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在疑惑
今天到底是哪一天
来这个鬼世界已经是第四天了,我还是在浑天度日,就和以前一样,用谎言和借口包装的精致生活。这么说我还真是现充啊!
妈 的
对不起,小起,对不起。
或许还是该叫你白柏,我不配对你说那些的,你的处境,你的痛苦,我都不清楚。我只是在利用你罢了,获取难得的安心感,就像一只蛆虫。你不该叫我哥哥的…………呵呵,我真的不配,该死的人渣。
但是,谢谢,那份温暖我会铭记在心,我很开心,今天回去我就问问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会带你回去的,回家。
我的脸上被鲜红的罪孽浸染,腥甜味钻入鼻腔。她就倒在我身旁,利箭穿透了脖颈,卡在了喉咙的位置,红色铺满了大地。
‘’对不起,孩子。‘’我含泪拔出腰刀,将刀尖对准她的咽喉。
她带着哽咽和呢喃点了点头,脸上渐渐显现出与刚才并无一二的笑容。
不要这样,求你了,不要原谅我。
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脸上形成了一道道冰的轨迹。
‘’谢谢。‘’我闭上双眼。
你曾经来过
刀上沾满了粘稠的鲜血,我撕下一小块布,趁它凝固之前把血擦拭干净。嗯?原来是这样啊。
‘’呵,原来要用血才能擦干净啊,这把刀原本的模样可真美。‘’
在我感叹之时,另一只箭破空而来。
‘’啧。‘’我用尽全力躲过它,扑倒在身旁的雪地上。
箭上带着淡绿色的光,是魔法吗,这个世界有魔法吗?奉仕这家伙从没告诉过我,她想杀了我吗。
身边有几颗零落的枯树,我闪身躲在较粗壮的那颗后面,点燃了信号弹并将它扔向附近的空地,并看着它在空中绽放。
冷静。
梳理一下情况,我现在躲在枯树后,虽然还不知道敌人是什么样的,但应该是以魔法和远程物理攻击手段为主的类型,是什么?不,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她的方位然后给他肚子上来上一刀。毕竟有刚才的状况看来这干枯的树木不可能抵挡那种穿透攻击。
‘’噗呲。‘’
又是异物刺进血肉的声音,这种声音我最熟悉了,小时候妈妈带我去菜市场的时候,我不止一次听到这种声音,还有刚才发生的惨痛的现实。
‘’啊啊啊啊啊——!‘’激烈的痛感让我从思考中回到现实。
一只羽箭刺入了我的手臂,鲜血从手臂上潺潺留下。
‘’唔嗯,妈的,该死,不是全都伸进来了吗,为什么?‘’
她看得见,该死的东西,是在玩弄我吗,刚才已经可以杀了我的。
‘’不行,还不可以,啧……英、……奉。‘’
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
还要替她报仇,还想多看看这世界,还……想见她。我简单的心愿不知能否传达给神。我徐良徐影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呃,不能**,可这血迹。‘’鲜血已经染红了脚下的大地。
我扶着树,缓慢的移动,将头稍稍探出去。
‘’——!。‘’
又一只箭擦了过去,在我的鼻梁上留下一道标记。喂!我的脸可以唯一的优点了,你个混蛋!
但是,我看见你了,就在不远处,最多……三十步左右的雪堆旁,一个带着兜帽的头探了出来。
为什么她明明可以射穿这枯木却不这样做呢?很明显,法术是需要咏唱和冷却的,据我所想,高级的咒术师应该很快就可以咏唱和冷却完毕,但这似乎就是个小卒。不过对我来说也够致命了,对两个不喑世事的小卒,两个微不足道的人来说。
杀了你
我握紧手中的刀
用你的血祭奠这个年轻的灵魂和我自己。
对不起,小白,又要委屈你了。
一刻左右的时间过去了,夕阳已完全沉入山脊之中。两个微不足道的灵魂在挣扎着,上演着以生命和鲜血构成的舞台剧。身穿布衣的年轻士兵脱下了赤色的战甲,只留下简单的棉服,另一个躲在阴影中的灵魂躁动不安。
突然,响起了双足踏在雪地上的声音。
她开始跑起来,向阴影中的她。
阴影中的她将箭慌忙搭上弓弦,将诡异的绿光附着在箭身上瞄准后放出了致命的一击。
一声闷响代表利箭正中目标
‘’射,射中了。‘’轻灵而又稚嫩的声音从兜帽下传出。她将兜帽从头上摘下,金黄色的长发跃然而出。
‘’好,好危险啊,第一次就成功了,虽然……很对不起,但是这样妈妈和妹妹就不会挨饿了。欣喜在洁白的脸上洋溢着。
是吗,你也一样吗,为什么,这个该死的世界,真是可笑啊,孩子与孩子也要互相残杀,奉说的没错,我们只是蝼蚁,从同类的身体中获取着养分。源源不断,令人作呕,但,即使是这样…。
‘’衣服,食物,统统拿回家~。‘’她开心的唱着
‘’是吗?,为什么这么开心,可以告诉我吗?‘’
‘’嗯?那当然是因——!‘’
寒光闪过,刺进了少女小腿。
‘’咿呀呀呀呀——!‘’痛苦的惨叫穿过树杈藏进旷野。
‘’喂,那孩子可没像你这样痛苦的惨叫啊。‘’虽然我是没资格说就是了。
我把两层铠甲都穿在了小白已冰凉的尸体上,虽然不太相信这破玩意的防御能力,但加上她身体的阻力还是救了我一命,现在,该让她偿命了。
少女金黄色的长发披在肩上,面部因为痛苦而扭曲,眼泪源源不断的流出和小腿上流出的血液交融在一起。
惹人怜爱的小脸如今充满了恐惧。
‘’金黄色的长发和尖尖的耳朵,……你是精灵吗?‘’
‘’不,不要,对不起,不要杀我,哥……哥。‘’她慌张的说
是吗,完全不听我的话啊,不过,我是挺喜欢别人叫我哥哥的。
不过,你想得太多了。
‘’你的名字?‘’我用尽量温和的声音问道,全力的压抑着心中的痛苦。
‘’伊莉丝。‘’
我取出刚才给小白写名字用的墨笔。真奇怪,为什么不会被冻上啊这墨水?这上面也施了咒文吗?我端详了一会,在带来记录边境情况的本子上写下了两个名字。
‘’闭上眼,很快就结束了。‘’我柔声对她说
‘’嗯~?‘’她顺从的闭上了双眼,长长的睫毛微微地跳动着
‘’真是乖孩子,……那么,再见。‘’
闪着寒光的长刀划破空气,割开了她的咽喉
为什么呢?我竟然可以毫不犹豫得做出这种事
她捂着喉咙剧烈的咳嗽着,眼里的泪水夺眶而出,妄图止住那伤口。
渐渐的,她停止了摇摆那稚嫩的双手,两眼无神的看向天空。
又一个年轻的灵魂逝去了,由我亲手葬送的孩子。
这就是仇恨吗?又或者只是为了发泄我心中积累已久的暴力罢了。
我无言地收集着她身上有价值的信息。
‘’一把弓和水袋,还有这单薄的衣服?难道就没有其他有价值的东西了吗?‘’
这只是一个可怜的孩子罢了,我只是个残忍的刽子手。该死的,这让我这种人渣找什么借口洗刷自己的罪孽。
无力感向我袭来,我跪倒在雪上。
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
‘’走吧。‘’
‘’你来迟了,混蛋。‘’
我和奉仕走在回营的路上,身上背着小白冰冷的尸体。
‘’为什么要带她回去?‘’
‘’我答应她了。‘’
奉仕仿佛看透一切地说
‘’你只是答应自己了吧。‘’
你可真是魔鬼啊,连这都看得出来吗?不过,说的也没错就是了,这,只不过是我找的借口,掩盖自己的罪孽。
‘’她是我弟弟。‘’
‘’你也是。‘’
‘’嗯?‘’这白毛女刚才好像说了什么?
我刚想问,她就加快脚步带着通红的脸与我拉远了了距离。
不管如何,明天去趟石壕村吧,毕竟那里也算是我的…「故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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