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来自一个父亲的委託

「嘿嘿嘿～」

「小雨龙怎麽啦？才第二次来我这就笑的这麽开心啊？」

看着雨龙带着满满的笑容，身为酒吧老闆的妈妈桑便带着有些嘲弄的语气，皱着眉头苦笑了起来。

「一副就是跟女人滚过床单───」

「才没有，别乱说！」

雨龙义正严词的说了出口，他仅仅是因为前几天跟理爱这样的大美女共处了一个晚上，而且充分的享受到了名为「柔软」的幸福而好几天处在飘飘然的氛围罢了。

「来，这个是上面发给你的……」妈妈桑丢出了两张卡片，那卡片高速旋转的划开了空气，直直地向雨龙的脸飞了过去。

「嘿───修！」雨龙伸出左右两手，分别的指尖夹住了那高速旋转的两张卡片。

「我看看……身分证？看起来还蛮像真的的，我不知道妈妈桑你会伪造这些东西……」

「哼！也不想想本小姐是───假你个头啊！这个是真货喔！」

「真货？」

「我们酒吧的常客中有几个政府人员跟高官，编造个『喔～我的表表表表表表兄弟，有个曾曾曾曾曾曾孙需要一个偷渡到用日本的资料跟身分～』然后───就好了。」

「为什麽我会闻到犯罪的味道……」

雨龙皱起了眉头将卡片收了起来，「所以说，这两个分别是用来干嘛的？」他带着些许的好奇，询问起了妈妈桑这两张卡片的真实用途。

「一个是你酒吧伪照身分用的，要是有警察突袭检查发现你的年纪我会很难处理，记得上班前把你学生用的身分证给收好换上这个。」

「另一个的用途呢？」

「你等一下就会知道了。」

像是卖关子一般，妈妈桑撇过了头不知从哪裡拿出了一个柴鱼片削起了，无论雨龙如何询问他就是不肯走漏任何一丁点的风声。

没多久后，酒吧外没上的铃铛响了起来───「欢迎光───喔？这不是上次的那位先生吗？」雨龙一看，就意外发现了眼前那川着土黄色西装的帅气男子，就是上次他工作时所灌醉的那一位。

「你是……上次那个让我卡刷爆的调酒师？」

「……厄……」

「开个玩笑，那次是我想把自己卡给刷爆的，这并不是你的问题。」

刚开口的瞬间带着一丝敌意───但这充满着绅士风度的男子立刻笑了起来，像是豪不在乎的一样坐到了吧台前。

「欢迎光临小达达～」

「好久不见啊，妈妈桑。」

雨龙看着这位男士与着妈妈桑间自然的互动───「你养的小狼狗？」他直接破口而出，说出了第一瞬间他最直觉的反应。

「并不是。」

「唉呦，小龙龙忌妒了吗？」

「要是我忌妒了我直接把眼前的九十八度生命之水整罐喝掉自杀给你看。」

「说到了生命之水……给我来一杯。」

「加冰还是套汽水。」

「汽水。」

他们三个像是在说相声一般十分的有默契，整个对话自然流畅到会令人感到有些诡异。

「所以说───妈妈桑？这位……恩……怎麽称呼？」

「叫我达也就好了。」

「你给我的这个身分证跟答野先生有关西吗？」

将久给了名为「达也」的先生后，雨龙洗着手，很快地想到了身分证与眼前先生可能些许的关联。

「先说，我不运毒也不作假的人头帐户，如果是犯罪的事情请等等看回不会有第二个调酒师来这个久吧应徵。」雨龙没有犹豫的表达出了自己的立场跟原则，毕竟现在外面还有可能政府派出来的「保育类动物守护者」正在监视着自己。

「达达，他就是我说的那个年轻调酒师，虽然说未成年但头脑清晰，以前诊断精神年龄时也被判断为二十五岁，有能力应付大多的事情的。

「咳咳，虽然说妈妈桑不知道你是怎麽知道我无聊参加过的那个测验，但我那时被判断是二十六岁。」

「多一岁少一睡有差吗？」

「这就跟问你说男人跟女人间除了有一根棒子跟没一根棒子以外，他们有差吗？的问题是一样的。男女间的差别比你所想得还要非常不同，也因此实现男女平等这件事本身就是荒唐，男女之间所需要的从来就不是平等而是尊重。」

「……等等，你是不是想把问题带偏？」

「齁齁齁～你察觉到囉～」

与龙笑着擦了擦手，「达也先生，所以你需要我帮你什麽事情呢？」耸了耸肩询问起了刚刚听了自己与妈妈桑对话后，一脸满意的达也。

「我希望你能假扮成少我两岁的弟弟，然后从我手上夺走我女儿的抚养权。」

「……你天杀的在逗我对吧？」

听到了极其荒唐的事情，雨龙皱起了眉头视线在妈妈桑跟达也之间来回移动。

「请问这是什麽整人节目吗───嘿！滚出来喔！那个……什麽之类的隐藏摄影机？」

「很可惜的，如果这是玩笑就好了……」

看着达也露出一副难看痛苦的神情，「呼……说来听听。」雨龙叹了口气又帮他调製了家乡的草药调酒，以用来帮他舒缓精神。

「我前两年跟我妻子离婚了……最近法院判给了我女儿的抚养权，我本来以为那会是好的开始，但……」

「好极了，听到『但』我就大概猜到了怎麽回事───妳的前妻一直骚扰你们？」

「哈哈哈……哈啊……是的……」

达也在一阵笑声后，表情複杂的将先前点的酒一口气喝光，在来手中接过了雨龙所调製的特製饮料。

「不过，如果只是骚扰或许也好处理，我能向法院申请个保护令───或什麽的……但有一件很大的问题，就是我女儿会跟着她离开……」

「……我猜猜，你们离婚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你妻子───前妻会家暴你女儿，而你离婚后你前妻只要一来你女儿又会乖乖地跟她走，然后又因为被家暴而自己又回到你身边或是你自己过去把她接回来？」

「天啊，我开始怀疑你是不是在监视我了……对，你还真的全部都说中了。」

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他的表情带着对聪明的雨龙一丝的敬意，还有对于自己女儿的心疼。

「我大致理解你的情况，但为什麽指名我？你都知道我不是成年人了，你该去找一个年纪跟你相彷或至少成年的人来帮你，甚至说你应该去找你的亲戚或爷爷奶奶来协助你。」

「我没有亲戚，而且我的父亲母亲全部都过世了。」

「……抱歉……」

「没关西，你说得很对，我的做法确实不该被有任何人苟同……」

达也喝了草药酒后，「呼！对，这杯酒真的很棒，很适合拿来让人清醒。」直接一不作二不休的把酒倒在了自己的头上。

「……达也，来。」

「妈妈桑，谢谢……」

看着眼前的熟客如此的苦恼，妈妈桑收起了平常轻飘的说话方式，将毛巾地给了眼前这个为了家庭精神上快要走入绝境的父亲。

「我有试过让我女儿暂时借住在我能信任的朋友家中，但一样的事情到目前为止已经发生了五次了，为了我朋友的生命安全也为了我女儿的未来，我想我必须换个方法……」

「所以你就找上了这裡……」

「我能说什麽呢？妈妈桑虽然长得一副鬼样，但他确实在各方面都有一手，我听过他帮忙解决过不少事情还能全身而退的。」

「达也，你刚刚那句话是什麽意思？」

雨龙跟达也一起撇过了头无视了妈妈桑的抗议，「说说你的办法，你快说服我了。」雨龙挑了挑眉毛，帮着他在调了一杯草药酒但这次直接付上了名细，上面直接打着「在到头上我就不帮忙」的字样，这让达也一看就笑了出来。

「……没有人会想到我女儿的监护权会在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身上，更何况说他的身分证还是假的，而且那张假的身分证还属于我一个不存在的弟弟身上。」

「喔……确实是高招……等等，妈妈桑你不是说你身分证都是真货吗？」

「刚刚给你的另一张是，另一张我没有说不是。」

雨龙抱着胸口瞪着妈妈桑表达不满，「好了，别耍小孩子脾气了你这精神上二十六岁的小大人，好好听小达达说话。」而妈妈桑直接用着手帕甩了雨龙一脸。

「所以说───你能协助我，让我女儿脱离她母亲的魔爪吗？我会支付你非常多的酬劳的，就算是每月付给你我也没问题……」达也将双手放在吧台上，将头抵在了吧台的桌面上，诚恳的请求雨龙帮助他。

「……小龙龙？」

「免谈。」

「……啊……也、也是啦……」

听到了雨龙那毫不犹豫的声音，达也的心全部纠结在了一起。

达也并不怪雨龙，不如说他早就想到了这个结局……如果说这个调酒师真的如妈妈桑所说得如此聪明、成熟，只要仔细想想就能预料到其中的风险。

「那我……还是先───」

「那这是要我做人口买卖吗？」

「那、那个───」

「我不做非法交易，你尽然要把自己小孩用卖的卖给陌生人？而且你还付那个陌生人一笔钱是什麽意思啊？」

「……」

听到了雨龙所抱怨的地方，达也露出了笑容───从雨龙的话，他明白了雨龙真正所表达的意思。

「……钱……不能解决问题……是吗？」

「不是，只是我不想搞得跟拐卖儿童似的，那会显得我就像是我那个萝莉控老爸，而老子正好就讨厌跟我家的死老头一样。」

雨龙擦着杯子，撇过给出了一个看似非常荒谬的回答。

「你看，我就说小龙龙是个死傲娇对吧？再说男人傲娇根本没看点～」

「是啊，虽然傲娇但真的是个年轻有为，心地却又十分善良的少年。」

「你们几个在吵小心我直接转头走人喔？」

雨龙脑上冒着青经，拿着旁边的香槟摇了起来，然而下刻就被妈妈桑以着快到异常的速度给夺走了收中的武器。

「不过呢……你问过你女儿的想法了吗？关于这件事情我认为你女儿有权知道所有的事情。」

「这件事情我有问过她，我做任何事情前都会跟她讨论过的你别担心。」

「她是怎麽说的？」

「我相信爸爸的选择。」

「……是个好孩子呢。」

「是啊，是我最宝贵的好孩子……」

达也一口气喝光了手中的饮料，在得到了雨龙愿意帮忙的承诺后，很明显的他的嘴角露出了笑容。

「话又说回来……你这一招怎麽想的到啊？一般来说哪裡有父亲能把自己的孩子如此轻鬆地交给陌生人照顾，更何况说是个女儿……」

「关于这点的话……我女儿因为前阵子偷偷跑到了我过世的父亲他老房子那，而且我还已经把那个房子给卖掉了……总而言之，虽然她碰到了目前的屋主，但其屋主很好心地让她在那边过了一夜。」

「喔？听起来人真好～」

雨龙一边说着一边擦了擦杯子，他笑着完全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好人。

「而且啊，他还给了我女儿一把钥匙，说她可以在想念她爷爷时过去那理玩。」

「那个人该不会是个老爷爷吧？像是比如说『喔～妳很像我过世的孙女～所以妳可以常常来喔～』像是这样？」

「听我女儿说对方是个高中生一个人住，我也是从这件事情的到灵感来找妳跟妈妈桑的。」

雨龙摸了摸下巴，连他都开始好奇起了达野口中的高中生，究竟是个什麽样的人了……

「……咦？不对啊……如果说那个高中生人这麽好，那何必来找我呢？如果说他真的如你女儿所说是个如此的大善人，你大可直接跟妈妈桑弄一张假的身分证───」

「我说过了其中一张是真的。」

「随便啦……总之你应该能直接拿着一张身分证，就直接带着你女儿去跟那个高中生谈谈啊？」

「如果说可以的话，我也想这麽做……再说我正好也想去好好感谢他这个对我女儿这麽好的少年，如果他真的是如此的好人，如果他愿意的话我甚至可以把女儿嫁给他也没问题。」

达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随后他眼神再度对上了雨龙。

「如果可以？发生了什麽事情吗？」

「车祸。」

「……喔……」

「目前他生死未卜，我女儿前几天有帮他去他的宅邸喂那个高中生所养的猫，据她所知他好像还在医院命危什麽的……」

「他被什麽撞了？」

「听说是一个卡车，我听到了传闻是说『那台卡车像是要把那个少年送到异世界似的撞了上去，那少年很幸运地趴在了底盘下没变辗死，但也很不幸的衣服被勾到拖行了好一阵子』这样……」

「哇……那少年运气可真差……」

雨龙默默的到了三杯酒，「来，我们敬那个不知道现在到底挂掉没的少年……」他犹感而发的举起了其中一杯酒。

「敬高中生。」

「敬那好心少年。」

「敬可能被卡车夺走的年轻生命。」

他们三个碰了杯子后将手中的酒喝下了肚───

「爸爸，我来囉───啊啊啊啊？！」当门铃再度响起时，一个白色的小小身影揹着背包走了进来，然而当她进来看到酒吧人员的瞬间就发出了惨叫。

「噗！瑞希？！」

「噗！你就是那个被卡车拖行结果没死还在我眼前跟我打嘴砲的那个高中生？！」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三个人了酒的大男人一起喷出了口中的酒，而其中妈妈桑在瞬间搞懂发生的一切事情后，完全没有给他们面子的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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