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道长!多谢道长!若不是有道长,我们一家怕是……”说完心有余悸的摸了摸怀里女儿的头,再看看眼前蒙着白布的道长,万分感激。
“不必,除祟乃我修行之人分内之事。”晓星尘交代了几句便拱手离去。
走在山野小道上,杂草丛生,四周都是森森墓碑。若是常人,怕是魂都要吓散,而他仿佛对四周一切浑然不知,背着剑,一步一步走得极为平稳。
在经过某处墓碑时,浓烈的血腥味飘过来,弥漫在空气中,晓星尘不禁皱眉,取出霜华,发现未有异样,便摸索过去。
北堂墨染早就没了意识,此刻,他浑身染血,若不是还能隐约听见那微弱的心跳声,怕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还活着?”晓星尘有些震惊,没想到面前之人如此顽强,难道也是修行之人?可是并未感受到灵力波动!
从怀中取出伤药为其撒上并包扎好后,喃喃道:“医术不是我所擅长,现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本想将他背起,却顾虑到他胸口得伤势,索性便横抱起他,寻了一处废弃的义庄。
……
几日后,北堂墨染醒来后艰难的坐起身,瑟瑟寒风之中借着微弱的火光,看到几口棺材散乱地摆放在一处,屋顶房梁遍布蛛网,远处的稻草中隐隐可见森森白骨,也不知是谁家尸身无处安放就在此地留了下来,瞥了眼自身处境,原来他自己也在一口棺材中……
不远处,在火光灼灼之下,一名白衣青年盘腿坐在角落,似是陷入沉睡。
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我是人是鬼?应该是死了吧,伤口未曾感受到一点疼痛。
这样的场景已经足够吓人,设身处地的想想,即便是战场出身的他看到此番情形大概也会心中发寒,北堂墨染不欲吓人,又缓缓躺了下去,摆好姿势,闭上了眼睛。
“你终于醒了!还以为你……”晓星尘听到动静声便醒了,来到棺材边。
听着满是欣慰之意的声音,北堂墨染缓缓睁开眼,蒙眼青年映入眼睑,原来是看不见吗?
浅浅勾了个笑,道:“嗯,你不怕我吗?”
晓星尘听到此问话,不由疑惑道:“为何要怕?”
“难道你也死了吗?”
听到此言,晓星尘满是错愕,半天才反应过来,不由噗嗤笑出声,解释道:“你并未死,只是我觉得棺材之中比之外面好些,可以抵御些风寒,便让你躺在里面养伤。”
“可我的伤口并未感到疼痛?”
晓星尘无奈道:“那是因为我用灵力隔绝了你的痛感,此前见你陷入梦魇,便……”
“哦?原来是这样。不对!”猛然坐起身,问道:“兄台,请问这是哪里?是谁将我送过来的?菲菲、北堂弈他们呢?”
“菲菲、北堂弈是谁?”
“一个是我黄道国的皇帝,一个是蛇夫座的星主,你不认识他们?难道不是他们送我来的?”北堂墨染原以为这位或许是菲菲、北堂弈他们请的什么奇人义士,为他解移神换界才在此处。
“抱歉,我不认识他们,也不知道黄道国。”晓星尘闻着溢出来的血腥味,便知道伤口又裂开了,不由皱眉道,“我为你换药吧,你若是想找人等伤好之后吧!”
“我……”北堂墨染看着眼前青年的动作,默默点点头,道:“好。”随即觉得身上的布条略微有些眼熟!正思忖着,就见晓星尘熟练的在他衣物上撕了一布条……
晓星尘为其处理好伤口,道:“好了,再睡会儿吧,天快亮了。”
北堂墨染看着一身比之乞丐也好不到哪去的衣服,有些头疼,“多谢!”也只能等伤养好后再说了,不过,竟然有人不知道黄道国,却能解了‘移神换界’当真是奇也怪哉!
晓星尘笑了笑道:“不必。”
北堂墨染一直睡到午时才再次睁开眼,缓身从棺材中坐起,四下观察了一番,已经不见那白衣青年。走到院中,看着正温着的东西,想来是吃食了。
摸了摸叫出声的肚子,正想吃点,却并未发现碗筷,等终于找到一个尚且能用的容器时,已经是片刻后。
折腾了一会儿,便打算回棺材中躺着,陡然余光扫到角落里的尸骨,再看看他那具空着的棺材,抽了抽嘴角……
当晓星尘回来时,就听到院中挖土的声音,皱眉道:“不休息会儿了吗?小心伤口裂开。”
北堂墨染闻言转头,温声道:“没事,我有控制好力道,不会裂开的。”
晓星尘缓缓走近,不由得心生好奇问道:“你在做什么?”
“我看角落里有具尸骨,便想着给他立座坟。”任谁一觉睡醒,与骨架对视也会瘆得慌,最主要的是那具尸骨怕是眼前这位青年搬出来的,这才有了他现在睡得棺材……
晓星尘听后愣了下,随后感慨道:“是我考虑不周。”从怀中取出两个温热的烧饼,递了过去,道:“我来吧。”
“已经挖好了,你吃吧,方才我已经喝了些粥。”起身,抱起草堆里的骷颅放在挖好的坑中,埋了起来。
“在下晓星尘,你呢?”对着这名正在埋骨的人,晓星尘起了结交知心,不由问道。
“晓星尘?很好听的名字,我名北堂墨染,你可唤我墨染……”
“墨染,从此刻起我们便是朋友了,对吗?”晓星尘嘴唇勾起一丝很温柔的幅度,出声道。
晓星尘一副涉世未深的样子,让北堂墨染一阵无奈,看着他期许的样子,应了一声,“嗯。”
两人就这般在院中边埋边聊,一派和谐。不知不觉间,骨架已经处理妥当了。
据晓星尘所言,他从义城某个荒郊墓地捡回自己,昏迷了三日,时至昨日才算清醒过来。
默默在院中打了些水,纠结着看着身上衣物,最终还是从里衣中撕了块布条,反正破成这样也不介意再破些了。
北堂墨染虽无洁癖,但素来也讲究干净整洁。看着眼前的青年,想来伤成这样,怕是这几日都未曾沾水,此时还是稍作清理……
晓星尘噙着一抹笑容,道:“怎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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