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馒头,我起身走出食堂大帐。
‘’啧,这风雪大过头了。‘’我靠记忆寻找着大门的位置,她说的应该是之前的东大门吧,要是走错了可就难办了。这个军营出人意料得庞大,包括在役的军士和厨师、军医一干人等,怕是有上万人,如果再加上搬运粮草的奴隶,应该有数万人之多,毕竟还得承担黑水的物资运输。虽然不像种花家古代军队那样庞大,仍然让我为之战栗。
‘’这就是军队啊……真是的,一点都不有趣。‘’我自言自语着在雪地上留下一个个脚印。
「白虎营-东大门」
‘’唔,到了吗。‘’我颤抖着走在雪地上,极端的天气让人感到苦不堪言,双手像被碳烤了一样红肿,温度却早已下降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就像过去我在乡下的爷爷家时,老人握着我的手为我取暖。被冻红的小手现在已经成熟且布满伤痕。
那双手不再属于我,却又永远属于我。
‘’该死,别想太多。‘’我拍拍同样冰冷的脸颊,希望能获取早麻木的知觉。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身影,那个在我的记忆中将我带到这个魔鬼集中营的两位仁兄,现今矗立在我前方不远的雪地上。赤红色的铠甲在白色的世界中显得格外惹眼,而其厚重的甲片给人一种独特的安全感,那种感觉是我需要却并不想拥有的存在。
‘’哦哦,来了,小渭。‘’辰抖动猫耳,热情得和我打招呼。真是温暖啊,原来你其实是姐姐系角色吗?要是能给我膝枕就好了,不过,在这种环境下……
‘’刀,带了吗。‘’冰冷而又婉转的声调将我带回现实。可以不要干扰纯情少女……!不,少年的幻想吗?
‘’带了,话说可以给我换一把吗?这把似乎已经使用很久了,如果将来战斗时出现问题就不好了。我看着手中映射着寒光的凶器。这把刀算是我来到这里以后,奉仕送给我的唯一的‘礼物’了,原本的血迹不知是来自它原本的主人或是哪个倒霉鬼,但现在那些血迹已被新的血迹所冲刷、覆盖,然后又被我擦拭干净,一个个生命在刀锋上循环,然后被无情得抹去……我也会如此吗?
‘’喂喂!别出神 ,好好听啊,我再重复一遍,现在物资、武器都十分紧缺,你这把雁翎刀还是我仔细挑的,按理来说你一个下级士兵是不可能配的了得,所以,给我知足点。‘’奉仕敲了下我的脑壳,即使带着头盔,那种冲击力还是直入脑髓。
‘’嗯,嗯……。‘’我迟钝的回答着,言不由衷,但应该传达了本来的意思,但可以请你不要这么暴力好吗?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来,把这个穿上。‘’辰笑着说,向我递出了一叠东西,虽然不是很重,但依然有点让我难以抱住。
‘’这什么玩意?‘’我问辰。
她摆动毛茸茸的漆黑猫耳,歪着头看着我,随后说到‘’铠甲啊,你不是救了一心千户吗?这样的功劳让你升到十户应该很正常了。‘’她用带有深意的表情看着我
我,救了她?明明不是这样的
大概是察觉到了我的疑惑,奉仕对我解释道‘’那件事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真相,我在军队里还是有点影响力的,所以……明白了吗?‘’是吗?太真实了吧,这种以公谋私的行为……不过,也就是说!我端详着怀中的铠甲,红色的外衣内衬着连接的铁片,在黑色的铁甲下又是一件布甲。虽然不是十分精致,但的确比我以前穿的好多了。
‘’这上面好像有点奇怪?‘’我将铠甲反过来后,发现了一些奇怪的液体,黑漆漆的,成喷射状粘在了背面。
‘’这是什么?‘’我将铠甲递给奉仕看
‘’哦,大概是上一任主人留下的血迹吧~。‘’她轻松地说
‘’哦,原来如此啊~~~不对,你大 爷!
你逗我吗?
‘’怎么又给我死人穿过的衣服!而且这血都变成黑色了,这玩意是放了多久啊,你想让我染上尸毒吗?‘’
‘’没关系~洗过了。‘’开什么玩笑你这混蛋!
‘’即使这样…………。‘’
‘’是奉仕亲手给你洗的哦,两只手都被冻红了呢,所以——!‘’辰喵插话进来时,奉仕满脸通红地掐住了她的脖颈。
‘’这样吗~那我就心怀感激地穿上了哦,谢谢小奉——呃,咳咳咳!‘’喵的这傲娇怪拿拳头打我。我捂着肚子在雪地上翻滚,胃里像翻江倒海一般。
‘’起来,穿好铠甲,走了……傻瓜。‘’她断断续续地说。脸颊上还有几抹红色。
我可不会再信你的鬼把戏了,你以为青春期男生(女生)那么好骗的吗?
‘’快点走,猪崽!‘’
吼什么!让我在青春期的性幻想中多沉浸一会会死吗?
在那之后,我穿好了铠甲,与她们踏上东门外的小路。
‘’要去哪里啊?奉仕哥?‘’她完全无视我径直走在最前面。
哎呦,惹女孩子生气是最麻烦的。
‘’嗯、、去石壕村啊,奉仕和我说你想去那里,而且……我们在那也有新的任务。‘’
是吗,这白毛鬼子还真是了解我,不过我的确是要去那里一趟。边走着,我从袖口中拿出一块腰牌,上书‘’石壕村-白家三号‘’几个大字。
‘’真是可笑,恐怕这万人上下只有我一个知道她的名字。‘’
我自嘲着走着,手指在铁制的腰牌上摩擦着。仿佛在寻找着它的主人活过的痕迹。
‘’不,我也知道,奉仕也知道……怎么说呢?我们真的是对你撒了很多谎呢……‘’她自责的说道,眼神中带着些许歉意,却又突然转换成一副严肃的姿态。
‘’接下来可能要带你去做一些不得不做的事,对也好,错也罢,希望你能接受…………或者说,撑过去吧。‘’她说了一些让我听不太懂的话,接受,撑过去?
‘’总之,到了就是了,这件事也是对你的锻炼,虽然我和奉仕都不希望这么做,但……这会是对你来说最好的成人礼。‘’
愈发奇怪了
我实在无法理解她话语中的深意,就这么思考着,我们经过从村子来到军营的路来到山道上那个熟悉的地方。
‘’这是那个孩子死的地方……。‘’我停在一个记忆中的地方,那时的尸体已荡然无存,留下的是我对它清晰的回忆。
‘’嗯,我知道。‘’奉仕笑着对我说。
你这混蛋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怪不得对我这种黑长直美少女那么粗鲁,白毛必死!
我鼓着脸颊,像花栗鼠一样怒视着她时,一个记忆中的瘦弱身影映入眼帘。美丽的身影在雪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纯洁无暇。
‘’你,是那个时候的小妹妹吗?‘’她轻柔的对我说,宛若舌灿莲,但是——。
‘’你说什么呢混蛋!‘’我怒视着那个人。你当我傻瓜吗?
‘’对对对,不起,也对,你的确是个男人呢,因为……‘’她脸色微红得对我说。那个曾经接济过我的女孩 。
我们四人站在山道上,无言的矗立着,各有心事,又无法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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