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亚忍住一巴掌扇死他的冲动。
啥玩意,孩子?
“我那天是生理期,怀上的几率很大,你可怜可怜孩子吧,他不能没有你。”
见穆亚眼中的杀意泛滥,她缩着脖子,哽咽的说道。
沉了口气,穆亚忍住了,不就是借他活下去吧,算了,他今天就大发慈悲吧。
主要原因是他惜才了。
女人是个天赋不错的流士,培养一下还是可以成为下一个瑞尔达的。
既然借了他的名头活下来,那么后半生就替他工作到老死吧。
看到穆亚收敛杀意,她暗道:“成了!”其实她也是在赌,赌自己送上门做属下,穆亚会收。
对自己的实力,她还是有几分自信的。
“我不杀她,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卢库西点起烟,接着道:“她是我女儿。”
“什么?!”女人拍案而起!眼神中充满了怀疑。
她反复打量着卢库西,仿佛在说:“就你,生得出我这么漂亮的女儿吗?”
“咳咳,你随你母亲,她是个大美人。”
他哪里会信女人的鬼话,要不是她是他的骨肉,早就处死了。
碧叶发展到现在,全靠他的狠厉。任务失败,下场就是死,他借以培养出一批敢打敢杀的狠角色。
“大人……父亲。”女人有些别扭的喊道,她着实清楚,男人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卢库西有些欣慰的点头,不过他的关注点完全放在穆亚的身上,“女婿,岳父大人当面,你还不得表示表示。”
“这彩礼钱?”
“哪凉快哪待着去,嗯,记得把嫁妆送过来。”穆亚白了他一眼,继而说道。
卢库西的表情精彩万分,刚才的得意瞬时烟消云散,“你,你白嫖我女儿,还好意思问我要嫁妆?”
穆亚嗤笑不已,装,继续装。他一把搂过女人,直接就亲上了,手上还有着动作。
稍一会,他故意挑衅似的朝卢库西勾了勾手,像是在说,“我就白嫖了,怎的不服?”
卢库西偏头不语,嘴唇都在哆嗦,好气哦……
抱着眼不看为净的想法,他抬脚就走,还不忘回头补一句,“对她好点,她出生的时候母亲就死了,跟着我她前途未知,在你这我放心些。”
穆亚微微有些动容,卢库西是个称职又不称职的父亲……
女人不知何时滴下两行清泪,“父亲……”她放声痛哭,从小这个男人就教她拿刀杀人,从来没有流露出其他多余的表情。
她永远忘不掉那一天,赤红色的鲜血染红整片天空,一望无际的战场上,几只乌鸦来来回回的怪叫着。
卢库西在后方狰狞的注视着她,吐出两个字:“杀光!”
前方的士兵握住沾满鲜血的手,他们背靠着背,警惕的留意女人的动静。
“是。”
她斜着刀刃,眼中只有死人。
“噌!”
“啊!!”
……
“哈哈哈!哈哈!……”
“妮可,这就是现实,如果你不够强,今天你会被扒光衣服,被人活活侮辱至死。”
卢库西和以往的冷漠不同,多了些不明不白的意味,当时女人只觉得有些奇怪,并没有多想。
现在,她终于明白,当时卢库西情绪里面掺杂的东西,是温柔!
“妮可,我给不了你未来,他可以,好好跟着她吧。”
卢库西落寞的说道。
“父亲,你要离开这里吗?”尼可摸着臂腕上的护甲,猜出男人的心思。
“不然呢,再继续待在库里圭,早晚你的男人会对我下手,到时候不给他跪着,就得死了。”
卢库西用嘲讽的语气边笑边说道。
见大厅内一片寂静,他好像是觉得还缺了点什么,于是他做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动作,他走到桌前,伸出手,端起美食,转头就跑。
“凡温丝领事亲手下的厨,我还没尝过呢,多谢了,女婿!”
“……”
“这个混球。”穆亚丢了叉子,卢库西是想给他心里添堵。
不过穆亚已经吃得大半饱了,不在乎了。
“你叫妮可是吗?真是个好名字,瑞尔达,血契不用给她签了。”
穆亚抚摸着她柔顺的头发,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后,离开了。
“砰!”
瑞尔达丢了块令牌给她,拍着她的肩膀道:“你知道进獒的内编有多难吗?”
“多谢姐姐……”她低头,握着冰冷的令牌,心中很不是滋味,又觉得很可笑。
她编的谎言从始至终就没人信过,她还是不擅长说谎呢……
“姐姐帮我带句话给穆亚大人行吗?”
瑞尔达抱着手臂,疑惑的看向她,有什么话不能自己说?
矫情。
“我那天真的是生理期……”她耳尖子突然变得粉红。
没人知道她当时被穆亚丢进帐篷里的恐惧,尤其还是在嘴里被塞了东西,又用布条绑住的时候。
关键是,布条还是从她身上撕扯下来的,她真的害怕,穆亚**大发把她给办理了……
万一怀上了,她不知道自己会怎样……
瑞尔达扶额,“大人可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都会碰的……”
“除非……”
“除非什么?”
“你足够诱惑。”
妮可闻言,低头看了下自己的月匈脯,好平……
突然间她想起,以前路过风月场所的时候,偶然看见那些不知羞耻的女人是怎么拉客的。
我不要!我不要!她捂着发烫的脸,暗暗发誓绝不会那样。
……
芬杜斯这几天的日子过得是提心吊胆,失去赖以生存的“黑”之后,他只能凭借自己去努力,而训练时的苦头,真的够他喝一壶的。
他本就体弱多病,跑个两公里,有一公里半是被莫兹拖着的。
恐怖的是,每天要练习刀术,需要从最基础的开始,挥刀、挥刀还是挥刀……
仿佛是永无止境的挥刀,他哭的很惨,他的主职业是召唤师啊!
好在,今天上午,他在凡温丝领事的引导下,收获了两个小伙伴,龙兽和虎兽。
其实只是名字好听!它们分别是一头野驴和野猫!
尴尬的时在收复两个召唤物签订契约的时候,还出了要命的差错,因此他的脸上被挠花了。
呜呜,这辈子我都不要出去见人了……
“咳咳,芬杜斯,你也知道,我是一名游吟诗人……”
“呜呜呜!呜呜啊!……”
“傻愣着干什么,要去格奈萨罗斯学院比试了。”莫兹拍着他的头,刀尖就抵在他脖子边上。
感受到刃口的锋芒,他哭得更惨了,“莫兹,连你都欺负我!”…
懦夫一个。木讷男孩躲在角落里,看着他们,心中涌现不少的嫉妒。
凭什么,你可以和莫兹打成一片啊!她可是我预定的老婆!
青梅竹马很了不起吗!
心态最为凌乱的还要属蔓陀拉,她拿着绿色品级的魔杖,不是丽莎曼拉帮她开后门得来的,而是密尔达受穆亚指意交给她的。
“大姐头。”
“以前不要再去针对格蕾雅,她是穆亚教习的人……”
“是。”两个男孩互相瞅了一眼,不太明白大姐头为何改了注意。
他们不知道的是,蔓陀拉是怕了,凡是针对过穆亚教习的人,都没了……
她还年轻,想多活几年。
时间匆匆流逝,下午昏黄的太阳笼罩着一片尖塔形建筑,不断有人群进入库里圭标志性的势力——格奈萨罗斯学院。
在这里本该耀武扬威的冒险者公会示弱的可怜,一度被认为是冒险者公会之耻。
会长是个四十岁的中年人,他喜欢将头发梳的笔直,好似屹立在鸡头上的冠子。
“院长,您看他们这些粗鄙之人实在是不知好歹,竟然敢在您的地盘放肆,等会离场后,我派人好好教训一下他们。”
“闭嘴!”院长皱着眉头呵斥道。
“我从未见过如此嚣张之人,我想……”中年人瞅着躺在椅子上悠闲吃着果品的穆亚,越看心中越是恼火。
一个穷乡僻壤出来的教习,有何依仗在大庭广众之下肆意妄为,他还想呢,呸呸,他就是看着不爽。
特别是穆亚身旁还有两个格奈萨罗斯学院的三年级生陪着,那身段媲美风月场所里的香气扑鼻的美人都不逊色。
其实这两个女人是院长安排伺候凡温丝的,出于对尊主大人的尊崇她立即吩咐二女去伺候他,几日的相处,她发现神秘的尊主大人,似乎有些懒,不,是具有上位者的风范——能不自己动手,就绝不动手。
院长古怪的看着这一幕,倒也没说什么,以为穆亚是凡温丝家里某个她钟爱的晚辈。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她使了个眼神,旁边的下属开始敲打学院的黄铜大钟,雄浑的震荡声宛如战时的擂鼓,一声比一声急促,一声比一声激荡,仿佛能把人的昏都给牵引过去,加入热血的疆场。
院长回忆着钟声,儿时她也曾随着父亲伴着悠扬的铜钟声上过硝烟弥散、死人遍地的战场,当时她怕极了,是父亲搂着她,一直在宽慰,教她冷静和胆量。
每每听到钟声她的心中总会掀起数不尽的波澜,父亲,再过十多年,我们就会相聚了,还有母亲,她的美停留在最好的年纪。
她是格奈萨罗斯家族的庶女,是三夫人生的,母亲生下她后,没几年就病死了,她母亲临终前的遗愿就是把她派到库里圭,明面上是失去了在王都奢华的生活,但她得以在家族惨烈的竞争中保全性命。
“凡温丝领事,该开始了。”她微笑着说道,不似昨晚般阴阳怪气,因为时局变了,格奈萨罗斯家族在与杜兰格勒家族的交锋中完全处于劣势。
而据可靠消息称维尔贝利家族近日不知怎么的异军突起,不仅大肆打压杜兰格勒家族的产业,还不断地迎来一些权贵的支持,崛起之势已无人可以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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