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哥,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今天部队的情况怎么样?”廖凡抽出一张地图来。
“自从弟兄们听说部队有了正经番号和凡哥被重庆嘉奖的后,各个都很开心。”黄长生说话有点不利索。
“长生你什么时候在我面前说话也吞吞吐吐的,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方面的事情。”廖凡在地图上画了一了圈表示这个地方可以打一下伏击。
“哦!”黄长生轻轻应到。
廖凡奇怪的看了一眼黄长生,才注意黄长生的不正常,廖凡只好再次放下地图:“出什么事情了?”
“没有什么事情,凡哥这次我们能不能活下来。”黄长生作为一名老兵更能觉察到空气中透出来的丝丝死亡的味道。
廖凡听到黄长生说出这句话后,心中一惊,廖凡放下手中的地图拍了拍黄长生肩膀:“你我是过命的兄弟,我们都不会有事的。”
“凡哥,我从来没见到你这么严肃过,我心里不踏实。”黄长生已经习惯了跟廖凡嘻嘻哈哈的开着玩笑。
廖凡轻轻一笑,原来是自己的紧张感染了黄长生:“放心吧,我们都能活下来,看到胜利的那一天。”
黄长生点点头,他心里还是不踏实:“可是……”黄长生昨晚上从张翠花那儿离开之后突然感觉到一股悲凉,也许是张翠花要离开的原因让黄长生想到了这次战斗之后,会有很多弟兄再也见不到了。
“你他娘的要是怂了,把装备下了,趁早跟老百姓一起转移,你见过那次打仗有不死人的?你黄长生要是带着这副表情让弟兄们看到了,小心我以扰乱军心的罪名把你关起来。”廖凡见黄长生还是那个死样子,冲他大吼。
廖凡这一吼可是把失魂落魄的黄长生给拉了回来:“凡哥,我错了,我一定好好带好自己的部队。”
“长生,这次能够打赢了,我们以后会少损失很多弟兄,若是这次打不赢,你我两个人谁都别想走出这太行山,若是作为指挥官都有这样消极的态度,怎么能够让弟兄们安心打仗。”廖凡扶着黄长生的肩膀,加大了说话的力度。
“凡哥,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吗?”黄长生重新振作起精神。
“我要写作战计划,你要帮我了解太行山各处的地形,尤其要注意这个季节由于河道干涸,形成的小路,还有就是最近老百姓荒废掉的农田和新形成的农田,一定要跟地图上匹配起来,要是出一点纰漏,我们可能会被小鬼子乘虚而入,所以你今天下午,多带几个人,带上地图,把周围的地形再详细的了解一边。”廖凡把已经收好的地图交给黄长生。
“好,我这就去。”黄长生接过地图。
廖凡把一整天的时间都花在了地图上,中午时分的时候刘春刀来过指挥部告诉廖凡,刘政委终止了八路军战士的训练,并带着他们离开了驻地。
廖凡只是挥了挥手,让他继续去忙自己的事情。这期间马万忠他们也来过指挥部,本想问廖凡一些事情,可是看到廖凡在忙,便没有打扰,又离开了。
“老孙,有什么事情吗?你已经来了三趟了。”廖凡听到指挥部外来来回回的脚步声。
孙伯勇听到廖凡叫他,一个健步冲进指挥部:“凡哥,我们要留下多久的粮食,还有我们的弹药配给到下边的部队的时候要有多少?”
“一切按照一个月的补给来算,至于弹药按照平均每个战士每天消耗六十发子弹来算。”廖凡并没有放下手中的地图,也没看孙伯勇一眼,就把事情给安排完了。
“凡哥,我们的粮食算是充足,可是弹药方面就有问题了,要不要子弹先补给老兵,新兵的份额减少一些?”孙伯勇说。
“不用减少,你回去之后告诉三个团长,该把他们的家底给拿出来了,别再藏着掖着,这次是拼命,不是赞家底的时候,应该够我们这次用的,只不过炮弹少了点,这个等长生回来以后你问问黄长生。”
“我知道了凡哥。”
“你先等等,”廖凡站起来从桌子上找出一张图纸递给孙伯勇,“告诉老胡,让他到这个地方,按照这个图纸挖山,三天之内必须完成,三天之后我去检查。”
“凡哥,还有什么事情要我办吗?”孙伯勇问。
“转移老百姓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廖凡还是比较担心他的防区内老百姓的安全。
“我已经派人下去通知了,明天早上就会有效果。”
“要是有什么难题,好好想办法,不能为难老百姓,若是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趁机占老百姓的便宜,我廖凡第一个不答应。”
“凡哥,放心吧,我派下去的大多数是当地的战士,他们不会为难自己的乡亲的。”孙伯勇已经把人手散出去,让他们挨个村庄挨家挨户的去通知。
“好,你去忙吧!”
等孙伯勇走后,廖凡看着被自己搞的杂乱无章的指挥部,无奈的笑了笑。本想让刘春剑帮着自己收拾一下,可是看到刘春剑已经累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廖凡只好拿一件毯子给他盖上。今天刘春剑一直到处奔波,把廖凡写出的计划送到三个团长的手里,确实把他给累坏了。
廖凡收拾完东西后,静静的坐在桌子前,思考着今天发出去的每一个命令,他要布置的万无一失,虽然只有六千的兵力,但是它可以当成六万的兵力来用。
晚上的时候,付红玉来到指挥部,看到廖凡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轻轻的从边上拿起毛毯给廖凡盖上。
廖凡突然醒过来问:“春剑,几点了?”
付红玉见廖凡醒过来:“我已经让春剑回去休息了,他还是个孩子,正长身体的时候,你不能总是带着他熬夜。”
“你怎么来了?”廖凡发现付红玉正在给自己收拾衣服。
“医院里的事情忙完了,这两天没见到你,所以过来看看你。”付红玉收拾完东西走到廖凡身边坐下,“你忙什么了?怎么会趴在桌子上睡着呢?”
廖凡拉过付红玉的手:“红玉,这次情况可能比较危机,我想让你带着孩子出去躲躲。”
“我已经听战士们说了小鬼子要进攻我们,情况很严重吗?”付红玉并不懂军事方面的事情。
“小鬼子的兵力至少是我们的五六倍,武器方面更不用说,这次我没有把握能够守住防线。”廖凡看着付红玉,对他来说,付红玉现在是他的亲人。
“那我更不应该走了,我要留下来陪着你。”付红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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