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里面叫嚷声不断,陆续有人往二楼躲去。穆亚也没了享受美食的心思,往墙壁边一靠,倒是没率先出手。
雇佣兵们面面相觑,眼看着雪怪们冲进来,他们的老大当机立断派人把门口围住,他们此次负责运输十多车重要物资,还需要人来押运,目前减少人员损失的最好办法就是组织起来反击。
横竖都是死,不如死在厮杀中。“都给我站起来,拿着刀跟他们拼了,不然都得死!”
“头,我们顶不住的!”
“啊!!……”
先头几个冲上去的家伙,已经被肢解,正被雪怪们啃食。
“呕……”
血腥的一幕,直接刺-激着佣兵们,他们畏缩的往后退,而林林总总闯进来的雪怪有十多个,外面还堵着一堆,估摸着总数上百。
“还打个屁,小哥,你跟我走!”中年人一把拽住穆亚,往后屋跑去,转了几个弯后,拐进一个甬道,他直接强行撞开堵路的门板,朝马棚的方向跑。
“哎,两位大人你们这是做什么?”回来的老板,站在马棚边上,疑惑的打着招呼。
中年人没搭理他,夺过钥匙就麻溜的开锁。
“是不是出事了?”老板突然想到什么,脸色大变,往甬道里冲去,嘴里还呼喊着:“丫丫,丫丫……”
寒风从木板上方吹下来,把马棚的温度降得极低,中年人瞅着佣兵停放物质的马车,略一思考后掀开棕绿色遮风布,他看着里面的东西,两眼一放光。
“好家伙!”他叹道,从里面抄了几把刀塞到腰间,之后忙着牵马。
“小哥,抓紧溜,不然雪怪吃不了你,傍晚的暴风雪也能吞了你!”中年人观察着风向,脸色是越来越难看。
穆亚大范围的感知了一下,有一大股寒潮正从北部席卷而来,他稍稍思量了一下,骑上赤兔跟中年男人走了。
那布达加索山里的修道院,他大不了自己去找就是,左右多花点时间而已。
他随着中年人一路往南边狂奔,中途风雪交加,二人也没谈什么话,直到远远的甩开酒馆,他们才放缓了赶路的速度。
这名骑士似乎对周围的环境比较熟悉,在天色快要暗的伸手不见五指时,他带着穆亚寻到坐落在一处丘陵脚下的破旧木屋。
两人很快就架起了破铁锅,烧了点雪水喝。
“还好酒馆里人多,吸引了雪怪大部分注意力,不然我们很难抽出身来。”男人唏嘘着,扯了个破麻袋套在身上取暖。
“刚才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带我走?”穆亚冷不丁的说道,掌心已经握在刀柄上。
“嘿,说来你可能会不信,我就觉得你小子合我胃口,不忍你就死在偏僻的驿站里。”男人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个面饼,撕了一半扔给穆亚。
“吃吧,明天有力气赶路。”
穆亚咬了口冻得硬巴巴的大饼,忍着吐的欲望,跑了大半天,他也确实有些饿了。“大叔,你人还不错,只是当骗子总归不好吧。”
“什么骗子不骗子?我听不懂。”男人美滋滋的啃着饼,含糊的说道。
穆亚拿饼敲着铁锅,发出嘭嘭的声响,“作为一名骑士你连花纹都没有。”
在加威尔斯,骑士阶层从上到下分别为圣殿骑士、圣约翰骑士以及条顿骑士,对应的花纹是牡丹、月季和兰花。
花纹是身份的象征,一般会烙印在盔甲上显眼的地方。
“咳咳,还是被你发现了,盔甲是我仿制的,没想到还有这个道道,回去我就研究一下。”男人呛了一口,颇为尴尬的说道。
“哈哈。”
……
待得水烧开穆亚就着热水把饼吃了,他躺在火堆旁,静静地看着男人给他的马匹和赤兔清理身上的积雪。
“大叔,你叫什么,家住在哪里?”穆亚闲着无聊,打听男人的消息。
“喊我司慕就行,我现在居住在修道院里,给那群疯子干些杂活。”
“没事再出来招摇撞骗?”穆亚调侃道,眼睛却亮了起来,修道院?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嘿,瞧你说的。”
男人明显有自己的目的,但又不愿意多谈。穆亚不再提,免得引起他的警惕。
一夜无话,第二天风雪小了很多,他们不紧不慢的往丘陵深处走。
“小哥,你就不问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司慕打破了寂静。
“你要是想说自然会说。”穆亚无所谓的说道,这条路线地图上也有记载,同样可以前往彼得尼,不过是路途稍远一点。
司慕沉默了,许久之后才说道:“小哥,你身上有灵性,适合苦修,那群疯子会很喜欢你。”
穆亚不以为然,“你也会拿到不少好处吧。”
“一点点……一点点……”司慕“憨厚”的笑道。
逐渐往丘陵里走,路变得十分窄小,或者说根本就没有路,有的只是一望无际的连绵山丘。看着白茫茫一片雪景,穆亚了无趣味,沉浸在心神中参悟刀术。
赤兔的智商不低,赶路有它就足够了。司慕几次留心关注穆亚,都很困惑的摇头,他并不理解这种行为有什么用,他只知道如此便能够与神灵沟通,能够做到此种行径的人拥有得天独厚的灵性。
他遥望着远处高耸入云的布达加索山,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敬意,他不尊重修道院里的疯子,但他对圣洁的女神充满无限的敬意。
或许这就是他甘愿留下的原因……
穆亚晃过神来,赤兔跟着司慕已经开始爬山道了,年久失修的道路破败不堪,连护栏都没有,只要马蹄一滑就会坠入山崖。
“小哥,以后发达了,别忘记我的帮助啊!”他意味深长的说道,眼神好像是在说:“小子,你能成大事!”
穆亚无可无不可的点头,他甚至都没听清男人说了什么。他的思绪已经随着风雪卷入即将到达的山顶之中。
刚抵达布达加索山的时候,他的心底就产生一种奇妙的感觉,像是沐浴在一片寂静无声的湖泊中。
心灵被洗涤,灵魂得到救赎。他咀嚼着这种感觉,很快就把它们驱逐出去。
有点意思……
能让他的心神产生波动的地方不多,以后这里算是一处。不用去过多的调查,他就已经知道,修道院中藏有不少的秘密,只是他不明白酒馆里的两个男人究竟是想从中得到什么。
唯一确定的是与金钱有关。
“司慕,修道院禁止外人进入!”
还未踏足山顶,空灵的女声就回荡在山间。未见其人,她就给人一种严厉、冷漠和疏远的形象。
“大人,他拥有灵性。”司慕虔诚的跪倒在地,恭敬的说道,整个修道院,如今只有她是正常的,他对她也十分的净重。
曾经,他濒死的时候,是女人救下了他。他一度认为,女人就是女神的化身。
“是吗?”一身白裙的女人缓步从巨石后走出来,她梳着复杂的辫子,脸上白净的如同崖壁上的积雪,表情像是时间定格的老钟,宁静至极,仿佛没什么事可以让她忧虑、烦心。
“姐姐,你好美。”穆亚故作失神的说道,他扮演的角色是一名境界只有清流境的流士,是男人意外结实并拯救的受灾少年。
“……”女人上下打量着他,又绕着他走了一圈,皱着眉头的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
这个莫不是个傻子……穆亚在心里嘀咕着,脸上露出一抹人畜无害的微笑。
“漂亮姐姐离我那么近,我有些……”他说着,主动牵住她的手。
“你做什么?!”女人冷峻的说道,想要挣脱他的手,却没留意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趴到穆亚怀里。
“我有些难以自控。”穆亚随手一摸,得逞后笑嘻嘻的说道。
“无……耻!”女人憋着怒火,吐出两个字,迅速的往后掠去,看得穆亚的眼神充满防备。
“大人,你没事吧?”司慕紧张的问道,他怕女人气急败坏杀了穆亚。
虽然他们相遇没多久,但他很喜欢这个少年。
“我还不至于跟个低俗的人一般计较!”女人一挥衣袖,快步走在前面。
没人知道,她的脸上正浮起大片的红晕,她作为受人敬仰的女神,什么时候被冒犯过?
她恼羞成怒的同时,心中还产生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他身上的味道,好阳刚……
穆亚在心里冷笑,对付高高在上的“女神”,最好的方式就是让她手忙脚乱,处于无措的状况中。如此他的表现,必然会在高冷女人心中留下浓厚的一笔。
不久后,筑着高墙的修道院就映入眼帘,穆亚观察着这个神奇的地方,缓缓的拽住缰绳。
“司慕,这里未免太安静了吧。”
“不,过一会,你就会头疼了。”司慕卖着关子,有意无意的暼过一栋被铁链封住的房子。
穆亚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略一感知,好奇心被提了起来。
里面竟然“关押”着九名头发花白的老头和老太婆,每个人身上都满是一种橙黄色的奇异光芒。
莫非疯子指的就是他们?
……
修道院的占地面积很大,最多的东西是空房子和落满积雪的水池。
女人带领穆亚和司慕来到中心的主神殿内,里面除了一座用黄金雕刻女神塑像外空无一物。
她跪倒在地上,参拜着,之后一缕缕黄色的光芒没入她的体内,她的境界竟然在刹那间攀升一个小阶级。
“司慕,讲解下呗。”穆亚两眼放光,询问着正靠着墙壁微微打鼾的男人。
“修道院里信奉的女神,是一名天使族的女长老,她是位霸主级强者。”
“第一代修女,与她签订契约,她从匹斯亚娜山麓掰下一段,掷在这里,成就了信仰之山——布达加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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