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北堂墨染不再多做停留,转身离开。
“墨染哥哥,你没事吧?刚刚怎么回事?”随着他走近,阿菁忍不住问道。
“没事,一匹脱了僵的马罢了”北堂墨染一边解释一边将驴牵了过来,正要继续走,衣袖却被拽住,回头一看,只见阿菁弯着眼睛笑嘻嘻的盯着他,“怎…么了?”
“给我讲讲,讲讲呗~”
北堂墨染看着她期待的神情,轻笑了一声,“好。”
……
阿菁一边舔着手里的糖葫芦,一边含糊道:“哥哥,菲菲姐接下来怎么做的?那么多人误会她……要是我,非得给他们些颜色瞧瞧。”
“好了,到了,下次再讲吧。”北堂墨染无奈的笑了笑,这一路上适合她听的故事基本讲了个遍,没想到接下来却是一发不可收拾,索性将一些经历编织成故事讲了出来。
“好吧~”
北堂墨染听着她不情愿的应声,摇摇头,忽然一阵笑声传来,远远看去,只见那虎牙少年对着晓星尘说着什么,微微愣住,发生了何事?随即眼底染上一抹笑意,正要开口,阿菁便已先行叫唤道,“道长哥哥,我们回来啦!”
“墨染,阿菁。”晓星尘唤道。
“嗯”将东西卸下来后,北堂墨染望向两人,“远远便听到星尘你的笑声,何事如此……”
被某人打断道:“回来了?买了什么好东西?”目光扫过北堂墨染……身后的货物,未等回答,便一瘸一拐的走近翻找起来。
“坏家伙!你做什么!”一直站在货物旁边的阿菁看到他的动作,忍不住跳脚。
“小瞎子管那么多做什么。”搜出某物后眼前一亮,剥了一颗放入口中,细细品味了一番,才感慨道:“活过来了!”随即将剩下的糖果放入怀中藏好。
阿菁愣是忍住了想抢回来的欲望,咬牙道:“你拿了什么?”
“糖啊”不以为意的某人。
“那是我的!墨染哥哥给我买的!”阿菁愤怒的瞪大双眼。
“那又怎样,它现在是我的了。”见他说的如此理直气壮,阿菁一口气梗在胸口差点给憋出内伤。“我,你……”
看着如同斗鸡似的阿菁,北堂墨染有些哭笑不得,不由出言安抚道:“分一分就是了,何需如此?”这少年竟也爱糖?可真是令人意外的……喜好。
偏头扫向北堂墨染,少年忍不住再次冷哼一声“到了我手里哪有再吐出来的道理,我可是你们认为的坏家伙。”
“你!你!”
“明日再给你买一包。”北堂墨染扬起唇角,似笑非笑地回视,“如何?”
“你说的。”某人立即转了口风,笑嘻嘻地盯着北堂墨染,待得到肯定答复后,从怀中掏了些递了过去,“便宜你了小瞎子。”
北堂墨染被他这般孩童行径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变脸比翻书都快,还很记仇。
“别叫我瞎子,我有名字!叫阿菁!”接过递来的两颗……两颗?“说好的一半呢?”
喔~北堂墨染摸了摸下巴,心里默默加了一句,还小气。
“噗”晓星尘听着动静忍不住再次笑出声。
……
随着晓星尘进入大堂内,陡然扫到屋顶,北堂墨染不禁诧异道:“修缮好了?”
“嗯,阿洋醒后,我闲着无事便想修缮一番,结果,咳,好在有阿洋。”晓星尘内心也是无奈的很,生平第一次做这种事,还搞砸了,若非他,日后怕是落脚的地方都没了,咳咳。
“阿洋?”名字吗?北堂墨染看向屋外的少年,就在他收回目光的瞬间,这名叫阿洋的少年若有所觉,余光淡淡扫了过来,转瞬露出了一个颇为深意的笑容。
见此,北堂墨染很自然地收回目光,心中有些感慨。算了,就先这样吧。
大概一月过后,北堂墨染的伤在晓星尘的精心护理下,好得差不多了。至于名为阿洋的少年,除了走起路来脚还有点跛,也是无大碍。
……
云深不知处,静室。
“忘机,你的伤还未愈,怎能如此?”蓝曦臣看着又开始弹奏问灵曲的蓝忘机很是心疼。“我知道,我答应你的,但你也得先养好伤。你这样我如何能放心?”
沉默在静室中弥漫,看样子不会开口了,蓝曦臣无奈的摇摇头,刚要再说几句,却是听到……
“兄长,我有愧。”
蓝曦臣楞楞的看着蓝忘机,一颗心像是瞬间沉入了深谭,如同往常般清冷淡漠中夹杂着深入灵魂的痛苦。他完全没想到……
“孰正孰邪?孰黑孰白?”我以往所坚持的真的是对的吗?
平静的提问,却犹如九霄惊雷一般在蓝曦臣的内心之中炸响,“忘机,凝神!”这一刻蓝曦臣的灵魂似乎都在告诉他,定要回答忘机的询问。
“当初你问我世上之事,是否有定规定法,还记得我是如何说的?”
“人之为人,其在于本身,非是非黑白四字能断。若视一人,也非以黑白是非可以断之,而是在于心之所向。”
“一字不差,既然如此,何须自扰?”
看他眼中血色慢慢褪去,蓝曦臣心中松了口气,道:“我知你为魏公子不平,现如今事已成定局,你”
“兄长。”他不会轻易死的。
问灵之所以问不出灵,除了尚在世间,再者便是魂魄尽碎,很明显魏公子是后者。看着他坚信的神情,嘴里的话终是咽了下去。
“再修养一月,你便下山吧。”蓝曦臣微微一摆衣袖,对着窗外已经消失踪影的夕阳,终是叹了一声气,道:“去寒谭,有助于恢复,叔父那我自会解释。”扫了一眼愧疚的某人,“谁让我是你兄长。”
……
这日,晓星尘照看阿箐睡下,便打算与院中的北堂墨染汇合,一起出门夜猎。
“走吧。”许久不见动静,晓星尘抬手轻拍了他的肩膀,一脸疑惑道:“墨染?”
“嗯?抱歉,我走神了。”北堂墨染迅速回神,对晓星尘露出个歉意的笑容,“对了,星尘,刚刚你是否听到隐隐约约的琴曲声?”
“琴曲?并未。”
“也许是我的错觉吧。”那把琴也该修缮一番了。“走吧。”
“嗯。”
就在这时耳边忽然传来阿洋的声音:“道长,墨染前辈今夜捎上我怎么样?”
晓星尘笑道:“那可不行,你一开口我就笑。我一笑,剑就不稳了。”
“那我不说话,我给你背剑,给你打下手,别嫌弃我嘛。”故作可怜的某人。
“夜猎可不是儿戏,这次是鬼怪之流,你不怕吗?”北堂墨染蹙眉道。
“不怕!况且不是有前辈与道长吗!保证不拖后腿,成吗?”薛洋眨眨眼,试探道。
“算了,墨染,让他跟着吧。”晓星尘笑着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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