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四、梦湿空阶，频敲云子惊残漏。（8）

跨过这周遭繁复的长亭，走起来便是连自己也察觉不出，有些散脚。。

晃悠悠地、一步三顿地走到他面前，幸好，还来得及。

白凤九：少爷，凤九感谢您与老夫人这么多年的照顾，特备一杯浊酒，愿少爷同夫人，新婚和美！

特意又回了房梳妆一番，只想将自己最漂亮的样子留在他心里，长长久久的留着，不是说：女为悦己者容？自酒宴上端了酒盏，趁着他还在席间时展了笑颜，直直朝他走去。。

便是一步一段过往、一点一刻时光。

凤九笑得甜美，便是眼中也露着风情笑意，半丝也看不出这幅面容后的苦涩辛酸，林少阳定定看着她，只觉心中一阵抽疼。

两人就那么互相看着，颇有种就这样地老天荒的架势。

恍惚间，眼前人的身影同梦中的影子合成一人，只是眼前的人更多了些红尘味。

白凤九：东华？

鬼使神差地，喊出了那个她夜夜都看得见的那个影子的名字，许是今日喝酒喝多了罢，便是连头脑也不甚清醒了，只觉得：

似他非他、似我非我。

想到这，凤九不免自嘲了声，果然是糊涂了，这样荒唐的事竟也想得出。。却不知自打她出现在酒席上，林少阳的眼神便一直留意着她。

东华？

林少阳浑身一震，那些前尘过往便好似潮水一般涌过，那些过往竟就在此时、此地、此刻，回到了他自己身上。。

东华的一双黑眸闪了闪，心间一时愁肠百转，竟也多说不出半句来，

他现在只是人间的凤九，知她不知，自己能如何？便是没有这三千红尘世烦扰的纲常伦理自己如今也是不能就这样带着她走，何况，

这是她的劫，注定要她自己一一度过。

这也是他的劫，东华如是想。

直到。。

啪！

一滴泪坠入酒中，只听一声清脆！

还是没忍住呢。

凤九收了哭意，率先饮了下去。

酒入愁肠，好似能平复半分自己生疼的心。

东华帝君（林少阳）：好！

仰颈饮去，自己也喝了个干净。

君心我心，既知你，焉留我？

尘世烦扰，既已是纠葛不清，又何必、

分个你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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