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保险起见我再次确认了一遍。
“闻所未闻,异魔大人。”祭司小姐毕恭毕敬的回答。
你待了这么久都没学会随意一点么……不过老墨对待树精小姐的态度我也见识过……说不定这几个人都乐在其中?
“你在前往魔族之前……也是神职人员吧?一点耳闻都没有?”
“异魔大人,侍龙祭司神职人员中算是边缘化的几乎独立的体系。虽然算是祭司,但实际上总教那边并不拿我们当回事。”
也就是说,地位不够高,不够靠近上层体系,所以不清楚这些事情么……
可是回过头来想,一个月盟边境佣兵团支部一个斥候会有多高的地位啊?就算是上层安插,这也未免太偏远了些吧?
这还真是奇怪……
原本我打算不打扰老墨,先去找祭司小姐问问,一来她是人族,二来他又是教会成员。
想那个什么互助会多少应该有所耳闻吧?
结果并没有。
这样一来我就只能寄希望于老墨这个不怎么靠谱的家里蹲了。
啊……时间宝贵,带上祭司小姐一起吧。
好在祭司小姐所在的位置离世界遗迹不远,刚一出复苏森林的边界我就立刻使用了瞬移赶路。
老实说这个瞬移能不能带人我心里也没底,不过大不了就是祭司小姐被丢下,也不是什么很严重的后果。
说道瞬移,先前我去复苏森林找祭司小姐时着实被自己吓到了。
从中心位置向着复苏森林防线瞬移,一口气就出现在了边界上。
一下子越过了半径。
这样说起来好像并不算太远,但联想到世界遗迹的实际面积,当真是远的可怕。
但这个实际面积我实在是说不太清楚,这边的度量衡似乎跟地球不太一样,就算是想要按照过去的方法测量,我也完全找不到什么标准物来当参照。
所以只能形容为——大。
至于说当时初见老墨是感觉它有三四百米长……
毕竟那时候我的身体缩水,大概跟个篮球啥的差不多大小,所以……或许它比我顾忌的要稍微小那么一些?
之后我成功的带着祭司小姐瞬移了,落地的位置比中心还要稍微偏西一些。
然后,感知到老墨的在还要更偏向西北处的边界处。
它在那里做什么?
稍微休整片刻,我带着祭司小姐再次瞬移。
这次我没有直接出现在老墨身旁,而是收敛气息后移动到了离它稍远的位置观察一下它在做什么、
墨森祖龙王的生态观察记录。
当然了,这个所谓的稍远点的距离……我自然是能够看到老墨的人影,甚至还能听到些许对话。不过祭司小姐恐怕就只能盯着一望无际的草原发愣了吧。
之前也说过,老墨的绿化效果相当的强劲,眼下世界遗迹已经从一片光秃秃的废墟变成了一片广袤无垠的草原。
……你丫好歹叫墨森祖龙王吧,这还是我根据翻译美化后的名词,直译的话……墨绿还是墨黑先不论,至少森是指得森林啊。
森林呢?我说?
这草原是怎么回事啊?
按常识来讲,草长得这么茂盛的地方很难张树吧?养料不够分啊。
还是说你打算先种一轮草固土然后翻了锄地?
我这个可怜的城里人实在是没啥耕作的经验,既然放权给老墨了……待会委婉的向他表达一下我比起草原更喜欢丛林的意见,让他自己处理好了。
我作为上级嘛,只是想要一款能够自动根据用户手机壳改变手机主题的软件而已。至于办法就让员工自己去想吧。
那些先不提。
听见对话?
老墨这厮蹲在结界边上,感知上还以为像是中二青年一样猫在墙角对着墙壁碎碎念夹带着嘿嘿嘿的怪笑。可是我分明听见有人在和它对话。
这是在和谁说话?
隔着结界看了一眼,哦呦,这不是老鲲嘛?
远远地还能看到另一位更加巨大的扁毛怪物,似龙非龙似鸟非鸟……
从方位来判断这为莫非是……青空祖龙王?
毕竟树精小姐在老墨那边,老九也跟在老鲲身边,这样的排场青空祖龙王不太可能指派一个眷属来应付吧?
“……像是弗洛哀那样一板一眼的古板性格,我都快受不了了。”
清楚地听到了这么一句话。我说,老墨啊,你蹲墙角叫着另外两个祖龙王开小会……难道只是为了诉苦么?好low啊你这。
还有,弗洛哀是谁?虽然诉苦可能与上级有关,不过既然说到一板一眼……那显然就不可能是在说我了吧。
鬼使神差的,我想树精小姐那里瞥了一眼。
异魔自带的堪比天文望远镜级别的千里眼以及64倍慢放级别的动态视力令我将其脸上一闪而逝的无奈表情看的一清二楚。
原来是在说你啊,树精小姐。你叫弗洛哀啊?
说起来,这么久以来也拜托过树精小姐不少事情,竟然都没有主动请教一下她的芳名真是失策啊……像我这种失策已经完全是凭实力单身了……
不过这不能全怪我,多半是老墨他们先去为主,我对这个圣族语那种带着古怪杂音多重声道的发音命名已经先入为主了,几乎没有主动向谁问起过名字。
现在才注意到,在使用魔族语后,像是“十七”“度莱曼”这样的名字,不论是直译还是音译都没有什么阻碍。现在听来,作为圣族的树精小姐弗洛哀的名字也能够音译。
该不会……名字没法音译的只有祖龙王这类的特殊个体吧。
……似乎老屈也得算一个。
“是你随性过头了,墨森。”
紧接着就听见了老鲲那严肃刻板的声音。
老墨?它随性?它冲着树精小姐吆五喝六的时候我又不是没见过,那还叫随性?说起来祖龙王这群口口声声想要摆脱世界规则的家伙呦,未免也太拿世界规则指定的称号位阶当回事了吧?这不对头吧?
“你在老墨手底下混的怎么样?”我扭头问祭司小姐:“没受什么气吧?”
“没有,烦劳异魔大人关心。墨森大人对我非常仁慈宽厚,我过得很好。”
嗯,是我的错,对不起。
明知道祭司小姐是这种性格,刚才我就多余问这个问题。
我努力花了这么久纠正祭司小姐那过于谦逊直至于谦卑的态度,取得的唯一成果就是让他把对自己的称呼从“奴婢”换成了“我”。
这简直是跨时代的进步……
至于老墨那边……得了吧,它从一开始就说一套做一套,对身为上位阶得我几乎没有任何敬意。
不过这点其实正中我的下怀,所以我也没打算让它改变什么。
除此之外我也实在不好说什么了。
毕竟祭司小姐我是送给老墨当侍从了,算是老墨的下级。
虽然不清楚圣族之间的规矩,但西方中世纪时期的阶级观念跟天朝可不太一样……
即所谓“吾附庸之附庸非吾之附庸。”
换句话说,就算老墨是我的下属,但我能管得只有老墨,老墨的下级则需要交给他来处理。
听上去就像是很麻烦的规矩……不过入乡随俗嘛……我还是尽量避免对他人的下级指手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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