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变调

「这……是什麽地方？」杰诺斯走进了密室裡，后面有着好几名骑士、士兵跟在他的身后。

「我猜有人把骑士团的武器偷偷运出去。」

「……附魔武器、军用左轮、卡尔菲步枪……妈的……诺亚、法尔戈！去通知本部，要求上层下达最高层级封锁令，扣押所有休假中的骑士！」

「是的，长官！」

「好的！」

杰诺斯转过身吩咐了部下开始行动，他随后走到了我旁边。

「朋友，真多亏有你发现。有线索吗？」

「……没有。」

「……那我先去安抚勇者跟保护你的女孩，这边剩下的人手全借给你。」

看了周遭一眼，拍了我肩膀的杰诺斯瞬间理解了我意思，他在离开房间时随手拿起了摆放在桌面上的武器。

看了剩下在房间裡的骑士，其中有着在走廊上擦肩而过的骑士跟士兵，以及在门口的卫兵。

「你们几个去军火库查看有没有其他线索，你留下来帮我收所这裡。」

「好吧。」

「杰诺斯信任你的话，我就听命……」

「知道了。」

「是的。」

观察着所有人的反应，我唯独把卫兵留了下来。

伸手翻动着周围，馀光看到了卫兵站在了我身后的文件上，我也慢慢地蹲了下来将手伸向脚前的文件。集中注意力，我将精神集中在我的正后方。

听到了衣服摩擦的声音，以及金属的摩擦声响───「碰！」我趁势转身躺在地上，拿出藏起来的手枪往卫兵开火，并且将左手伸向倒在旁边的椅子───

时间变的相当缓慢，又是令人熟悉的死前人生走马灯时间，看到的是两颗飞行中的子弹。抓住了椅子，在这缓慢的时间当中用着全身的力量将以子甩向其中一颗子弹的轨迹，将射向我的子弹挡了下来。

「操！」时间感回復了正常，我的子弹只打伤了对方的手臂，他就这样跑出了密室。

爬起身来追了出去，看到了杰诺斯把露西亚拉到身后往前开枪的瞬间，整个训练场跟我预计的一样，陷入了溷乱当中。

「杰诺斯！」我向着他的方向举起了枪，听到我声音的他也将枪口转向了我这。

对于枪口我们彼此没有任何意思的恐惧，两人都毫不犹豫地开枪───分别击毙在我们两人身后的敌人。

杰诺斯抓起了露西亚跑到了遮蔽处后，我也跑过去到了他们身旁。

「多亏有你在，才能准备好面对这群浑蛋。难怪最近人事调动这麽大，原来在搞这些鸟事……」

「小夜呢？」

「她张开翅膀直接抓着敌人撞出去了。身上没有骑士团徽章的是自己人，在打起来后我就命令所有人把徽章全拆了。」

向杰诺斯点头，「有我跟杰诺斯在，没问题的。」我将手放在受到惊吓的露西亚肩上，她的表情渐渐地缓和了下来。

「你们两个过来！老弟，去帮勇者！这裡交给我！」杰诺斯拔出腰间的剑跑出了掩护，并且呼叫了两个骑士来保护露西亚。我也反方向的跑出掩护，向了正与敌人交战的籐治跑去。

拔出断剑，我立刻的把前方一个有身上有着徽章的士兵刺倒，把枪口压在他的脑门上了结了他。抬头看像藤治，他将攻击他的士兵砍倒在了的上，但迟迟不给对方最后一击───

「碰！」我代替他杀了对方，然而他却用不解的眼神望向了我。

「为、为什麽……」

「专心点小鬼，狠下心去杀了他们───不然会死更多的人。」

我看着另一边倒在地上断气的士兵，他身上并没有骑士团的徽章……

「……」像是下定决心一样，他握紧长剑往后挥去，将冲向他的人头砍了下来。鲜血溅在了他的身上，他的表情变的十分的悲伤。

其他地方仍在交战当中，好几个叛变的骑士跟士兵身上都插满了用魔力构成的箭矢倒在地上，而箭矢的主人正提起弓掩护着其他人。

「伊芙希尔，后面！」她听到我的提醒，用着华丽的前空翻，在半空中以着上下颠倒的姿势射杀了后面要偷袭她的人。

「这些人全都是正规骑士吗！」

「喵、喵啊！枪也太多了！」

「为什麽没办法用魔法！」

才转过身，就看到了法妮雅、亚妮、罗妮卡各自被袭击，而我前方则同时有两个骑士对我举起了枪。

豪不犹豫的冲向离我最近的骑士，用枪托敲开枪口后把断剑刺进对方的喉咙，把他的尸体扛在了右肩上当作盾牌抵挡子弹。举起枪击毙了袭击三人的敌人───「咳！」下一刻我立刻感受到了腹部传出了烧灼般的疼痛感。

「没想到会被区区银牌的冒险者发现，你就已死来谢罪吧！」那个守门的侍卫从我的影子中窜出，他用剑把我连同他同伴的尸体一起刺穿。

没想到会用魔法躲进我的影子当中，为了处理掉这麻烦的敌人，我鬆开已经没有子弹的枪放鬆身体连同尸体一起倒在了他身上。

「───啊！」我拔出了尸体腰间的短剑**了对方的脖子裡，狠狠的转动短剑把他的喉咙给破坏殆尽。

拔出断剑后把他连同尸体推倒，剑从我肚子抽出来后赶到了不小的疼痛感。

「要不是我旧伤还没好，不然你认为有办法嚣张这麽久？」拿出回復药喝了一大口，我举起脚往抽蓄的他脖子用力踩下，将他的生命终结掉。

身体感到沉重果然不是错觉，平常这种偷袭因该是能够轻鬆反击的才对。

「库洛先生！」

「专心点，我没事。」

制止住跑向我这的法妮雅，此时我已经被五六个人包围住了。

……战况不乐观，杰诺斯全力战斗的话这裡会瞬间被夷为平地，但是自己人实在太多了。叛变的人其中也有不少高位的骑士或士兵，骑士团被渗透的比我所想的还要深……

周围死的人已经够多了……用那招吧……

下定决心将断剑抵在自己的胸口，『以生命写下乐章‧以鲜血写下炼狱‧以绝望写下终焉───』咏唱着内容不安的咒文……

「库洛！不要用那个！」发现我要做什麽的杰诺斯立刻跑向了我这，此时我周围的人已经被由地上鲜血组成的手抓住了身体……

「这、这是什麽！」

「扯、扯不掉！」

「这不是一般的魔法，所有人离开那个男人！」

一切都来不及了───所有人───都给我───「全‧都‧给‧我‧住‧手！」

「……露西亚？」我停下了咏唱，眼前出现了让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事情。

露西亚站在了训练场的正中央的位置，她的周围围绕这清晰可见的电流，身上涌出是源源不绝强大的魔力。

所有人都停下的动作，现场的每一个人意识到了轻取妄动很可能会遭来杀身之祸。

而露西亚挡在倒在地上按着，肩膀伤口的僧侣艾拉前，她们两个身后有着一个身受重伤的骑士，保护露西亚的两个骑士冒着冷汗愣在一旁。周围四散着好几个无法辨认身分的焦尸，看起来就像被活活电死的。

「……」露西亚一副疲倦的样子看向身后，确认了身后的人没事后她开始环顾四周。「啊！」看到了我的瞬间她惊慌地跑了过来，周围的人颤抖地让开了道路，深怕她身旁的雷电奔向自己。

「没事吧！你、你受伤了！」

「我、我没事……」

我轻轻地抱住了露西亚，她身旁的雷电像是有意是一样的避开了我。无论是叛变的敌人或其他人，所有人都用着惊慌的眼神盯着我跟露西亚。

「……那女孩……是怎麽回事？」杰诺斯缓缓的握紧了剑，他用着怀疑的眼神盯着我的脸。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是那女孩散发出的是───『魔素』，而且那瞬间足以匹敌『魔王』的强度───她是个魔物？」

「杰诺斯，我、我不知道……」

杰诺斯沉默着低下了头，「先是一条龙，再来是个不确定是什麽的另一个怪物……」握紧了剑，我第一次看到他憎恨的眼神。

「所有人听令───」

「杰诺斯……」

「优先解决背叛者！把这群败类赶出我们的家园！」

用着坚定的声音，骑士团瞬间涌出了高耸的吼叫声。在如此高昂的士气下，背叛者们纷纷丢下了武器投降。

也许是被骑士高昂的士气逼退，或许是在看到露西亚的力量后判断出了只有死亡的未来。

「杰诺斯……」

「你现在给我闭嘴！还有妳───我兄弟这一辈子已经受过够多的痛苦了，不管妳还隐瞒了什麽最好给我立刻告诉他，不要让他再背负任何的不白之冤！」

「杰诺斯够了。」

「妳真的理解他以前遇过什麽事情吗？他是不是只有轻描淡写地提到自己的过去而已？妳是不是以为待在他家裡就能豪不顾虑跟他变成家人，妳只是───」

我将杰诺斯推开，从他腰间夺走他的手枪抵在他的脑门上。

「库洛───」

「退后杰诺斯，我们都不想让场面变得难看……」

我冰冷的瞪着杰诺斯，现场的火药味一触即发。

「操……」留下了难听的字眼，我这多年好友气愤地走出了练习场，我全身无力地坐了下来。

「库洛……」

「这不是妳的错───」

「……这当然……不是她的错……」

打断了我的话，刚刚一直没有看到的小夜站在了我前方，她的表情变得异常的冰冷。

「想要讽刺我？我现在还没心情好到能温柔的对任何人……」

「……我们因为保护人类而被敌视……这不是我们两个的错……」

「那又如何？」

「……」

小夜的眼神变的锐利，她直接把露西亚拉到了她身旁。「……我对你真失望……」留下对我的鄙视，小夜拉着露西亚往外走去了。

「妳们要去哪？」

「……回家……」

「小夜……」

露西亚垂下了耳朵，她沮丧地跟在了小夜身后。

「佔住───」

「吼！」

「啊！」

一个士兵企图拦下小夜跟露西亚，然而小夜发出了吼叫声吓退了对方，一路上没有任何人敢接近她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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