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淮:“这许配的对象便是那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的……沐璩上仙……”
言罢,鹤淮轻轻的拂起衣袖,离开了姻缘阁。
在那茂密林间轻拾落花的我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亭台之后,却正巧听到了鹤淮所说的最后一句言语。
但我没能想到,明明不经意的一句话,却给我带来了如此大的震撼。
南烛:鸿銮就要婚配了?
南烛:那个对墨黎爱得深沉的女人,竟然会有自己的归宿?
南烛:仙界不是不许通婚或者与凡人私定终身的吗?
南烛:岂会轻易允许他她如此这样?
南烛:就算是天帝的女儿,不过这黑幕也实在是太过明显了吧。
南烛:这婚配的对象竟然还是那个温润如玉的沐璩?
南烛:这实在是太过出乎于我的意料了。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或者说是“喜讯”着实冲击得我缓不过神来,
却似乎并未因这段绝妙的姻缘而陷入欢喜,反而倒是多了几分自己也说不清的情绪。
一想到沐璩,我不禁陷入了深思。
南烛:温润如玉是他,谦和优雅是他,俊逸非凡是他……
南烛:对美酒,有自己独特喜好与见解的是他,默默的在我背后伸出援手的是他……
南烛:然而带给我无穷无尽黑暗的也是他……
我连忙摇了摇头。
回想起那段黑暗的日子,却不断的在脑海里告诫着自己他并非那冷酷无情,草菅人命的冷血魔头,
南烛:沐璩只不过因各种不可抗拒的因素而附身于此,那暴虐的魔鬼是他的父王,而并非是儒雅至极的沐璩。
南烛:我又岂能因此而迁就于他?
南烛:将沐璩对我的好视而不见,抛之于脑后?
南烛:若真是郎有情,妾有意,那自是极好。
我低声喃喃道,就不知此时挂在臂膀间的篮子早已凌落在地,篮子里那数不胜数的美妙花瓣早已通通落入地下。
在那地面铺散开来,却多了几分随性自然不受束缚的意味。
男子高大英俊,帅气而又潇洒,在仙界颇具盛名,又是那威武不屈的赤狱上将,无数女子爱慕至极;
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是天帝最宠爱的**,秀外慧中,却又美得不可方物,简直是绝妙的……
南烛:佳缘……
我在心里默默的思索着,殊不知此时的眉宇间却有了褶皱。
南烛:明明是一段绝佳不过的姻缘,为何此刻的我却感觉不出半分的高兴呢?
南烛:若是强硬的说我对沐璩上仙有了那样的心思,我应该感到愤怒至极才是,
南烛:可是我并未有如此情绪变化,但若说于此我漠不关心,却为何心中尚存一丝不畅?
南烛:恐怕此刻的我早已冲到了鸿銮仙子的面前,揪住她的衣领,细数着她的不是……
一时间,我陷入了一阵苦苦冥想之中,那思绪已经飘回了从前,从最初相识沐璩的模样,只是后来在那黄沙之上与他诀别的情形。
南烛:是啊,从那一别与他已有多日未见。
南烛:殊不知自那日分别以后,他可有在被那狠心的父亲再附上身?
南烛:他身上那惨不忍睹的伤势可有恢复?
南烛:如今又过得怎样?
然而在这一番无谓的思索之间,我又很快从自己的身上得到了安慰。
南烛:那饱负盛名的赤狱将军可不会因为这点小伤就此打趴,此时此刻的他想必定然在家中品鉴着美酒,思索着……
南烛:佳人。
南烛:鸿銮仙子有这样的郎君爱护也定是幸福美满,喜悦至极吧……
南烛:想必这普天之下的女子都会艳羡这对神仙眷侣吧。
不知为何,此刻的我脑海里竟浮现出沐璩的模样。
那一袭优雅而高贵的白衣随风轻舞,在那徐徐微风的波动之下焕发出别样的精致。
那双望穿人心灵的双眸,就那样直直的望着你,仿若这天上地下最为纯粹灿烂的一物,
无论发生何事,或者是经历的种种,也不可磨灭那眼神出的自然与纯粹,
仿佛在那彻骨寒风里的一池温泉,将人暖暖的包围于其中,无法自拔。
那笔挺而俊逸的五官恍如隔世,谪仙一般的他更像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只可叫人远观,却不敢让人靠近,生怕亵渎了这尊神明。
那融化人心的嗓音,脱口而出的竟是些温情之语,时至今日,仍旧让人难以忘怀。
他好似一个大哥哥一般相伴于我左右。
在我失意之时,给予我关怀与鼓励,在我骄傲与自满之时,给予我鞭策,激励着我前行,真是带给人暖暖的力量……
南烛:想必这样一个完美到无可挑剔的人便是那所说的大众情人一般无二吧……
我陷入了自己满满的回忆与思考之中,殊不知此刻的举止早已落入了墨黎的眼中。
墨黎那本就阴郁的脸上,更是萦绕上了一层暗光,他皱着眉头面色却围绕上了一层淡淡的复杂。
他那双黑眸里的清河似乎也停止了流动,眼中的星辰也似乎被一层失望所取代。
然而这些情绪都被他恰如其分的掩饰其中,并未叫外人看得出半分端倪。
墨黎的视线悠悠的转向了那不远处的矮丛林,眼中闪烁着不明的情绪。
墨黎:“既然都听到了,那么就出来吧……”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熟悉嗓音,竟让我吓了一跳,同时默默的定下了心神,
连忙拾起地上凌乱的篮子和散落成片的花瓣,猛的站起身来,朝着墨黎的方向走去。
却不料蹲得实在太久,双脚早已有了麻木和酸痛,脑海里也闪过一丝眩晕与昏沉,却仍旧朝着前方行进。
当我默默的走到墨黎面前之时,便看到他脸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怒意。
他那双有力的剑眉,高高的向上翘着,那双黝黑的瞳孔弥漫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墨黎薄凉的唇瓣微微抿起,那俊秀的面容上显示出一抹复杂与难奈,看向我的眼神多了几分繁复。
墨黎:“你可曾全部听见?”
墨黎这一询问竟让我有些发愣。
也不是我所听见的,是不是他所谓的“全部”,我竟不知该作何种回答,却也只能迷茫的看着他情绪上的起起伏伏。
墨黎:“你还在念着他,是不是?”
墨黎向我凑近了一步,两只有力的手腕,紧紧的抓住了我的双肩,我竟被他这双铁腕捆绑得不得动弹。
或许是我的错觉,竟然从他那一向玩世不恭的脸颊之上看到了一丝焦急与迫切。
他那黝黑的眼神,似乎贯穿到我的心底,却仍旧就让我无从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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