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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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站在原地开始石化的时候，大概是因为被子被我掀开而觉得冷吧，床上的萝莉醒了过来。

“……你干什么啊……”

她皱起眉头，责怪一样地看了我一眼，又干脆地从我的手里抢过了被子，再次把自己缩进了被子里面去。

“……？”

我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诶？

“乐，乐江……？”我犹豫着问了出口，被子里的人没有丝毫反应。

……咳，难道说是我误会了？说不定她根本就不是乐江？……倒不如说性转这种事情怎么会在现实世界中发生啊……

但，但是她身上那明显不合身的衣服毫无疑问是乐江的衣服，而且伤口处也缠着林叶刚刚才处理过的绷带……

被子鼓起来的地方蠕动了起来。她坐了起来，用被子裹住了自己的身体，只露出来一个小脑袋。她张开了嘴巴，用着还有些疲惫的声音回答了我。

“……怎么了？”

“这，这么说，你是凡乐江……对吧？”

她歪了歪头，像是在思考。

“……我是。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别反过来问我啊！话说你现在是还完全没有搞清楚状况吧？！”

“……什么意思？等等，我现在……怎，怎么回事……”

她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像是想要确认自己的情况一样，她从床上站了起来，已经变得不合身了的裤子和胖次很干脆地脱落了下来，两条纤细的白腿晃得我眼睛生疼。

还好衣服还松松垮垮地挂在她的身上，衣服的下摆也成功挡住了关键的部位，不然这一下可就要当场18+了……嘛，虽然说现在的情况也没好到哪儿去来着。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自言自语，打量着自己的身体。

稍微欣赏了一会儿之后，我一边移开自己的视线一边在心中吐槽着。

……你居然到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小丁丁没了吗？还有你刚才以为你胸口上挂着的俩东西是啥？肿瘤吗？

……不过这俩小白兔不大不小的居然也能摇得起来啊我靠，真是涨见识了。

“……算了。”

她皱着眉头坐了下来，又用被子把自己裹住了，紧接着就缩到了墙角，闭上了眼睛，一副就要接着睡过去的样子。

——等，等会儿，算了？就这么算了？

按我对凡乐江这人的理解，这家伙是不会因为一些事情作出太过分的反应的。换句话说，他就是一个波澜不惊的人。

……但这是完全是两回事儿。乐江，你可好好想想，你变成了一只萝莉，你过去的生活和陪伴你十七年的小丁丁都离你而去了，这事儿是能一句算了就能过去的吗？！哈？！

我打算伸手去抓住这家伙的耳朵把她从被窝里扯出来好好认识认识现在的状况，脚在踩上床沿的时候却没踩稳，不巧地滑了一下。

“我靠……！”

“唔哦哦哦——？！发生了什……”正靠着床睡得正舒服的栗子被我闹出的巨大动静吵醒了，睁开眼的一瞬间便看见我一只手摁着乐江的肩膀，一只手撑在墙壁上，一副就要霸王硬上弓一样的动作……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呆滞了，我仿佛听到了“啪”的一声，大概是大脑里哪根神经断开了的声音。

“……你要干什么？”乐江完全没有注意到现在微妙的气氛，不合时宜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听着，乐江。”

“嗯，嗯……？”

“我可能要社会性死亡了。”

“……？”她歪了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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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把她领出房间的时候，我坚持要她把被子披在身上再出来。虽然说这么做的后果是没有福利可看了，但是让她在我家里半裸着也不是回事儿对不对？再说了她下边儿现在还是真空的……真空的啊！太nm刺激了！

她这会儿正一脸没精神的表情，安静地缩在椅子上，好像下一秒钟就要睡过去一样。最经常露出这种表情的卢伽反倒来了精神，不停地上下打量着她。

林叶在盯着乐江看了几秒钟后，转过头来一本正经地看着我。

“……从她这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表情来看，应该是乐江他本人了。”

我点了点头，对林叶的观点表示赞同。她现在的表情跟男性乐江的标志性表情简直如出一辙。

“还有，我没给他做变性手术，也没有用什么可以把人变成可爱萝莉的药水和咒语。”

……这我倒知道……

栗子则是站在乐江的身边。尽管说我已经大致解释过现在乐江的状况了，但她还是一副大脑快要运转不过来了的样子。对她来说，的确有些难以接受吧。

“嗯哼~真有意思。”卢伽伸出手，想要捏捏凡乐江的脸，却被凡乐江“啪”的一下把手拍开了。

“别碰。”

“诶嘿，抱歉抱歉。”卢伽打着哈哈缩到了沙发后面。“话说，道子儿，你确认过了吗？”

“确认什么？”我问道。

“就是，她的性别。”卢伽指了指乐江。“你确定她不是变成了像我这样的伪娘？”

……这家伙倒是意外地对自己伪娘的身份挺自觉的？

还有，你说“确认她的性别”是啥意思？你这家伙是不是想怂恿我搞颜色？

“要是你还不确定的话就让我来吧，这方面我还算是有经验……”

“原来是你自己想搞颜色吗？！”

我咳嗽了一声。

“咳，至少，目前从某个部位来看，她的确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女孩子……”

“某个部位？”卢伽的耳朵像是要竖起来。

“就是。”我在胸前比了比。“奈子，就是奈子，不是很大，但还是挺有料的。”

“有叶子大么？”卢伽也比了比。

“那肯定没有。”

“你们找死？”林叶皱着眉头瞪了过来。

“那，扶她的可能性呢？”

“喂你等下，这个就超纲了。”我做了一个“慢点慢点车速太快了”的手势。“她下边儿没根东西你就觉得不快活是么？”

“呀~我没所谓的啦，我都行啦，不过我觉得要是有的话会更好一些？”

“有时候的确是有点受不了他们两个，净扯淡，不干正事儿。”在我和卢伽还在贫嘴的时候，叶子叹了口气，把还站在一边发愣的栗子给拉到了自己身边。

“学，学姐……”栗子怯懦地回应着。

叶子没说话，把身材娇小的栗子拉进了自己的怀里，抱着。

“……那么，一直在保护你的学长变成了和你一样柔弱的女孩子。你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半晌，林叶在栗子的耳边轻声问道。

“……我，我不知道……”栗子低着头，无助地盯着地板。“……这些事情，都来的太突然了……明明……明明学长他，刚刚才为了保护我受了那么重的伤……之前的战斗里，我也什么都没有做……我……”

说着说着，栗子的声音里慢慢带上了哭腔，头上的猫耳没精神地垂了下来。

“我一直在……给学长，给大家添麻烦……”

叶子轻轻摸着栗子的头，安抚着她。

“其实，我也会觉得，你有点笨手笨脚的。”

“……对，对不起……对不起……”

“你让我回想起了「观星者」小队刚刚成立的时候。”

“那会儿，除了吴道子以外的所有人都是新兵，就算是最弱的魔兽也能把我们逼入绝境。每一次的战斗，我们总是毫发无损，而吴道子从来都是受伤最多的那个，但他从来都只是笑笑，一边说着「谁让我是队长呢」这种话，一边嚎叫着让我擦药水的动作轻点儿……”

“这么想来，我们也给他添了不少麻烦呢。我们也会难过，会愧疚，但每当我们为我们的错误道歉的时候，他都会笑着，叫我们别放在心上。然后第二次，第三次地，他会为了保护我们而受伤。”

“现在，我们都有所成长，都成为了可以独当一面的合格的「夜空守望」。现在的我们，也总算可以给队长帮上些忙了。”

“……你知道吗。我们，都能从你身上看见自己曾经的影子。”

“……”栗子安静地听着，不自觉地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所以，可以的话，不要再向我们道歉了。”

“我们都会毫无怨言地保护你。”

“为了曾经无数次站在我们身前的那个人。”

“也为了当初，笨手笨脚的我们。”

“学，学姐……”从栗子发出的声音来看，她应该已经冷静下来了。

“不过我还要强调一件事情哦。”林叶的手捏到了栗子的猫耳上，引起栗子一阵惊呼。

“呀——？！”

“你老是粘着乐江而不来找我们的话会让我们很吃醋的哦？”

“粘着……什么的，我没有啦……”

“明明就有好吗？平常有什么事情你都是第一个去问他的，也不跟我们说，明明我也想帮忙的来着。怎么回事啊小栗子？是他长得帅还是他那种闷骚的性格比较受女孩子喜欢？嗯？”

“对，对不起啦……！学姐……很痒，快点松开……”

“嗯？光是对不起可没有用哦，你得让我好好摸摸你的猫耳朵才行。对了，还有尾巴。”

“咿——！尾巴的话，呀……！”

早就已经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的我和卢伽正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两只妹子福利满满的互动。

而本应是话题中心的凡乐江，却缩在被子里面，歪着头靠着椅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起就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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