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觉得我已经全身粉碎性骨折了,难以置信的疼痛冲击着我的神经,耳边的嗡嗡作响告诉我至少现在我还有些许的意识去反抗,挣扎,减缓死亡的来临。
“唔……。”眼睛被雪盖住了,好像额头也破了,滚烫的血液在流出的瞬间几乎就已经凝固了,在我的脸上形成了一层血块。如果有谁可以看见现在的我的脸蛋,估计会吓个半死吧,嘿嘿嘿………。
真是的,这就是我们的结局吗?…好冷,天也变暗了。
刚刚还与地平线融为一体的落日已耗尽了它的余晖,从视线中完全消失殆尽,只留下惨淡的黑暗笼罩着这片冰原。
从生命的萌芽,到石器时代的洪水猛兽。鬼族也好,赤族也好,还有那些大概与我同是人类的博尔德人………这个世界还有太多的未知留后人去观察,吸血鬼,恶魔,精灵,说实话,真想见识下这些过去只能在异世界轻小说里见到的种族呀……,不过。
至少在最后,可以和她们一起逝去,也算是一种解脱吧。
我闭上双眼,等待着——。
“你还要躺多久?”
嗯?
我猛地睁眼,才发现有三双眸子瞪到最大看着我,而且脸都快碰到我的鼻子了喂!
她们的被寒风冻得有些红的脸颊与粉色的嘴唇离我的的脸只有十厘米左右远,轻稳得鼻息和呼出的热气更给现在的气氛增添了几分暧昧………可恶,杀伤力太强了,对我这种………,算了,还是不说了,亏我刚才还烘托了那种要完结了一样的气氛。
“呼唔~,小渭姐姐刚刚在想什么呢?……,算了,走吧。”不知为何,诺玛德斯有些不开心,赌气的把我从雪堆中捞出。我从雪堆中出来后掸了掸身上厚重的积雪,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关节。奉仕也很及时地将一个不断冒出热气的碗递给我,话说现在已经快早上了吗?朝阳在射向我的过程中就被耗尽了所有的温热,即使面对着那样刺眼的光芒,我也依然无语凝噎。
“来,这是你的份哦,虽然想就那样把你冻成冰棍然后带回去解剖的,那样就………!”你说神马?
我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起的问题发言!
“不可能的呦,因为有诺玛在,因为有诺玛在啊!我会从白发恶鬼大姐手中保护小渭姐姐的哦。”
“不,不用啦,因为这位白发的姐姐不是真心说那种话的。” “哦?小渭是在挑战我吗?”你不要拆我帮你撘旳台好吗!
我暂且不管又开始真人快打的两位小姐,有些困扰得开始喝起碗里的汤品……,话说回来……我从刚刚开始就接受了诺玛德斯对我叫姐姐的称呼啊,该说是心境的变化吗?我听到她这么叫我也有些开心,毕竟就在前几天里我亲手埋葬了两个在这个世界对我表露善意的人。
“这是……,之前吃的闲鱼汤吗?”我一边喝一边呢喃着,却感觉到了和之前截然不同的滋味。
“是啊,只不过因为刚刚从雪堆里苏醒,你的味觉有些麻痹吧……。”
“或许吧。”不知为何,辰好像有点奇怪?回去后买些她喜欢的鲷鱼烧给她吧。
喝完汤后,我把被舔得一干二净的碗递给辰,拍了拍有些僵硬的脸颊,才发现刚刚的痛苦好像削减了许多,关节也更加灵活了。看来即使是再加热的闲鱼汤也还是有了不起的功效呀,真不愧是名贵的食材啊。
“对了,那个也是从你的工资里扣的哦”
“什么玩意,你不是说只有那桶染料是吗?”我可从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啊混蛋!
“的确如此,但我也没有说不是哦~。”可恶这混蛋竟然对我歪着头晃荡着她银白色的长发,可恶这样我就没法下手了不是吗?
我强忍失去大把财产的痛苦,对奉仕说“我们现在在哪?”
“在哪么,我们之前的藏身之处是村子北方,而以村子的方位来看,我们大概处于军营和城市的西北方吧。
“这样啊,那么距离呢?”
“最多不过二十五里。”虽然有些惊讶,不过也没让我感到多奇怪,毕竟这是军队补员和补给军粮的村落,与其说是自然而然形成的聚落,不如说是拔苗助长式的小型堡垒。因为那种自然条件恶劣的地方应该也没有多少人,想居住,不过…。
那终究是一群的家,蹒跚学步的孩子,白发苍苍的老者,还有装成男人的丈夫和妻子,话说明明这个世界只有女人,那这种非要划清界限的举动到底有什么意义?
或许是察觉到了我的疑惑,奉仕将双肩撘过我的肩膀,将我和她的脸颊贴在了一起。
“有些东西是任何人都难以改变的哦,特别是这种根深蒂固的事物,想去对抗它简直就是愚蠢至极,不过……。”
“不过什么?”
“至少在私底下我会叫你小·渭·妹·妹。”喂喂,饶了我吧。”
“这个世界的伦理关系真的没问题吗?”
“嘛…,毕竟就算是近亲结婚也没啥大不了的,都会生出健康的宝宝哦,而且…。”
“什么啊…。”说实话我开始慌了,估计她又要说什么恐怖的话了。
“感情好的夫妇还会在妻子生子后由丈夫的那一方再生个孩子哦。”什么?
这好像有点工口过头了吧,不会太丧病了吗?而且这么自由开放的话还分男女干什么?
“不过,那种事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哦,毕竟身为行伍之人,和儿女情长这种事基本上都是无缘的。”奉仕的话确实不假,在这种乱世,有谁有能阖家欢乐呢,又有几人抚养得起两个孩子。
做丈夫也好,妻子也罢,都只不过是名义上的称呼,其实整个世界都在逞强。
“我不渴求一个美好的家庭,只希望能安安静静的活着….。”我轻轻地说到
奉仕和辰已经收拾好了餐具还有行装,诺玛德斯也无言的做好了准备,连我的行装也被她们分担了吗,真是贴心啊…。
“现在就连那样的生活也是奢侈。”
是啊。
大概两个时辰后
我捂着小腹和她们踏雪而行,不知为何,从昨天开始,肚子就很痛,脑袋也仿佛一团浆糊般混乱,而那种混乱和痛苦现在变得更加剧烈了,说实话,我真的一步都走不动了。
“唔,嗯。”真是的,是受了什么内伤吗?
在短短的几天内就经历了如此多的痛苦和折磨的我难道会死在这种鬼地方?木大木大!
“呜呜呜…。”人的身体总是诚实的,我真的一步也走不动了。
在雪地上艰难地走了几步,留下了几个深深的雪脚印后。
{徐渭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在失去意识前,我做出了最后的祈祷。应该会有人把我拉回道具店…不,白虎营的吧?她们三个不会这样无情的抛弃我的吧?虽然不知为何奉仕和诺玛德斯会对我做出那些奇怪的事和反应,虽然不知道为何辰喵从昨天开始就开始眼神上的鄙视我,虽然……,我才和她们相识未久,特别是诺玛德斯,明明,我过去从没见过她,为什么她会。。。?
……………
这里是明星辰,不知为何,从遇见徐渭这个孩子后就开始被她成为猫猫头和辰喵,嘛,虽然我是很好说话,但是这样失礼的说话方式和乱给她人取绰号的习惯可真是不敢恭维……。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明明前几天我已经察觉到大小姐对她………,明明我理应感受到嫉妒和怨恨的,可是………。
不知为何,她身上仿佛有一种奇怪的引力,总是让我忍不住的关注她。
“不,不对,如果说——!”
她突然直挺挺得到下了,幸亏奉仕闪身抱住了她,不然在这种地方这样倒下可能就起不来了。
“啧,到底怎么了,是刚刚摔出了内伤吗,不可能的,小渭可是我的物品,怎么会因为几次摔伤就坏掉!”大小姐又露出了那样愤怒的表情,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了,只要她看上一件事物,无论如何都不会松手,除了那次……。
“额,那个。”好像有点奇怪,大小姐在对晕厥的小渭做一件奇怪的事。
“放开小渭姐姐,呼,看来诺玛要给恶鬼大姐头一点教训了呢!”说得好啊,才刚刚认识的小精灵就呵斥着大小姐放开小渭并停止那摇摇乐一般的动作,毕竟我是不好训斥大小姐的………,即使是在身处军营的现在。
我也从未忘记我们的关系。
“哦哦,是在挑战我吗,想把我的小渭从我身边夺走吗,你知道上一个做类似的事的人的下场吗?”啊,真怀念啊,大小姐是在说上次和我偷偷野餐时带出去的点心因为科里亚人的突袭而掉到地上的时候,她疯狂地把敌人撕碎生吞活剥的事吧,嘛,虽然没有生吞,但活剥的确是真的。
“诺玛没什么好害怕的哦,诺玛已经几乎一无所有了,所以,我绝对,绝对不要渭姐姐离开我!”什么意思,难不成这小精灵和小渭是旧相识吗?但小渭好像根本就不认识她……。
不过这一切现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大小——!不,一心千户,现在要紧的还是伤员,请您先冷静下来……呃!”大小姐用左手抱着小渭,右手在一瞬间就拔刀并将刀刃贴在了我的脖子上……,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容侵犯啊。
“我希望于公于私你能分得清对我的称呼,需要我再教你一遍吗?”
“不,不了,奉。”啊啊,她又露出那种令人感到刺骨般的寒冷和惊惧的表情了,每次她露出这样的表情我都会不由得想到过去的那些她对我的训练……。
“总之先走吧,或许她只是是太过疲倦了,毕竟我们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也看见过她的………,那样可怜的躯体相比很难承受这样的高压工作,还是先带她回去疗养吧,奉。”这么说来,我又想起第一次见到小渭时的情景了,毕竟一个只穿着粗棉衣的女孩,而且中途还因为尺寸不合整件衣服都从身上滑下来了,突然地从房间里冲出来还是挺震撼的,现在想起来,那真是美丽而又可怜的身体啊,难道真的像大小姐那样想的,小渭也是哪家大小姐吗?
“也是,对,我的小渭一定是生病了,只要带她去看郎中就——咿呀!”刚刚醒悟的大小姐被诺玛德斯把双手伸进了后衣领里,发出了可爱的尖叫声。
“看加过她的什么呀?是你们在诺玛不在的时候侵犯了小渭姐姐吗!”
“不,这个,我还没………。”为什么在这时候怂了?这不是大小姐的风格吧。
“那也就是准备要做咯,很好,很好!看我现在就把小渭姐姐带回去做我的妻——!”
“臭小鬼…………反应真快呢。”大小姐把刚刚从我脖子上放下的刀迅速地斩向位于她后方的诺玛德斯,幸好作为精灵族的小女孩用她超乎常人的反应力和敏捷避开了这次斩击,不然的话。
“我现在很生气哦………,本来一切都可以照着我想的进行的,就算是这次的事件我也并不认为它破坏了我的计划,但是……,只有你,只有你这个精灵族的小崽子,我一定要——!”
“那个,发生什么了?”大小姐怀中的人儿醒了,睁着迷离的双眼看着我们。
为什么不多睡一会呢?
我是徐渭,现在陷入了奇怪的事件中,不知为何,一直关注着的银发鬼族大姐姐正抱着我拿刀和小诺玛对峙,不应该我晕过去以后就在军营醒来嘛,突然陷入这种环境让我很慌啊,可以请外援吗?还有,肚子又开始痛了!
“那个,请问,现在是怎么了?”
“小渭应该再睡一会哦。” “小渭姐姐醒的真不是时候呢~”
你们不要用这种带着邪笑失去高光的面容看着我,这样很伤心脏的喂!
“那么,就请你再次入眠吧。”
“可我本来就是因为——。”一个圆形的黑影照在了我的脸上。
又是刀柄吗?
WDNMD真就要全黑哦。
就在我准备迎接又一次的晕厥的时候,一声骇人的嘶吼打破了我们所处的四人歌剧。
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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