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值得你流泪,值得让你这么做的人不会让你哭泣。
------狄更斯
名劫兰特,原本是一名刺客。没错,这并不是什么见得了光的职业,但很久很久以前我却只能靠着它去维持生计。
很多人一直都把我认成是男性,不仅应为我常年带着个面罩,还和我有着孤僻、内向的性格有关。而那个时代的女性,很少同我相似。
可我,不过是一个25岁的合法萝莉而已……准确的来说,应该是125才对。
百年前被奉为传说的「圆桌骑士」中,我也拥有一席。
“要死啦,现在已经都到了凌晨2点30分,这么晚怎么还叫我执行任务,我从密封罐中苏醒连二十四小时都没有到呢!”刻针随着齿轮之间的摩擦,而无时无刻地转动着。
“嗯~话说我刚才在想什么来着?”我微微仰起了头,显得有些疑惑,右手的食指又攀上了嘴唇。
这宁静的夜晚,不知何时染上了一丝奇怪的色彩。带来的或是安眠,或是……死亡。
我挺直小小的身板站立在城墙上,叹了口气,继续眺望着城外的那座古老城堡。那座屹立在大地上的高耸城堡,就是我这次任务的行动地点。
“100个……”我摇摇脑袋,“那座城堡的护卫少说也有150名的说。这次小绵羊交代我帮她完成的绑架任务来着,嗯……有点棘手呢。”
我反身走向爬上城墙来的地方,先前被我击杀的那具士兵的尸体再次映入我的眼帘。
“哦对了对了,前面上来看风景,差点把这家伙忘了嘿嘿!”我的嘴角微微上扬,用力地从他的尸体上踏了过去。
这种罪恶感,是我最享受的。
我没有回头,也不想继续理会那具碍人的尸体……
因为总有人,会替我处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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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漆黑一片。所有事物仿佛都被黑暗所吞噬
露易丝却迟迟没有入眠,她盖着被子躺在如棉花糖般柔软的床上,呆呆地望着白桦木天花板。
“吉尔和师傅她们……现在还好么……”露易丝又回想起了吉尔为自己垫后时的画面,以及吉尔眼中那令人颤动的眼神。
“如果,我有足够的力量的话……”露易丝伸出手,紧紧地拉起被子把脸给盖住,蜷缩在了一团。她,很害怕。
即使被恶汉找茬,还是得到了凯伊姐的及时相助,从这个事件中解脱了出来。
虽说的确是已经到达了这座城堡,但好像还遗漏了些什么东西来着……
没错,看上去一切都是那么顺利。可如果没有了其他人的帮助,自己,还是太弱小了。
「编号27381,你现在渴望着力量么?」这极具有机械风格化的声音环绕在了露易丝的耳畔边。
“你想做什么……哦不,你能做什么?”露易丝的语气中带有一丝激动。
「或许是,救你一命。」
“仅此而已么。”露易丝突然掀开了被子,正坐在床上。
「不过时间剩得不多了。编号27381,祝你好运。」
这是我的错觉么?为什么,这家伙的话语中,能感受那被称为“悲伤”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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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对了,那个小绵羊告诉我,目标不是她的妹妹嘛。具体肖像大概是金色长发,碧绿色的眼睛来着……面貌特征总感觉和当年的亚瑟很像呢,是错觉么?”劫兰特正靠在城堡的墙壁上。
她早就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没有一点儿灯光。黑暗,只有黑暗。就存在于这片黑暗的领域里,对未知领域的茫然与恐惧透过深邃的黑暗缠绕着。
但在这片黑暗中,即使是不借助灯光,劫兰特还是能看清一切。
“至于那些巡逻的队伍嘛,呵呵,3-2-1。”嘴上一边倒计时着,她的身体已经如闪电般,冲向了这座城堡外围的转角处。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视野中马上便出现了一个落单的值班侍卫。
“嗯?!”侍卫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好像是一道黑影,正好从他的身边窜过。
“前面是什么……”他刚想转过脑袋。
“先好好睡一觉吧。”一如既往地简洁凌厉,劫兰特控制住了手中的力道,快速精确地将手掌敲向侍卫的后脑勺。
侍卫话都没来得及说出来,整个人就硬生生地瘫倒在了冰冷的大地上,直接被劫兰特敲晕了。
劫兰特弯下身子提住了侍卫的裤脚,向着另一个方向拖着。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她在围墙边遇见了一个破旧的黑色的木箱子。
“为什么,突然有种想把这侍卫扔进去的冲动啊……算了,就这么干!”劫兰特一脸笑意地盯着箱子。
“但是这个家伙老重的来着!”劫兰特的表情又转换到忧心忡忡。
劫兰特环抱住侍卫的腰部,咬着牙,吃力地想把侍卫抱起来。可是,自己才刚刚复苏,许多身体机能都还没有恢复。
简单的说,现在人家根本没力气啊!
“可恶可恶可恶!这个家伙怎么这么重,害得我连抱都抱不住!”一遇到了挫折,劫兰特就气得直跺脚。
“去你的!”为了出口气,她狠狠地踢向了箱子。
一瞬间,她意识到了一丝不对,连忙拉开了箱盖。
“三阶充能。”劫兰特的手臂上覆盖一层赤色的微光,感觉到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
弹指之间,她就把昏倒的侍卫丢进了旁边箱子内,然后双手如疾风般给箱子盖上了箱盖。
“那边是什么声音?走,我们去看看!”两道耀眼的灯光缓缓地转向了这个黑色的木箱子。
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另两个正在巡逻的侍卫提着魔法探照灯朝着这里赶了过来。
“奇怪了,怎么什么都没有啊?”侍卫莫透淖打了个哈欠,提起探照灯就要离开。
“等等!我总觉得……这个箱子有点诡异!”侍卫布皋陉小心翼翼地把探照灯挂在了衣服上,右手一直指向黑箱子。
“好了好了,不就是个箱子嘛。”莫透淖拉起了布皋陉的左手,来到了箱子面前,“喏,这里面能有……”
“!?”布皋陉惊呼道,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箱子,箱子里面躺着的,正是他们的好伙伴,贝塔!
“贝塔,你没事吧!”莫透淖惊慌地将贝塔从箱子内抱了出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布皋陉的身体开始颤抖,显得十分慌乱。
他们忽略了一点:现在他们的背后,完全是空着的,也就是说……一道黑影,已经出现在了他们身后。
“我伫立在黑暗的边缘,寂静地看着你们相伴的身影。”劫兰特嘴中念念有词,她手掌的下侧边缘已经劈向了两人后脑的枕部凹陷区。
“呃……”他们俩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股强烈的眩晕感从脑袋传来。随后他们瘫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遇上我,任由再呼唤,也只能沉入黑暗渐渐被吞没,直到完全泯灭,堕落地狱。”
劫兰特抬头看向城堡的顶端,露出了包含无限蕴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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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我现在就是睡不着啊!”
偌大的床铺上,她不断地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也许对露易丝而言,今晚是失眠了吧。
她稍稍舒了口气,悄悄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赤足触碰到冰冷的地面,便下了床。她径直走向这个房间的阳台,呆呆地望着窗外。
“好像,遗忘了些什么呢……”少许悲伤的神色,从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来。
面对“今后该干什么” “以后该怎么做”这类问题。对于现在的她来讲,仍是一头雾水。
还是别多想些什么吧……露易丝垂下来脑袋,微微贴靠在了阳台的扶手上。她耸了耸脑袋,眼睛却被皎洁清冷的月光吸引住了。
“原来世界的那些家伙,现在生活得怎么样呢?”这句话从她嘴中吐露出来,倒有一丝戏谑的味道。
“时光它荏苒了所有,它蹉跎了回眸……”在这凄凉的气氛下,她唱起了一首歌。这一刻,感到百感交集。
“如果有包烟就好了……”撇了撇嘴,露易丝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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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走廊上,劫兰特犹豫了一下,选择停下了脚步。
她缓缓地抬起了头,眯着眼睛盯着城堡上的一个外阳台。
这一刻,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一名金发飘舞的少女站于其上。在月光的照映下,将那淡金色的长发渐渐渲染,仿佛蒙上了一层银白色的薄纱。如此光景的衬托下,使少女显得格外美丽。
“真是个标致的美人胚子呢!”即使是身为刺客的劫兰特也忍不住赞叹道。
她从旭明白皙的面庞,以及空灵剔透的碧绿色眸子中,甚至可以看到倒映着的淡淡月光。
“不过再美的景色,也会有消逝的时候呢……”劫兰特小声喃喃道。
“啪啪啪~”掌声响了起来。
墙壁上挂着的灯毫无例外都是熄灭着的。
“你说的话的确很有哲理,但身为一名潜入的刺客。敢如此光明正大地在走廊上瞎晃悠,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忽如其来的的脚步声,使劫兰特的身体下意识地抖了抖。
她机械似地转过了头。
散发着银白光泽的匕首,已经被她从黑色袖口处悄然伸了出来。
声音是从走廊的尽头传来的。劫兰特半蹲着身子,尽量使自己保持在一种最镇定的状态。
她反而闭上了双眼,竖起耳朵,仔细地倾听着盔甲与武器之间碰撞摩擦的声音。
很快,即使是在不借助眼睛的情况下,仅凭着敏锐的听觉 ,劫兰特便得出了结论。
“敌方人员是十八个,除了领头的是一位女性外,其余的家伙无疑是清一色的年轻壮丁。装备以轻铁板甲,长枪为主。”在即将到来的麻烦面前,劫兰特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她很淡定,仅仅是因为这种情况经历过太多了。不成熟的刺客总有被发现的时候,难道不是么?
“哎呀呀,这可麻烦了,怎么就被你们发现了呢!”劫兰特挠了挠头,迈开步子在左右晃悠着,露出了苦恼的表情。
刹那之间,墙壁上挂着的那一排灯,亮了。
双方都暴露在了各自的视野之中,期间隔着一个较大台阶。
“嗯哼,你们是想一个一个单挑呢……还是一起上?!”
“废话,你这家伙凭我一个人就能解决了!”凯伊脑子里不知道哪根筋突然搭错了。她没有经过一点思索,抡起袖子就要跨过那个台阶和劫兰特单挑。
“小姐,请冷静一下。你一个人这样贸然发起进攻,就怕这刺客已经挖了个坑让你跳进去。”一个穿得跟个铁罐头似的中年大叔拦住了凯。
“那基连叔,你怎么看?”
他捋了捋胡子,不怀好意地盯着劫兰特:“你是来找科特大人麻烦的吧!”
“陷阱?哈,我像是这种人嘛?还有,科特是谁?”劫兰特歪着脑袋,一脸不解地看着众人。
“你开什么玩笑!难不成你深更半夜不睡觉,潜入这座城堡只是为了在这瞎晃悠?!”劫兰特轻蔑的话语,让整个巡逻队都沸腾了。
就仿佛……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总之这家伙,深更半夜闯入贵族私人领地,我们可以按照帝国法,当场将其格杀勿论。”这位叫基连的巡逻队队长发话了。
既然摸清楚了他们接下来的行动,劫兰特心里自然明白,如果一旦失误落到他们手里,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她微微弯下来身子,带着纯黑色花边的披风拖在了地上。
一阵微风拂过她的脸庞,准备好战斗姿势,绝不甘束手待毙。手中的匕首冰冷而带有杀气。
以极为冷漠的眼神,目视着面前的敌人。他们的确是全服武装呢,甚至制式头盔附带的面罩,都严严实实地遮住了他们的面容,并形成了一层保护。
战斗的本能,使劫兰特微微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嘴中暗念到:“附魔·破甲。”
淡紫色的微薄光芒,在匕首的刃身上闪耀着。
七八个巡逻队的人,不约而同地握起了长枪,同时指向着劫兰特,随时准备发起进攻。
“嗖”枪尖划过空气的撕裂声呼啸而过。
劫兰特闪电般扫视了下周围,并计算好了所有长枪的攻击方向。
她纵身一跃,单手撑住地面,停在了所有长枪攻击的死角区域。
很明显,劫兰特已经感受到了:敌人的刺击带有丝犹豫。
“他们想活捉我?”这样的想法马上出现在了劫兰特的脑海之中。
但一切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刹那间,数把长枪突然从四面八方向她猛刺过来。
尽管年纪还尚小,但经历过无数次战斗,劫兰特的身体在很久以前便形成了一种肌肉记忆。
在条件反射下,劫兰特本能地在暴风雨般的攻击下躲避、翻滚,跳跃着。
汗水不断从巡逻队的侍卫们身上撒下,但没有一个人能碰到劫兰特的毫毛,更别说伤到她了。这家伙的动作和走位,灵巧地简直和只野猫似的。
还没等他们发起第二轮刺击,劫兰特以一难以置信的速度冲向了他们。
她在冲刺中高高地举起了那只紧握着匕首的右手。
一轮呼吸的片刻间,劫兰特蓄足了力气,将那把锋利而又带着致命气息的匕首,刺向离她最近的侍卫的小腹。
在猛然袭来匕首面前,侍卫腹前坚固的铁甲,此时就变得薄如蝉翼,铁甲的防护轻松被匕首击破瓦解。然后,深深地刺入了这名侍卫的小腹之中,紧接着拔了出来。
侍卫的盔甲后穿着件白衬衫。当反应过来时,强烈的疼痛感使他几乎说不出一句话。
他一脸震惊,手中的长枪掉落在了地上,他缓缓地低下了头,颤抖着把右手伸向腹部。鲜血已经逐渐将白衬衫染红,他的右手,此刻沾满了鲜血。
“噗嗤---”谁都没想到,伤口突然裂开了一个大口子,血液如泉水般从中喷出来。
可怜的侍卫踉跄地后退了几步,摔倒在了地上。之后,他永远停止了呼吸……
这一惨状瞬间震慑住了不少围上来的侍卫,也为劫兰特赢来了几秒钟的喘息时间。
“你们的护甲都是纸做的吗?”一道白光过后,匕首再次穿透另一个侍卫的铠甲,狠狠刺入胸膛,“你们可知道那被称为「影使」的骑士么?”
“你竟然!”凯伊怒吼道,眼看着自己认识的一个个人在自己面前倒下,她……做不到!
怒火充斥着凯身体,眼睛也开始变得通红。
一双宽大的手掌,拦住了她。
“影使?呵,那不是一百年前的一位圆桌骑士么?当年的圆桌骑士不全都去世了么。”一丝阴霾从基连的眼前突然闪过。
“基连大叔你别拦着我!”凯伊叫喊道,“你难道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弟兄们被这混蛋打倒吗!”
这位已入中年的大叔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姐,你还是先离开吧。这里由我接手就够了!”
“哈?你这是什么意思!”
“喂,你们两个!”基连叫住了身旁的两个侍卫,“不管用什么方法,你们快带小姐走!出了茬子,算我基连头上!”
“基连叔你要做什么!”凯伊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
“是,队长!”两个侍卫回应道。他们向基连敬了个礼,夹住凯伊的两只手臂就要离开。
“你们敢!”凯伊大喝道,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挣脱两人的控制。
“小姐,对不住了!”不知道从哪袭来的手掌,敲击在了凯伊的后脑勺上。
“你们……”这一掌让凯伊措不及防,她摇摇晃晃地走了几小步,随后晕眩过去了。
“队长,接下来该怎么办?”看着前方正战斗着的伙伴,这两名身负使命的侍卫语气中显得非常焦急。
“这个刺客不是普通人。带着小姐……还有老爷,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基连伸出手指,指向了不远处的楼梯口,“快,给我速度点!这时间是弟兄们用生命换的!”
“是!”他们俩一左一右,搀扶着凯伊消失在了楼梯口。
他的身板开始挺直了起来:“弟兄们,你们愿意和我用生命死守住这里吗?”
“愿为家族赴汤蹈火!”眼下,每一名战斗着的侍卫们呼应到。无谓的魂魄,已经在他们心中开始燃烧!
所有人都闭上了嘴,什么都没说,如潮水般涌了上来,向劫兰特挥舞着手中的武器。
又是一把长枪,悄然刺向了劫兰特。但这看似难以被人注意到的小动作,却清楚地被她捕捉到了。
“刺,挑。你们只会这种基础的进攻方式么!”她抓住了时机,在躲避之余用干脆利落的招式,硬生生将那把长枪砍成了两段。并在长枪从侍卫手中脱离的那一刹那,顺手抓住枪身,反手把半截长枪投了回去。
“噗通”长枪刺穿了攻击者的胸膛,又是一声凄惨的呻吟。
但其他侍卫并没有受到很大的影响,只是用一种惋惜的眼神看了下,又投入回了战斗之中。
正是这种时刻,就更不能因为同伴的死亡而分心。否则下一个倒下的人就可能是自己!
“真佩服你们的勇气呢!”面对步步逼近的敌人们,劫兰特的面部表情开始狰狞起来,她对自己能在那么多人的围攻下仍然游刃有余的表现十分满意。
她脑袋里一个激灵,猛地放低了身体的中心,往后退了几步。
于此同时,七个不知从哪里出现的长枪从她原来的后背处突然横扫而过。也就是说,劫兰特是勉强躲过这轮攻击。
“好险!!”仅仅是相差几厘米,她的后背就会皮开肉绽。
“你们这群家伙!”这种突袭的行为引起了劫兰特的愤怒。
作为回报,劫兰特毫不客气地将手中的匕首投掷到了人群中,伴随着倒地的声音,这世上又少了一个可以给她带来麻烦的人。
基连简直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没想到这位从未听闻过的可怕暗杀者,竟然在他眼爆发出了如此强大的实力。
劫兰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左手撑在地上,反手摸到了自己的后腰上,一把短刀被她从刀鞘中抽了出来。
雪白锃亮的刀身弥漫出一阵阵森寒的气息,刀刃处锋锐无比,仿佛看上一眼就会让人心神失守,微弧的刀身给人一种力的美感,冰花纹样的刀柄,内蕴着特殊的魔法刻印,使得整把刀更加不凡。
“哼!”劫兰特手持短刀,灌注全身力量,“哧”的一声,一道锋锐无比的惊天刀芒快速向前方劈去,刀芒形成的风压使地面都出现了一道道裂痕。
“快……快闪开!”可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还没反应过来的两个侍卫,硬生生地接下了这一击。两道血痕出现在他们身体上。鲜血不断地涌出来,整片地砖都被染成了血红色。
“还有什么本事,就尽管拿出来吧!”走廊都安静了,侍卫们惶恐地看着劫兰特,用一种看着恶魔的眼神。
劫兰特的耳畔边只有风流动着的声音……等等,那是……刮擦的声音!
她下意识抬起了头,并举起了短刀。可是太晚了,一枚弩箭精准的击穿了她的左肩。
人群后方,一个人手中持着弓弩一直瞄准着劫兰特。
“好痛!”劫兰特愣了下,但她握住箭身,强忍住剧痛,直接把那枚弩箭从左肩上拔了出来,“不过是我的力量还没有恢复,你们这些蝼蚁就敢如此嚣张么!?”
沾染着她的血的箭被丢在了地上,但血液还是从伤口处涌出。
“卑鄙的家伙,去死吧!”这声音如同野狼的咆哮。劫兰特冲了出去,在人群中穿行,如普通人在田地行走那样容易。
她跳跃了起来,在半空中扬起了右手的短刀,这可真是间不容发的时刻,这个动作正好挡住了一发弩箭的攻击。
“记住了,我叫劫.兰特!”她立刻撞到了一个碍事的家伙,冲出了包围。如猛虎捕食般,她向着后方那个拿着弓弩的人扑了上去。
她从他的瞳孔中,看到了深邃的恐惧。
“这一刀,是前面的谢礼!”她奋力举起短刀,砍向了他。
“恶……恶魔!看着那双血色的眼眸,他留下了最后的遗言。
血,喷溅了出来。在劫兰特白皙的脸上,留下一抹嫣红,使其精致的面容显得愈发妖艳。
“我……我不干了!”终于出现了逃兵,那人丢下武器,转身想要从这个是非之地逃走。
“呲!”这侍卫突然睁大了双眼,惊恐地看向自己的腹部---是血,是血!但这一剑,却和劫兰特完全无关。
那是一个脱去头盔的粽发青年,他将贯穿侍卫腹部的长剑抽离出来。那逃兵才徐徐倒了下来,身体逐渐变得冰冷。
“根据家规,凡逃兵者,格杀勿论!所有人,不得退后半步!”青年停顿了一会儿,终于张嘴了。
“是,科特老爷!”侍卫们根本没用正眼去瞧那倒下的家伙,迅速整理好了队形。
在他们眼中,临阵脱逃简直就和懦夫没有区别,他们不能害怕,必须时刻保持最好的状态。
“Interesting!”劫兰特注视着青年。
看到劫兰特炽热的目光,青年反而是大笑了一会儿:“没想到你还蛮有本事的……你是要来刺杀我的么!”他特意加重了语气。
“你再靠近我一点,说不定我会告诉你哟!”劫兰特嬉皮笑脸地调侃着。
“你个混账!”科特爵士大呵着,他已经扳起了脸。
“哦?怎么说?”一眨眼的功夫,劫兰特已经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野之中。
灯,熄灭了。是每一个黑暗,都会那么的完美?但劫兰特却完美地演绎了黑暗的可怕。
无尽的黑暗之中,没有光明,没有一丝温暖,只有恐惧迷惘在耳畔呻吟。
“在哪,在哪里?”所有人在黑暗中摸索着,却完全捕捉不到劫兰特的身影。
灯,又恢复了光亮。
但光线照亮这里的同时,是伴随着惊呼声的。
“刺客抓住了科特大人!”
劫兰特又从袖口中取出了把匕首,轻轻地抵在了伊科特的脖子上。
“你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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