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口中说的活见鬼。
往往是想要表达一种非常难以置信的感觉。
又或许隐隐还有些生气。
就如同刚抓住出轨的老公回到家里又发现男友跟保姆正在苟且,整个人都凌乱了。
在场的十二位军团长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原以为在这边总算是站稳了脚跟,与教团跟魔王国的冲突中于得以平定,哪曾想总领自那个莫名其妙的总督之后又送搞了个新团长出来。
要知道从新月军建军之后,一直保持十二个团的建制,这还是从前任总领那里沿袭下来的制度,现任总领在位的一百多年来从未改变。
假如真的是总领新组建的一个军团到也就罢了,虽然感觉像外人,但好歹还是月盟编织,对于现在这种人员紧缺的时期,能得到一支生力军的补充对他们而言也并非不可接受。
可是作为的第十三军团,目前满编只有八个人,还是在算进团长本人的前提下。
这也就罢了,可偏偏听说总领在这种青黄不接的时候,又开启了与魔王国的全面战争,更是引动了之前那边都不敢招惹的虫族。
这十二位团场当时都有那么一瞬间想要转身投诚或者干脆反他妈的。
见过能惹事的也没见过这么能惹事的。
要不是这几十年来对于总领有着相当程度的了解,恐怕军团早已哗变了。
跟魔王国什么的都是小事,毕竟在这个所谓的“彼岸”,两边掐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可架不住虫族都动起来了。
这一下不只是它们,听说教团跟魔王国那边都乱成一锅粥了。
然后,在所有人都感到焦头烂额的时候,那个新来的团长竟然还一副没睡醒的懒散摸样半醒不醒的靠在会议室宽大的椅背上冲盹!
所有人都感觉额头青筋直跳,一股无名恶火压不住的往脑门顶上蹿。
——
会议室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层层卫兵把守森严,只留下七个从到此地之后就被来得及被安置,也没人给好脸色的可怜家伙在一间墙体破损的的空房间内面面相觑。
“为什么又多出来一个人?”哪怕是黑星这样直来直去的糙汉子,也因为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而没有过多的表示,所以最终与所有人预料中一样,最先忍不住开口的还是吉如。
“其实这位先生跟在血角身边好久了,十七应该也认识他。”珂珂锁在墙壁的阴影里,抚摸着停在她护臂上的那只安静的枭鸟,眼神中似乎有些惆怅,回答的也心不在焉。
“十七当然是认识我的,度莱曼小姐。就如同我认识在座的每一个人——啊,抱歉,这位小姐除外。”血角身边那个长相怪异但举止文雅的古怪家伙很自然地欠了欠身向其他人行礼,它身上所着的宽袍大袖很难判断是什么风格,但却掩盖不了那考究的用料与做工。与它相比,一旁出身高贵的血角反倒更像是个穷酸的乞丐,甚至,就连它口中的“这位小姐”的打扮也要比血角整洁干净许多。
“就是守护灵一般的家伙,度莱曼小姐这边也是吧。”祭司小姐克瑞斯汀带着浅浅的微笑,声音与动作一样,给人一种轻柔而恰倒分寸的舒适感。
但就是这个表情令血角二人心中微微感到不安,无从判定她是否真的看出了什么。
“我们还要在这里等多久?”黑星坐在瓦砾堆上,挠着脖子上的毛,有些惴惴不安的问。
“等到军团长处理完它们的事务为止。”伊格尼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面向简短的回答。
“这还有什么好处理的要耽误这么久?”吉如贴在墙根,伸头向外看了一眼,一发魔法弹砸到附近,被墙体外圈的魔法屏障中和,闪过的流光以及掀起的气浪还是让吉如下意识的缩回了摇头。
“恐怕是要考虑今后的对策,我们这些人可是按照一个团的满编制配的待遇。”
“总领不是说没有多余的补给了么?”血角问。
“应该是要从其他军团征调吧,这才是其他军团长头疼的原因。”珂珂还是心不在焉的拨拉着那只枭鸟,奇怪的是,那只鸟只是很平静的与在场的所有人分别对视,直看到人心底发毛。自始至终却没发出过任何声响。
“补给和待遇都不是问题,只要大人在这里,就算什么都不配给我们也不要紧。”克瑞斯汀走到废墟前,看着前方黑压压的军队以及空中交错的法术,仿佛这些都不被她放在心上。
“你与十七是怎么认识的?为什么会牵扯出祖龙王?”吉如有好奇的转了话头。
血角似乎并不在意,但是此前来回晃动的尾巴却停了下来,一旁坐着的黑星手指依然扎在胸口的毛发里来回打着转,可耳朵却不知不觉的支棱起来。伊格尼斯负手而立,站的挺直。什么都没有说,但他这种表现本身就已经反映出他的态度。
这些人中对此反应最小的,除去一直感觉十七隐隐有些不妙的荒魇分魂之外,大概就是与十七厮混最为熟络的度莱曼了。
但是反应小也不代表这两个家伙不会去好奇。
“我是世界遗迹封闭之前最后一批进入的人,在世界遗迹被十七救了,送到墨森大人那里居住。”克瑞斯汀也不做推迟,当直了当的说。
然后空气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中,知道又一发打在不远处的魔法流弹打破了这种小空间内的死寂。
“没了?”吉如问。
“没了。”克瑞斯汀回答。
“这也太简短了喂!?那他又是怎么认识组龙王的啊?怎么感觉祖龙王对他——我这样说不会冒犯吧?”吉如傻眼的问。
“没有什么冒犯的。”克瑞斯汀还是一副淡淡的微笑,就是这种态度让她愈发的难以琢磨。
倘若十七在此处,定然会对她人设莫名的改变而感到费解。
“你们不明白。到现在你们还没有认清楚他究竟是什么……”度莱曼像是终于回过神来,接过了祭司小姐的话头:“我知道各位早有好奇,但却一直处于一种你不说我不问的为妙平衡中,对他而言——也是一样。”
“你知道什么?”血角开口问道,小刀子一般锋利而细碎的尖牙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晃眼。
“我只是一知半解,但我想这应该让他亲自告诉我们——先听我说完。”度莱曼用手势阻止了想要反驳的血角,说:“等他出来之后,我会亲自去问他。现在事情我已经看不懂了,我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但至少他该给我们一个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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