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威尔斯王国北部,灰黑色的天空飘飞着阴霾,几只乌鸦哑着嗓子从枯死的枝丫上惊飞。
穆亚用细麻布擦拭着染血的长刀,目光触及到血迹在自发被刀身吸收。
他的手顿下了,嘴中念叨着:“怪事。”
事实上这不是穆亚第一次提及这句话了,三天前他被冰冷的河水刺醒,恍惚着往岸上游,随手一挥却掀起了“巨浪”,河水几乎见底了。
穆亚发现自己突然变得力大无穷,空气中无数的因子在朝他的体内钻。
一瞬间,他仿佛升华一样,下意识要拔刀,感知却告诉穆亚,这一刀下去方圆三十公里会被切成两半。
他嘴角勾起了笑容,如若有旁人在定会吓得魂不附体,因为他在狞笑,比恶魔尚要疯狂几分。
“霞神道流-雏蜂蝶!”穆亚压低刀口,施展利落的起刀式,四肢百骸的磅礴能量涌入刀身,它泛着刺眼的寒芒,在半空中诡异的划过。
简单的挥刀细看竟有近千道斩痕!
黑色的刀芒形成离散的椭圆以破音速掠过,整片土地连亘八百里山丘狼藉一片。
事后,此处塌陷成深不见底的大裂谷,由于靠近卑雅思密草原,当地牧民误以为是天谴,趁夜拔营回撤雪山天险。
扔掉破布,穆亚翻身上马,或许他杀人再也不需要擦拭刀刃了。穆亚觉得十分惋惜,毕竟他养成了十年的好习惯。
他离开荒野,大批秃鹫嗅着血腥味赶来,先是驱逐了伺机的乌鸦,再争抢啄食地面的尸体。
死去的是马利克以及负责护送的三十卫兵,起因是傲慢的男爵看上了“细皮嫩肉”的穆亚,指使士兵捉他回去压床,期间满嘴污言秽语,穆亚一个词没听清却读懂了马利克贪婪的眼睛。
穆亚浑身恶寒,他知道部分贵族拥有特殊的癖好,随即爆了粗口,顷刻间斩杀了卫兵。
他报复性的扒光了马利克,在一片哀鸣声中让他失去了做男人的资格,又凭借精湛的刀术凌迟,数满一千刀后才结束他的性命。
纵马疾驰的穆亚早忘了方才的事,那些人于他而言不过是蝼蚁。他关心的是语言问题,下一个村落必然要好好讨教。
花费了七天的时间,穆亚勉强可以做到无障碍的沟通。在村里人感恩戴德、涕泗横流中潇洒而去。
村长带着大伙拍手称庆,唯有他的二女儿闷闷不乐。原来穆亚初到这里,便以“德”服人亲切的和乡亲们玩起了摔跤游戏,只是他们素质不怎么样,即使全体壮汉一起上还是一回合落败,个个鼻青脸肿身上挂着彩。
村民的精神领袖,他们眼中虽然年迈却依旧“光鲜伟岸”的村长二话不说给跪了,拿出炫耀半辈子的锦布给穆亚擦鞋,保证一定满足穆亚的所有需求。
于是村长家唯一的耕牛被宰了,二女儿作为村花也成了穆亚的老师。是夜,在村长的授意下,村花满脸羞红的决定和穆亚“坦诚相待”,却被穆亚从窗户连人带鞋扔了出来。
“你多少天没洗澡了?给老子滚得远远的!”
当时在昏黄的油灯下,穆亚瞧着村花娇柔的小脸,心中掀起了几分波澜,再加上她今天的职业有些诱人,本是郎有情妾有意的局面,却因为村花脱下鞋后开始变味了。
穆亚十分愤怒第二天把她扔进河里泡了三个小时才罢休,只是他如今见到村花就倒胃口,更别说心猿意马了。
剩余的日子学习必须隔着老远的距离进行,结束后穆亚就匆忙的离开了,这段往事也成为他少有的黑历史之一。
村花凝望着穆亚的背影,眸目中夹杂着款款深情,相处的日子虽少,但她却难以自拔的爱上了这位拥有黑色长发、面容英俊的男人。
连她自己都说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或许正是穆亚的嫌弃使得她的心弦被撩动,女人的想法着实令人费解。
狂喜之后村长率先冷静下来,他管着村子那么多年心性自然比普通人高一些。
他很纳闷为何长辈们说的话不顶用了?明明每日睡前故事里总要嘲讽一番“愚蠢”的双流士。
村长知晓自己上了年纪记忆难免有差池,但这么个笑话打死他都不会忘记。
他至今清晰记得母亲的话,“哈维斯,以后遇见腰间挎着双刀的,不要害怕,他们是懦弱的胆小鬼。”
一般这时父亲会用他粗犷的声音蔑视着说道:“双流士都是战五渣,就像家里的鸡可以轻易捏死。”
年幼的村长询问过故事的来源,父亲回答是村长的祖父教给他的。
听到此话,不知道当时村长祖父的棺材板按不按得住,他分明强调的是“双流士要么是弱渣要么是怪物!”
穆亚不知道村花痴情于他,也不知道村长因为他怀疑人生。
他正骑着马在小道上奔跑,对于这匹高头大马穆亚很满意。
身处战国时代他唯有在港口见过波斯人运送过一匹来进献给大名,他也只能从远处过过眼瘾。
如今自己拥有了,享受过飞跃的感觉,心中乐得自在。
穆亚有思索过现在的状况,他绝无可能身处西夷。体内宛如山海般庞大的能量不会作假,那么他大概率是又一次真身穿越了。
第一次是在他六岁的时候,遭遇地震本以为要见到孙猴子电视剧播放过的阎王爷,对孩子而言他黑脸络腮胡的形象绝对不亚于十级恐怖片。
却没料到被空间裂缝吸纳了进去,侥幸保住了一条小命来到了战国时代。
巧合的是穆亚透过工程较为豆渣的房顶,刚好落在佐佐木家的会议堂,家主和一干大臣愣在当场,随后将穆亚惊为天人。
之后穆亚顺理成章的被家主收为养子,成了佐佐木小次郎的大哥。
两人拜钟卷自斋通为师,朝夕相处一同练剑,胜似亲兄弟。又几年穆亚修行遇到瓶颈,小次郎约他游历各国修行武艺。
期间穆亚从霞神道流中触类旁通,钻研出属于自己的剑道——二刀流,突破了剑术宗师。
在与宫本武藏的巅峰之战,意外遭受到雪崩,由于头部撞击到巨石上昏迷过去,剩下的事穆亚就不清楚了。
他猜测仍然是时空裂缝救了他一命!
穆亚并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他追求的是力量。在战国时代他已是顶尖剑客,再无晋升的可能。
而如今他虽然感应到此间并无敌手,但是却始终有一层壁障在妨碍着他突破束缚。
“说不定还有机会踏上更高的台阶!”想到此处他忍不住兴奋起来,浑身的鲜血都在沸腾。
穆亚和小次郎均属剑道奇材,对他们而言,境界远比性命重要的多。
荷尔蒙爆棚的穆亚,用马靴踹着西洋马的肚皮,尖锐的马刺使得它发疯似的狂奔。
然而他不清楚一件事情,吝啬的男爵并没有舍得给西洋马喂食的干草中添加鸡蛋。仅仅跑了百里路,它就支撑不住了,任凭穆亚如何用脚踹也无济于事。
穆亚清楚,要想马儿跑,先给它吃草的道理,牵着它找了一片荒地。
“都说西洋马日行千里,你怎么这副熊样!”穆亚踹了它的蹄子,恼火的说道。
马儿回复他的是一个大大的喷嚏。
穆亚脸黑了,任谁脸上一堆恶心的粘性液体也不会好受。至于拔刀宰了吧,他又舍不得。
“不要哪天让我揪到你抑郁了,不然非得拉到河边烤了不可。”
他充分发挥打是亲,骂是爱,喜欢起来用脚踹的“优良”传统,又狠狠的添上两脚,贼解气!
气是消了,可问题还未解决,反倒多出了新的烦恼,马儿不吃草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穆亚记起村民是喂养它干草的,二话不说拉着缰绳往村庄的方向走,“难啊!难啊!这荒郊野岭的,你没媳妇,我没媳妇……”
“咱小时候,老子爷可说了,你小子整天光着臀,长大准找不到媳妇,好在年龄大了,玩耍都短袖配裤衩。”
“我说马兄,你从小到大就那么光着,也不怕真讨不到媳妇?”
“别怕,别怕,咱又不会煽了你。虽然不知道以马的审美观你长得咋样?但是有咱照着,即使是个猪八戒,也能找到漂亮媳妇。”
“嘿!你还别不信,小次郎当年就这样被偶收复的,心甘情愿喊大哥,要知道他比我年长,哈哈!”
……
要说穿越两次心里没啥事是不可能的,穆亚通过单口“相声”的形式发泄着内心深处隐藏的压抑。
他忘不了父亲、忘不了兄弟,他们都以另一种姿态活在穆亚和西洋马的脑海里。
距离村落不远了,穆亚反手拍在西洋马的驴脸上,它正一副囧态,实在不愿意走了。
他拽着缰绳把西洋马拖着走,“马兄,看见前面了吗?咱给你找匹母马,实在不行送你头牛。你给老子加把劲走行不行?”
西洋马也不知道听没听懂,直接往地上一躺,气的穆亚差点拔了双刀。
“你以为你是宫本武藏啊?!跟老子这么横!”他抱怨了一句,没再舍得踹它。
以穆亚的实力,哪怕一千匹马他都能拉得动,之所以闹点“小情绪”是因为他看不惯一个畜牲乐得自在。
要知道他是主人啊!
最终穆亚还是拖着它走了,毕竟是匹母马,还怀着身孕快要临盆了。他抱着以后西洋马子子孙孙都替他效力的想法,暂时发了张优待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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