨内心感到一丝不安，如同被猎手盯上的感觉，她赶忙摆手抽了回来，陈近楠明显地莫落了。不过很快恢复过来。

【要一起回家吗？我家就在附近。】陈近楠提出邀请。

【不了，我家离市区很远。】林凌雨摆摆手，起身离开了。

【冷酷的林凌雨也好可爱。】陈近楠看着林凌雨的背影痴痴地自言自语，不过林凌雨选择性的忽视了。

九月份，天气还不算太冷，不过天黑的一天比一天早了，才下午六点，晚霞就已经爬了上来，望着眼前的一切，林凌雨感慨万分，以前的自己都不敢想象能有现在的生活，吸了一大口空气，没有那么呛了，林凌雨坐公交回家了。

下了车站，走过大桥，林凌雨回到了平房区，刚到家门口林凌雨看到了与环境格格不入的东西——一辆军用吉普。林凌雨感到奇怪，爷爷是医生，来的要是朋友或同事的话，也不应该是军用吉普啊？而且还挂着白色拍照，更加证明了这辆车主人的身份地位。

自己在这想也再想不到其他了，林凌雨进到院子，看到了屋里有三个人，爷爷和两个穿着军装的人。

【老首长，和我们回去吧？现在国家正是用人的时候。】戴眼镜的军人说到。

【是啊，老首长，你事情已经查清了，已经撤销除名了！】另一个高个子的军人摊着手。

【我不是说过了吗？李雪松已经死了，而且他是自己离开的，不是被除名。】爷爷很生气。

这样生气的爷爷林凌雨从来没见过，爷爷严肃的神情时常发生，可像这样的还是第一次，林凌雨敲了敲门，说了一声我回来了，三人都注意到了她进门来了，两个军人没在意林凌雨，继续劝说着。

【老首长，别说气话了，谁不知道你啊？为国家勤勤恳恳工作那么多年，哪怕被诬陷、被指责也没有做出荒唐事，而是放弃一切，卸甲归田……】高个子的军人被戴眼镜的怼了一下，便不在说了。

【哈……我不会再说第二遍了，林……小雨送客。】爷爷叹了一口气，差点念出了林凌雨的全名，不过及时收回去了。

【二位叔叔，请。】林凌雨伸出右手，手心向上朝屋外伸去。

【老……】高个子的还想说些什么，戴眼镜的拍了拍他的肩。给了他个眼神。

【今天就到这吧，老首长再见。】两人敬礼，离开了这里。

这时，梅姨端茶出来了。原来梅姨在家啊？林凌雨这么想着但没说什么。

【松，喝口茶顺顺气。】梅姨坐在爷爷旁边抚摸着爷爷的后背，爷爷接过茶喝了起来。

林凌雨不知道接下来不知道该干什么，显得手足无措。梅姨注意到了，从兜里掏出一些钱，交到林凌雨手里。

【小雨，去买些菜吧，今天梅姨给你做好吃的。】尽管林凌雨注意到了厨房还有昨天买的菜，但她还是乖乖接过钱，离开了家。

林凌雨走后，爷爷和梅姨交谈了起来。

【松，我觉得你应该回去。】

【我已经对组织尽心尽责了，该干的事我都干了，我已经没有什么留恋了。】

【还在说气话。】梅姨摇摇头。

【我没有。】

【你我还不了解，是为了小雨吧？】

【不全是，再说了，我60有7了，也该享受享受晚年生活了。】

【那不还是为了小雨？你是怕她又回到原来孤零零的日子。丧失对生活的希望？】梅姨看着爷爷，眼神里充满了爱慕。爷爷放弃了，也不在掩饰了。

【她是个坚强的孩子，比我见过的任何孩子都要坚强。尽管我交给了她很多必要的生活技能，可她现在正处于一个孩子一生最重要的时刻，她的人身观和价值观将在这几年成型，她还是个孩子，只能看见成长路程中的前几步路程，我要呆在她身边帮着做她正确的引导，让她自己选出自己最想成为的样子，不做完这些，我是不会过去那边的。】爷爷坚强地说。

【她还是个孩子我承认，不过心理上已经不在是了。】梅姨摇摇头。

【你怎么能肯定？】

【这就是我身为母亲的作用了。你“外部”交给了她武术和生存技能，可我却在她的内心触碰和接触到了小雨最深处的一面，也就是她初中生活的所有事。】

爷爷感到很惊讶，他突然发现，自己在小雨初中的记忆变得那么陌生和残缺！只有练武和医学的事情！

接下来的时间，梅姨给爷爷讲解了小雨初中的生活，包括那些甚至林凌雨自己都没和家人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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