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暴露了……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跟随师傅老人家回到忘尘巅,迎接我们回山的是刚睁眼时看到的仙女,她竟然是我师伯……
仙女师伯目测二十几岁,师傅老人家目测六、七十……没戏。
仙女师伯拱手道:“师弟辛苦了。”
“师姐。”
乐安然唤道:“师伯。”
仙女师伯微笑点头回应,问:“此行可还算顺利?”
师傅老人家语略微严肃,似有情况:“有异,需与掌门师弟、师姐及其它长老详谈。”
仙女师伯回问:“急否?掌门师弟正在接待饶新原的钱长老。钱长老听闻乐师弟今日回山,特意过来接安然一同前去白斋。与钱长老随行的还有龙会宫公良长老的弟子樊铭杰。”
樊铭杰?公良长老?钱长老?掌门师叔?众峰主?
乐安然有点昏乎,一次性涉及到的待出场人物太多记不清,还就一个全名的,眼前仙女师伯姓啥都不晓得(||๐_๐)
“师弟认为,暂不对外。”师傅老人家捏胡子看乐安然,回仙女师伯,“且,安然此行身体有伤,还需向钱长老告假静养。”
仙女师伯点头:“我随你们一道去确盘殿。”
乐安然愣在原地。
你们决定了什么?有问过我的意见吗?
白斋是什么地方?虽然不用去了,但是怎么觉得留在这里更“危险”????
前来接手天行舟的一名弟子见仙女师伯、师傅老人家一群人走远了,乐安然一个人还在那儿,问道:“安然师兄不与乐长老一起去确盘殿吗?”
乐安然回神,问道:“师弟,你知道刚刚那位仙女师伯的尊讳吗?”
“安然师兄不知道吗?”
“我也是现在才想起还不知道的,实在惭愧。怕在外面有人向我问起仙女师伯,对方唤的是仙女师伯尊讳,自己又不知道的话……所以来请教师弟。”我怎么说话也文绉绉了……
“确实。”那名弟子看四周没啥人,压低声音道,“那位长老尊讳-季晚晴,是我忘尘巅野香殿殿主,本门所有女弟子的师傅。”
本门所有女弟子的师傅?!
乐安然抱拳感谢:“多谢师弟,师弟怎么称呼?”
“师兄客气,我叫许大,武中殿门下弟子。”
确定这是名字不是绰号?
乐安然礼貌道:“许师弟,除了御剑飞行有楼梯可以去确盘殿吗?”
“啊?”许大被问懵了。
成功建立道心得到灵根、进入筑基后期的修士都能御剑飞行,安然师兄融合期修士问自己去确盘殿的楼梯?
“徒儿。”
!!
乐安然闻声回头,师傅老人家双脚踩剑停在半天俯视自己!
“师傅。”
许大唤道:“弟子许大,见过乐长老。弟子前来收回天行舟。”
师傅老人家点头:“舟上如有遗落之物,送去瑞凉殿即可。”
“是。”
乐安然眼角余光憋见许大上天行舟,莫名心虚不敢正视师傅老人家。
“徒儿,”
“在。”
“是否无法御剑?”
囧,其实是不会。估计师傅老人家误会自己在他们谈话中说到的什么极上间野那儿受了伤,导致现在没法御剑也能理解。
乐安然顺着话接,头更低了:“……是。”
“钱长老此番前来专程接你,不去,太过失礼。见之后,为师再送你回去休息。”
“是,师哎哎哎!!”我飞起来了!
又是一圈青色灵气将自己包裹,这次没有收缩。师傅老人家御剑带着乐安然起飞,沿途美景还没来得及看、马赛克走马花般刷刷刷过去,就到了确盘殿外……
乐安然眨巴眨巴眼睛忘掉刚刚的马赛克走马花美景的遗憾,脚有点软地老实跟在师傅老人家身后跨进确盘殿门槛——
“啪……”
门槛:被放在这儿就那么高了,自个儿摔跤腿短也别看我/吃瓜
乐安然正经爬起,拍掉身上灰尘:“我没事。”
师傅老人家抬手又给施个青色圈裹上,乐安然抱膝蹲在里面怀疑师傅老人家是个奶、爹。
确盘殿内。
主上位掌门师叔不惑之年慈善威严,右首位仙女师伯季晚晴端坐一方;左客位钱长老黑白发丝精神奕奕,下手位陌生少年冰凉锋芒匿于眼底。
掌门师叔询问道:“乐师兄,安然伤势怎样?”
“需细诊,现无法御剑,身体虚弱。钱长老,”师傅老人家礼道,“徒儿安然现这般,恐明日乃至后几日课程都要缺勤,在此向钱长老告假。”
乐安然看情况行事,窝在圈圈里请假:“弟子安然向钱长老告假。”
钱长老下手位的陌生少年见乐安然的圈朝自己这边来,打招呼道:“安然师弟。”
“师兄。”乐安然回礼,这位陌生少年应该就是和钱长老师同行的樊铭杰了。
师傅老人家你为什么还圈着我啊,囧
钱长老知道乐随平宝贝徒弟不是虚,也捏胡子道:“瞧安然情况,后几日的告假我替安然向其他授课长老一起请了吧。十三日后的授课,需我帮你告假否?”
师傅老人家谢道:“多谢,有劳。”
钱长老道:“既如此,我便带铭杰启程去白斋,几日后再来看望,告辞。”
掌门师叔起身:“隐辉送钱长老。”
“阙掌门事务繁忙,不必客气。”钱长老拦道,“我等时常来忘尘巅打扰,还望阙掌门不要嫌弃才是。”
“钱长老能来就是贵客,我等众师兄弟都希望钱长老多多过派,扰扰我这乐师兄的清静呢。”
钱长老相当乐意:“一定,一定。”
师傅老人家莫名生气拱手道:“不送。”
甩袖“牵”着乐安然,竟然从殿内御剑起飞。
仙女师伯季晚晴瞧自家乐师弟离去的身影像逃跑一样,不厚道地掩面笑了。
乐安然眨巴眨巴眼睛,眼角泪花点点:要坚强,不就是一睁一闭到家了,又是什么风景没看到嘛。
师傅老人家脚下仙剑多加了一个推进器似的,瞬间到了一座匾额上写有“瑞凉殿”几个大字的宫殿前。
可能是到家门口放心些,师傅老人家终于撤掉圈圈,乐安然双脚踏地心里舒服多了。
陌生的建筑、陌生的环境,乐安然安分地跟在师傅老人家后面走过迷宫般的过道路线,“我是谁、我在哪、这是什么地方”来到一间浴室中,站在屏风前面光明正大看着进去屏风后面更换浴衣的师傅老人家秀、身、材。
师傅老人家窸窸窣窣穿好浴衣走出来,对乐安然说道:“先更衣沐浴休整调息,内视身体情况告于我,稍后为师替你细诊。徒儿?”
乐安然猛然摇头回神,抱拳低头道:“是。”
余光眼神猫见师傅老人家的浴衣角走过,乐安然闪进屏风后,偷偷露出一只眼睛往回看——怎一副美男沐浴图啊!
师傅老人家不是七十多岁的老头吗?换件浴衣七十多岁变二十七、八岁散发着成熟男性霍尔蒙的帅哥!
同作为男的,乐安然瞅浴池水面反射的自个模样,再对比现在师傅老人家的模样,得出一个结论:我是普通人。
“安然!!”
刚开始换衣服,外面有人在喊。师傅老人家已经下水,这会来人,乐安然不换了,重新系好腰带道:“师傅,我出去看看。”
师傅老人家散发闭目靠在浴池边,回道:“听声应是陈朔,怕是你我外出期间火性难压,得知回山特来寻你,去吧。”
陈朔是谁?火性难压找我干什么???
乐安然领命告退:“是。”
出来浴室绕了一会儿后,乐安然挠头:这路怎么走到前院来着?只跟师傅老人家走了一遍没记全。
“安然!”
远处模糊的喊声刹时变近,乐安然抬头望向屋檐外,一个火人停在半空中。
那火人看到乐安然就直扑下来!
臣卜木曹,他全身冒着火苗冲过来干什么?!乐安然把腿就跑!
地走跑的两条腿不一会儿别天上飞的双手抓住,乐安然凶道:“你身上有火快放手!”
火人双手火热滚烫,声音难受道:“赶紧捏诀,这火我快压不住了!”
乐安然抓狂:“捏什么诀我不会!压不住那里有桶水!你离我远点火苗撩到我了!!”
“你快一点!”
“你放手!”
火人放手,乐安然抄起旁边水桶当头给他浇下——
“轰!”火势爆开一倍!
火人大喊:“净水诀啊!!你泼我普通水干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轰——!!!”
火焰冲入高空,夺了夕阳之红的美艳,火灼云层,橙红火光粗暴驱散静怡的晚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抓我干什么?!不想被火烧死啊!”乐安然去扳火人抓住自己的手,却没注意到自己身在火焰中心没有被烧着分毫。
火人难受得紧,索性一把将乐安然拉入怀中,在他耳边艰难请求道:“给我净…净水……诀!呃呃……”
乐安然暴力推开火人,吼道:“玛德,老子不会!更加不认识你!!!”
“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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