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真相

第十六章

赵羽微微皱眉：“你识得我？”

“小羽，你怎知我在此？”玉龙中了**，此时说话已显无力。

赵羽答到：“是李老李中丞。”

“此人为恶龙之爪牙，饶他不得！”灰衣男子才不会等他们叙旧，直接下了命令。

“找死！”赵羽身背一把大刀，此时，大刀出鞘，被他握在手中，泛着寒光，映出赵羽冷峻的面容，那一瞬，竟有气吞山河之势！

白云唇角微勾，自己看中的男人岂是常人能够比拟？

看她那模样，蓝天不知心中是悲是喜，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只做师父，那就该将不该有的情绪斩断，竭力护她周全。

“赵羽？这就是你说的未婚夫婿？”

白云的脸红了红，露出少有的小女儿姿态。

而那边的赵羽正和黑衣人打斗，目光似有似无撇向白云他们所在之处，总觉得那里好像有人。

很快便结果了战斗，将大刀反扣于地上，冷冷道：“谁还想来送死？”

妇人再次举起弓弩，意图放倒赵羽。远处却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国主！国主！”

来人正是前御史台中丞李环。

“李老师？”妇人呢喃了一句，摘下面巾，眉眼与身边的女子有些相似。

李环顾不得喘气：“国主，国主，坐下，坐下”。将玉龙扶到一旁坐下，才问：“国主，平安否？”

玉龙摆摆手：“没事没事。”言语却显无力。

妇人走进，语带恭敬得问道：“敢问，您，您可是李环，李老师？”

“正是，老夫正是李环，你是何人啊？”

“老师，您不认识我啦，我是南海康家的康虎妞呀？”

“南海康家……”李环若有所思嘀咕着。

“是呀，我们兄妹小的时候在家馆里，都曾受教于您家馆，后来我老是与您抗论女诫的内容，气得您辞馆而去，老师您记得不？”

提到抗论女戒，李环仿佛想了起来，也是，这世上有几个女子敢质疑女戒内容，这康虎妞也算是一位奇女子：“你是南海康家的虎妞，是你啊！”

“是呀，是呀，是我，老师，您认得我了？”康虎妞笑得开心，这直来直去的性子倒令白云越发相信她行刺国主是有隐情的。

“忘不了，忘不了，你就是那个老不服女诫的教训，与我抗驳女诫的书文，气得我离馆而去，那个捣蛋的虎妞，忘不了，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啊。”李环感慨道。

年轻的女子在一旁也忍不住偷笑起来。

“你们怎么会到这来的？”李环也是不解。

康虎妞转瞬停止了嬉笑，怒气冲冲地指了指玉龙：“我，我是来杀这条恶龙的！”

她继续说道：“我夫君忠苦戍边，却被他诬为叶逆党伙，栽罪召回，枷镣系狱，日夜严刑，他若不死，我夫君便永无获救之日！”言语间无不透露着愤恨。

却被赵羽反驳：“胡说！国主即位后，施仁宥过，大赦天下，除了逆贼首恶，叶麟叶洪父子之外，其余皆既往不咎，至今还不曾加罪任何人。”

“侯爷说的不错，你的夫君是谁啊？”李环也被搞糊涂了。

年轻女子越发觉得事情不对，立刻答道：“家父名讳，上白下武。”而她，正是康虎妞与白武的独女——白珊珊。自小就与寻常女子不同，不受女戒约束，这点得益于她的母亲。习文学武，与白云呆在沂山十数年不同，白珊珊走过许多地方，了解不少地方的风俗习惯，称得上是见多识广。大家闺秀的端庄与江湖儿女洒脱在她身上出奇得和谐。

“老师您知道？”康虎妞忙问。

“白…武，”李环轻声念道，思索着这个名字，“可是白将军？”

“老师您认得？！”这一问，带着惊喜。

“当然知道，老夫曾为御史台中丞，岂能不认识白将军，只是，只是白将军他……”

康虎妞听出了李环语中的伤情：“拙夫他？”

李环理了情绪，缓缓道来：“大约在一年前，伪国主叶洪之子叶麟出巡边务，强掳边境民女，意欲奸淫，白将军直言劝谏，谁知那叶麟恼羞成怒，以石锁击碎白将军他的顶阳骨，白将军…当场…身亡！”说到后来，依旧掩饰不住激动与愤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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