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位之上,端坐着一名看不清面貌、凶恶抄起左手边上惊堂木一拍的老爷装扮之人,他指着下面问道:“你可知罪!”
“小的不知。”明明在码字休息期间的乐(yuè)安然睡得迷迷糊糊正香甜,突然莫名来到这个四周看不清人脸的地方,被老爷装扮之人的惊堂木拍得一脸懵逼诚实回答道。
“大胆罪人!还敢狡辩!”
“小的确实不知犯了什么罪?还请大人明示!”
“自从入行以来你太监了多少本小说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大人,小的冤枉!之所以太监是主角们托梦给我,求我别再写了,身心受创差不多要咕咕了求我放假!”
“满嘴胡言!那有按年放假之说?!最多的暑假也就两个多月。休要在此狡辩!你已经伤透读者们的心,众人怨念汇聚特来问罪于你!”看不清面部的老爷再次抓起惊堂木拍下,“罪人乐安然,因咕咕之罪激起读怨,判处将迄今为止全部咕掉的小说补上!结案,推下去!”
推、推下去???
两名同样看不清样貌的差使装扮之人拖着乐安然往一个黑漆漆的角落去,乐安然两只眼睛黑暗中左看右看,紧张问道:“请问两位大哥,刚刚大人说把我‘推下去’是推去哪?”
没有得到任何回答,乐安然直接被丢出去——“哐!”,整个脸庞火辣辣的,两三点猩红猝不及防滴在木制地板上。
乐安然捂着鼻血急忙起身找纸巾,可这是在哪?
木制的墙、古朴的设计风格、狭小的窗户外面几只燕子结伴穿过白云远去。
家里老早换掉了的深褐色同款木桌上只有青色圆滚滚茶水壶一只、同色小瓷杯几个,已经溢出的鼻血沾满了捂鼻的左手,染红颈前这出现在古装剧中的左襟叠右襟穿法的不方便衣裳。
环顾一圈没看见纸巾在哪,身上衣服剪裁布料那么多,乐安然拽起长长的左袖子临时充当纸巾顶着先。
待鼻血止住了,乐安然脱下外裳,衣服上斑斑点点红得一片,咋看下以为被牛踢出了内伤大出血了呢。
房间内没有专门放置衣服的衣架类物件,乐安然将染红的衣裳搭在长条板凳上,来到那狭小的窗户前张望:清风徐来,蓝天白云一望无际。
从窗户左边往右看,什么也没有;从窗户右边往左看,什么也没有;把头伸出窗户往下看,透过白云间缝朦朦胧胧能看见连绵不绝、一根筷子长的山脉。
一根筷子长的山脉,一根筷子长的山脉……我在飞机上????
乐安然再想想,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架在空中高速行驶的飞机。
首先这窗户竟然开着,还能伸头出去,在飞机上这是不安全的。
更像是做着一艘船在游天。
“啊…啊…阿嚏!”这风有点冷。
身上古款的衣服看着有点不习惯,在房间内箱子里寻了件看上去还不错的外裳套上。
不清楚自己在哪身处陌生房间、着陆失败鼻子流血、身上原本的衣服也不知道被谁给换了,这些都还能接受。
让乐安然无法接受的是:昨天花费一个月话费做的帅气发型变成了用根布条扎起似没绑头发的鸟窝!发梢还装饰性粘上绒鸡毛!
小姐姐们估计会很喜欢,可我不是小姐姐!
“咔。”
嗯?
挪脚,自己踩着一个花里胡哨的荷包,看款式应该是女孩子的。乐安然隔着布料摸荷包,有硬的、有圆的,干龙眼、花生米?
解开荷包系绳,朝桌上倒——“啃里哐啷哗哗啦啦啃啃啃……”
乐安然再度一脸懵逼,手中巴掌大的荷包,桌上小山高的一堆杂七杂八。
挠头,这是怎么塞进去的??????
桌上小山堆里翻
这是什么草?没见过,放一边。
这是什么果?尝一口,呸!辣椒?!
这是什么石头?红橙黄绿青蓝紫光??彩灯?放一边。
铲子??放一边。
锄头???放一边。
洒水壶???放一边。
一袋泥土????放一边。
一只……
“鸽子?”
被拎着翅膀的鸽子歪头“咕咕?”
“咕噜噜……”乐安然摸肚皮,早上起床习惯不吃早饭,现在好饿,“鸽肉好吃/(¯﹃¯)”
鸽子弟弟似乎听懂了,朝乐安然抓自己翅膀的手猛啄!
“啊嗷嗷——!!什么鸽子嘴,真疼,嘶……出血了。”乐安然扯过长条板凳上那脱下来的血衣捂手。
今天有血光之灾吗?
那鸽子挣脱乐安然爪子,拍着翅膀从窗户逃离。
到手的肉飞了,乐安然的肚子很伤心“咕噜噜……”
“咔”门打开了,一名白发苍苍、外裳款式有点眼熟的老人家立在门口,肩上站着刚刚逃窜出去的鸽子???
老人家进屋道:“既受伤,为何隐瞒?”
乐安然眼瞅着这位风仙道骨的陌生老人家越走越近,忙笑道:“鼻子磕到地板流血,已经止住了。”
“怎得如此狼狈。”老人家抓过乐安然给啄了的手,撤掉被当成止血破布的染血外裳把脉,“无碍,用痹凝叶、活血草涂抹伤口即可。”
痹凝叶?活血草?桌上那堆杂货?我不认识啊/挠头
老人家见乐安然本来已经凌乱的发冠还去挠头,教育道:“衣冠不整,说的便是你现在这副模样。”
乐安然知趣地放下手,问道:“请问老人家,我们现在是在哪?”
老人家凝眉纠正道:“乃你师傅。”
“请问师傅,我们现在是在哪?”
“回程路上。你且收拾一下,一会就到。”师傅老人家训导,“身上衣服乃为师衣裳,私下里借来穿穿为师不会说你,出门在外切不可乱了形象。”
难怪看着师傅老人家身上的衣服款式有点眼熟……乐安然拱手作揖恭敬回道:“是!”
师傅老人家转身离去。
人走远后,乐安然关上门脱下外裳叠好放回原来的地方,往下翻到一件“自己”衣裳穿上——确定自己没有拜过什么师傅,这位老人家应该是上了年纪、记性不好认错了人?
联系本章节开篇自己莫名其妙被判“咕咕之罪”事件与现在所经历的种种来看,50%的可能我穿越了,还有50%的可能自己在做梦!
“啪!”乐安然毫不客气给自己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真实感让他100%相信自己不是在做梦!
乐安然打散头发拢至后脑勺,象征性地用爪子抹平头顶乱发,布条打死结用力扯,长发鸟窝搞定。
这荷包连一株草都塞不回去怎么搞……那么小的荷包怎么装下这堆东西的?法宝?用法不对?修真世界?
捣鼓折腾了会儿依然不会用,只能装下几颗种子类的小东西,乐安然用之前擦鼻血的外裳翻过来将桌上杂七杂八抱好放在角落,出门。
“我们这是在天上?!”
“飞行法宝自然是在天上。”
“这里风那么大,四周没有防护墙连个完全带都没有!”
“天行舟为船,两侧有护板非常安全,防护墙、安全带是何物?”
乐安然死抓船杆在强风中凌乱哭泣,安全个鬼猴子!安全的话你喵的为什么不在甲板上放桌子凳子坐着喝茶而是站在那吹风!空荡荡就我们两个
虽然飞机也在天上飞,好歹它四周有墙,还有安全带!这什么天行舟在房间里还没感觉怎么样,来到船头才知道什么叫高速飞行!!
师傅老人家稳稳地立在船头,任强风吹拂依然仙气飘飘:“徒儿为何不开护身罩?”
“手没空!”泪流满面的乐安然任狂风在耳边怒号,抱紧船杆至死不放!
其实自己刚穿越过来不会。
一圈透明青色灵气将乐安然包裹住,赫然是师傅老人家见他真·双手没空,给他施个护身罩。
开了护身罩之后,耳边如刀的风力减弱成徐徐清风,似春天在杨柳湖泊旁约一群好友迎风散步。
立于狂风中伸展双臂,乐安然由心赞叹:“好舒服。”
护身罩真神奇。
师傅老人家捏胡子提醒道:“稍作整理,不远处便是忘尘巅山门。”
天行舟减速降低飞行高度,层层云雾不见山门。
再近些,白云口吐人语:“来者何人?”
师傅老人家摘下腰间牌子注入自己的灵力扔出去,回道:“瑞凉殿主乐随平,携徒弟安然,自极上间野回山。”
腰牌没入白云,五彩缤纷、千丝万缕的光绦迸射而出,白云散凝为高大山门,高大的山门之上挂着一面上提“”几个大字的匾额。
山门石柱与停留在空中腰牌细丝光绦相连,无形结界显现了,腰牌上图案熠熠生辉,一波灵力震荡开来,山门后的蓝天白云间多了飞行法宝停放台、远至天边的阶梯等建筑。
天行舟缓缓驶入山门结界,丝毫没有停的意思。乐安然纳闷,指停放台问:“师傅,我们不停舟吗?”
师傅老人家收回腰牌,不解道:“此乃守山迷幻阵,一旦下舟便会入阵。你幼时同为师回山曾问过,当日已解惑,往后回山便不在奇疑,今日怎得复问?”
乐安然背脊冷汗直冒:“可能…可能磕到地板鼻血流太多,变蠢了。”
师傅老人家捏胡子:“徒儿今日略微怪异。”
“是因为我变蠢了吗?”
“更像记忆有缺。”
臣卜木曹!这师傅老人家的智商、敏感度为什么和其他小说里的那些师傅不一样!
一语命中乐安然要害!
穿越过来没有“继承记忆挂”,除了万能的“装”能怎么办?
天行舟前行撞向一眼望不到头的阶梯,船体木头与阶梯石板相撞,按理说石头ko木头,然而除了“嘎吱嘎吱咔咔”的撞击使得船体有明显的震动摇晃外,只有阶梯散碎了。
虽然心肝颤抖,乐安然选择默默抓住船栏,闭嘴偏头闭眼,以免再引起师傅老人家的疑心。
良久,嘎吱嘎吱咔咔声停了,耳边响起师傅老人家的问候:“徒儿为何闭目?是否身体不适?”
乐安然立马睁眼回头:“没……妈妈,我看见仙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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