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黎:“怎么……”
墨黎:“戏还没看够,你怎么就停了?”
墨黎:“就算给你十个师兄我……”
墨黎:“你能怎么?”
不知何时,墨黎竟负手立于我的身侧。
他那颀长的身影,在光芒的倒映下显得越发得俊朗,竟带给我一番超然脱俗的意味。
墨黎向那前方跨进一步,那黝黑的瞳孔里,倒映出我所不明的情绪。
明明是再也熟悉不过的面容,然而那脸上邪魅的笑容却变得越发的阴森可怖了起来。
似乎连嘴角的梨涡也多了几分危险的气息。
一时间,墨黎整个人竟散发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强大磁场,与他视线的交汇似乎也成了一件难以做到的事情。
莫要说我所言有多么夸张以及没有真凭实据,若是你看到了此刻鹤淮的神情,便会知晓我所言是真。
只见墨黎每向前进一步,鹤淮便向后退一步。
鹤淮的脸上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被墨黎那阴晴不定的笑容,弄得有些无措了起来。
因为他实在是太过了解他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师兄那一颦一笑背后的深意……
而自己更是了解这墨黎怒火的来源并非是自己方才狂妄自大之语,不是对某人那不偏不倚的偏见之词。
想到这里,鹤淮的脸上不免得越发的难看了起来,就连那嘴角似有似无的笑容,也似乎在空气中凝固了起来,萌生出了一丝尴尬的味道。
墨黎:“南烛所言不错,也正是我心中所想,并没有那半分的遗漏……”
墨黎:“我也期待与你的一决高下,也是时候你我二人切磋一番了……”
墨黎:“你可还有何异议?”
墨黎顿住了脚步,视线不再望向鹤淮,而是悠悠的飘向了那指尖的玉扳指。
那扳指上绝妙的光泽无不显示着玉的珍贵和主人的精致与奢华,似乎此时此刻的聚焦并未在三人身上,而是停留于那指尖华美的色彩之上。
鹤淮没能想到墨黎所言竟让自己一度陷入无可挽回的尴尬窘境。
于是索性自己也破罐子破摔,反倒是释怀开来,撸起袖子露出光洁的手臂,向前窜了两步拉近了与墨黎之间的距离。
尽管自己此刻的模样颇有几分自己也嫌弃的粗鄙,可是鹤淮却早已顾及不上这些。
反倒是将那些君子之道抛向了脑后,两手叉起腰身便开始唾沫星子横飞了起来,那模样真真的落入我的眼中。
鹤淮:“喂喂……”
鹤淮:“好歹我也是你的师弟……”
鹤淮:“你这胳膊肘往外拐的也实在是太明显了吧?”
鹤淮赌气的说道。
不知为何又挑起了他那倔强的小脾气,只见鹤淮一个扭身便斜坐在了方才那坠落于地的粗木枝干上……
两手环臂高高的翘起了那二郎腿,然而他接下来的言语又多了几分别扭的气息。
鹤淮:“得得……”
鹤淮:“就此打住,此事算我多嘴了不成?”
鹤淮:“还望师兄网开一面,莫要于我等而闲之辈大伤和气……”
鹤淮:“若真是气着了师兄,恐怕十个我在那姻缘阁门口负荆请罪也赔不起您这娇贵身躯……”
鹤淮阴阳怪气的嗓音复又响起,直直的对向了身侧的墨黎,只不过那声音在我听来却是满满的牢骚和无可奈何。
鹤淮:“本来以为师兄你会碍于我俩的兄弟情面为我撑腰助力……”
鹤淮:“再怎么不济也会为我说上一番好话,或者是对那个小妮子旁敲侧击,婉转批评。”
鹤淮:“却没曾想到是几时不见,师兄你竟然也变得如此直接开来,”
鹤淮:“倒是简明扼要的把我数落的一无是处……”
鹤淮:“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鹤淮:“还有提到你,我这憋屈了一肚子的火,可总算是发现有地儿发泄了……”
鹤淮:“就事论事,别的我什么也不想说。”
鹤淮:“我就想问问你……”
鹤淮:“在我左拥右抱,沉浸在那些莺莺燕燕之中往那酒中下了迷魂之药……”
鹤淮:“或者是在我那寝宫之内的石柱上,飞上一记带有剧毒的飞刀……”
鹤淮:“实在不成绑架我那身旁至信的随从,以此来要挟我……”
鹤淮:“哪个招数不好?”
鹤淮:“你偏偏趁着三更半夜,黑灯瞎火的时辰来无影去无踪的,”
鹤淮:“趁着我那睡得正在酣甜之时给我一记爆栗,”
鹤淮:“把我掳来你的姻缘阁悬于那数丈高的古木之上任凭着风吹雨打,”
鹤淮:“任那蚊虫叮咬……你也不发一言的打道回府,”
鹤淮:“也不告诉我原因究竟是几个意思……”
鹤淮:“我就问你,”
鹤淮:“你绑架别人能不能再没点创意和惊喜?”
墨黎:“这回为兄记住了,下次便按你说的做……”
墨黎:“下回定让你试遍所有路数,好满足你的期待!”
墨黎那磁性的嗓音在我的耳畔悠悠的响起,声音却多了几分空灵和调侃之意。
他唇畔的笑容魅惑,却又不失戏谑,
仿佛让我深深的陷入了他那无边无际的黑眸海洋之中,难以脱身而就。
鹤淮被墨黎那微微挑起的笑容弄得气不打一处来,却又不知不觉将自己陷入了墨黎的圈套之中。
尽管深知这师兄嘴上的厉害,仍旧心不甘情不愿的嘟囔了起来。
看着墨黎那一脸高深莫测的怪异笑容,直觉告诉自己此行的目的必定与自己有所瓜葛,甚至极有可能沦为那炮灰。
鹤淮情不自禁的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他一脸狐疑的望向了眼前的墨黎,几番踌躇之后,终于按捺不住胸口的疑惑,怀着探究的心思开口询问道:
鹤淮:“老实交代……”
鹤淮:“你又要耍什么花样?”
鹤淮:“哦不。”
鹤淮:“师兄您老人家又有何异事,需要大张旗鼓的将小弟从那千里迢迢之外传送而来?”
鹤淮:“若是有何小弟所能效力之事尽管开口提出……”
鹤淮:“小弟必将奉上犬马之力,为您老人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我不可置信的看向眼前一副低眉顺眼模样的鹤淮,
心知他那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脾气秉性,却也没曾想到他能放下颜面向墨黎低下了头。
虽说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向后退了一步,但总归是放下了自己那高昂的身段。
这样的鹤淮竟让我的心中萌生出几分忍俊不禁,强忍住面上的狡黠与得意,连忙用那绣帕捂住脸颊,抑制住那唇畔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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