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
我总算是看明白了。
这群人一个两个都属于那种喜欢莫名其妙来个神展开还要在之前搞一堆没屁用的铺垫的那种类型。
你想让月盟独立?
没问题,梦想嘛,人人都应该有的,就算有人梦想要统治世界——我姑且也算是个成年人了,绝对不会笑话他们的。
但是你去找那个万年家里蹲的宅龙王有啥用啊?
你来找我啊。
HEREHERE!LOOK AT ME!
我啊。
你只要说服我,我觉得连人族都能给你统一了。
而且你的志向不是要复兴龙族来着?
怎么?最近眼光放低开始务实了?
还是说这只是一连串喜闻乐见的周密计划的其中一环?
想听实话么?实话是我根本不明白,而且我特么才不在乎咧!
“这是你的意思么?”墨森把视线聚焦在我身上,于是全场的目光都聚集到我身上。
“我可没打算强迫你做任何事,这恐怕只能算作总领的独断专行吧,你们私下商议就可以。”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让我浑身不自在,真的很想吐槽它为啥要把握推出来,但我现在只能这么回答。
那个此叫什么来着?好感度?
我要是在这里选一个肯定的回答估计墨森的好感度会下降,与之相对的,总领的好感度会上升——大概?
但还是那句话,我才不在乎哩!并且我想这位头脑派也不至于想出这种跟我一起来就能让祖龙王妥协的一厢情愿的馊主意吧。
“既然如此,我拒绝。”墨森直截了当的拒绝了总领。
看吧,果然如此。
“不想听听我的价码么?”总领还是一派老神在在的自信从容。
“我不感兴趣。”墨森毫不动摇的说。
“我相信世间很少有能够打动祖龙王大人的筹码,不过或许……自由可以。”总领依旧显得云淡风轻。
墨森大概是瞬间——就比我稍微快了那么一点——就明白了总领话中的含义。
“总领阁下,请不要再为墨森大人添麻烦了。您的言辞已经十分危险了。”这时候祭司小姐却忽然站出来说话了。
哎?你以前不是这种随便出头硬碰硬的设定啊?而且请你解释一下什么叫不要再给墨森添麻烦?它一几百年的家里蹲能有什么麻烦?这是在暗示我么?
根据我对总领的了解,这人似乎把所谓的位阶看的非常重,权力欲挺强,非常不喜欢被所谓的“低阶种族”抢白顶撞。
但是说实话,祭司小姐现在在墨森的默许下滞留在复苏森林,等同于半个组龙王的眷族,并且保持这种默许状态的除了墨森之外,也包括我在内,在世界规则的影响下,这种默许关系等于间接提升了她的位阶。
所以总领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只是扬了扬眉毛,却没有更多的表示。
树精小姐弗洛哀作为墨森的嫡系眷属,对老墨的心思已经很了解了,但她也属于那种为了主人的名誉可以对其他不管不顾,却有一切以主人至上的有些愚忠的类型。因此她只是简单的向前一步,举手示意祭司小姐,但望着总领的眼神中,警告的意味已经溢于言表,能够轻易判断出他究竟更倾向于哪一边。
这算是护短么?毕竟实际较真的话祭司小姐该算是弗洛哀的后辈……
那这是不是算逾越了啊?
算了,搞不清,懒得想。
我总是被这些莫名其妙不合时宜的想法带出大环境,但实际上,现在这几位之间再次变成了那种可莫名其妙就忽然形成的有些剑拔弩张的闹心气氛。
“在此我想显得尽量谦逊一些,虽无意冒犯,但容我质疑,赫利莫尔女士。你是在试图表达,你有办法破开连我都无能为力的世界规则封印,并且避开世界规则本身的监视么?”墨森完全没有在乎祭司小姐与弗洛哀,而是直接对着总领发问。或许看上去有些冷漠并且目中无人,但对于老墨这种性格而言,这就是一种默许。
“我做不到那种程度,但我有折中的办法。”总领说:“我不需要您确实的帮到我,只需要您在未来可能会有的冲突中保持中立。只需要如此,我有把握可以让您在不引起世界规则注意的前提下,将部分精神力转移出这个囚笼。”
“听上去这个折中似乎折了不少——但你凭什么证明你有能够破坏世界规则的方法呢?”
总领抬起双手,似乎想多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顺势向前方一推。这颇为戏剧化的动作就仿佛她能够凭此将他的想法送给其他人一般。
伴随着这个动作,是一句让我不仅皱眉的话。
“您已然亲眼得见。”
“打扰一下,对不起?打扰一下。”这下我不得不介入了话题:“我知道我有时候会有自作多情的毛病,多数时候会让我非常尴尬,但我现在情愿是这样——为什么我感觉好像自己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变成你们之间这场跟我没有任何关系的讨价还价所用的筹码了?”
这个莫名其妙的转开已经容不得我再做他想,现在当真是头大。
“你是月盟新月军团的第十三位军团长,我给与你的是完全独立于编织之外的职务,只要你能拉起队伍,那么整个军团实际上就会变成以整个月盟作为后盾的你的私兵,这是其一;现在的魔界,实际上已经成为乱世,一支军队的出现足以让你们在战乱中站稳脚跟,这是区区一个佣兵团所不能比拟的,如果你真的打算推伊尔科尔泰上位,你就要按照这个世界的正常规则行事,这是其二;你们此前招募的铁匠,实际上是叛逃出矮人自治领,在魔界内被全境通缉的铸魔大师,也是你们近期惹上的一系列麻烦的原因之一,而我暗中帮你们屁护了他,如果你同意,我可以把它交给你们,这是其三;与这名铸魔大师一起逃离的,还有让他被全景通缉的原因之一,他在虫族自治领内拐走的,不惜被锻造进护具也不愿结茧的王虫幼虫。月盟对他们的庇护也成了这次虫族大军压境的原因。这是其四。那么现在,十七,你还感觉这事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么?”
这些把什么位阶高低看的比命中的家伙就是不能把这种尊重稍微分出一点到我身上。
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说的云山雾罩不清不楚,但整个事情好歹也算是串起来了。
“你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咱真的出了这么大的事么?”前一句是对着总领,后面我就干脆长上了一直没能进入话题的吉如珂珂血角和黑星。
“我完全不清楚这几天事情的细节始末,但很有可能……是这么回事。”吉如傻眼的说。
“哪个家活会把王虫拐走?这怎么可能?”血角看起来有些抓狂,看来虫族对他而言刺激确实不小。
“这……我完全没想到,什么铸魔大师……对方是个矮人倒是真的。”黑星看来也指望不上了。
“总领阁下,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反倒是珂珂直接对总领发难了:“您一反常态的做这些完全有悖于国家利益的事情……您究竟在考虑什么?”
“我想,对于你而言,任何既得的利益都不如人情来的重要。与其单纯的利益交换,我倒是更愿意送你一个人情。我已经预先把这些都付出了,你不妨当做这是……我突发奇想的善举。当然,我也毫不避讳的告诉你,我在期待你的回报。”总领似乎是在回答珂珂,但每一个字眼都是冲着我来的。
于是我再次成了全场的焦点。仿佛我这边一同意,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但看墨森以及总领了然的态度,又好像我是唯一一个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人。
“所以你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把那些人藏哪了?”我问总领。
“不在这里,但与这里有关,我把连同新月军的十二个军团在内,它们驻守着彼岸。不受规则控制,与这个世界无关。”总领说着,好像很开心的笑了起来,那笑容看的我直觉头皮发麻:“自今日起月盟会在此处与彼岸全力抵抗来自虫族与魔王国的进攻,不惜一切代价。我会付出我可以付出的所有,但就像我说的,十七,我在期待你的回报。”
嗯,知道我怎么想的么?
见他的鬼,我真的很想不在乎,但现在看来事情以经全乱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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