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进去?”我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不能。”总领反倒还是那么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
“可是你的人已经进去……很久了。”我说:“到现在为止什么动静都没有。”
“通过增幅器再加上你的念力协助,我可以同时构建传音与每个队员联系,无须担心。”
啥?也就是说你丫单方面把我屏蔽掉了?我这边传音你可是能听到啊?
但是我该怎么办呢?强行去听么?做事肯定能做到,但对方是总领唉,这么做不合适啊。
“你为何这么心急?”一旁珂珂活动了一下保持持弩境界自是的肩膀,问道。
是嘛,你终于说话了,自从总领出现之后你的话很少哦。
本来我是想传音悄悄地问一下,但现在念力与总领对接,就先前说的,通过念力发动的传音也会被她听到,就像是老式的有线电话那样,举起屋子里的其他电话就能听到正在进行通话内容。然后这厮还巧妙地屏蔽掉了我对她这在进行的传音的探知。
……等下,我是不是不小心暴露年龄了?
毕竟虽然我是参加的中考,但中间因为很多事耽误了几年,并不是按照小学,初中,高中这样的顺序按部就班的进行的。
我怀疑过去之所以格格不入,海边的格外佛系,跟这有着很大的联系。
当然了,那些说来已经没用了,就算我真的寻找到了回到地球的方法,我也对我的过去无能为力。
另一点就是……我在这边混的已经有些习惯了,真的要是回去了,适应社会恐怕会很有些吃力……
总而言之,就是这样,珂珂跟总领之间的小故事我只好之后再询问了,届时说不定我也需要解释一下有关异魔的事情。
“有么?”于是我就只把这个问题敷衍过去:“我觉得还好吧。”
其实我是有些心急的,怎么说呢……
我还是很想知道这些疑似穿越者们究竟在搞些什么名堂,这些人跟双蛇教搞到一起去可不是什么好事。
目前已知的穿越者有两个,我,吉如。
我就无需赘述了,吉如这小子……虽说有等级的原因在,但他的体能再怎么说也有些强的夸张了,毕竟按照常理来说,不论一级还是一百级,人族就是人族,种族带来的瓶颈几乎是无法逾越的。
而吉如他显然就是那个“几乎”之外的物种。
因此,虽然我看到的那几根都只有十七八级的样子,依然不能肯定他们是否只能怪发挥出十七八级的实力。
“你有没有破坏力更强一点的武器?”总领忽然问我。
“我觉得这个就不错啊?”我掂了掂手里的棍子。
“你杀过人吧?”总领忽然一转话题。
“如果你问的话……其实还不少哦?”我想起了之前在血棘花帝国郊外遇到的,被我团灭的山贼们。
“但你似乎依然很排斥战斗,不是么?”总领双臂交叠在胸前,抱着膀子说。
“总领大人?跟我念力对接的同时您究竟在做些什么?请您专心指绘您的部下好么?”心事被总领一语道破,我真的感到有些不悦。
似乎在这样的念力对接中,一些情绪也会在无意识中被对方得知,但像总领这样有经验的家伙却把它自己的情绪掩饰的很好。
就像他所说的,我很排斥争斗。
就算明知不会是,每次战斗前我其实都会紧张的浑身发冷,有种被抽走力气的感觉。
这是从过去遗留下来的坏毛病,每当这时我都会去胡思乱想些乱七八糟的分散注意力,现在这一点几乎已经成了一种自然而然的习惯,甚至都不用我刻意为之。
我排斥争斗,更加排斥利器。
我喜爱天然,喜爱浑然天成的完整,而刀斧加身的残缺就像是撕裂这些的完美的丑陋裂痕。
我想起了过去遇到的那个女孩,想起她用不起眼的铁片凶狠的划开自己的手腕。
三刀。
我数的很清楚。
一共三刀。
容我描述一下:
第一刀或许还不够决绝,随着终于被第二刀破开的皮肉处迸出的鲜血吓住了她,令她第二刀犹豫了一瞬,然后是紧随其后狠下心来的第三刀,伤口就那样被撕开——这大概就是女人为数不多的让我觉得恐怖的地方之一?
血是喷出来的。并不是富有韵律一般的汩汩涌出,而是喷溅出来的。
于是她像是失掉了全身的力气一般瘫坐在那里,第四刀再没有挥下去。
我厌恶这种行为,诅咒这种行为,唾弃这种行为,痛恨这种行为。
如果让我选择自杀的方式,我宁可让脸因为窒息而变得狰狞青紫,重力导致脱肛进屎尿横流——我曾得见的自缢绝非是书本中那样诗意的凄美:有个屁的凄美啊,那就只是一团肮脏的烂肉,与气息尚存时那个完整的人没有一丝联系——但仍旧比割腕刎颈之类强上百倍。
因为我是个怂人,懦夫,胆小怕事,怕见血,并且勇于毫不掩饰的承认这点——这其实都是做人的美德。
如果说,来到这里,基于各种的理由逼不得已要做些违法乱纪的活动……把他们打成一团将是我最后的底线。
我宁可让他们碎成一滩,也不想用什么利器去破开那种与生俱来的完整。
以你我受不了那种痛苦,无论是被施加,还是施加于别人。
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顺面一提:我倒是确实体验过被人打成一滩的感觉了。
哇。
好死不死的又想起这些陈年旧事,搞得我手腕处不停费产生阵阵幻痛。我先在已经浑身无力到想要丢了棍子在地上打滚。
并不是说那种疲劳带来的无力,而是如同浑身气力被一丝一丝抽走的那种感觉——仿佛身体被掏空。
这时候来瓶精力剂或许从各种意义上都是上佳的选择?只可惜那种东西在魔力无效的大前提下对我毫无作用。
不过我还是从贮藏间取出一瓶一仰脖灌了下去,酸溜溜的还有些发甜的微微有些粘稠的口感,只能说是不算很坏吧。
“你这真是莫名其妙。”看着我忽然灌了一瓶精力剂,珂珂有些额诧异地说。
“莫名其妙?这说明你还不得要领。”手背抹了抹嘴,我有些心不在焉的说。
这东西灌进去凉飕飕的,但进到胃里之后却变生出些暖烘烘的感觉。
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效果,说起来也就是个心里安慰吧。
无量天尊,别再让我想起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
“找到了。”总领忽然说。
“什么?”我下意识的紧了紧手中的棍子。
“信使。”总领言简意赅。
呦嚯。这么快正主儿就出来了?
“有三个人……”说着总领忽然沉默了一下,然后对我说:“准备一下,先头部队已经被消灭了。”
消灭了?谁的?总领的部队?这么弱的?
没等我吐槽,忽然对接在天网中扫描全城的念力察觉到了闹浓度魔素集合——换句话说就是魔族的生物高速接近。
“有人来了——四名圣族。”我抬眼看着总领:“你的人?”
“喔,是啊,来得好慢啊。”比我慢了一盘,但总领也通过天网察觉到了来人。
紧接着,天网中的念力一周内波动,总领似乎与他们也建立起了各自的传音——并且非常自然而然的又把我屏蔽掉了,这四人各自变向去了一个方位站定,似乎开始了某种魔法的准备。
“总领大人?”
“何事?”
“这一代楼房内有多少住户,您可有算过?”
“街道已经清场了,滞留在楼内的大概还有千余人左右。”
“您不算留活口了?”我皱着眉问。
“如果有必要的话……很遗憾。”
“不出意料的话这笔账会被记在双蛇教头上?”
“当然。”
是嘛。话已至此我也就没啥异议可言了。毕竟我又不是管事的人,另一方面我也缺少各类书籍影视作品中英勇正义且正直的信念,不是那种会为了他人生命顶撞权贵或是牺牲自我的那种人。
事已至此我也不在乎总领是否监听,直接联通了与吉如的传音。
“我是吉如。”依旧还是标准的电话式开头。
“联系血角,立刻调集团内所有成员撤离至十一纵街以外,立刻。”
“唉?但是……就在刚刚第十纵街似乎被筑起了一道封印,还有一名圣族把守。团长正在与其交涉。”
“那你们与团副说,全团立刻撤离,无需辎重,务必离开十一街以外,就告诉驻守的圣族说……是总领的命令”说着我与总领对视一眼,她还是一派云淡风轻,但却心领神会。
“我明白了。”
“务必尽快,必要时你带着血角先行离开。” 末了不放心我又嘱咐了一句,然后切断了传音。
四名圣族以一个正方形的范围张开了一道封印,这就是在一天挖中说你呢探查到的情况,自第一纵街至第十纵街,香草城的半个南城被笼罩在这道封印中。
也包括了黑星他们佣兵团那偏僻的驻地。
不幸中的万幸只能说,幸好这片城区内的住户不是很多,要知道香草城的本地住户有将近两万,算上流动人口,每天城内的驻留人员数量将达到三万,就这个时代的标准看是一座名副其实的大都市。
不过也可能是因为我祖籍中国,见惯了人口二三十万的中型城市……说不定这个人口放在某些现在发达国家大概也能算是大型甚至特大城市了?
“总领阁下,对方是否有可能经由地道转移?”珂珂忽然开口询问。
“无须担心,整个香草城的地底都被探查过一遍。”总领自信的回答。
嚯,这工程量可不小,在不惊动对方的情况下进行这种工程?怎么做到的?魔法?
“但是……地脉似乎……”珂珂有些犹豫。
“我自有分寸。”总领显得很自信。
这两个人在说什么啊……越来越玄学了……
同时我也做了另一手布置。现在周围的空气中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混杂了许多我悄然释放的髓质粉末。
这是自然的,总领既然已经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打算,鬼知道待会会不会有什么超大型的强力AOE打过来,她一个灵体恐怕是不在乎这些,我倒是也无所谓,但身边儿珂珂就未必受住这种摧残了。
总而言之,有备无患吧。
我们全神戒备嗝各处随时可能出现的异变,然后念力最强的我最先注意到了异变发生的地方。
正所谓,说时迟那时快。
感知到魔素突然异变后我第一时间做出应对,甚至都没来得及喊一声小心。
再然后三号的视线骤然一黑,紧接着先前我们所立足的建筑这个被火光覆盖。伴随而来的还有震耳欲聋的声响于震动。
无量天尊,假若用在信号站的念力视角观看的话,现场发生的情况其实很简单。
就是我们脚下的那栋建筑忽然炸了个粉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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