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不要再哭泣了,好吗?”她半开眼眸,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我,我轻轻点了下头,用同样的眼神注视着她。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站在一旁的辰与我和奉构成了一幅世界名画,但是........
时间开始流动。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们开始用同样惊恐的眼神回应着对方,四肢杂乱的挥舞着。慌乱中我好像把火把扔出去了………喂,这种近距离对视对处男的伤害太大了好吗!.......啧,太黑了只能勉强看见她的眼睛了,这家伙现在也是满脸羞红的状态吧?
就在我对自身变化带来的困扰思索时,奉仕抬起头蔑视着我,对我说出了“滚去干活啊kora。”你真说得出口啊混蛋....果然这种危险游戏谁先恢复成没脸没皮的状态就是强者吗?
我掸了掸身上的泥水,勉强的从污秽不堪的尸沼中站起来,踉踉跄跄的在这无比庞大的地宫中徘徊,说实话,有种异样的感觉攀上我的心头。由于火把所带来的辉光已然殆尽,我们只能依靠辰的夜视功能,那么问题来了,火把+沼气遍布的尸谭=什么呢?
不要这样好吗………
我今天真的已经受够了。傲娇上司的责骂,自身的悲惨遭遇和过往的回忆还有刚刚的巨大打击。这就是过早踏上社畜生活的下场吗?明明我还不想长大,如果以后可以回去了,一定要用这具身体过上美好的生活!我暗自想着不切实际的话,同时把男性最后的尊严也抛的一干二净。
还好最后,一声巨响,将我带回了现实,宏大的爆破场面伴随着阵阵尸臭,和电影里的一点都不一样。
我被巨大的响声给震的不知所措,冲击波让我不停地翻滚直到撞上了边上的一块巨石。跌入了万丈深渊………只记得最后看到的是拥抱着我的奉仕,和一同跌入深渊的辰。炙热的烈焰从上方掠过,炙烤着岩壁,并将它的怒火肆意挥洒,仿佛世界末日般的景象啊,这种死法……还真是浪漫。
或许真的结束了吧……我带着这种想法,我闭上了双眼,耳边仿佛响起了简单的童年旋律,而那远去的轰鸣声渐渐消失。
“嘭。”这是重物摔在厚重的石头上所发出的声音,就和我那天所听到的一样,不知道为什么,小时候的回忆我差不多都遗忘的一干二净了,唯独哪些不好的回忆一直装在我脑子里,为什么?难道我真是个受虐狂吗?不过………也都结束了吧,既然都去了天堂,这些都无所谓了。话说回来,我真的去了天堂吗?
虽然我前世说不上一个善人,但也勉强做过几件好事而且………我好像杀过人了,这算是重罪吧………不管怎么样,还是先瞄一眼吧,嗯嗯嗯………
漆黑一片,头顶有火光飞舞盘旋,恐怖上司就趴在我的身上,还有口嫌体正直的猫娘。
这是地狱啊喂!为什么这么对我?
但是下一秒,我便释怀了,毕竟,这也是正常的,人在感叹命运对自己不公之时,往往会忘掉自己的不足,我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应该最清楚。
那就这样吧,在这黑暗里有两个伴到也不错。但是,有一点让我很疑惑,那就是………
好痛,不是一般的那种痛,就是那种很特殊,很少见的那种………简单点概括就是。
痛死我了。
“唔啊额嗯,咳咳。”呜哇,发出了奇怪的惨叫声,如果奉仕听到觉得很爽吧,可是人在极度痛苦的情况下的惨叫还能有什么要求。我的背部好像被撕裂了一样,无尽的剧痛像潮汐般向我涌来,不行了,先把奉仕从我身上,移开。
但将她翻过身的一瞬,我的痛感却加剧了。
少女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倒是鲜红的涓流潺潺而下。真奇怪,我总觉得她这个样子比起平时顺眼多了,一动不动的倒还更好,不过………。
“似乎还不是死的时候啊,猫猫?”我对一旁挣扎着站起的猫猫人说,一束束阳光从碎裂的岩壁中钻入这片人间地狱,翻滚的碎石组成了通往外部的阶梯,尽管我知道那也不过是通往地狱的另一扇门,但……。
“先想办法活下去吧。”我抱起少女,不带一丝感情的说着。辰听到后仿佛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了我一瞬。
“你可真是个怪人啊………。”她语气无奈地说
过了不知多久,我才摸到了那道地狱之门,在粉碎的岩石中攀爬本就是件艰难之事,再加上这个不知是死是活的魔鬼,让攀爬的难度变得更难以置信,不过。
终归是上来了。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太阳了呢。
看着从未如此亲切的太阳,竟然使我留下了几滴眼泪。
但也仅此而已,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这么活下去,一起活下去。
“啧,看上去出血量很大啊……。”我将披风平铺在雪地上,把奉仕轻轻放在其上。
那个庞大的地宫貌似是依山而建,依靠庞大的山脉掩盖自己的位置,所以我们爬出来的时候正好回到了营地的附近,这应该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补给品和药物都还在远处,我还以为把这些重要物品大摇大摆的放在原地一定会被偷呢,嗯哼哼哼哼~”短暂的喜悦让我情不自禁的哼出了些许愉悦的旋律,但这份喜悦却转瞬而逝。
我从辰的刀鞘里抽出她的刀,警觉的四处张望着。
“唔,你你,怎么了?”现在不是卖萌的时候,你就算歪着头看我也没用。
“先给奉仕包扎好,然后把她带到有掩体的地方。”辰的反应很快,而我也在她完成任务的同时躲到了一棵树后。
太危险了,太危险了。
的确,理论上是不可能有人偷东西的,村子里的人理应都死了,那些军士除了我们三个都没出来,但我记得,应该有什么是没确定的,不知为何,我感觉那个不确定因素就潜伏在我们周围。
“唔!”辰发出了奇怪的声音,接着悄悄对我说——“你还记得那个伤痕吗?”那具军士尸体上的还是我身上的?不用卷起袖口我都对此清楚无比。这几天只要看到这伤痕都会让我的内心备受煎熬,那道由精灵之箭带来的不可磨灭的伤害
精灵——该死的类人生物
和我过去所了解的精灵不太一样,这个世界的精灵更加善战且具有侵略性,我过去看的异世界小说可从来没有和人类抢夺土地的精灵。不过仔细想想,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精灵,倒不是指魔法或文化之类的特征。
因为真实,像人,不,像正常的生命体那样求生,侵占他人的领地并保证自己的氏族的繁荣,这是生命的法则,那些轻小说里的精灵总是慈悲为怀,难道被人类骗了一万次都不愿相信恶的存在吗?我不清楚那些圣母的脑回路,可却很了解这个世界的精灵的想法。她们不是森林住民,而是在草原生活,因为霜冻期甚至小孩子都会来偷袭天枢的官兵,简直就像——。
“游牧民族?”
正解。
猫猫头真乃吾之心腹也。
我继续将身体往树丛中缩了缩,将所有部分都隐藏在掩体之后,对辰说“博尔德人?”
“不,科里亚人。”
“那……。”
“意思是混乱的民族,出自博尔德联邦的古语“korean”。”喂喂,好像有点奇怪不是吗?
“她们主要由高等精灵组成,可是却抛弃了与大自然合为一体的恬静生活,反而与我们作战,连皇庭的大臣都不知其究。”
“这么说………额?”我低下头思考着,可才过了一瞬间,一个人影出现在我面前。
“辰你个猫队友!”我被人偷了这家伙都没察觉的吗?
不过,那个人,不,应该说是精灵,并没有作出什么危险的举动。
她只是注视着我,用那双水蓝色的双眸。黄金色的头发看上去软绵绵的盘在脑后。本以为应该会露着一幅凶恶的表情,但结果却和我的想法大相径庭。
她的身高大概只有140公分多一点,穿着简易的皮甲,身后的箭袋与手中的反曲弓与她的身体比例有点奇怪。娇小的躯体处处显示出惹人怜爱的气息,雪白的脸颊由于冬日的寒冷透出几分红色,精致的五官上带着和她的头发一样软绵绵的表情,同是金色的眉毛下,带着几分愠怒的眼睛注视着我。
“盯~~~。”她一边看着我一边说着奇怪的话,作出和普通的小妮子一般无二的表情。
“呜哇,这小妖精的杀伤力还真够可怕的~,对吧,辰——。”
一点都不会看气氛的猫娘双手持刀砍了过来。
“你搞什么!”我抱起小精灵闪过了那记砍击。不是因为萝莉控哦,只不过是因为可能会砍到我罢了,对,就是这样哦………我真的不是萝莉控,真的。
“哇,差点就做掉她了,小渭你是不是反骨仔啊?。”这个猫猫头露出了一脸遗憾的表情,你是遗憾没劈到我还是她?
“等等,不是,那个,这家伙可能知道什么隐情嘛~等审问完了再说其他的…….呗?”
“哦哦哦,等会就可以随意处置了吧”辰笑得很开心。你这家伙是有多讨厌精灵啊,我以前怎么不知道,明明我才是被精灵伤害的最深的好吧。
“我…听得…懂……你们……在说什么……哦?”最后一个字还分开读,真可爱,但是。
“为啥她听得懂阿,你们这些土人语言文字都一样的吗!”
“真,真是无礼。”你还好意思说啊,被小孩子看到真面目会被讨厌的!
“别,吵了,那个……姐姐,醒了。”
“你,你怎么知道……。”辰惊讶得问,而我也报以怀疑的目光。
“唔~,你和那个猫猫头”
“…%¥&……%%%$()”语无伦次了哦,猫猫头。
“世上本来就没有男人嘛,只不过……你们鬼族和赤族非要那么说的。”
“不,这,额。”呜哇,这番话真是够直的。
“那个,唔!” “先坐下吧,天色也晚了,这里也不会被怪物袭击,我们可以慢。慢。聊。“
猩红魔人从地狱爬了回来,开始了她的无情拷问。
要撑住啊!还不知道名字的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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