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阿尔特纳皇族

“我们老大日前在这里订了新的衣服，现在时间到了，这个老太婆不肯交货!”老二硬着头皮吼道。

小修女瞪了三人一眼，但小修女并不是地痞之辈，并没有那种气势，所以这一眼也没有多大威慑力。

“奶奶，他们又刁难你了?”小修女赶紧来到老婆婆身边，护住了她。

高中矮个子三人眉头皱的更盛了，如果两人无亲无故还好说，然而对方居然是小修女的奶奶。如果小修女真要死保老婆婆，那他们三人还真不敢怎么样。如果他们强行动了，就是坏了教廷和地下势力的规矩，自己大概会死的更惨。

所幸自己的任务只是制造点麻烦，自己勉强为难一下对方应该还是可行的。

“奶奶，事情具体是怎么样的?”见奶奶不敢回应，小修女换了一个稍微委婉的说法。

“几天前他们找我做衣服，我……这边工作主要还是纺织布料为主，忙不过来，就没答应……然后他们现在找上门来了。”老奶奶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大家都能听清楚。

“胡说!这几天城池封闭，很多人连店面都做不下去了，做出的商品几乎都没人买，何来忙不过来一说?”老二立马回怼了过去。

“但是起码我们并没有答应你们要做。”小修女一本正经地说，“不论我们有没有空，接不接是我们的自由。”

“但她明明已经接了!定金都收了，我们今天来取货，她才一口咬定之前没接!”老三反驳了回去。这种事情不可能有证据一说，只要他们三人咬定，那对面也没什么办法。毕竟小修女还是老实人，不可能跟他们一样耍无赖。

小修女脸色涨红，不知道说什么好。

陈羽也赶快跑过来护着老奶奶，生怕他们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万一他们像之前对自己一样给老奶奶来一刀，事情就严重了。

对方看陈羽也护着老奶奶，顿时显得进退两难。陈羽这个神秘人物让他不敢出手，但是这波如果自己退下的话，后果自己也吃不消。

陈羽也怕自己强出头的话可能会第一个挨刀子，不敢妄动。

两人就这么僵持在了这里，双方脸色都不好看。

就在双方都僵持着的时候——

“去，去……”

几名看起来明显是贵族的官员骑着马，向前开路，把马路中央的人赶到两边。

这种排场，显然是有大人物要经过。

只见那三人像是要确认什么东西似的向外看去，只看了一眼，三人顿时紧张起来，也顾不上闹事，一溜烟跑进了巷子里。

小修女看到了，也露出了一副紧张的神情。

陈羽想要探出头出去看看，却被小修女制止了，这就让陈羽更好奇来人的身份了。

当然，好奇归好奇，陈羽还是不敢作死去看的。

小修女拉着老奶奶和陈羽站在柜台后面，只见一辆高大而豪华的马车驶过，马车棚子四周镶嵌着晶莹剔透的钻石，并用金边衬托。而中间帘子上更是用金边画了一个由长剑与权杖交叉而形成的徽章。

陈羽有些惊奇，他记得之前在莉莉雅作战的法袍上也看见了这个徽章，不过当时莉莉雅的徽章上多了金色的八片翅膀。

等这些人全都走过时，这条街道上紧张严肃的氛围才逐渐消失。

“这些是什么人?”陈羽有些好奇。仅仅是经过就让小混混不敢造次，其他人虽然没到顶礼膜拜的程度，但整条街的人显然对马车里的人敬畏有加。

“你不知道么?”小修女一脸见了鬼一般看着陈羽，压着声音和陈羽说:“这是阿尔特纳皇族啊，只有皇族相关人员可以将国徽作为装饰，你不会连国徽都不认识吧?”

“呃……”陈羽内心很复杂。陈羽知道这标志肯定来头不小，不过没想到居然是皇族。那这么说的话，莉莉雅应该也是和皇族有着不小的关系，有可能是皇族派去的卧底之类的。

但是……

“那有没有在这个国徽上再加八片翅膀的?”陈羽问道。

小修女声音压的更低了:“没见过，不过你是在哪里见到的?这种事千万不要和其他人乱说，随意篡改国徽可是死罪!”

陈羽闻言，也不再多问什么。

莉莉雅的身份在陈羽的心里更加神秘了。也难怪他和莉莉雅待在一起的时候魔法都是烂大街的东西，而自己来到这种西方城镇后，魔法却成为了全镇只有那么几个人能掌握的东西了。双方的阶级完全不是一个层面的。

这更加绝了陈羽想要去找莉莉雅的念头。这种阶层太高了，陈羽自知自己没有这样的实力，没事还是不要去作死的好。至于什么「精灵王瞳」，反正只要自己不掺和这么危险的事，大概是没有它的出场机会的。虽然对方好歹对自己还是照顾了很多，而且就陈羽现有的情报来看，对方连是生是死他都不知道，这让陈羽心里有些愧疚。

“幸亏这次有皇族路过，不然我的店今天就可能要遭殃咯。”老婆婆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点，长舒了一口气道。

“他们为什么要过来和你们作对呢?”陈羽问道。

问到这句话的时候，老奶奶的脸色很不好看，看着小修女的眼神中带着些怨恨。

小修女苦笑了一声:“我以前不小心得罪了他们，他们想报复我，但我是教职人员，他们不敢动，就用这样骚扰我奶奶的方式来报复我。”

“你们是怎么得罪他们了?让他们要这样对付你。”话刚问出来，陈羽就觉得有些不妥，自己好像管的太宽了。

“还不是她没事非得去管那些老鼠的事情，如果她能安分一点的话根本没那么多事。”老奶奶的话语中抱着很大的不满。小修女也只能苦笑，不敢回话。

陈羽也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缘由了，大概就是小修女属于那种「圣母」类型的，遇到这些恶行都要去管一管。陈羽不觉得这种性格不好，但实在是有点……不够圆滑，在陈羽看来这是一种很难处世的性格，也难怪那些小混混会找小修女麻烦。

“那他们数次骚扰你们，官府不会管么?”

小修女冷笑了一声:“哪有什么官府?不过是一群贵族而已，这种小混混闹事，不闹的太严重的话他们看都懒得看一眼，不然这些老鼠怎么可能那么嚣张?”

说到这里，小修女话锋又一转:“不过，也正因如此，老鼠们一般不会做得太夸张，至少不会真的对我奶奶动手。”

小修女和老奶奶都无奈地叹了口气。

陈羽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小修女如此惆怅的样子，陈羽不禁有些心疼。然而对于这种情况，他也束手无策。

“算啦～反正我们都这样过来了，你也别太在意～”小修女挤出了个笑容，说道，“时间也不早了，等会儿天黑了你就不好回去了，你先回去吧，我帮奶奶收拾一下这里。”

“嗯，好。”

陈羽也没有客套，毕竟这是别人的家事，自己没有能力管，那一直留在这也不好。在拒绝了老婆婆的客套性挽留后，陈羽便离开了。

陈羽回到了教堂，作为学徒的他倒不用和难民们挤救济院了，学徒们有专门的宿舍，虽然条件依然不好，不过至少比救济院要整洁很多。只不过和他一起参加慕道班的大多是十二三岁甚至七八岁的小孩子，陈羽和他们没有太多共同话题。

陈羽依旧早早的躺在了床上，现在他有些明白为什么古代的人睡得都那么早了，因为晚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可惜陈羽的生物钟依旧是属于夜猫子的，这令他难以入眠。

陈羽闭着眼睛想着今天的事情，今天他掌握到了许多额外的情报，整体跟他印象里的中世纪出入还不算太大，唯一比较怪异的是这个教廷给了他超乎想象的好印象，原本他还以为教廷应该是和贵族们勾结着的，不过现在从下层的情况来看，似乎教堂比政府清廉多了。

现在陈羽剩下的事，就基本只有想办法赚到钱，让自己从「生存」的状态勉强变到「生活」这个档次了。还有如果可以的话，他还要找一份纸和笔，来把他之前写的那份火球术的理解给默写下来。现在陈羽只能靠每天在脑海中温习一遍来巩固记忆，但是这样下去难免会出现更多偏差和错误……

又是一夜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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