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春。
张子枫期末又考了倒数第一,难过和悲伤都不足以形容她的心情了,认认真真的写卷子还不如赵今麦乱蒙来的高。
她看着眼前的光荣榜,死死盯着第一名的名字,一双手掐着赵今麦。
张子枫:就是他,就是他!
赵今麦:咋了?
张子枫现在想想都来气。
张子枫:我跟你讲,期末他坐在我旁边,可坏了,故意把错的答案写在上面。
然后又咬牙切齿的补了一句。
张子枫:他可真做的出!
赵今麦撇了张子枫一眼,反问。
赵今麦:你不是说你没抄吗?
张子枫是真的没抄,但招架不住改答案,小嘴撅起来,嘟喃道。
张子枫:我这不是心里虚吗?
赵今麦:王源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啊?好奇怪。
金色的阳光一束束从空中投下,洒在枝头上,落在宋词白皙的脸庞上,显得她更加的白。
张子枫:你认识他?
赵今麦摇摇头。
张子枫:那不就得了,他真是黑心眼,就因为退了一名,我妈还把我打了一顿。
赵今麦扯着张子枫离开了。
赵今麦:梁叙可是我们学校用奖学金从别的学校挖来的,成绩逆天,听说长得也俊。
张子枫嗤之以鼻。
张子枫:我都懒得看他。
赵今麦:人家高冷的很,你配不上。
张子枫:滚。
两人一路说到教室门口,找到各自的考场就进去了。
一开学就是一场摸底考,用来重新分班。
张子枫长得好看,肤白貌美的,可以说是九班的颜值担当,可长得好看在考试中并没有用。
她坐在最后一排倒数第二位,并没有去看坐在她身后的人是谁。
考试进行了半个小时,张子枫的桌上就飞来一张纸条,可把胆子点点大的她给吓到了,偷偷摸摸的展开纸条,里面密密麻麻的全都是答案。
张子枫还在纠结抄不抄的问题,良心道德在拉扯着,监考老师就走到她背后,如容嬷嬷般慈爱的目光凝视着她,在她呆愣中抽出她手里的纸条。
然后吐字道:“零分处理。”
什么叫飞来横祸?张子枫想,再也没有人会比她还背了。
从考场里直接被赶了出来。
她是想过张嘴解释的,想了想,还是选择了闭嘴。
难道要跟老师说,这张纸条是它自己飞到她的手里的?
虽然是实话,但老师不会信。
张子枫出了考场,就绷不住情绪了,红了眼睛,边哭边打嗝。
她还想着,努力一把考出九班的呢。
白想了。
张子枫在九班的人缘不是很好,她这个班上一个个全都是戏精,派系严重,她就是被边缘化的一个。
王源坐在最后,眉峰蹙起,那是一种类似烦躁的情绪,白净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乌黑的眸子遮挡在浓而密的睫毛之下,指间夹着圆珠笔,有一下没一下的转动着。
王源早就认识张子枫了。
两人的家隔了一条街,她妈妈在街道边开了家早餐店,周六早晨,他跑完步经过她家的店面,总能看见她惺忪着眼眶被她妈揪着耳朵,在底下帮忙的身影。
她时常抱怨,声音软糯的可爱,她说:“妈,我好困的嘞。”
王源去买过一次包子,她迷迷糊糊的根本没看他,连钱都找错了。
两元钱的包子,他给了五块钱,她找了四十八。
王源偷偷观察了她大半个学期,每个周末就去买包子,希望有次她能抬起头,仔细的看他一眼。
可一次都没有。
去年期末考,王源又认出她来了,就坐在他左手边,拧眉认真想题的时候,很吸引人,一笔一划正经的很,可他稍微看了眼,不禁就要笑,上面的答案总是文不对题的。
考物理那场,他分明听见了她的啜泣声,她眼睛都快要把卷子盯出洞来了,还以为她会放弃,那成想她一边哭一边算题。
王源被萌到了。
他刻意的把卷子露了大半,想让她偷偷看。
她看到了。
哪成想,她忘记了,答题卡是分AB卡的。
王源知道这次摸底考是关于分班,刚刚那张纸条是他故意传的,他想让她被分到一班去,才起了个头,就失败了。
王源放下手中的笔,没心思继续写下去,支着头,空洞的视线透过玻璃窗看向楼底下冒出绿枝的杨树。
时针滴滴答答的过去,一个小时恍惚的就没了。
王源收好东西,提前走了。
他交了白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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