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此刻的墨黎已然是失望与愤怒至极,而我也无力再去探究这背后的原因,
只想赶快找个可以让我好好喘息的地方,放松自己那紧张而又不安的情绪。
我略显疲乏的转过头来,将视线转向了那土地神,故意扯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对他低沉的开口道:
南烛:“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启程?”
这是一条漆黑幽静的地道,在这地道的四周烙印着各种繁琐的文字符号。
上面镌刻着让人难以理解的各种图案。
上面绘制的图案,陶瓷、丝绸、干柴等等一系列生动的形象,似乎在昭示着远古人类文明的由来。
每隔数十米的距离,那幽深的小道边缘之上便燃着一颗火把替我们照亮着前行的方向。
然而那火把却又忽明忽暗,时亮时无,在这漆黑的地道之中,阴冷、潮湿、黑暗、死寂……
似乎一切负面情绪的来源都缘由于此,越发得加重了我内心的不安和阴郁。
而我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忘却这些浮躁的想法,随着前方的土地老儿亦步亦行,紧紧跟随着其脚步不舍半分。
我的不安与无措并非来自这个莫名其妙的怪老头,也不怕他会给我带到什么伸手不见五指的鬼地方,
只是这泥泞土壤和空气中的干燥,还有那似乎永远都走不完的漆黑长路让我有些浮躁了起来,几番犹豫之下,终于忍不住开口抱怨道:
南烛:“御祠公……”
南烛:“好歹你也是一位掌管这天下疆土的土地神,您的地位与仙术不用我多言,自是无人能够匹敌……”
南烛:“这通往沐璩的阁中,一路上我这还暗自期待着,怎么着您老人家也会用个什么法术带我飞去,”
南烛:“再不济来个腾云驾雾或者野鹤之类的将我渡到那里……”
南烛:“可是为何您老人家竟会采用如此接地气的方式?”
南烛:“将我带入这地道之中漫无边际的向前一步一个脚印的走着……”
南烛:“我非那走几步便腰酸背痛的矫情之人,可是以您老人家这速度咱们究竟要走到何时才能到达目的地?”
南烛:“还是说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深巷之处又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南烛:难不成真如墨黎所言,我这就马上要为自己的一宠性子负下责任?
南烛:这怪老头要对我谋财害命?
南烛:亦或是劫色?
就在我正思考着要不要在脸上或身上涂些黑漆漆的泥巴来遮掩自己的“美貌”之时,
这怪老头听闻我的话语连忙回过头来,情不自禁的皱起眉头,神色里充满着一副严肃的模样。
御祠公:“莫要把话说绝……老夫的法术可并非无人匹敌。”
御祠公:“还有,此乃地下秘境,是多少人都探寻不到的秘密出口,在那秘境的终点,便是我们所要通向的目的地。”
御祠公:“难道你忘了老夫是那土地神而并非沾花惹草的大盗了吗?”
如此一番话语在我耳里听来,倒是不免多了几分保障。
南烛:不过就是细细想来,这个土地神嘛,还真是给个杆儿就顺着爬。
南烛:没想到我那一番挖苦的言语,在他听来还真就成了一段好话!
南烛:还真是把我那句不是滋味的话听见了耳朵里……啧啧……还真是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想的。
南烛:想来也是,也怪自己多疑了……
南烛:这个御祠公乃一介堂堂正正的土地神,又岂能做出那种我所想象的鄙陋之事?
南烛:看来自己那一向纯洁的心灵不免被一些浊气玷污了几分,就连这思想也由红转黑,净想些不着调之事。
我不禁捶了捶脑袋,毕恭毕敬的跟在御祠公的身后
脑海里那些不着边际的路数,也被我尽数驱散,于是乎,我摆出一副笑脸,缓缓的对那御祠公问道:
南烛:“天地可鉴……”
南烛:“御祠公您的形象在我的心目中是那样的高大与伟岸,您的言行举止皆令我敬佩不已。”
南烛:“我可并未将您老人家和那采花大盗相提并论过……”
我的话语还未说完,
那满目的恳切之情还未抒发完毕,
可这脚下却被一颗顽石所绊,险些就要栽倒在地上,即将踩上前方那御祠公的一双足靴。
好在这险要关头,我及时扭转了方向,收回了那双作祟的双脚,
然而前方的土地神也并未察觉我此刻的情绪起伏,而在我的内心,也暗自感叹道:
南烛:这报应来得实在太快,做人一定不要昧着良心说些空口无凭之谈,否则害人害己啊……
我欲掩盖内心的紧张与不安之情,连忙转移了个话题,装作好奇的模样,开口探寻道:
南烛:“看来这秘境还真就如您所说一般绝非常处?”
南烛:“难不成此地竟会埋有那鲜为人知的宝藏不成吗?”
南烛:“非也非也……这就是姑娘你想多了。”
御祠公顿住了脚步,默默的转过身来回头看着我。
只不过我低着头,他仰着头,无论是于我来说还是于他来说,这长时间的双目交汇,彼此二人的颈椎都不甚太好。
御祠公:“此地虽为‘秘境’,但也非那宝藏埋藏之地。”
御祠公:“之所以选择此境作为我们的通路,一来嘛,是那天时地利人和;”
御祠公:“这二来嘛,此地乃老夫所掌控范围之内,任何兜兜转转秘而不宣之处老夫皆为知晓。”
御祠公:“如此一来,一旦那个月上仙君改变了主意,伺机追来,老夫也绝对不会让他有那半分得逞之意……”
南烛:咳咳……
南烛:说白了还不就是您法力不济墨黎,怕他挑准了时机追来再把我给抢了回去……
南烛:到时候您老人家再势单力薄,法力有所闪失让他钻了空子,您没办法回去交差嘛……
想到这里我不禁翻了个白眼,撇了撇嘴。
南烛:看来这个堂堂正正的土地神,那百转千回的小心思。
南烛:还真是有一套,竟全都用到了那些防备之处之上,难怪浓缩得如此精华,这万八千年的道行全中集中于此了……
南烛:还真不如我所想象的那样威武不屈,刚正不阿嘛……
或许是这条幽黑的走廊太过漫长,
尽管我的脑海里思绪纷飞,无数不着边际的想法,都在我的大脑中蔓延,却仍旧挡不住这寂寞漫漫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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