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荡公子!”
成玉一睁眼便见连宋好端端的站在自己眼前,心下自是欢喜。
“成玉。”
少绾拍了下成玉的肩膀:
“祖宗我没有骗你吧。”
榖玥这事终于有了结果,虽说不曾换了冥君,但是隔天榖玥便亲自上了九重天,双手奉上了降书。说是为妖皇罘炎,自己的好友之死而不平,想着怎么样也要为罘炎报仇,这才收集了东皇钟的碎片,又偷取了天族帝室之血,铸了盘天印。如今既然败了,他也没什么好说的,这仇也报过了,只不过是没有成功罢了,便退回幽冥界好好的守着自己的一方土地。榖玥说的也是轻巧,不过这话里最重要的还是那天族帝室之血的来源。
夜华同东华正在太晨宫里议着这事。天族帝室统共也没有几人:
老天君皓德、现任天君夜华、大殿下央错、被贬为水君的二殿下桑籍、三殿下连宋、夜华同白浅的小团子阿离,还有那桑籍的几个子女。
夜华乃是天族天君,自是不会将这天族帝室之血就这样给了出去,至于小团子阿离,那几日几乎日日同白浅待在一处,榖玥哪会晓得这些个时候白浅在或是不在,如此也不可能混入洗梧宫取血来铸东皇钟。连宋便更是不可能,常常同东华一道下下棋、饮饮茶,榖玥自是不会有这个胆子去取连宋的血。央错和乐胥常日待在泓泽宫,守卫怎么说也有上千,榖玥便是进去了也再难逃脱,榖玥这么聪明的一个人,自然不会做这般的选择。这么一来,也就只有皓德同桑籍有些嫌疑了。
“本君亲自去北海。”
夜华朝东华作了揖,便动身往北海桑籍那处去了。
“走吧。”
话音刚落,也不等他人说什么,东华便起身离了太晨宫,那方向是皓德的紫辰宫。连宋自然不愿落后,也急急忙忙跟了上去。
夜华亲自到了趟北海,这倒是让整个北海也不曾想到。桑籍赶忙理了理衣衫,迎出来时还是慢了些许,朝夜华双手一握,恭敬的作了揖:
“北海水君桑籍见过天君。”
夜华扶了扶桑籍,又对着桑籍一揖:
“二叔,此处不是天宫,不必多礼。”
桑籍将夜华引进了大殿,又命人上了茶水。不知夜华此行到底为何,桑籍待夜华入座后便开口询问道:
“不知天君驾临北海所为何事?”
夜华浅浅一揖:
“二叔可知晓东皇钟一事?”
“有所耳闻,我北海本该呈书问安,只是近几日忙了些,便耽搁了,还请天君恕罪。”
桑籍这一番话说的是很有质量,既不失了天族皇子的身份,又不显得自己以这天族皇子的身份为尊。
“二叔掌这北海多年,不知近日是否与往日不同?”
桑籍细细思量了会儿,道:
“北海想来少事,这几日因为东皇钟,周边多灾,我北海兵将到处安置灾民,只是忙了些,与平常确无不同。”
“二叔可有受伤?二叔之子可有受伤?”
“没有,不知天君为何有此一问?”
桑籍这模样显然是不知道东皇钟重铸这事。这么一看,桑籍到是没什么可能性,也没什么可疑之处,到是让部下四处救治灾民,这委实是不错的。
夜华于桑籍倒了盏茶水,缓缓将东皇钟这事给道了出来。
“帝君。”
皓德见东华前来,赶忙一揖。皓德虽不再是天君,但怎么说与东华也有同袍之谊。便是自己再怎么不得东华之意,这礼数也不能废。
“父君。”
连宋朝皓德一揖,齐了礼数。
待东华座上了主位,皓德、连宋一人一边规规正正的坐着。只见东华斜斜的靠着,一副淡然无事的模样。
“伤如何了?”
闻言,皓德朝东华一揖,道:
“谢帝君关心,已经好了。”
东华把玩着茶盏,半晌方才点了点头。
连宋见东华多时不语,而对面座上的又是自己的父君,一时也有些尴尬。这话吧,不好问。问的直接了,又觉得自己有点不敬,问的隐晦了,又怕这事始终没有个结果。不过不管怎么说,连宋总归是相信自己的父君的。毕竟都是天族,都以守护天族为己任。细细思量后,连宋终于开了口:
“父君这紫辰宫可还好?虽说父君喜清静,守卫少了也委实有些隐患。”
皓德哪会不晓得连宋这言外之意,不过反正也不是他做的,自然也没什么可心虚的。
“无妨无妨,紫辰宫也不僻静,如今守卫又增了上百名,到不必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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