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微微眯起双眸的刹那间,周身的环境却在我不可预料中发生诡异的改变,让我甚是难以言状。
周身阵阵阴风吹过,发出渗人恐怖的嚎叫声。
天空中幽暗的月色悄然间被层层乌云所覆盖,唯一的几许亮光也被黝黑所倾覆。
在枝头栖息的鸟儿发出诡异的鸣叫声,在这静谧的夜空中格外刺耳醒目。还不时地拍打着翅膀凌乱的腾空而去。
借着浓重的夜色,乌压压的枝头毫无章法的摇曳着,枝叶间摩挲的沙沙声格外的刺耳。
一阵电闪雷鸣声竟从头顶划过,不偏不倚的劈在了不远处的一颗悠久历史的参天大树上。
顷刻间,树枝折断,古木上的年轮也被颠覆成两半。
一些残枝败柳也幻化成了焦炭,空气中弥散开来一种酸臭腐败的气息,夹杂着泥泞的味道,让我一阵作呕,连忙用袖口捂住了口鼻。
一阵阴森恐怖的诡异女声从远处丛林中飘散开来,那声音之凄厉,歌喉之诡异,竟让我一阵毛骨悚然。
伴随着恐怖奇异的声音,一红衣女子从远处缓慢的飘至而来,她的周身散发出一种强大的气场让人不敢直视。
她的身段极为婀娜,身上的红衣披肩随着阵阵冷风摇曳出不同寻常的弧度。
模样似是实体又似是虚幻,且并无双足而是悬浮于空中。
她凌厉的双眸鲜艳的红唇和那诡异的腮红,模糊的棱角上面目有些扭曲……
有一块血肉模糊的烙印清晰地覆盖住大半张脸,双眸赤红,有两行血泪从眼中诡异的流出。
女子的眼角带着怨念与不甘,如此恐怖的面容与那姣好的身形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让我倍感阴森可怖。
我心下一冷,连忙转过身去,紧紧地闭上了双眸,试图挥散去眼前的幻境,希望睁开眼发现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我的心里却止不住的一阵嘀咕,周身的汗毛也不住地竖立起来,脑海里嗡嗡作响,思绪也跟着混乱起来。
莫非鹤淮那厮真不是框我?
镜湖畔、日食夜……
如此一来联想起各种诡异的情境,我的内心更是一阵翻江倒海。
我不禁捏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努力的克制住自己牙冠磕磕作响,不断叮嘱自己莫要在此关头失了气势,心中那是一万个懊悔:
看来跑是跑不了了,前有湖后有鬼,冲这位大姐索命的架势,就算是给我一双翅膀我也插翅难飞啊……
要不装死?
想来想去怕是更加行不通啊,岂不是上好的新鲜食材送人家嘴边啊……
万一再给我来一个二次加工?
本来尚存一口气儿再给我真的“咔嚓”了,把我送去那阴曹地府见那冥王我也要饱其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啊……
既然左右也行不通,我也只得掩耳盗铃,闭上眼睛作假寐状,向那待宰的羔羊一般等待着接下来的“宣判”。
然而这漫长的煎熬却并未带给我太多喘息的机会。
迟迟不见女鬼有什么动静,也并未“咔嚓”一声将我的脖子扭断吸食血肉,我的心里更是犯起了阵阵嘀咕。
只得心一横眼一睁,然而眼前的景象却也足实的破灭了我的幻想,深深的将我推入了万丈之渊。
镜湖中倒映出一张狰狞的面容,本该是倒影的模样却不知为何偏偏成了正像。
婀娜的身姿摇曳于半空中,红衣随着阴森的冷风翩然而起。
那袖口空落落的,却在不经意间露出了衣袖下的白骨。
那本该是手腕的地方却呈现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利爪,白骨清晰棱角也异常分明,仿佛下一刻就要直直的索向我的命门。
那血肉模糊的面颊上两行清泪还在不断的滴落,直指滴落到平静的湖面上。
顷刻间,镜湖中央的水平面被这诡异的红色渲染成了一片血水。
我惊异的连忙向后退去,直直的撞上了身后粗壮的古树。
粗壮的枝丫凌乱的摇曳着仿佛像小丑的灵魂漫无目的的游荡着,凋零的干枯树叶洋洋洒洒的飘落于我的发髻、头顶、脸上……
我此刻的狼狈不堪与面前恐怖可憎的红衣女鬼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我心中一阵迟疑,虽惊恐万分却并未开口说那些“好汉饶命”一般毫无志气的话。
眼前的女鬼缩小了与我之间的距离,从那镜湖中央幽幽的飘了过来,这凑近一瞧,却让我无端的发觉女子莫名有几分熟悉。
究其这熟悉感从何而来却又无从知晓。如此诡异的行事和那惨不忍睹的面容又怎么会勾起我的回忆呢?
然而我的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这女鬼生前恐怕并非是那人界饮酒作乐的凡夫草芥,怕是哪位大户人家里清艳绝伦的美妙丽人罢了。
我张了张口,试图说些什么缓和一下这略显尴尬的处境,然而却发现喉咙中一阵苦涩,一阵酸麻感油然而生,口中的唾液也不甚顺畅的从内面划过。
我用力的清了清嗓子,只能张口做出些自己也不明白的“唇语”,却发不出丝毫的声音,嗓音中“哑感”更是不言而喻。
不知何时竟失了声。
女鬼的嘴角扬起诡异的笑容,令我的汗毛一阵耸立……
我这莫名其妙的没了声音想必也与她脱不开干系,但仍强装镇定却又不甘示弱的看着她。
女鬼眼中的嘲讽更甚,连嘴角也泛起一丝冷笑。
群妖:“有那能耐敢勾引堂堂的赤狱将军,却连一片小小的迷魂叶也招架不住,本尊也真是高看你了……”
一道犀利却略显沧桑的声音响起,想必这声音的主人也颇有几分岁月之感。
然而这话里话外的含义却让我怎么听怎么不舒服,似曾相识的熟悉语气颇有几分先前泓鸾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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