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混乱艺术家

在欧文的选择之下，有2万左右的人选择了冬眠，其中欧文选择把自己的冬眠仓放在了一个隐秘的位置，似乎在有意图的防备着什么。

执行官葛根思做了飞船国际的领导人。随后的继任者有很多，其中一个继任者患有癫痫，但这并不是最主要的。他并没有被发现他是精神病患者。

在他当上领导人的那天晚上，他枪杀了所有和欧文有关系的相关亲信，并封住了所有相关者的嘴，在把这些人都塞到同一个飞船中并将飞船引爆炸死了所有人之后，奇迹般的，光明来到了大地。

所有人都看到了，地球上空的两个月球。

所有人都看到了初生的太阳，所有人都热泪盈眶。

所有人都看到了，奇迹的制造者，就是这位混乱艺术家，士特维奇。

他们推举士特维奇为王。

他在个峡谷的位置造了一座宫殿。并将宫殿的下面作为斗兽场，他作为王每隔一段时间就把一些残疾人作为奴隶在棋盘斗兽场上厮杀，作为旁边那些座位上看客的“精神食粮”。

这段时期被称为混沌主义时期。

在士特维奇为王的第26年，欧文自动从冬眠中苏醒，所有人都以为她已经葬身于黑夜，她却出现在了光明。在一杆子激光枪和机器人武器的辅助之下，她取得了作为执掌者的权力。

……

张明轩的眼前重新恢复了白色，之前所有的景物全部都消失在了这片白色之中。他的身边，头顶皇冠穿着华贵，前凸后翘的贵妇带着轻轻的香味走了过去，从阶梯逐渐走向了最上方的位子。

场景具象化，包括张明轩，还有那个胳膊带着伤的智人，也同时在宫殿之中朝着她跪拜，在他发现智人胳膊上没有伤痕的时候，他才想起来，这里还是和刚才差不多的幻境，而场景依旧在改变着。

过了一年之后，现在的人口大概还剩下20万人。因为在士特维奇当权时期太作死，甚至拿了好些人直接去献祭，导致最后剩下的这20万人内心都是凶狠残忍，并且对所有当权者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信任，这一年，混乱和死亡依旧充斥着整个族群。

万念俱灰的欧文也开始心理防线也开始崩溃了，带领信任他的一批人上了飞船，继续去探索遥远的星空。

生于夜空，死于夜空，或许这就是我自己的宿命，她如此想到。

在飞船升空之后却没想到飞船上安插有之前士特维奇的内奸，在说出“混沌万岁”之后便是引爆了身上的炸弹，引爆了整个燃料仓，飞船在空中整个爆炸，残骸的掉落还因此砸死了底下围观的3000多个人，他们都认为这就是天灾。

大概还剩下9万人。这些人发现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因为在无尽的跟随之后，他们失去了所有的依靠。在进行长期的探索之后，他们终于找到了其中一个飞船，期间损失了1万人，还剩下8万人左右。

他们意识到了他们自身的一些问题，但是还有一些没有意识得到，比如组织纪律问题。他们只是在这段时间内产生了共情，对欧文这个领导人表示了他们自己的敬意。没办法，他们在现在的处境下，也只能试着走走欧文的路子，先在地球的附近扫描探索一下，找找可用的资源来扩充自身，慢慢发展把人口往上回升一下，然后可持续发展。

在登上飞船的之后，没有一个人能够预料到之后他们会在外太空遇到小行星的攻击，因为没有人有足够的导航知识，再加上所有人纪律松散，没有组织性，所有就算到了最后，没有一个人能从飞船中脱险活着回到地球。

“等等！”在张明轩的一句话之下，所有的画面都陷入了停滞。

“为什么你会知道后面的事情，你不是已经死了么？”

“本篇内容由史学家——詹妮·本罗宁最后进行修改，地点在二号飞船基地，最后留存有2号，3号两艘飞船还在地球上，其余所有飞船全部遭到摧毁。”

詹妮在孤独中度过了后半生，在维生系统中，她留下了最后的遗言。

“人类的文明并没有因此而结束，看着吧，它将抽芽长出新的生命，不要因此而放弃所有的选项，因为你们已经被拯救了。”

放完了所有的记忆，在张明轩震惊的目光之中，所有的白光开始收敛进来，周围的景物逐渐露出了原本的样子：红色的房梁，青金色的花纹，还有放在最上面的那个椅子，周围的装饰显得无比的气派。白光收敛进了明轩的手心，当他突然意识到弓虽身上还有伤口的时候，他却发现之前看到的那个伤口根本就不存在，也是幻觉的一部分，只不过是弓虽已经被整昏迷了而已。

静静等待并叫醒弓虽之后，他们从“琉璃宝殿”的门口走了出来，并且发现并没有出现刚才的那个石巨人，周围的地砖也是完整的，他们又摸了摸背后，真不知道他们后面是被什么东西袭击的，一点也感受不出来哪里有异样，仔细想一想才发现了自己的浅薄。

外面除了棋盘斗兽场之外一个人都没有，在火把的照耀之下只有缝隙中长满了植物的砖块，还有在河流间隔之外的座椅，所有的一切都显得有些让人意外。

明明那种肃杀之气相隔这么多年都从未散去，两人依旧觉得自己置身于幻境之中，从未脱离。当两人回来的时候，暗中问起弓虽，弓虽表示自己在那个空间中看到了一切。

张明轩心里一提。

“你不就和那个神一样吗，刚才我们一定看到的是你们神的故事！”

真不知道是该说乐观还是说幸好没有对人类产生一些应有的怀疑，总之，这样就可以了。不需要再多说些什么了。

张明轩在看完这些记忆之后，便是对人类本身的存在产生了一定的怀疑。在灭绝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觉得自己会这么快的迎来死亡，但是人类却因为一个最荒唐的原因而直接灭绝。如果有什么高级生物能看到刚才所看到的那些，人类也会被作为整个文明的笑柄来看吧。又玩双标又荒唐得消失，这令得张明轩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接下来他便开始思考看到的欧文还有最后留下记录视频的詹妮。其实这其中还有一个细节很难引起注意——

在白光渐渐散去的时候，视频也快消失了，而在无数的信息之中，张明轩靠着自己的脑波停下了一帧画面，虽说是随机停下的画面，但是上面同时用英文和中文记录了时间。

现在距离人类灭亡，已经过去了整整464年11个月零5天。

换句话说，他们所在的遗迹，已经是将近500年前所建造的了。

在几天的整顿之后，张明轩组织了所有的智人开始研究开凿的技术，并花费了10天的时间，成功在宫殿他们暂住的位置靠近门口的地方凿出了能够通向外面悬崖上的过个通道。这样，就算以后水位下降也不会造成智人回不了据点的情况了。

又过了5天，在食物消耗完毕之前，他们成功在风暴来临之前遇到了飞鱼群，在使用了渔网进行捕获的情况之下收获颇丰，但是渔网因此出现了8个破洞。大家大快朵颐，又把剩下的鱼用盐巴并在阳光下晒成鱼干。

又过了1天，顺着上游飘来的动物尸体，还比较新鲜，没有遭到细菌的光顾。

又过了3天，水位彻底下降之后，张明轩带领智人们踩着没过脚踝的水进行赶路。天气变冷了，他们必须加快速度到更南边的地方才能挡住冷空气的全面来袭。

在并没有意识到大水困住他们的前提之下他们已经比其他动物晚迁徙得太多了。张明轩也是后悔，对自己稀少的生存知识而产生自责。

在打定了一定要找到那两艘飞船的主意之后他们便朝着南方行进了。一路上他们艰苦跋涉，同时张明轩自己也感觉不对劲儿——为什么在这么多的迁徙过程之中没有看到任何鸟类的存在，包括最了解动物的动物饲养员龚昇也是对此做不出任何假设。

就在他们毫无目地穿行在森林之中时，两个身影急速的奔跑了过去，就在这一闪眼的功夫，张明轩便是睁大了眼睛，望向刚才刚跑过去的两个身影，三个大字脱口而出——

“陆行鸟！”

没错，这种只会在小说和动漫以及游戏之中出现的东西，现在竟然会被他们所发现，在派遣几个手下堵住道路之后，他们成功用鱼干和鱼肉料理驯服了陆行鸟，他们的迁徙速度加快了。大概有1个月的时间他们都是在不停地赶路，终于来到了最南边的丛林之中。

这里明显闷热，而且毒虫很多。这类原始丛林都是差不多的感觉，只要小心热带传染病就好。来到这里之后他们第一步就是跟周围的部落进行交涉，因为有些语言内容的使用不同，不同地方的方言依旧不能够互通，张明轩感慨要是现在始皇帝在这儿该有多好，一瞬间所有的文字和对话问题都能解决，书同文嘛。

远远得就看到了远处那高耸的墙壁，心里充满疑问的张明轩也无处发泄，只能呆呆地望着天空，在穿过前方的一小片丛林之后，马上出现的场景，如果换成镜头，一定使人似曾相识——

你就看着吧，一群衣衫更加规整的原始智人缓步从丛林中骑着陆行鸟穿行出来，远远地就看到了远处的墙壁……还有墙壁底下形影单只的，骑着小型龙的那没落身影。

转过身子来一脸憔悴的，那不就是龚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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