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把烂好人做到底

【次日·中午·埃里戈大陆·托尼斯帝国·边境都市格尔尼特·广场·喷泉池旁】

“说真的，你不用跟过来的啊……”坐在喷泉池边上，戈雷看了看身边的海涅琳。

“戈雷的安全，担心。啊呜……”

“其实你是想吃奶油饼吧……”戈雷的额头上淌下一滴冷汗。

在之前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海涅琳已经吃掉了十多份的奶油饼……

“咕唔”一声把嘴里的食物咽下肚，海涅琳挠着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诶嘿嘿……奶油饼，不可抗力……”

“哪里不可抗了……再说，奶油煎饼也没有什么好吃的吧……”想着，戈雷也咬了一口自己手里的奶油饼。“嗯，真香……”

话说回来，都快下午了，却还是看不到那个猫耳萝莉。

“拒绝了吗……”咀嚼速度渐渐慢下来，戈雷陷入思绪之中。

虽然不知道那个孩子的背后有什么故事，但戈雷真的很同情她，想要给予她帮助。

总觉得她跟海涅琳一样被命运束缚着，无法逃脱。

“不过，也许是我想多了吧，说不定她根本就不需要我的帮助呢……”吞咽之后，戈雷把剩下的奶油饼一口吞进嘴里。“说起来，我又有什么资格同情别人，又有什么资格装作很理解别人的样子，给予别人帮助呢……这跟自作多情有什么区别……”想着，戈雷把手里的纸袋攥成了一团。“果然呐，戈雷，你还是太年轻，还是那个刚刚离开村子，梦想着成为冒险者的热血笨蛋……”

在这种城市活下去的唯一要诀，就是不要多管闲事。自己明明知道，却还是不停地做傻事。虽然之前成功地把海涅琳救了回来，但那也只是自己一时走了运气：弗基尔大意轻敌没有一开始就下狠手灭掉自己，那个【红莲爆破】没有一下子要了自己的命，最后也是因为有海涅琳及时的攻击，弗基尔才没有一刀捅死自己。

“以后，还是少管这种闲事了吧……”

站起身来，“走吧海涅琳，该回去了。”

“诶？”海涅琳仰头看着戈雷，“疑问，猫耳朵的盗贼，不再等待？”

“大概是我自作多情了，说不定她根本就不需要我的帮助呢。”戈雷伸了个懒腰，“赶快回去准备一下开店的事吧，那个猫崽子抢了我那么多钱，我还傻乎乎地白送了那么多，得赶紧赚回来才是。”

“戈雷……”

海涅琳听出来了，戈雷话语间的某种情绪——强迫性的冷漠，和强制性的无情。就好像自己施舍给路边的乞丐很多钱，发现自己上当受骗之后，面对真正的乞丐强迫自己不再施舍一样。

总之，海涅琳能感觉到，戈雷的心在滴血。

“怎么了？”已经走出几步的戈雷发现海涅琳没有跟上来，于是扭过头来查看情况。“别告诉我你是吃撑了走不动路哦？”

“否定。”海涅琳摇摇头，起身跟上戈雷的脚步。

但是，自己能怎么做呢？

不像戈雷，在别人需要帮助的时候，自己总是无能为力。

然而，当两人路过市场的时候——

“莉塔——莉塔——”

“嗯？”

“诶？”

戈雷和海涅琳一齐向声源处看去。

那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衣着破烂，手里拄着一根粗壮的树枝当做拐杖，花白的长发和胡子看起来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打理，沟壑纵横的脸呈现出病态的枯黄。旁边的人都躲得远远的，远处的人也都纷纷投来厌恶或至少也是异样的目光。

这种打扮的人，应该是住在贫民窟的穷人才对，怎么会来到城市的中心？毕竟在大多数人心中，住在贫民窟里的人的地位跟奴隶基本没什么两样，差不多相当于家犬和流浪狗的差异。而就像流浪狗一样，这样的人光明正大地走到大街上，肯定会遭到旁人的歧视。

“猜测，老爷爷，寻找走失的人。”旁边的海涅琳开口。

“找人吗……”戈雷想着。

会不会就是那个猫崽子呢？

“我在想什么啊，怎么可能会那么巧……”戈雷立刻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该死，明明都下定决心不再管闲事了，却还是忍不住……

“戈雷！老爷爷，跌倒，意外的事故！”

不远处，那位老人不小心跌倒在地。也许是身体太过虚弱，老人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慢慢地爬起身。但已经来不及了，老人的身后，一辆马车正疾驰而来。

“危险！”

没有丝毫的犹豫，戈雷抬脚冲过去，在马车撞到老人之前把他一把拉到了一边。

“搞什么！”车夫停下马车之后，扭头便是一顿臭骂。但因为戈雷直接选择了无视，所以骂了一会儿之后，那个车夫也就识趣地驾车离开了。

“您没事吧。”说着，戈雷把老人扶了起来。

大多数人都歧视贫民窟的人，但戈雷属于那少数的一部分。

一旁，海涅琳也已经小跑过来。

“我没事，谢谢你……”老人点点头，接着，他又露出焦急的表情，“对了，你们咳咳……有没有见过我的孙女……”

“孙女？”海涅琳忍不住重复了一遍。

“您的孙女长什么样子呢……”问着，戈雷隐隐有了一种特殊的预感。

“我孙女，是猫科类亚人，就是长着猫耳朵和尾巴，粉红色头发，眼睛是晶黄色的……”

“什——”戈雷吃了一惊。

“猫耳朵的盗贼……”海涅琳也忍不住伸手掩口。

“你们，你们见过她？”

“何止是见过，我们还挺熟悉的。”戈雷皱起眉头，“她怎么了？”

“她……她……”说着，老人的眼眶涌出了泪水。“因为她爸，我们家一直都很穷，我又得了很严重的病……那孩子为了维持家里的生活，还她爸欠下来的债，也为了给我治病，一直都在瞒着我偷东西……我虽然早就知道，但又不好意思揭穿她，可……可是……昨天晚上，她没有回来……我出去找她，只找到了她买的东西跟她的刀……估计是因为她偷了别人的东西，被人报复抓走了……”

“糟糕透顶的消息……”海涅琳露出担忧的神色。而戈雷却面无表情，淡淡地看着哭个不停的老人。“戈雷……”

不对啊，这才不是戈雷，真正的戈雷才不是这个样子的。

然而，正当海涅琳准备开口请求戈雷的时候，戈雷却开口了：“真是的……”

“诶？”

“我果然还是做不到啊，不再当烂好人什么的……”以放弃一般的语气说完这番话，戈雷重新露出微笑，“放心吧老先生，我们会帮您把她找回来的。”

善良，温柔，爱管闲事，而且还总是非常固执，这才是自己心目中的戈雷。

没错，不管别人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麻烦，都不会将其抛弃不管。就算为了毫不相干的人，也总是能够赌上自己的一切，奋力一搏。

“答案，获得，爱戈雷的原因……”想着，海涅琳不禁露出微笑。

“真……真的吗……”

“当然，”戈雷微笑着回答，“我们也差不多算是她的朋友了，这点忙，作为朋友，当然要帮。”

“那……那真是太感谢你们了……”闻言，老人感动得痛哭起来，连说话都开始口齿不清。

“戈雷，疑问。”

“嗯？什么疑问？”

“猫耳盗贼，啊……莉塔，方位，无法得知。”

“这个啊，”戈雷轻轻挑起嘴角，“我自有办法。”

【下午·埃里戈大陆·托尼斯帝国·边境都市格尔尼特·旧街区·某地下室内】

“唔……呃……”渐渐地，莉塔从昏迷之中苏醒了过来。“诶？”

她惊愕地发现，自己已经被锁链铐住了四肢，基本呈“大”字状跪在地上，只不过上身还被吊着。

“这……这是……”

对了，自己昨晚好像被那群人打晕然后抓走了。

难道这就是自己债主的家里？

“开什么玩笑……”莉塔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随即竭力想要挣脱铁链，可就凭她的力气，简直是痴人说梦。看看四周，身边没有任何可以拿来使用的工具，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桌子也超出了铁链的长度，而自己绑着飞刀的腰带和其他小道具都放在上面。再说，双臂的铁链很短，连把双臂沉到与肩膀相平的位置都没有可能，更别说做其他小动作了。虽然双脚也可以勉强代替手来用，但脚腕上的铁链也长不到哪里去，连抬腿都抬不起来，想必设计的人也是动过脑子的。“该死……”

这次真的是无计可施了。

扭头扫视墙壁，莉塔发现了一个挂钟。

已经下午三点了。

估计那个青年已经回去了吧。

“呜……”想到这里，少女忍不住哭了起来。

明明还是有机会的。

像普通人那样工作，赚钱，然后照顾家人。

可是……

“为什么……神呐……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如果说你这辈子真的做错了什么事，惹怒了命运之神明的话，那就是不识好歹。”

“什——”莉塔猛然抬起头来。

是那个瘦猴子的声音。

“吱呀”一声，房间的门被打开，瘦猴子冷笑着从外面走了进来。

“是你……”

“对，是我。”瘦猴子挑起嘴角，“怎么，已经害怕到放声大哭了吗？所以说，猫真的是一种胆小的生物啊。”

“少废话！这里是什么地方！快放开我！”

“这里，是我的秘密据点啊。”

“你的……秘密据点？”

“对。”说着，瘦猴子缓缓走近，“反正老大说三天之内把你抓住送过去，明天出发也还来得及。”

“你……你把我锁到这种地方，到底想做什么！”

“做什么？”停下脚步，瘦猴子的脸上露出扭曲的笑，“当然是好好调教一下不听话的小猫咪啦……”

“调教……”莉塔马上就明白了瘦猴子的目的，心头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恶心感。“居然会对小孩产生性趣，你这变态！”

“哈哈哈哈哈哈……”闻言，瘦猴子一阵狂笑，“没错，我就是变态，所以【十字制裁】里才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啊！”

“什……”

“你以为我是因为什么才被赶出骑士团的，还不是因为把教会收养的一个十岁的小女孩搞大了肚子！可是有什么办法嘛，我最喜欢的可就是没怎么发育的小孩子了呀！那幼小的身体，光滑的皮肤，特别是她们那细软娇嫩的尖叫声，简直让人无法抗拒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莉塔心中本能性地涌起一阵恐惧感。惊恐地瞪视着瘦猴子，她浑身都冒出了冷汗。

这家伙，是真正的变态。他的心理，已经扭曲到了一种无法想象的程度。

“所以啊，小莉塔，”瘦猴子舔着嘴唇，一步步朝莉塔逼近，“就让我，好好品尝一下你的味道吧……”

“不……不要，你给我滚开！”

“不要这么冷漠嘛，小莉塔。你不知道，其实我一直都超——级喜欢你的。你那对可爱的猫耳朵，还有小屁股后面的那条性感的尾巴，特别是你那种桀骜不驯的性格，真的好想看看你被征服以后跪在我脚边乞求我的那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啊！哈哈哈哈哈哈……”

“你……你不要过来！”

“别害怕，”瘦猴子走到墙壁旁边，拉下了一根拉杆。伴随着一阵机器运转的声音，双手上的铁链开始往上拉。“我会很温柔地对待你的……”

当莉塔完全呈“大”字状被吊起来的时候，机器自行停了下来。这时，铐住莉塔四肢地铁链都绷得紧紧的，但四肢却并没有太大的疼痛感。

这个机械锁铐，居然是专门为了囚禁儿童而设计的。

察觉到这一点，莉塔心中的恐惧感被立刻放大。

“说起来，你应该还没有做过那档子事吧……”缓缓走近，瘦猴子把自己的鼻子凑到莉塔的身上，从下到上狠狠地闻了个遍。“哈……果然，这可是只有没被污染过的小孩身上才有的清香啊，简直一尘不染……”

“住手……再不停下来的话，我……我可就要喊人了！”

“你最好喊得大声一点……”露出疯狂的微笑，瘦猴子俯下身子，抬头与莉塔对视。

“什么……”

“因为，小女孩因为被侵犯而发出的尖叫，也是我的最爱啊！”

“你……”

“再说，这里可是已经废弃的老街区，怎么可能会有人听到你的叫声，所以，想叫就叫吧！越大声越好，越大声越好啊！”

终于，莉塔的心理防线完全崩溃。瞪大的双眼里写满了恐惧，眼泪随时都会涌出眼眶，呼吸急促且杂乱无章，“不要……”

“哈哈哈哈哈……那么，我就不客气啦！”伸手抓住莉塔的上衣下的一层衣服，瘦猴子用力一拉，伴随着“嘶啦”一声，质量本就不怎么好的衣服被撕扯开来，少女纯净无暇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

“呜……”

“哦……就是这个……”瘦猴子再度把鼻子凑上去，“这个味道，简直让人如痴如醉，无法自拔啊……”

“不要……”

“然后，是这个……”手指轻轻按在少女微微凹陷的肚皮上，并缓缓向上挪动，最终停在缠在上半身的一块布上。

因为没钱买内衣，贫民窟的女性都是直接用撕碎的旧衣服把胸部裹起来，当成是内衣来用的。

“啊哈……”手指在莉塔平坦的胸部上缓缓划动，“这，这可是只有小孩子才会有的珍宝啊。如此的平坦，没有一点起伏，真的是太美妙了……”

“住……住手……”

“那么……”手指轻轻放在裹胸布打的结上，“就从这里开始吧……”

“求求你……”

“我不客气啦！”

“不要啊！——”

就在这时，伴随着第三声呐喊，房间的门被一脚踹开：“给我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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