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一道凌厉的掌风从远处向我肆意而来……
我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手捂胸口连忙向一旁躲闪,然而说时迟那时快,一个措手不及便正中“沐璩”下怀,牢牢地承受了这一掌。
掌风犀利果断干脆,不带有一丝温度,不偏不倚的正中我的腰身。
霎时间我感到后背一阵钻心的疼痛,如同剥皮抽筋一般让我连正常的呼吸都失了节奏。
那力道之强掌风更盛却不足以致命,却能让我感到内里的五脏六腑都在翻涌。
我的全身经络都因此而分崩离析,经脉俱断。
或许身体上的伤害足以给我带来锥心的疼痛,然而这股无形之力却生生的震碎了我体内为数不多完好脉络……
方才未曾失心的沐璩为我医好的伤口也都渗出了层层凛冽的鲜血。
那伤口的二次疼痛更甚,让我陡然痛起了一身冷汗。
整个人因经脉寸断而变得气若游丝起来。
我只觉得双腿一软,无力再去支撑身体的重量,整个人毫无预兆的向前倒去,徒留下一丝残存的念想和越发虚无的气息。
神秘男子:“看来孤是高估你了……也罢……这游戏孤也玩腻了……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我挣扎地抬起头,全然没了负隅抵抗的力气……
额头上的血液顺着我的青丝早已粘腻在了脸颊,一股温热顺着脸庞流了下来,一滴一滴的落在我那愈发褴褛的衣袖上,整个人落败却又狼狈至极。
我虚弱地睁开疲惫的双眼,在沾有血渍的凌乱发隙之间,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蓝色火焰再次朝我而来。
脑海里的思绪还未停留片刻,我的整个身体变被这突如其来的发力轰然弹起。
夹杂着空气中泥泞的血污气息,向后飞震出了百米之远,直直的撞上了那棵古木躯干。
“轰”的一声,那颗百年古树根茎俱断……
那树上繁茂的枝叶也都悉数掉落,我随着身上那颗古树强劲的力道堪堪的向后倒去,更是被埋藏于无数锋利叶片之中,不见踪迹。
几许叶片从我的脸上凌厉的闪过,不知不觉间我那薄嫩的皮肤上便涌现出了无数凛冽的划痕。
几道清晰可见的血口呈现了出来,空气中夹杂的寒风直直的渗入其中,但这尖锐的疼痛于我来说早已不足为惧,也比不过我上上的每一片痛楚。
我身上的衣衫早已被一片血水所覆盖,血肉似乎也模糊到不成样子。
这一刻我却感受不到身上的任何疼痛,只觉得头脑一片黑沉,脑海中的意识也渐渐涣散。
“沐璩”那双凌厉的膺眸和嘴角的冷笑也在我的记忆中渐渐涣散直至消失不见……
我渐渐的闭上了沉重的眼皮,让它最终得到了释放,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疼……
一股钻心蚀骨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腐蚀着我的肉身……
麻痹着我的神经……
我依稀感到自己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那周身的热度简直要把我融化殆尽。
我想要努力的睁开眼睛面对这一切,然而入目可见的却是一片黑暗。
明明是火的炽热,我却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触及不到。
我垂耳细听。
周遭依稀闻及人声的喧嚣,然而我却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但却从他们的口气中隐隐察觉出异样的愤怒。
不知是谁大声叫喊了一声,围观的群众更是随声附和,一时间人声鼎沸,尽处是喧嚣。
他们似乎人人都举着火把,在为首的带领之下,那团团红色的焰火向我纷至沓来,一涌而入。
周身的焰火加上这些助燃的火苗大有欲燃愈烈之势,然而我却动弹不得,备受这熊熊烈火的炙烤,仿佛像那架拷在炭火上的肉食一般,任人宰割。
这股莫名的痛苦简直让我不能呼吸,我却本能地感受到远处有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在远远的看着我,几分陌生几分熟悉置身于事外却并未有所动作。
我想要睁大了眼看清他的面容,模糊的身形里隐约可见是一个身材挺立的男子,带着几分好奇的心思再向上看去,那层迷雾几欲呼之欲出……
却没能料到,我在此刻清醒了过来。
我抬起了沉重的眼皮,头痛欲裂。
突如其来的扭曲感几欲把我的脑海炸裂,我用力地晃了晃千金沉的脑袋,映入眼帘的视线却让我为之一愣,不知该做何种解释。
我以为自己早已落入了那冥府的炼狱之中。
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十殿阎罗会依次出现在我的面前。
那判官会拿着掌管寿命的判笔在我的生死薄上一笔一划的烙印上痕迹。
他会一手捋着白花花的胡须一手持着册子用那饱经沧桑的声音告诉我,我的阳寿已尽,需即刻赴往那奈何桥旁求那孟婆饮上一碗汤药堕入那六道轮回之中,得以寿命的延续。
我睁开眼,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黑暗。
这是一个阴冷狭小而又潮湿的地牢。
那冰冷的地面上仅仅覆盖着几层破败不已的草席。
一阵“嘶嘶”的细碎声音在这死寂的气氛中回荡开来,伴随而来的是几只体型硕大的老鼠和那让人头皮发麻的蟑螂。
它们径直的越过草席从我的身边一闪而过消失在了墙脚的角落。
漆黑阴暗的小屋内没有任何与外界的联系,更是透不出一丝光亮,哪怕是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能理会到吧。
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败的恶臭气息,不禁让人一阵作呕,更加难耐不已。
然而令我更加错愕不已的还在后面……
借助层层铁栅栏外地牢昏暗的灯光,我并未凑上前去便看清了墙上的各式闻之森冷,望而生畏的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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