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玛德斯哒呦··~,姐姐你好烦~。”吼呦,很有胆气嘛。眼前的精灵族小萝莉不知天高地厚地对白毛恶魔说出了那样连我都自愧不如的话,果然只有真正的萝莉才能直面血腥的未来和残忍的(负伤中)白发恶鬼女吗?
奉仕被她的话惊得目瞪口呆,仿佛大脑宕机般凝固着,嘛,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就是了,毕竟刚刚这位言语和外表完全不一的精灵萝莉用连我都感到羞耻不已的话应对着奉仕的盘问。
三十分钟前——
“名字?”简单明了,不愧是我认识的恶鬼大姐!
“嗯?”然而这个长着瀑布般柔顺而又绵软的金发的长耳幼女似乎并没有听清楚…………,同时还将目光肆意的撒往别处,根本就没在看奉仕,话说这小家伙还真是可爱~,真想抱在怀里揉搓她的脸蛋呀,嘿嘿…………,我现在也算是少,少女哦!刚刚的想法是正常而又经过法律允许的哦(大概)!
或许是因为精灵幼女漫不经心的态度和我看着她那带着些许危险想法的神情,奉仕果断的出手了——!
“滚到一边去数树上的斑纹,小渭~,她就让我来对付就好,如果你敢回头的话,就把你的眼珠挖出来泡酒哦。”嘛,我已经有点习惯她这种危险而又狂气的发言了,虽然我知道她的确有够丧病的,不过挖眼球泡酒这种事还是有点太……….,为了验证我的想法,我偷偷的将头转向辰。
她歪过头躲避着我的眼神,脸颊上还不断地留下几滴汗水,滴落在厚厚的积雪上,融化了一簇冰雪的同时散发出了一从小小的热气。
奉仕那家伙真的这样做过吗?一股强烈的异样感冲击着我的大脑,我暂时停止了思考,而辰也保持着不敢与我对视的汗颜表情看着她的身后,就这样,三十分钟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三十分钟后——
这三十分钟之内,这位了不起的精灵幼女在对奉仕的盘问开始感到不耐烦后对奉仕说出了大量的污言秽语,其肮脏程度甚至超出了我这个曾为高中男生的存在的接受范围,具体说了什么我就不明了的说出来了,我只能说那种惊惧感就好似你满怀期待的回到家听到你妈妈说表弟在你的房间玩你的塑料小人时那种绝望而又无能为力的感觉。
奉仕已经从石化中苏醒并且拔刀准备上演一场她最擅长的血腥游戏了,喂,眼中的光太危险了!
我向前一步站在奉仕前面,轻轻的把一半都已出鞘的的武士刀按回了刀鞘,不敢直视奉仕眼睛的我只能依靠刚刚从眼角余光看到的愤怒的神情,一边稳住了奉仕那颗因愤怒不断颤抖的心,一边构思着到底该如何对玛德斯(这位悠闲散漫的精灵幼女)进行适当而又有效的盘问方法………………….!有了!我将心中所想的话脱口而出!
“啊~就是你把鬼子引到来的?”
“”完了,完了,要死,我都说了些什么!
“鬼,鬼子是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奉仕仿佛触电般手舞足蹈,而后把双手用力的撘在了我的肩上,瞪大双眼羞涩的看着我,并且开始大幅度得摇晃着我的肩膀,嘴里还说着一些听不太懂的话。“哎呦,你脸红啦?”该怎么说呢,并不是我在玩梗,奉仕的脸颊的确红的像苹果一样,寒气使她的脸颊显得冰冷而又透露出羞涩带来的热烈的情感。虽然不知道有什么好害羞的,我觉得说的这句话根本毫无要素。
嘛,可爱还是挺可爱的,能看到平时高岭之花般冰清玉洁(你认真的?徐渭)的少女露出这样羞红可人的表情还是挺开心的,要是可以用我的照相机拍下来就好了,说到照相机……….。
那种文明世界的造物还真是神奇啊,倒不是在说这里很无聊,只是在接触了这里的事物后对我的世界里那些发明创造感到欣赏不已。
“要是有一枚原子弹的话,应该可以把黑水整个夷为平地吧………”嘛,毕竟是古代城市的规模,虽然勉强算是个繁华的城市,但人口应该也不会超过五十万,至于防空设施应该也是不存在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次是奉仕和辰一起抱着我疯狂的摇晃,嘴里都开始吐露着什么奇怪的语言,虽然被两个年轻的大姐姐左拥右抱的确是很好的福利,但是这种被左摇右晃的像海盗船一样的感觉实在是让我无福消受。
“原,原子弹是什么恐怖的东西啊?把整座黑水都毁掉的话,难道,是和那个时候一样的法术吗!”奉仕在错乱的同时不知为何对我露出了刚刚对诺玛德斯露出的表情,那种愤怒而又疯狂的表情,可如果刚刚只是因为作为大姐姐被一个幼女说到哑口无言带来的羞耻感,她现在,对我露出的表情更像是………,仇恨?
“为什么,怎么了……呃!”奉仕突然用双手用力掐住了我的脖颈,突如其来的窒息感和刺痛让我把说出了一半的话咽了回去。自从变成女孩后,我的身体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四肢和腰以及脖颈都变得比以前纤细许多,所以现在对我来说,这种窒息带来的痛苦比以前还要加剧了许多,比那个人带给我的更多。
即使我的身体因为自卫所做出的挣扎也在鬼人族特有的骇人腕力之下渐渐妥协。大脑开始无法思考了,急剧的缺氧和眼前愤怒的女孩深深嵌入我脖子的指甲,在晕厥和巨大的刺痛感之间,我失去了知觉,准备就这样放弃挣扎,接受被刚刚还对我傲娇得少女带来的死亡。
同步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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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拒绝!怎么可以就在这里死去?我徐渭在这个世界的梦想,就是成为摸鱼巨星!(荣耀,威名什么的都去死吧!我只要在这乱世活下去就够了!),在奉仕的重压下,我调整了一下身体的角度,并且用抓住了她的双手,尽量减轻了脖颈收到的压迫感,可是在短促的吸入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后,我刚刚那种即将死里逃生的感觉才被证实是愚不可及的幼稚想法。
她真的想杀了我,不知为何,即使我现在只能用模糊的视线看着她的双眼,也依然能确定那种真实而又残酷的杀意,她带给我的杀意,让我将那个人和她在脑内把她们重合在一起,那段我不愿和他人提起的过去,似乎一切都被我尽全力的雪藏殆尽,仿佛冰山将它庞大的身躯隐藏在厚实的冰层之下。
可总有一部分棱角暴露在阳光之下,忍受着煎熬。或许是那段回忆对我来说太过强烈,无论如何我都无法将它遗忘,时不时地就会将她清晰地记起。
就如同那曝露在烈日下的冰凌,除非连她一底下所隐藏的一切一起崩坏,不然她就会,永远地承受那份痛苦。
谁都有难以言喻的痛苦和隐疾,这个女孩也不只是怕黑而已,她其实脆弱得很,不堪一击。
但是她的确命不该绝。
“现在死还有点太早了呢~,再让我看看你的潜力吧。”
在死亡的边缘挣扎徘徊着的同时,不知为何这句话却是如此清晰。
拥有悲惨的过去的人往往会被和自己有相近的遭遇的人吸引,就像替身使者一样。一心奉仕只是第一眼看到徐渭就被她吸引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和这个身体瘦弱,胸前贫瘠的少女仿佛在过去就以相见,尽管对方或许当时根本就不希望彼此会有交集。不过现在,她的确对这位神秘而又可怜(各种意义)的少女充满了依赖感,而这种感觉绝不是一两天就能养成的,这就是所谓的单方面的一见如故吗?
但就在握住她纤细的脖颈的当下,我却只有无尽的愤怒和仇恨,直到辰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将我拉开后,这种感觉才迅速散去。
眼前的少女因为刚刚被我全力地握住脖颈,那种痛苦带来的余震还在不断的折磨着她,豆大的泪珠不断从她的眼角划下,因为缺氧和疼痛,她的每次呼吸都显得十分痛苦,即使包裹着甲胄也能看出的瘦弱的身躯大幅度的弓起和倒下,从樱色的嘴唇中缓缓流出的口水用脖颈上流淌的腥红的鲜血汇到了一起,从勃颈上缓缓流下,形成了一道微型瀑布。双眼都被眼白占据,嘴中还时不时地发出痛苦的呻吟。
我很清楚我做了什么,也同样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即使不清楚什么是原子弹,不知道到底有没有那样的兵器,我也清楚一点。
那就是眼前的这个少女绝对不会用它作出毁灭城市那种事,她是既污秽不堪而又似弥礼神那般纯洁的人,她就是这么一个可笑而又真实的存在,对杀人感到无比的畏惧,却每次都能近乎自虐的强迫自己完成那样的工作,在战斗的时候可以坚韧勇毅,在战斗结束后又会为死者祈祷和悲伤。
真是矛盾,但,这正是我…………。
后悔之情仿佛沸腾的潮汐冲击着我的大脑,脑子里仿佛只剩下了乞求原谅这一件事。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抱起瘫倒抽搐的少女,将头侧过她的脸颊,用侧脸感受着她的体温,伴随着她因心脏剧烈跳动带来的颤抖,一言不发。
过了半晌,她才微微抬起头,仿佛看什么魔鬼一样看着我,真,真是的,虽然和她平时看我的表情一样,但在这种时候可真是、、、、
“刚刚只是我对你的小小鞭策而已哦,嘛,活下来了,做的不错哦、、、、,对,就是这样,只不过是脖子受伤出血,差点窒息死亡而已,就和家常便饭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哦,打气精神来吧,就算是本小……我向你道歉了!”我尽量元气的说出了这样的话,真是的,如果是在平时,不管是对谁我都不会这样说的,不过既然这样说了,她应该就…………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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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刚刚抬起的头又迅速沉了下去,喂,有谁能直接一剑杀了我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如果是以前还好,毕竟是个男人,可不知为何自从变成女孩后我的心也变得更加敏感,这种黄金体验镇魂曲般的体验谁要承受啊,而且还和让我在脑中好不容易抛开的那个人又闯入了我的世界,你不要靠近我啊!我这么想着开始玩了命的挣扎起来,可是……。
“你是在害怕什么嘛?想离开我吗?你不愿意原谅我吗?不要做让姐姐困扰的事哦~不然我就只好把你变成更加便携的状态带在身上了哦。”你的眼睛又失去高光了哦,再加上因为刚才的剧烈运动让原本整齐得白发有些杂乱。病娇的纯度好像有点太高了吧?而且你已经甚至不在乎在别人身边称呼自己为姐姐了吗?
“我,我根本没,没生气哦,倒不如说是更加神清气爽了呢。”
“那就太好了!姐,我很期待你接下来的表现哦,以后我也会用类似的方式鞭策你的哦!,啊啊,真是期待日后的鞭策啊~”
你是不是语文不及格?阅读能力有点太低了吧,不过你眼里流出的那道诡异的光倒是让我倍感熟悉,这一切我都在我在心中悄悄说到。
“咳咳,你们调情结束了吗?”作为救命恩人的猫娘恰到好处的插入了这段话。
“这就是笨蛋情侣吧,猫猫头姐姐?”诺玛德斯用清澈纯净的幼女特有的软绵绵的声音说到。
我和奉仕羞愧的转过头,在心中宣泄着羞涩。
又三十分钟后~
“这么说,你是和其他的精灵族一边逃离那些怪物一边来到这里的吗?”辰若有所思地说到。
“嘛,那就和我想的差不多嘛………,我错了,对不起,请原谅。”被她们瞪了,难受。
通过刚才我们都冷静下来后改变了态度的“盘问”,我们大概了解到了这件事的全貌。
“你的意思是你和一起来的同伴本来只是逃难的难民,因为招惹到了这种怪物,才会导致这一切的发生吗?可是……。”这一切的确说得通,但因为逻辑条理太过清楚让我有些怀疑。
“不完全是哦,我们虽然是希望逃离腐败的上级精灵之森,却并没有将此地定为目标,倒不如说,一开始就是在避开这里行进的。”诺玛德斯用糯糯的声音对我说,眼神还是和刚刚一样飘忽不定又带着些许慵懒。不过她的故乡高级精灵之森我貌似在军营的军图上看过,似乎离这里只有一百里左右,而因为旁边都是雪原,似乎也没有什么其他种族的聚落在附近,没想到连那里也开始崩坏了吗?不过既然知道了这些………。
“那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雪原。”我用简洁的话语截断了辰的疑惑。
“嗯?”奉仕从刚才就羞红着脸不愿看我,现在也只是背着身发出微微的疑问。
“她们是从高等精灵之森出走的上级精灵,和那些游牧精灵应该是水火不容的关系吧,所以不可能从我们看守的防区经过,因为那样即使不被我们的巡游部队发现也会惊动那些科里亚人,两者的结局都会无比悲惨,而在这种环境下,资源消耗的十分迅速,即使是一只小队伍也会很快就变得疲惫不堪,离他们最近的也只有这里了………但是,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我记得奉仕和我说过,只要大雪封山后,就再没人可以进出这座山了,那时候这石壕村就会变成一座孤岛。
我站在她们中间抬头看着渐渐落下的血红般热烈的太阳,不知该说些什么。
“就在这片森林深处哦。”诺玛德斯用冷不丁的用冰冷的话打断了我的思考。
“森林深处吗……?的确有可能呢,我记得自从大灾变让世界变得混乱而又无序后,这片大森林也就因为魔兽的日益增多渐渐荒废了,但深处具体有什么我也不太清楚,不会是…山洞吧?”奉仕似乎还对几个时辰前的经历心有余悸。不过原来这个世界还有大灾变之类的异世界转生固定爆发事件啊,那是不是也有魔王这种存在呢?想想就恐怖,不过,现在最重要的只不过是活下去而已罢了,所以不管是不是山洞,我们都得硬着头皮撑过去,我轻轻歪过头,做好觉悟地准备聆听她所说的逃生之道。
“是一条“她们”遍布的河流哦,有很多很多哦~多到都可以塞满那条河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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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直接杀了我吧。
命运这种东西有时候还真是有趣,在我沮丧的同时,四双手搭在了我的肩膀和手上,是啊,我们现在有四个人了,可以打求生之路了都,就这样放弃不是太可笑了吗?呵呵,既然这样…………,等等,为什么会有四双手?
“冲呀,黑长直平胸姐姐~!”
刚刚还冰棒般冷淡的萝莉用两只手抱住了我的双肩,继而骑上了我的脖子,并用与刚才的态度截然不同的元气姿态说出了这种暴露本性的话,不知道是不是我产生了错觉,但我真的想问她一句话。
你和那个白毛魔女是不是亲戚关系?
我带着这样的疑惑,整备好武器和干粮,与身边难于猜测的三人走上了一条绝对无法回头的求生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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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活下来,真想知道为什么叫她鬼子会让她那样害羞啊.......,至于她之后的举动所牵动的事,就不是我该深究得了。
或许她有一天会全部告诉我的,现在的我只能尽力掩饰着对她难以掩盖的关注。
带着这样复杂而又矛盾的思绪,我向前踏出了坚实的步伐,与身边的人在雪地上留下了唯一能证明我们来过这里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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