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黎一如既往的满不在乎,然而他的一番调侃之意在我听来却无论如何不叫个滋味。
他的这一番颇有玩弄之意的说辞,无论如何也叫我无法心服口服。
而我依旧沉溺于那个让我无法忘怀的幻境之中。
那幻象里的满目狼藉,那遍地的生灵涂炭,难以忍受的酸臭和腐败的气息……
还有那让我心心念念的陷入血泊之中的璧人……
一番又一番我从未见过的景象在我的大脑中飞快的掠过,
尽管我的脑海在飞速运转着,可是一时间仍然无法面对如此颇多令我难过的景象。
墨黎见我如此苦恼的模样,默默的伸出了那双温暖的大手轻轻的抚摸上了我的额头,
然而却在下一秒改变了那应有的温情套路。
一时间我便觉得那额头上的大手蹂躏着我的秀发在我的头顶间“群魔乱舞”。
墨黎:“看来真应该把你丢进到药浴池里好好泡上一泡……”
墨黎:“要不你这小脑瓜里还不定想着些什么有的没的呢……”
墨黎:“既然这几日你练功练得实在太过辛苦,不如就让我好好的放你一假,”
墨黎:“让你也卸去那身上的一袭疲惫,好好的放下你那莫须有的焦虑……”
见我仍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墨黎唇边的笑容却越发的灿烂了起来,手下的动作更是肆无忌惮……
而我那一头本就不顺的青丝被他更是摧残得不像模样。
南烛:“哎呀……莫要在玩弄我的头发了……”
南烛:“怎么滴?”
南烛:“不给我扯秃了瓢了还不成了是不?”
我连忙拨开墨黎那双作祟的大手,一脸气哼哼的模样对他说道。
此刻的我似乎也忘记了方才那脑海中的一片忧愁,不知何时,自己眼下的情绪也由着他牵着走了。
南烛:“对了,我一直有一个疑惑想问你……”
南烛:“难不成你与鹤淮还真是师出同门?”
南烛:“可是如果真将你与他的技艺一同相比,他似乎又比你欠点火候……”
南烛:“难不成你们的师傅也偏向于你?”
墨黎:“哈哈哈……”
墨黎笑得简直喘不过气,那明亮的眼神里又似乎多了几分异样的滋味。
他双目灼灼的望向我,双眸里更是无可掩饰的笑意。
墨黎:“恐怕也只有你才能将此事当真了……”
墨黎:“我与他师出同门不假,不过这师傅嘛……”
墨黎:“倒是有待考究一番……”
墨黎:“当我最初修得仙缘之时,正巧碰上一位得道高人。”
墨黎:“有幸得其指点,说我命缘虽长却终究有得一坎……”
墨黎:“据说这命中一克来势汹汹难以躲避,”
墨黎:“奈何彼时的我资历尚浅,被那假行僧几句五迷三道的话困住着头脑,”
墨黎:“一时间也失去了决策之力,反倒被他扣上了那徒儿的帽子……”
墨黎:“不过这僧人竟携一幼童将其转交于我,”
墨黎:“还对我苦口婆心的劝诱着此人方可化解我那仙途不顺一说……”
墨黎:“但是后来我才幡然醒悟,这厮分明是给我带来那惊涛骇浪的魔障罢了……”
墨黎:“又岂会是我那逢凶化吉的吉祥物?”
南烛:“噗嗤……”
或许是墨黎所说的太过戏剧化,一时间我竟然难以掩饰住嘴角的笑意,就连胸口也跟着起伏了起来。
听他这一番细说,我倒是大致能描绘出当时那苦行僧一番忽悠的景象。
南烛:没想到一向精明过头的墨黎也竟有被人坑蒙拐骗的时候。
南烛:不过若是换个角度思考的话,鹤淮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也算是饱受墨黎的栽培,由其抚养长大的……
南烛:难不成彼时的鹤淮也只是一介无权无势的小啰啰?
想到这里,再联想到鹤淮那张欠揍的脸,我不免有些幸灾乐祸了起来。
南烛:“那要是依你所言,鹤淮这厮非但不是你的师弟,恐怕还要尊称你一声师傅?”
南烛:“既然如此,那岂不是与我属于同一辈分?”
南烛:“顶多是比我多向你讨教过几番罢了……”
墨黎:“话可不能说得如此绝对……”
墨黎:“人家也不过仅仅用了一成灵力便能轻易的完成了这场命题……”
墨黎:“若论就是你……恐怕还要再练上个百余来年才能达到如此造化……”
墨黎浅笑,那精雕细琢的容颜更是无双。
我还想着再刨根问底些什么,却被身旁的墨黎戏谑着打断,一时间也不知接下来该做何言语。
墨黎:“都是些陈年琐事了,竟会引起你如此好奇……”
墨黎:“不过这虽说是玩笑,但又岂能容你白听?”
墨黎:“恰逢此季前庭院里的落花繁开,”
墨黎:“不妨你去收集些凌落的花瓣,将它们杵碎洒在那些灵物的食饲之中,”
墨黎:“如此一来,那些神兽不仅毛发光泽,还能精进不少的灵力……”
墨黎:“就把这件事情嘱托于你,再允许你前来听我这的笑话……”
墨黎:“若是让我发现你有那半分的偷工减料,而遗漏了任何一株……”
墨黎:“定当拿你是问……”
墨黎半是利诱半是威胁的话语就此而来,我也情不自禁的嘟起小嘴,却仍旧依他所说扭身向那前院走去。
恐怕依墨黎这厮那非比寻常的套路,就算真是吊着我的胃口,不告诉我接下来的趣事也是极有可能。
我也只好一脸无奈的向回走去,还不忘一步一回头,用那白眼瞥他。
确认南烛已走远无误之后,墨黎那嘴角的笑容渐渐凝固,眉头也跟着深思了起来。
他似乎在若有所思的思考着什么,然而这些却无从知晓。
他的眼神悠悠的飘向了那矮树林中的一角,与方才那一脸玩弄的模样大相径庭。
那英俊的面容却似乎笼罩上了一层正色。
只见墨黎幽幽的开口,那纯正的嗓音却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严肃。
墨黎:“你究竟还要演到什么时候?”
墨黎:“莫要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墨黎:“趁为兄还能理智的与你再此同谈……”
墨黎:“出来吧……”
墨黎的话语方落,在那片浓密的矮木之后竟活跃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只见鹤淮抖了抖身上的灰尘,没有了方才那满地打滚的滑稽模样,此刻的他倒是多了几分君子的气度与优雅。
只见他缓步从那灌木林里徐徐走出,似乎每一步都体现了极致的优雅与从容。
鹤淮那双勾人的丹凤眼微微的向上眯起,唇齿之间都萦绕上了一层薄薄的笑意。
不过这笑容的背后,却另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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