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我,简直惊愕得合不拢嘴。
南烛:今儿难道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南烛:怎么老天爷总是站在我这一方?
南烛:听我在这一本正经的扯着犊子……
南烛:难不成老天爷真是开了眼?
南烛:大发慈悲,发起了那善心,让我也苦尽甘来,尝到了那胜利的滋味?
我默默的闭上了眼睛,那心里却在一个劲儿的念叨着:
南烛:玉皇大帝观世音菩萨雷神爷爷土地公公还有各种不知名的仙家前辈们……
南烛:麻烦你们让我念念老佛,好好保佑我度过每一道难关……
南烛:小女子必然不会忘记你们的恩情,假以时日,定会牺牲我的一奶同胞们……
南烛:必将用那十倍的灵芝丹药回馈你们的大恩大德……
南烛:保佑我顺风顺水,少走弯路,尽量争取越过每一道坎……
南烛: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墨黎:“莫要因此而沾沾自喜……”
墨黎:“题目还未结束呢。”
南烛:要说这墨离的眼神儿也真是不好。
南烛:我这明明是向上天虔诚祈祷,以求得到老天爷的庇佑。
南烛:怎么在他看来却成了洋洋得意、狂妄自大呢?
我一脸不满的望向他,然而他却以那诱惑至极的笑容微笑回应,更是对我的一脸怒意不甚在意。
墨黎:“这古琴讲究人琴合一,但就这技法来讲便颇为考究……”
墨黎:“比方说指法里有抹、挑、勾、剔、打、进复、退复、跪指、爪起……诸如此类。”
墨黎:“那么我想问你,对于这演奏技法来讲,你有何自己的见解?”
南烛:完了……
南烛:这回是真的完了。
南烛:怎么忽然从选择题改向论述题了?
南烛:这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呀……
南烛:但是在我看来,
南烛:无论是让我抉择,还是让我言论,这些题目对我来说都是送命题。
南烛:稍有不慎便有可能没入那万劫不复之地。
南烛:先前自己的侥幸全都白白作废。
南烛:若是我没能答出墨黎所想要的,以这厮的个性,恐怕不发一言掉头就走。
南烛:到最后弄得这琴也学不成了。
我的额头不禁沁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然而脑海里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苦思冥想着,探寻那解决问题的出路。
这种题目并非需要我去抉择,而是需要我煞费苦心的搜刮着那本就不多的词汇。我不禁陷入了一阵僵持。
南烛:“呃……”
南烛:“这古琴嘛……必然是讲究指法与力度合拍。”
南烛:“这指法的种类颇多在此呢……”
南烛:“我就不必过多赘述……”
南烛:“而这力度的深浅也因人而异。”
南烛:“对于我们来讲……”
南烛:“既然这五个手指头都不一样齐,那么可想而知……
南烛:这五个手指所弹奏出来的音律也自然参差不齐。”
南烛:“同样道理,以左手抚琴,或者用右手抚琴对于这琴瑟音律也大有不同。”
南烛:“若是想要演绎出不同的音色,可以根据不同的弹奏手法来表现出古琴的特色……”
我刻意摆出了一副严肃正经的面孔,面对墨黎的提问,有条不紊的应对着,巧妙的避重就轻了开来。
那面色却一派从容淡定,看不出任何的波澜起伏。
然而内心却早已焦灼不堪,生怕被墨黎察觉出丝毫的纰漏。
而那在我怀中静默的古琴,却似乎像一个沉重的包袱沉甸甸的躺在我的怀里,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那牢牢握住琴身的双手也不禁沁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似乎浸透了那古檀色的琴身。
看着墨黎那同样严肃而又专注的神情,不禁让我感到压力倍增。
似乎此时的我更像一个听候复试的考生一般,内心被那紧张与焦灼满满的填塞。
我那满脸紧张的模样,尽数落入了墨黎的眸中。
他情不自禁的笑了笑,那肃穆的神情里多了一份柔和,满满的春光洋溢在那黝黑如墨的眸中。
墨黎:“我又没说些什么,你无须太过紧张……”
墨黎:“这可不像你一贯的作风,反而弄得我有些不适应了起来,”
顿了顿,那好听的男声复又响起,回荡于那宁静的小屋内。
墨黎:“这言语间虽朴实却并不无道理。”
墨黎:“在演奏着古琴之时,一向习惯于右手弹那琴弦,而左手则按弦取音。”
墨黎:“这指法也如你所说一般层出不穷。”
墨黎:“五个手指间密切的配合,细微的变化都会造成那音色音律的细小差异。”
墨黎:“若是细细斟酌起来,这指腹与指甲在琴弦上的触碰也会带来不同的听觉感受。”
墨黎:“相较音色来言更是有所不同。”
墨黎:“那浊音、清音、实音、辅音在手指间灵巧的配合之下差别尤甚。”
墨黎的眸色亮亮的,那语气中莫名的认真与严肃更是毫无修饰。
他的视线直视着我的双眸,那绚丽的黑眸里更是汇聚了一抹难以言喻的专注。
墨黎:“这琴色琴律与双手的协调配合紧密相关,但如何运指也是一门不小的学问。”
墨黎:“那力度的强弱,更是取决于指间的变化形态。”
墨黎:“若这琴弦之音空灵而形散,那音色便会呈现出一种浑厚,低沉却又不失庄重的形态。”
墨黎:“若是手指间的韵律加深,那音色之间的差异也越发明显。”
墨黎:“或许如那风中银铃一般清脆悦耳,亦或是像那古老磬种一般铿锵有力……”
墨黎:“总而言之,不同的指法运用到琴弦之上皆会有那不同的表现之处……”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用力去揣摩他那言语中高深莫测的道理。
南烛:月老不愧是月老。
南烛:这牵线搭桥的媒婆之说自是不用多提,论这才情意志却又甚是精通。
南烛:实属让我刮目相看,不由得甘拜下风。
南烛:可是话锋一转。
南烛:他并未否决我那浅显易懂的推断。
南烛:而是在我那通俗的言语基础之上又平添了许多专业而又新颖的观念。
南烛:这岂不是等同于默认了我那评判的正确?
南烛:如此一来,
南烛:三道题下来,我凭那罕有的运气和自己独树一帜的观点竟然赢得了这次学习琴技的机会?
南烛:这岂止是出乎于我的意料,简直是让我震惊不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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