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烛:“你以为这样就能瞒得过我吗?”
南烛:“是你太天真还是小看了我?”
南烛:“呵呵……你以为这样的伪装很高明吗?”
我凑到了沐璩的身边。
那冷漠的身影却如同一道无形的高墙一般将我与他之间的隔阂无限放大。
奈何我怎样追赶也无法跨越那道渠沟……
而我也只能望着那充满血腥的伤痕不再向前。
眼神里的复杂难以言喻,却只能凭借着自己的猜测解释着自己此刻的情绪。
南烛:“对,没错,是我有错在先……”
南烛:“是我擅闯了此地,也是我坏了这府邸的规矩,”
南烛:“更是我的鲁莽让你有失了颜面……”
南烛:“可是我并没有半分轻视于你,更没有任何亵渎神灵的意味,”
南烛:“反而将你视作这仙界的高处,”
南烛:“任何崇拜和敬意都无法描绘我对你的尊崇……”
我缓缓的开口而来,然而言语里的执拗与不甘却格外的清晰。
这些足以证明我的清者自清,反而是对沐璩一番言论最为有利的措辞。
而对面的沐璩,却并未因我的言语有那分毫的的动容。
那身上血淋淋的痕迹更像是一场无声的辩驳,然而看在我眼却疼在我心。
我只好默默的收回了视线,眼神却飘忽向了它处,开口而来的声音坚毅之中却多了几分动容。
南烛:“我只想弄清楚一件事……”
南烛:“若是明白了我就走,再也不来讨扰于你……”
南烛:“你这身上累累的伤痕究竟是战场厮杀所致还是另有原委?”
不知为何我的脑海里竟飘过这样一句话语。
而这看似无心之语也被我如此轻易吐露,一时间也让我较起真儿来。
视线依旧停留于沐璩身上。
眼前的巨大浴池里炊烟袅袅,那腾空而上的雾气遮盖了他的身形,掩去了几分背影之上的血腥。
那一道道令人生畏的伤疤似乎随着云雾的飘散褪去了几分鲜红,却晕染上一层寒霜。
那狰狞恐怖的印记却如同烙印一般再也无法弃去。
反倒是时刻点醒着我,似乎也让我切身体会到那彻骨的痛和无尽的暗……
我与沐璩似乎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之中,二人僵持不下,谁也不肯开口……
就连那流动的空气似乎也在此刻戛然而止,退散了那飘动的痕迹。
而我的视线却始终停留于眼前那个落寞的身影。
我原本以为自己的话语对他仍旧无动于衷,沐璩依旧岿然不动,保持自我,甚至对我的言语置若罔闻。
可是没想到,一个细微到让人难以察觉的低头,却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视线。
这一举动却被我火眼金睛一般捕捉得恰到好处,此刻的我内心也扬起一抹异彩。
沐璩:“与你何干……”
冷清清的四个字从我的面前飘来。
言语之人似乎有意与我周旋,以此来彻底打消我的积极性,挫灭我的锐气,给足了我退堂鼓的余地。
而我却也习惯了沐璩如此冷淡的回复。
但内心的小火苗却仍旧促使着我无法示弱,更不肯放过他言语中的任何蛛丝马迹。
对他的一反常态更无法不管不顾,非要让自己求个踏实不成。
或许我本身就是个热脸贴人冷屁股的人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让自己直面沐璩,他的冷漠在我的心里却丝毫未曾染上一层涟漪。
南烛:“就是与我有关!”
南烛:“我想要知道你的全部,”
南烛:“你的经历,你的过往还有你所直面过的磨难……”
南烛:“或许此刻的我早已令你生厌,但我并未想与你作对,”
南烛:“可惜我偏偏就是个执拗的人,或者说是个愛管闲事的人,”
南烛:“哪怕是你打我也好,骂我也罢……”
南烛:“我也一定打破砂锅问到底……”
南烛:“定要知晓你的过往……”
我的眼神里透露出一抹不容分说的坚持。
这种坚持在我看来似乎都带有几分固执,可我却无法控制自己此刻的情绪。
我原本想平复自己的心情,与他交心而谈。
可沐璩的不温不火,波澜不惊,却一次又一次超乎我的常态。
我越是固执己见,他越是如风过耳。
似乎我的话语在他看来也随着那温池之中的炊烟潇洒而去,不留任何痕迹。
他越静,我越动,他却平和,反而衬托得我越浮躁。
我知道自己的内心并没有沐璩如此强大,也无法做到他那样看淡尘世。
南烛:在这场不分输赢的博弈之中,我深知自己已然拜了下风。
南烛:可我又岂能如此轻易示弱?
我的眉头都皱的不成样子,此刻的我甚至有些希望沐璩能够跟我大吵一架……
就像墨黎那样对我任何的话语都充满反驳,这也好给我一个回绝的勇气。
可是沐璩并没有,他依然泰然自若,就连那浴池在他身旁也变成了陪衬。
一时间我与他之间只是时间的消磨。
我知道这是一场心理战。
沐璩是要和我一直耗下去,直到我说的自己口干舌燥,他也不会对我的言语有任何的回馈
也只留我徒生闷气,却无法再寻任何借口与他相辩。
他这是在等一个时机,等我自己耗费了耐心,变得焦虑不安甚至再也没有和他争论的力气……
可沐璩低估了我的耐性,我不会因此而妥协……
我不愿意自己如此轻易的落入他的圈套,却只好先发制人,以此向他表达自己的不满……
更希望沐璩能确切的告诉我实情,不再这样遮遮掩掩。
南烛:“即便你不说我也知道……”
南烛:“你这一身新伤旧伤加起来大大小小数十条,”
南烛:“若真是彼时的旧伤,以你那精进的修为恐怕早已愈合,”
南烛:“最多也只是留个浅浅的印记,伤痕不会如此之深。”
南烛:“而这纵横交错的几十条裂口,”
南烛:“只因你简单的移动便激发了其他几处伤痕,”
南烛:“甚至还引发了如此多的血迹,一时间竟难以止住,”
南烛:“只可惜那新芽还未长出却又生出了几处新的伤口,”
南烛:“如此一来若只是旧伤你又叫我如何信服?”
南烛:“若非是近日来所伤又岂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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